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吧,白兰大人!」
「欧呀,那我就等著收礼物了唷。」
「请您放心,白兰大人。」
戏剧第一幕即将上演,疯了疯了,哈姆雷特疯了、马克白疯了。
To be or not to be──但这不是问题,因为主人给了答案: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TO BE 。
「期待著你的到来,泽田纲吉。」
绯红色的布幕背後,恶魔翘著双腿坐在银制的宝座上浅笑著,一片漆黑之中,淡紫色的眼眸是唯一的光,暗色的羽翼在黑夜之中挥舞。
× × ×
Act1。
先是眨了几下试著睁开眼睛,眼前本来一片朦胧,然後越来越亮,眼神逐渐聚了焦,四周才慢慢清晰了起来。
支手把自己撑起,「咳--」想要说话,但是喉咙很痛,声音十分沙哑,低头轻咳了两下,一个水杯就这麽挤到他的视线前。
「喝,你昏迷好多天了。」
稚嫩的女声世故的压低音量,脸色表情一片漠然,是不属於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
「呃,咳,你是……?」那张脸不是普通女孩的表情,看是看著她却感觉不到什麽其他意图。
「仆人,主人命令我照顾你。」声音平版且冰冷,眼神空洞。
明明是那麽可爱的孩子……表情却那麽可悲……
「我是想问你的名字。」
「名字……?」
由於喉咙还是不太舒服所以点头回应。醒来时已经大抵看过四周,这个房间如同渡假小屋一样优雅舒适,角落有几个大书柜,从未紧闭的窗扉望出可以看到蔚蓝的海洋……不清楚这是哪里,只知道远离熟悉的陆地。
女孩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芮塔。」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顺手把水杯塞到纲吉的手中,「喝水,」看著纲吉似乎还想说些什麽,她抢先开口:「其他等我通知主人後再问--」
「不用通知唷,我亲自过来了。」人还没走进这室内而声音先传到,脚步到了门口停了下来,提醒似的在未关紧的门敲了两声。
「主人。」芮塔恭敬的对来者行礼。
「白兰──」
看见来者是谁的纲吉恢复机警,澄黄色的眼眸微眯,十分快速的回想发生了什麽事情,记得在前往首领双方晤谈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一阵晕眩……看来是真的昏过去了。
「嘘,小声一点,纲君,外面的人都以为你死了唷。」勾起一抹得逞的邪笑,眼睛直盯著坐在床上的人。
闻者态度并没有多大的动摇,但是从眼波流转他看的出他的浮荡,这张紧绷的脸在白兰眼中看起来苍白的要紧,哎呀,那股想撕毁的欲望又流露出来了呢。
「怎麽回事?」金红色的眼睛直视白兰想要这个男人给他一个解释,冷静的衡量现在状况,如果外界真如白兰所说传出他的死讯那他必须立刻回去,现在正逢家族上下内忧外患之时,他是首领没有资格躺在床上,更何况--十分担心大家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尤其那个人……
迅速掀起棉被离开床铺,站在地上的刹那因为太久未进食导致体力衰弱所以脚步踉跄,一个天旋地转只好先蹲跪在地上,下一秒凭著意志力迅速的利用旁边的矮柜把自己撑起,沉著脚步走到白兰面前:
「告诉我离开的方法,白兰。」自己现下的处境一定与这男人有干系,但此时还是低声下气先行离开才是上策。
「多麽……脆弱啊你,彭哥列大空,」泽田纲吉从床上爬起来的虚弱模样都落在白兰的眼中,现在的纲吉传说中的彭哥列完全不同,啊,这麽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脆弱没有防备的他……
「你觉得这间房间舒服吗?」
虽然上下两句话没有什麽连结,但是纲吉立刻就明白话中的涵义:这家伙是有目的性的把他带到这里,而且没有让他离开的打算。
「你就这麽想得到彭哥列?」纲吉不再走了,穿著蓝白条闻睡衣的他坐回床上,「就算把我当人质彭哥列也不会是你的--」
「哈哈哈,」白兰突然的笑声打断纲吉的话,「纲君,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迈开长腿走到纲吉身边,牵起他的手在手背上恭敬的留下一吻,「已经没有彭哥列戒指的彭哥列家族,我要那个旧时代的产物干麻?」
好你个白兰。
纲吉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敢情白兰先生如此大肆周章的攻击彭哥列用意何在?」
「哎呀,答案不是很清楚吗?」紫罗兰色的眼眸望眼欲穿的凝视著纲吉。
对上那双紫色眼眸,不难发现的含藏著许多情绪,崇敬、笑意、恶意及让纲吉不舒服的……疯狂般的情欲。
「想要钱?」故意说出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不是唷,基本上我不缺彭哥列那点……呃,小钱?」话都说得这麽白了,纲君你在装傻就不可爱喽。
现在虽然明白,但是他也绝对不会说出那个答案,太蠢了!「不要钱吗?那让我离开,我在寄感谢函给你。」
「猜不到我想要什麽吗?有超直感闻名的彭哥列十代首领。」
「不想猜。」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兰又忍不住的仰头大笑,弯下身头靠在纲吉耳边说道:「我想要的在我面前!雾庄的主人,西西里岛的君主,里世界的国王,彭哥列十代首领。」
「……。」虽然早已知道答案,但是听到白兰亲口说出又是另一回事,这人,有病。
「这麽软弱又坚强的人呐,你的灵魂不断吸引著我,所以上天把你带到我身边了,我的天使。」
哇喔--连天使都出现了。
「只穿白西装的你不就像是天使洁白的翅膀?」白兰认真的问著。
「世界上穿白西装的人很多,在中国白色还是代表死亡的颜色。」好看的眉挑起,纲吉跟著一本正经的回答,「协助我离开,不然我自己走。」
大不了自己飞回去义大利!
