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即使在睡梦中依然显得不安下意识寻找他的恋人。银灰色的眸子里蕴藏着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恋慕和深深的痛悔。
“……唔……怎么?亲爱的马尔福先生只要看着他的恋人就能管饱?”目不转睛的灼热凝视让昏睡的黑发救世主再度睁开了朦胧的碧绿邃眸,他眨眨眼,声线带着几分沙哑的味道。人也本能的朝着德拉科身上倾去,鼻子动了动,哈利眼睛亮亮的瞅他,“洗澡怎么不叫我?”
德拉科看着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恋人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这个时候言语已经多余。有时候他自己也会自嘲的想象,或许让哈利打一顿他的心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熬自责。
“因为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帮你洗了啊,”德拉科和哈利额碰额,用一种故作轻快的语气说,“你一点都没感觉到吗?”他的眼睛一瞬不移的紧盯着哈利翠绿色的瞳孔。
哈利的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明明从表面上看一切都已经过去,可德拉科却能从共生契约的共鸣中感觉到哈利还未从惊魂未定中沉淀下来的心。
哈利笑着摇头,一把将单膝跪在地毯上的银眸铂金拖上床翻身压倒,带着几分调笑意味的说,“我记得这个暑假我们才能够订婚,嗯哼,怎么?我们的马尔福少族长也会紧张的想要先预演一遍?”
德拉科眼睛湿热的厉害,他微微仰头,突然掉转身形将哈利反压在身下,带着几分急迫的唇舌已经迫不及待闯过了哈利的唇齿长驱直入,哈利猝不及防落了下风,但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热情的回应,感觉到热情的德拉科更为疯狂的侵略爱人的唇舌,直到怀中人浑身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一样软倒在他怀里,这才满意的放过了那张红肿的唇,细细吻上了爱人修长的颈项在上面烙下一个个深色吻痕和微重的齿痕,哈利的睡袍已经在刚才的激吻中大开,圆润的肩诱惑着德拉科去啃咬去吮吸,哈利呜咽着辗转于爱人魔力的唇舌中,不管他怎样表现出极致的热情和学习能力,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总是会彻底失去理智翻身不得。
“下次……宝贝儿……不要在这样轻易原谅我……”
我会心疼!
哈利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德拉科的大手已经极近粗暴却又极具温柔地撕扯着褪下了他身上的睡袍——
哈利被德拉科突然喷涌的渴望惊住了,他不知道德拉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失控,但他的身体却像是有了自我意识般主动配合着德拉科,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微微张开,不停地轻轻喘息着,浑身上下都萦绕出出一种近乎魅惑的气息。
谁能想象那个在查林十字路震得数十傲罗不敢跨前一步的救世主会有这样的一面!
哈利平时藏在眼镜下的清亮翠眸此刻波光潋滟闪烁着魅惑的光彩,德拉科重重地吻顺着他的脖颈而下,一路下滑,来到了两点暗红处,感觉到德拉科张嘴含咬了下去,轻舔啃咬厮磨撕扯。哈利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啜泣的尖叫,□处传来的刺激让哈利瞬间绷紧,双手很自然地攀上了德拉科的肩膀,挺起胸膛感觉那尖锐刺麻的快感。
在两点暗红上恋恋不舍地流连好久,德拉科火热地嘴唇继续下滑,手也轻轻地揉捏着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敏感部位。
“呃啊……”哈利的身子几次高高弹起,整个人都绷成了一张弓弦,旋又无力颓落。
德拉科的的手仿佛点燃了一串串□之火,让人欲罢不能。
忍住满腔的炙热,德拉科将手指抽出——哈利神情略微绷紧,每到这一刻他总是会本能的感到紧张——仿佛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全身都是汗水的德拉科整个人悬空在哈利身上,锁望着他,那双灿银色的眼睛里透着询问和沉醉的信息。
哈利脸红似火地伸出汗湿的手臂遮掩住了自己的双眸□着在德拉科火热的注视下翻过身体弓起腰背再次敞开了自己。
……
头发油腻腻的魔药教授带着疲惫将自己抛在沙发上。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失败了。
不管他再怎么小心尝试,三色水晶兰都会在最后的溶解关头由蓝色变成深紫,然后散发出一股腐朽的气味。
要不要另外换几种药草,他揉着眉心,大脑如同精密仪器般转动着不停增加或者减去一两项配方。
再次将大脑里的魔药搭配成一张配方的斯内普无奈的再次否决了这个方案。
也许他该再去密室里找纳吉尼拿点毒液?斯内普琢磨着——纳吉尼经哈利的建议已经搬家到赫奇帕奇密室中,目前有一只专门的家养小精灵照看它——不行。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蛇怪的毒液毕竟太霸道,为了这最后的几株水晶兰也不能冒险。
卢修斯是他多年来唯一亲密相处的朋友——虽然也会相互挖苦嘲讽——但他们彼此信任。如果可以,他自然希望做到最好。而且——薄而抿的嘴唇微动,如果他的实验能够成功的话。斯莱特林院长眼里闪过一道灼热的光,他再次鼓足干劲起身往魔药工作室走去。
不经意间,桌面上的一封信笺收入眼帘。斯内普脚步一顿,直接一个飞来咒将信封拿到手中。
一级梅林勋章?
