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不自觉投来一个会心的微笑。“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却被人这样看……”铂金发色的少年有着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庞。但那种俊美与阴柔无关。相反,那是一种英伦贵族所特有的英俊。只有传承几百年以上的世家子弟才会拥有这样的风范和气度。而他怀中的男孩虽然看不到容貌,但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修长笔挺的背影足以给他加上不少分。
“……你该庆幸我们没有幻影移形到海里去。”哈利咕哝着。眼睛里还留着残存的水光。该说不愧是教父子吗?居然心有灵犀成这样。
“海里?显形到喷水池里也不是件什么好事吧?”德拉科按揉着哈利还有些作呕的胃部。
“随从显形真的非常讨厌……”哈利还有些想吐。极度高涨的□就是因为在随从幻影时的难过和挤压感中消失殆尽。这不能不说不是一个遗憾……而且,谁又知道脑袋根本没有迷糊的德拉科会不会秋后算账……哈利头皮发麻的想。
“莉莉丝,你去嘛……你去……”
“还是你去,南娅,你最会说话了……”
“……他们一定也和我们一样,也是……”
旁边突然传来几个女生的说话声。哈利和德拉科直觉瞟了那几个女生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有些错愕。因为那几个女生都穿着一件事实而非的巫师袍,袍子上还有几串星星或者别的什么。她们的手上甚至还拿着枯树枝一样的玩意和扫帚?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望向彼此的视线里流露着这样的信息。
“——嗨,我说你们也是要去参加‘我们是魔法师’活动的吧?”一道清清脆脆的女音突然传入两人的耳朵里。随着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蹬蹬声,一个扎着高高马尾辫有着一双薄荷绿眼睛的漂亮姑娘走到他们面前笑容灿烂的问。这姑娘看上去十七八岁左右。但已经发育的很好了。身材凹凸有致,眼睛很大,鼻梁笔直,一双微微上翘的嘴唇涂着荧光粉色的口红。身上穿着一件四不像的魔法袍。法袍不是很长,刚刚到大腿膝盖两寸以上,露出两只洁白如玉的长腿。脚下蹬着一双足有七寸高的高跟鞋。透过霓虹灯光看去,发现她穿了肉色的连裤袜,所以才能在这样深冷的寒冬也不会感到寒冷。
“我叫莉莉丝,也许你们愿意和我们一块儿过去?”她的语速极快,脑袋小弧度摇摆着,小巧的耳垂上缀着两三颗紫色的小珍珠,看上去价值不菲。
“我们是魔法师?”哈利说这个的时候有些怪异,不过还是笑着问,“这是什么?”
“咦?”莉莉丝吓了一跳,她伸出涂着蔻丹的纤手捂住自己的口唇,“你们不是来参加活动的吗?要不然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
她指的是哈利和德拉科现在身上穿着的长袍。这次参加篝火晚宴,他们虽然没有穿正式的礼服。但身上的衣服也不能说是全然就是便服了。他们现在穿在身上的法袍看上去要比莉莉丝她们的精致不少。特别是上面的或金色或银色的各种奇妙花纹就足以让所有人观之屏息。两人都是穿长袍多过于穿麻瓜衣服的人。自然这一身合适妥帖的巫师长袍给他们加了不少印象分。
“我们是魔法师是伦敦新兴的一个组织,大家都幻想着如果我们中间真的拥有魔法师会怎么样——”哈利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啼笑皆非的视线,“我们想象着魔法师是怎样的生活,怎样的施展魔法,怎样的用魔法战斗,瞧——”她将自己拿在手里的那个被哈利看成枯树枝一样的东西舞了舞,“这是我的法杖——”伸手按了枯树枝上的一个按钮,一道绿光瞬间从那疙瘩密布的杖尖喷涌而出——哈利和德拉科面色大变条件反射的避开了它,魔杖也不知地什么时候拔了出来直直对准了莉莉丝——
“哇哦……你们一定是资深会员!配合的真是太棒了!我几乎以为我的法杖真的拥有力量了!简直就是天衣无缝!”莉莉丝欢喜的又蹦又跳,根本视两根杀伤力极强的魔杖于无物:“南娅,莎拉!露希雅你们快过来呀!他们真的是呢!和我们一样!!!”几个小姑娘迟疑了下,都走了过来。眼睛不住的往德拉科的哈利的脸上瞟。不过很显然的,面容英俊冷酷的德拉科更吸引她们的注意力——因为他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从童话中走出来的王子!
“哇啊,你们的魔杖怎么这么细小一根?这样可没有办法让人信服。”有个小姑娘举起她的魔杖挥舞着——那完全就是一条充满着结疤的小树根。
“你长得可真漂亮,他是你的男朋友对吗?你们看起来真配!”
莉莉丝则挥舞着自己的‘法杖’,兴致勃勃的介绍,“我这根法杖只能发出蓝色和绿色还有红色的光芒,过了今晚我决定再去加工一下,也许可以考虑把七种彩色都加上,”她快活的按着按钮,德拉科和哈利无语的看着她交替着按动着按钮,那根‘法杖’时不时的放射出蓝色、绿色和红色的光芒——
他们居然以为刚才那是索命咒——
满头黑线的两人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几个小姑娘的纠缠。
哈利好气又好笑的说,“现在的麻瓜都在想什么啊?”