「如果我说不呢?」眯眼笑著。
「那,我只好让你答应。」
现在的他手上没有戒指没有拳套,但以他的实力要凭自己的意志力燃起死气火焰不是难事,--把觉悟化成火焰。
正在这麽做的时候身体突然躁热,「呃--」甜腻的血从喉咙冒出,胸口如火烧一般难受。泽田纲吉再次跪在地上,两手捉紧胸口冷汗涔涔。
排斥反应?体内的波动紊乱,他没有办法顺利点燃火焰。但是为什麽会这样--?抬头看到白兰依旧高深莫测的笑著。
「这是为你特制的药喔,让鸟乖乖待在笼子里就必须剪掉他的翅膀,所以这是必要的,对吧?」
这家伙疯了……!
缓缓蹲下面对著纲吉黄澄色的双眼,「不要生气,你只要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伸出手摸著那欲望已久的如蜜般的头发,声音略为沙哑低迷:
「这座岛是为你打造的,喜欢吗?」
不服输的金红眼眸回瞪。
欧呀呀--他最爱的鹰待在鸟笼里面还是一样保有傲气呢。
「少碰我!」纤细的皓腕挥开,力度过大在白兰的手上留下红印的同时,那双思似笑非笑的眼中出现难堪的神情,这让泽田纲吉残存的一点人性痛了起来。
「抱歉──」下意识的道歉话语脱口而出,但这两个字一说出就後悔。
「没关系的……呐,纲君,答应我,乖乖的留在这边好吗?」两手捧紧纲吉的双手,口气半是请求半是胁迫的问著。
「彭哥列十代首领不可能答应这个要求。」
「呐,纲君,」白兰笑著侧脸磨蹭著纲吉耳朵,如同情侣般一个字慢慢说出暧昧不清的话语,「如果我说不杀其他的人呢?」
澄黄色明亮的睁大,不杀……
「没想到我一个人的命这麽值钱,可以抵的上彭哥列上下全部人口呐。」满是嘲讽的语气。
「没错,只要你待在这里,我就永远不会攻击彭哥列唷。」笑眯双眼。
永远。
这两个字很吸引他。纲吉低下头沉思,如果只要一直待在这里就能换到一直想要的和平,那麽何乐不为呢?家族成员的脸孔依依在眼前浮现,这些都是他最爱的人……而他早已布满血腥的双手,如果,他还有能力救人……
「你的回答?」
这场选择的赢家是在白兰手上,不论泽田纲吉的选择如何,他依然可以把他留下──只是形式上不一样罢了,这出戏剧从拉开布幕的开始他就喊了将军。
「留下。」肯定的说道,眼神不畏惧的对上白兰意味深长的笑眼。
呵呵--多麽坚定美丽的双眼,宛如世界上最美好的宝物,一而再再而三的吸引我。
「明智的选择,彭哥列。」再次伸手拥抱眼前瘦弱的身躯,亲腻的覆盖他的唇,而正如他所料,他只是僵硬但并没有拒绝。
「请信守你的诺言……」这句话暧昧的在耳盼呢喃。
白兰笑著,美丽的白蔷葳正静谧的绽放月光之下,他先要动手拔掉那刺,才能彻底的占有这株玫瑰。
「让第二幕上演。」
恶魔依然摇著酒杯,在人骨搭成的王座之上伸长腿微笑。
Act。2
自从达成协议的那天过後,白兰再也没有回到这座岛上。
泽田纲吉曾经沿著海岸走了几圈,可是还是不清楚这里是哪里,不像自家首护者有著聪明的脑袋,他只知道是某处温暖的海域上,海水跟天空一样蓝,一望无际,唉,还是那个废柴…这个时候。
既来之则安之,他虽然认输但还不打算投降,眼下不妨好好真正休个假,虽然是这个内忧外患的节骨眼上,被他家庭教师知道一定会说重话的吧?还有总是爱乱担心的狱寺……不由的发笑,这个样子好端端的又死又活又去渡假绝对会被好好训话。
啊,现在能独自一人享受清静,这也是要感谢白兰--虽然看他不太顺眼,那张笑脸跟眼睑下的刺青宛如嘻笑的小丑。
所以现在伟大的彭哥列第十代首过著如同退休的老人生活,除了房子书柜上的书,他就只剩下散步睡觉和吃饭,偶尔想聊聊天,但是在这座岛上除了芮塔之外他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人,而芮塔又躲他避如蛇蝎,常常在他沉思(其实是发呆)的时候就把餐具摆在他的鄐W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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