眼睛在羊皮纸右下角的深红花押下定格片刻。斯内普抿抿嘴角——黑曜石的眼眸闪闪发光——重新将信纸塞回信封中。也许……那只蠢狗愿意陪他一起去。
伏地魔庄园门口。
小矮星彼得在小天狼星厌恶的眼神中迅速变成了一只缺了趾头的邋遢老鼠——最后的布莱克先生直接用了数个清理一新才将晕头转向的缺趾老鼠扔进自己的口袋里大步流星离开这个暂居了不少时间的鬼地方。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见他亲爱的西弗了……只不过在此之前——小天狼星苦笑着按上自己的手臂——必须先好好向西弗勒斯和哈利解释一下这个见鬼的黑魔标记。
……
“噢不……亲爱的赫敏,你放过我吧,我现在看到书就想呕吐……金妮,你别用鄙视的眼睛看我,我是真的想……”罗恩用一种苦大仇深的语气大声抱怨着,手上还不忘给自己找出一些还算合口的早餐,他瞪着自己的麦片粥,眉毛像毛毛虫一样拧成一团。
“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心思吃东西!”赫敏怒其不争的白了男友一眼,偷眼瞟了旁边心不在焉撕着一块土司夹心面包的金妮,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里面的热奶油已经要溢出来了。
扑棱棱……
每天例行一下的猫头鹰雨以遮云蔽日势不可挡之势直扑而下。雪花般的信件、包裹以及报纸像天女散花般洋洋洒洒落了一桌。
赫敏眼疾手快移开了差点被猫头鹰一脚爪踩进去的草莓酱小罐,然后将猫头鹰脚上的报纸取下来。
“跟你说过多少次,这样的报纸订了也是自己找气受。”罗恩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
昨天魁地奇球场上的那场冲突直接让他们几个站在哈利这边的人成为格兰芬多的公敌,从小狮子们吹眉瞪眼的表情来看,他们暂时没有和罗恩等人和好的意思。这让在格兰芬多向来人缘好的罗恩有些坐立不安。
但是很快的,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另外一个人给吸引住了。下巴翘的老高用鼻孔看人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罗恩·韦斯莱的亲哥哥——珀西·韦斯莱一步步朝他走来。
“珀西!你来这里做什么?!”罗恩从长椅上一跳而起,满脸戒备的瞪着脸上笑容碍眼的让人想要一拳揍过去的新教授。
“我在魔法部的同僚刚刚给我传了个有趣的消息,”珀西慢吞吞的说,韦斯莱家特有的蓝眼睛里明显流露出几分居高临下的得意,“我们的波特先生即将收到威森加摩的传票,他一连犯了《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以及《国际联合会巫师保密法》等等十数项条例……”珀西·韦斯莱先生用一种装模作样的声音遗憾的说,“哦,真心希望他能像上次一样幸运,不被折断魔杖,全身而退。”
罗恩脸色涨成了紫红色,他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有邓布利多教授在,哈利绝不会有事的!”
“邓布利多教授?”珀西啼笑皆非的重复,眼睛里充满同情,“你的消息真的太落后了,难道你不知道昨天邓布利多就被两位傲罗从学校带走了吗?哦,对了,”珀西像是才想起来似的看着罗恩青白交错的脸,“把他带走的人,和我们可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啊,查理和比尔,哈哈……韦斯莱家的叛徒?罗恩,你确定他们也是吗?”
罗恩傻呆呆的目送着珀西得意非凡的迈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优雅步伐’走向教师长桌,然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抓住赫敏就是一阵大叫,“赫敏!你说哈利到底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但又要受审还把邓布利多教授也搭进去了?!”
难得没有在罗恩和珀西争执中艰难劝架的褐发女巫惨白着一张脸将揪成一团的《预言家日报》一点点锊开,颤着手将围拢成一撮撮的傲罗和麻瓜拨开,重重戳着被毁的断壁残垣的查林十字路——以及面容憔悴苍白,手里紧紧攥着魔杖,低垂着眼睑一身杀气缓缓走出废墟的哈利——“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毁了一条街!一整条街!”赫敏尖着嗓子说,她的声音大的几乎破音,“很多麻瓜们都看到了!噢不!我必须去翻昨晚寄过来的增刊——早知道我昨晚就应该看它们——也许那上面会有点线索。”她顾不上再吃东西,拎起自己的书包就冲出了礼堂。
罗恩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整个礼堂嘈杂的不像话,大家都拿着报纸满脸震惊的说着什么,由于说话的人太多,罗恩除了可以从他们开阖的嘴唇中拼出几个破碎的单词外,居然完全搞不清楚他们到底在激动什么。
金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