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eaking point袭莲 +番外9(完)by 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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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aking point袭莲 +番外9(完)by devil-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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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说不出是放心还是失望,一步顿觉心里空荡荡的无所著落,紧绷的神经却舒缓不少。想起自己煮了一桌菜要替他们洗尘,便温温笑道:“天子你会饿吗?家里煮了一些东西。”

“小光吃过了吗?”瞄了眼手表,晚上八点钟,再抬头查看了眼飞机时刻表。

“小孩子挨饿不好,刚才出门前我有弄了些东西给她吃。”

“小光吃过了,步步煮的饭饭好好吃。”

“是呀,看看你,都吃成小胖猪了。”边说边对着正在玩自己头发的女儿挤眉弄眼,又忍不住伸手捏捏她圆润的脸颊。

“抗议,爹地,小光是小淑女,才不是小胖猪。”不满地回捏父亲清瘦的脸颊,小女孩装出龇牙鬼脸,逗乐在旁的两个大男人。

“好了好了,别捏了,待会奶奶认不出爹地怎么办?”安抚下女儿报复的爪子,天子笑岔气,不过才几天没见女儿,他就患了思念过度的病症。

“你要回乡看伯母?”

“嗯,去欧洲前她就嚷着要见小光,既然小光吃饱了,我就把握时间带她下乡好了,刚好九点有一班飞机可达,恐怕没有时间回你家吃饭了。”语气挟含一丝歉意。

“别在意,这没什么。”笑笑地拍抚天子肩膀,一步续道:“只是你刚坐长途飞机回国,不会太累吗?”

“不会,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快去买机票,小光,和步步说再见。”

“步步拜拜,要想小光喔。”开心地在一步颊侧落下两记亲吻,小女孩挥着小手与一步道别。

“拜拜,天子,路上要小心。”

“我知道。”背对着一步挥手示意,天子抱着女儿登上手扶梯。

一步伫立原地目送两者,待其双双消失眼界后,他在大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漫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漫看机场的过客来来去去,不晓得自己在等待什么。

恍恍然如梦乍醒,已近深夜时分,机场大厅由初时的车水马龙变成门可罗雀,他晃晃脑袋,起身走出机场大门,踱往空无一人的家。





从家里出巷口的这条巷道向来静谧,一步拐进巷口时,天际纷飘起零落的雨丝,他安步当车地慢行在巷口至家门前的羊肠小径上,一点也不急着避雨。

掏出钥匙转开门把进入家门,迎接他的是一室的黝黯。没有旋开客厅大灯,他直接前往饭厅打开白色的日光灯,突来的刺眼光亮让他暂敛起眼皮,待灯光停止闪烁他才睁眼,满桌菜肴原封不动地摆于餐桌。

他却失了食欲。

寻思,这还是袭灭离家以来头一遭,他动手煮了这么一桌丰盛的菜色,过往十年间他自己孤家寡人,粗茶淡饭惯了,对吃食不甚讲究亦甚少费心于此。细点菜色,有袭灭爱吃的竹筴鱼、凉拌笋丝,天子爱喝的竹笙鲈鱼汤,还有小光最爱的凤梨芦笋虾球,琳琅满目,最重要的那个人却没有回来。

轻叹,他脱下外套,取下冰箱顶端的保鲜膜,开始包覆一道接一道的菜肴,心里默想着这些东西光靠他自己可得吃上好些天才消耗得完。

正拉过龙虾沙拉准备以保鲜膜裹覆时,一只温厚的手掌猝不及防地打斜里伸出包住他的手,同时,腰侧亦遭人严实地圈锢住,比一步回头的动作更快的是,一道深沉而极富磁性的声音回荡:“不要回头,是我。”

心跳得厉害,在满室寂静里更是响亮贯耳。一步微摒呼息,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对身后之人言听计从,却确实因为他的制止而停止回首。

他何时回国的?为何不通知他?为何……要抱着他又不让他回头看他?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连番揣想后愈觉不妥,躁动又起──

“如果你回头我就吻你,不论你如何挣扎我都不会放手。”

似警告又似宣告,再次成功制止一步回头。

“小灭,你到底想做什么?”无奈问道,他被他牢牢箝缚着无法动弹,骚动的心潮怎样也平抚不了,他些微抗拒着这般起伏甚钜的心情:宛如正行走于高空中的钢索上,一不小心就跌得粉身碎骨的忧虑令他不得不提心吊胆。他要平静,唯有平静才能使他冷静思考。

“我只想……抱着你。”袭灭花费偌大的气力克制自己因激动而失稳的声调,紧束着一步腰侧的手臂却隐隐传来抖颤。

为什么还会害怕?为什么还会发抖?他明明已下定决心,即使一步无法接受他的爱,他也会一辈子守候在他身边。明明在来到台湾之前,在来见他之前,他对自己的坚定深具信心;然而这一刻,他却不由自主地颤栗、害怕,排斥接受预期外的答案。

一步听出他话里的彷徨,感受到他手心递来的颤意,了悟他深埋内心的渴望与恐惧。

‘即使这世上什么都变了,我对你的爱不会变。’

袭灭父亲给他的承诺,却是袭灭做到了,这些年来他的等候、惶恐与不安,渐渐如烟消散。他的眼眶泛起些微的水雾,挣开袭灭的箝制,一步缓缓回头。

较之十年前更深邃的五官轮廓清晰地倒映在一步瞳里:那道自信飞扬的眉峰、立体俊挺的鼻梁,薄润而微噘的唇角,还有锁镂在血瞳里深极敛极却不再试图掩藏的浓烈爱意。

“你回头了。”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是。”

