《盈盈美人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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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美人顾-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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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她这般纵容,却是滋生了怀中人的骄纵,让她越发得寸进尺起来——本是交握胸前的双手摸索着向着身前的另一处娇软袭去,并合的双腿也不甘寂寞,循着那双玉足缠去,勾磨撩拨,引得人从触着的那一点开始痒了起来,一直痒到了心里。
  顾翩然本是轻缓平稳的呼吸被打乱了节奏,开始急促而沉郁地轻喘,还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燥意,贝齿轻咬,揽着骆怀溪腰背的手下意识来来回回地摩挲,脸也越发靠近,在那仍散着酒香的唇微微启开轻吟时抓准了机会一口攫住,肆意品尝起来。
  不顾她急颤的蝶翼与鼻息间溢出的娇声软音,被蛊惑的人在彻底落实那趁人之危的恶行前还不忘替自己狡辩了一句:“权当是替你清理的报酬吧。”
  ……
  一夜红浪逐波,待得真正睡去,已是鸡啼夜半,天光熹微。
  无论是有意的无意的,清醒的喝醉的,都是堪堪睡到了翌日午时才起。
  最先醒的倒是被酒精打败又被某人吃干抹净的骆怀溪,只见她先是睁了睁迷蒙含雾的眼睛,被顾翩然内力疏通的四肢经络倒是没什么酸痛之感,脑袋也没有宿醉醒来的昏眩剧痛,只是浑身提不起劲儿来的酥-麻无力让她隐约有了一丝明悟。
  果然,撩开被单后衤果衤呈相对的一幕让她愣神过后便是止不住的羞恼,想要狠瞪一眼趁火打劫的某人,却是对着她不染纤尘的安然睡颜半晌不语,看呆了眼。
  “看够了么?”不料前一秒还静如玉雕的人倏忽掀起了幽潭似的眸子,菱唇微挑,一脸的揶揄让她尴尬得无地自容——自我唾弃道:被占便宜还暗暗欢喜,骆怀溪你是白痴吗!
  看够了她的窘状,顾翩然揉了揉她凌乱的发,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漱。
  对自己的身材极有信心,也不怕对方看,径自落落大方地赤足踏在地上,不遮一物,骆怀溪却是蓦地红了脸,侧身避开她白得晃眼的肌肤,慌慌张张地拽过遥控器,摁开了电视装作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背后一声轻笑,随即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让她脸上的嫣红一路漫到了耳尖,绷直的背脊却慢慢松了开来。
  然而半刻之后,等顾翩然裹着浴巾出来时,对上的却是骆怀溪白如金纸的侧脸——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电视里正播着即时新闻,女主播的声音平稳而柔和,却透着事不关己与司空见惯的冷漠:“今日凌晨在本市某街道发现五具男尸,死状凄惨,皆是被打断四肢,颈骨,据法医诊断,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个小时,目前尚未查明凶手……”
  那女主播的声音还在继续,顾翩然却觉得耳里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骆怀溪的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眼泪也大颗大颗地淌下,望向自己的眼神却是让她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心痛惊惧。
  “溪……”第一次,呐呐不知如何启齿的人成了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想象我清冷孤高的顾老师被吐了一身的样子,我就不厚道地狂笑不止……(被顾老师拍飞……
  然后,中间的确省略,以后会放在群共享里,莫急。
  PS:告诉大家一个沉痛的消息,某从明日开始金工实习两周,暂停更文TAT……


☆、不疑

  “啪”地一声;却骆怀溪主动关上了电视机,虽然面色还是苍白,眼眶仍是红肿;那令她忧虑的眼神却已然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但她知道;那不是错觉。
  要么;是骆怀溪已然缓过神来,收拾好了心态;要么;是她将那复杂的情绪隐藏起来,等到抑制不住的时候再爆发。
  而自己最担心的,也是可能性较大的后者。
  未等顾翩然说些什么;骆怀溪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然。”声音沉静而温和;清隽的面容似浮着一层光晕,温润如玉,让她恍然以为见到了那个丰神俊秀,有着缱绻眼神的徒儿。
  但是顾翩然又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人并不是她——同样的名字,同样的相貌,甚至是同样的软糯乖顺的性格——要分辨她们的确不易,可并非不能。
  溪儿多情,徘徊在众多佳人之间难以取舍,对待感情优柔寡断,做事却果决刚毅;而这个自己守护到大的孩子,撒娇耍赖拿手,遇事却畏缩不前,唯有对自己执着坚定,从不妥协——如果真的要比较,自己还是偏爱这个情有独钟的溪啊……
  那一句熟悉到几乎烙在骨血里的呢喃瞬间勾起了顾翩然的种种回忆,电光火石间更是转过了无数个念头,让她几乎以为对方想起了曾经——但她并没有贸然开口,只是轻轻倚坐在骆怀溪身边,安静而专注地看着她,等她继续。
  鼻端萦绕着最爱的冷香使她紧绷的背慢慢放松下来,抿得发白的嘴唇也回复了血色,甚至勾起了一个平和的弧度。眷恋的眼神回应着黑曜石一般纯美的双眸,骆怀溪淡淡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她伸出手抚上了对方如玉的脸颊,来回摩挲着,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你又为什么会爱上我呢?“
  这不是她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但却是她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地问,没有了那些忐忑不安与患得患失,似乎是笃定了回答的自信。
  她问的是“爱”,而非“喜欢”。
  顾翩然一滞,斟酌片刻才洒然一笑:“我对你,一见钟情……但若要说爱……是你对我依恋对我撒娇的时候;是你默默不语却全心全意凝视我的时候;是你不依不挠执着地向我靠近的时候……说不清是哪一刻,哪一瞬间,但是当我意识到这份感情,我便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那一年飞蛾扑火般将她从卡车下救回,对上一双明澈而陌生的眼,何尝不是初次相见?