“渴望得到力量是人类亘古以来就有的本能,”德拉科声音有些冷漠,“只不过他们不在梅林的注视之下,想要得到力量,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这也未必,现在的麻瓜巫师可是越来越多了,而巫师中间的哑炮也不算少——”哈利反驳道,“梅林一视同仁,只不过个人有个人的命运罢了。”
“哦,是吗?那你的命运呢?”德拉科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弯起一个诡谲的弧度,人也将哈利一步一步的逼到一个角落,手更是慢悠悠地按住了可怜的·救世主·波特的肩头,感觉着手下的肩线骤然紧绷,德拉科不由暗自发笑,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端倪,阴沉沉的。“你能猜到你接下的命运会如何吗?”铂金贵族拖着长腔,声音宛如从地狱十九层攀爬挣扎而出的恶魔。
129惨遭囚禁的救世主
面对着铂金贵族的步步紧逼,救世主白着一张脸,满心幻想的滔滔不绝,“我当然知道我接下来的命运啊,”他干笑着,努力想要从某人的钳制下挣脱,“我觉得我们马上就会从伦敦街头离开——然后回庄园,再然后洗个澡,再再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再再再然后……”哈利勉强扬高的声音越来越气弱,直到彻底湮灭在德拉科似笑非笑的眼神中。
“不错不错,想法非常不错,只可惜是——”铂金贵族假笑着拖长了音调,“异想天开!”
这是睚眦必报的·铂金少族长·马尔福对可怜的·救世主·波特垂死挣扎的最后总结。
凯奥兰斯大酒店是一间非常奇妙的酒店。它的历史只有短短五年不到,但其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英国上流社会并向他国延伸。原因很简单,开这间酒店的人不但和皇室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还据传酒店的主人除了拥有皇室背景外,还拥有一层更让人瞠目结舌的背景。不过真实与否,也没有人会不知死活的挖掘真相——而真的做过这种事情的人有心人或记者——早就被抛进海里喂鱼了。
最近这两天凯奥兰斯酒店的服务生们对八十二层的总统套房的客人多有揣测。时有各种言论流出。关于那个订房客人的英俊容貌和慷慨大方就已经讨论了无数次。直到说了个唾沫横飞被经理驱散才作罢。
凯奥兰斯和别的地方最大的不同就是升等制度。打个比方,在一楼前厅待着的工资最少。楼层越往上爬,工资越高。等到了五十五层以上就是典型的金领了。虽然还是看人眉眼的活,但收入已经足以让一些白领咋舌不已了。
红色的太阳撕裂了黑夜将一道道绚烂的金光倾泻而下搅碎了总统套房内的一室好梦。浅金色的阳光沿着砖红色的地毯徐徐往上攀爬,爬过随意丢弃在地面上的各种魔药瓶就能看见一张足以够四个大男人躺在上面肆意翻滚的大床。
此时,在大床上趴睡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黑发少年。他的身形非常削瘦,但格外结实匀称。身上有着一些陈年的旧伤疤,但这并没有影响到那缎子一样的肌肤,相反,平添了一份男儿气概。
少年的身上被攀爬上来的细碎阳光打上了一层细碎的铜钱大小的光斑。
往腰线以上不着片缕,星星点点的青紫红痕以及咬印将他健瘦挺拔的背脊上勾画出了一幅绝世好画。而腰背以下则是尽数深藏在海蓝色的丝被中不见分毫。
阳光还在调皮地往少年的身上蹭蹭蹭,一点一点地渐渐爬上了少年那一头看上去杂乱无章实际上却宛如东方丝绸一样丝滑柔韧的乱发上。
时钟滴答滴答的流逝着,不知不觉指针已经指向十点整——阳光开始灼烫起来,还有些刺眼。今天的伦敦难得没有被阴沉沉的浓雾笼罩,相反一片金阳熠熠。街道上已经车流不息人潮汹涌。
不知不觉卧房已经被阳光彻底攻占。床上的少年开始不安的挪动身形。但只要稍一动弹他就会下意识的发出一声低嘶……然后就僵卧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但这显然不是解决之道。渐渐的少年开始忍受不住这直面脸孔的金色艳阳。禁不住再次发出闷哼,再次移动身形——可不管他怎么努力挡住阳光的照射却依然毫无起色。最后无法再让自己安心沉入睡眠中的少年徒劳抓挠了几把大床想要擒住点什么,却数次摸个空,直到后来下意识地曲起膝盖,这才顺利的将已经滑至腹部以下的被褥拽了个正着——
轻吁了口气,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将自己的脸藏了进去——但没有半刻钟他就喘着气睁开了一双还有些疲惫以及懊恼并存的碧绿色眼瞳。
“德拉科·马尔福……”绿眸少年狠狠的锊了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你给我记住!”他咬牙切齿的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
努力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