“为什么?”他的唇瓣开始发烫,咽喉也渐趋干涩。

“因为我还没跟你说,欢迎回家。”

微扯的唇畔淹没在袭灭彻底的掠夺里。他一把扯过一步,将薄唇压上对方细嫩的丰柔,灵舌滑舔着润泽,再侵入香馥领域攫获软信,缠绕汲甜。一步连羞涩的余裕都没有,袭灭浓郁的男子气息从他的舌尖、他的鼻端窜进脑内,剥夺了他的呼吸与思考能力,余下的两手只能紧紧攀抓着袭灭的双臂,唇舌拙劣而努力地回应对方的吮吻。

这一回应,更挑逗起袭灭的情欲,他将一步压抵在墙面上,健齿由红肿唇瓣啮咬至巧致下颔,再延伸至咽喉突结,齿面摩擦嫩肉激荡的快潮令一步奋红清颊,全身泛起难耐臊热。袭灭轻含着喉结,灵舌不住舐弄那上下滑动的隆突,及至一步微起抗议的挣扎才低笑罢手,转战回原地,又是一记既长且深的浓吻,似要泄尽这十年的相思煎熬。

俟双双呼吸窒碍,分离的唇舌缠卷银唾缕缕,轻轻回气,袭灭手指边抚弄一步红冬冬的唇,边吮去其上水渍,彼此徐吐的热气吹喷在对方鼻尖,于彼此心湖推荡一波复一波的涟漪。

“给我看。”

“看什么?”迷濛的雾眸不解地看着上方的袭灭。

“你的画。”





来到画室,一步转开小灯打开储藏柜,搬出一张张保存妥善的画作。

“这几年画的东西不多,也没有一张满意的。”

按下一步忙碌的双手,袭灭沉道:“我指的不是这些画,是你画我的画。”灼热炯目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一步,后者赧色渐熏。“天子去欧洲时跟我提过这件事。”

“天子……是啊,你怎没和天子一块回来?”混沌大脑因这一关键名字而临时找到紧急避难符,一步忙岔开话题道。

对方转移目标的意图甚明,袭灭倒也不急着将话题导回原处。“我事先就和他说好提前一天回来,”自然,天子选在此时回乡也是计画中事,不过袭灭并未明说,但他猜想一步终究会想通此项。“他说你是联展的企划负责人,我们是日后的工作伙伴,我提前回来正好可以提早和你商讨细节。”而事实是,这是天子丢给他的考验,在联展到来前的两个月内,他可能处理好与一步间的问题,也可能弄得一团糟连带影响联展,尽管天子不会眼睁睁看着联展被搞砸,但咖啡厅里那若有似无的狡笑已充分说明天子的心态,他不会插手他与一步间的事情,一切靠他们自行解决。

“也是在那时,他跟我提起你画画的事。”轻而易举,又将话题转回原点。“我想看那些画。”

“我……那些画没有放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让我看?”

空气弥漫凝肃氛围,一步回闪着袭灭的视线,双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画框。他投注在画里的情感太过炽烈,一旦让袭灭看见了,等同将自己的心意赤裸裸地摊开在他面前被检视剖析。他不习惯,不习惯自己的情感被袭灭看透、被任何人看透。“因为那是我自己想像的,和实际的你相差太多。”

“好,我不看,”见一步明显松懈警戒的表情,袭灭暗扬嘴角接道:“你可以当场画一张。”

“什么?”

无视一步的诧异,袭灭迳自走到窗户旁,单脚着地,另一脚跨上窗台木棂,抽掉白色发带,清风拂来,吹扬起他三千灰白,背后溶溶月色映照他俊野的侧颊,透过叶隙在他鬓旁筛落花状纹路,更衬其亦文亦狂的气质。

天生的画家在看见触动心弦的景致时,会本能地拾起画笔画下来。一步是天生的画家,而袭灭是最牵动他心的景致,纵使他有所顾虑,他的手却不听使唤地拾起碳笔,迅速在画纸上描绘下雏型。

他的眼睛像星河,而他的眼睛则是相机,将感触由彼点至此点再传达到手中绘笔。蛰伏在那双血瞳内的执着深如海渊,一步愈画愈感心口澎湃不能自主,却无法停止描绘动作。他的眼紧密地贴附着袭灭视线,在那无垠广袤的视界里,延伸那道执着视线寻觅到的终点,就是他自己。

周围的空气仿佛跌进冰点而僵冻,他的耳朵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眼睛逃不过袭灭血瞳的追捕。窒息般的闷在胸臆回绕,心脏就像被一条尖锐的铁线勒得死紧,鲜血沿着铁丝织架起的网络汨流,滴落在画纸上糊成一片墨黑。

“为什么流泪?”走近一步,看着那张几近完成却毁于泪液的画作,袭灭惋惜地问道。

“为什么你的感情要放得这么深?”

从背后环住一步颈项,熨烫的唇啮含他的耳尖,他遮住他的眼睛笑道:“这会令你为难吗?那就蒙起你的眼睛画。”

“蒙起眼睛如何画?”

“我来当你的眼。”握住一步的手,袭灭运使着画笔继续未完的画。“小时候,你是我的眼,你听过一首歌吗?”

说着,依附在一步耳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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