  那一眼,却是望进千帆,穿越了时空,心底快要绝望的情感死灰复燃——如何不是爱?如何不能爱?
  如顾翩然这般冷漠的人,说道动情处也不由湿了眼眶,看向骆怀溪的眼神也更为温柔,教她骤然生出了“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错觉来。
  揽住了那纤柔的腰身,骆怀溪并没有如她意料般投入她怀中,而是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她拥入自己的怀抱,用自己的脸颊轻蹭她的,软糯的声音竟是带了几分沉稳的味道:“或许,我太过年轻,没有能力为你撑起一个可靠的港湾,也不知道该怎么替你挡去那些风风雨雨,但是,我有一颗坚定的心,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我爱你,都不会改变。”
  这时候的骆怀溪蜕去了浮躁的稚嫩,目光真挚,语气虔诚,让她怀里的顾翩然大感动容——即使是当年仗剑洒脱的溪儿身上,也未尝听到如此让她安心的誓言——她已不能再将这个紧紧的怀抱当作不谙世事的孩子。
  这是一个爱她至深,与她平等的女人。
  骆怀溪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下一句话更是教她浑身一震,几欲落泪:“我相信你,那五个人不是你杀的。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正如我相信,你与我的心意,至死不渝……”我只是不能接受,眼睁睁看着五条人命在眼前流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咽下口中的苦涩,骆怀溪的脸上只剩温雅的笑意:若真有因果业报,只愿悉数偿还我身,即使永堕阿鼻道,也由我独赴!
  不待震惊中的顾翩然有什么反应,骆怀溪倾身吻住了她,辗转研磨,轻柔而缠绵,无声地倾诉着满腔深情,竟难得让那清冷如霜的玉颊泛起了红晕。
  从未在两人相处中跌于弱势的顾翩然却无暇计较被一向软绵绵的小家伙强势拥吻,只一心容纳着唇上的柔情蜜意,以及心底蔓延得汹涌的欣喜与感动——曾几何时,她也只是一个渴望被爱护渴望被疼惜的女人而已。
  世人赞她,误她,慕她,恶她,敬她,畏她,她浑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不改其风。
  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无论她拥有如何强大的武功如何坚忍的心性,褪尽伪装,她也只是一心求爱的芸芸一众罢了。
  一直以来,都是她费尽心思在追逐,千方百计在蛊惑,虽然是志在必得,心中却总有一分挥之不去的黯然:自己苦苦追寻的爱人却忘记了一切,或是根本不曾爱过,饶是坚强如她,又怎么逃得脱心酸摆布?
  然而骆怀溪的一句“信任”,一声“我爱你”,却是顷刻便将那些辛酸苦楚清了干净,只剩下流淌在心底源源不断的暖意:没错,她的徒儿的确对她爱愈生命,但却独独没有相信过她!
  ——溪儿不信自己没有盗宝,更不信自己也是一样爱她。
  她不知道自己缺少的,不是能够挡去一切波折的宽阔胸膛,也不是一个躲在身后默默支持的背影,而是执手阅尽天下景致的平等并肩。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面对千夫所指时激扬不屈地回敬,也不是愣然不语委曲求全的隐忍不发,而是相知相许坚定不移的包容信任。
  相信不疑,相爱不移。
  溪儿没能带给她的,这一世却是等到了。
  嘴角慢慢扬起笑来,顾翩然反手勾住骆怀溪的脖颈,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窗帘在不知不觉中被合上了,遮去了窗外明媚的天光,而从沙发上转战到KING-SIZE大床上的旖旎剧目,却在继续上演着……
  “啊……”打了个呵欠,骆怀溪拭去了眼角的泪花,在身边揽着她腰背的女人轻笑一声后,娇嗔地瞪了她一眼,却被袭向腰侧臀、瓣的手惊得一颤,碍着机场大厅众目睽睽不敢发作,只能悻悻地轻哼一声,将疲软的身子往她身上更靠近一些,亦步亦趋地向外走去,心里却忿忿地考虑着待到上车后应该咬对方的肩膀还是手臂泄愤。
  强忍着嘴角盈盈的笑意,顾翩然墨镜后的凤眸弯成了月牙状,搭着骆怀溪腰侧的手臂片刻不愿离开,任凭她耍小性子似地留下几个不痛不痒的红印,仿若未觉,只是在身侧同行之人疑惑地看来时悄悄凑到骆怀溪耳边柔柔吹拂了一口气:“你看谁来了?”
  忙不迭偏头躲开袭向耳洞的热气,骆怀溪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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