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将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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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将军大人-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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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不见贺兰将军,思及将军初次入京,人生地不熟,我们兄弟担心你有什么事,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听完高玦的话,贺兰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倒是高璜的眼睛先亮了。他的目光先后在贺兰然和楚问身上扫过,然后一脸深意的笑道:“来之前我和四弟还担心贺兰将军如果出了什么事会无人照料呢,现在看到楚问你在才知道,原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了。”

    这明显带着调笑意味的话,让贺兰然和楚问都有些莫名的尴尬,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后便无比默契的别开了头。

    贺兰然收拾了下心情,之后还是免不了微微蹙着眉:“多谢两位关心,我今早只是……有些事耽搁了。不过今日错过了早朝,恐怕少不得要被人借题发挥了。”

    之前起迟了睁开眼的瞬间,贺兰然担心的便是错过早朝被人借题发挥。毕竟现如今盯上边军军权的可不止是皇室一家,而在四大边军里青龙军显然是最容易下手的。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太乱了,也许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也许是真的被扰乱了心绪,总之就是在看到高璜和高玦的那一刻,贺兰然都没有再想起早朝的事情。

    “嘿嘿,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兄弟在,哪儿能让你有事?今天早晨见你没来,我和四弟就替你告了病假,没让人抓着把柄。”高璜得瑟的邀功。

    贺兰然闻言除了道谢之外,心里的疑惑却更多了两分。还是之前的那个疑问:她自问和这两人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他们没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对她示好。

    就在贺兰然还为那个疑问纠结时,高璜已经悄悄地凑到了楚问的身边。彼时被忽略良久的楚问正夹着一个小笼包准备往嘴里送呢,旁边的高璜却突然拿胳膊肘捅了捅她,见她扭头看来,便压低了声音坏笑道:“嘿嘿,你脸上这伤是被揍的吧?老实说,你这家伙昨天是不是做坏事了?”

    “吧嗒”极轻的一声,楚问筷子上的小笼包掉在了桌上。圆滚滚的小包子滴溜溜的滚了两圈,然后成功的离开了桌面,落地时染上了几抹灰黑。

    “呃……手滑,手滑。”楚问尴尬的冲看过来的几人道。等到贺兰然和高玦都收回了目光之后,她才冲着高璜咬牙切齿的低声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高璜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声道:“才不是胡说八道呢。你看看你这张脸,再想想贺兰将军今天连早朝都没能去,还有啊……”

    楚问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正想继续听,却发现高璜的话到这儿也就断了。她一时有些奇怪,下意识的扭头看他时,才发现这家伙的目光正直直的看着对面的贺兰然。

    先时她还有些不明所以,等之后顺着他的目光仔细一看,她的脸上立刻红成了一片。然后很快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不太好的狠瞪了高璜两眼。

    高璜闷笑了两声,老实的收回了视线。这时候同桌的另外两人也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高玦也顺着高璜之前的目光往贺兰然那边看了一眼,眼睛比高璜还尖的他立刻便知道了原因,别开了目光。也因为他这一眼,贺兰然终于猜到不妥之处何在了。

    先是动作自然的伸手顺了顺披散下来的长发,然后顺便偷偷的扯了扯衣领。当然,最后不能忘记在桌下狠狠的踩住某人的脚,同时顺便碾上一碾。等看到旁边那张满是青紫的脸终于不止是僵硬,已经渐渐地往扭曲的方向发展之后,贺兰然才终于发泄完淡定收脚。

    “楚问,你没事吧?”心知肚明的高璜表示,他现在的行为叫就做幸灾乐祸。

    “呵呵,不知道两位的喜酒,我们兄弟什么时候能喝上呢?”偶尔腹黑的高玦表示,他现在的行为绝对是传说中的火上浇油。

    “……”腰上的软肉继左脚之后遭到重创,已经忍不住满脸扭曲只能爬在桌子上掩饰的楚问表示,交友不慎什么的真是件很让人伤心的事啊。

    *****************************************************************

    “少主,你这是怎么了?!”半夜,背着个小包袱蹿进楚问房间的老陈还没来得及说正事儿呢,就被楚问那张色彩斑斓的脸给惊住了。

    “咳,我没事。说正事,说正事。”这么丢脸的事情,楚问自然避而不谈。好在老陈也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虽然在之后的时间里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往楚问的脸上瞟一眼,但到底也没多问什么。

    把手里的小包袱往桌上一放,老陈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少主,东西都在这儿了。您可得想好了,这些东西得来不易,而且如果被人扣下或者毁了,咱们可再难找到其他的了。”

    楚问也顾不得脸上的狼狈了,她微微拧着眉头打开了包袱,里面是两三封书信外加几本账本。她随手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封信,打开来看了看,然后又拿了放在下面的账本随手翻了翻,脸色几番变化之后,她那拧起的眉头终于是松了松。

    老陈不知道楚问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楚问在想些什么。她的表情很平淡,平淡得老陈几乎以为面前的这些东西根本只是几张废纸。

    楚问的表情平淡,目光却在包袱里的东西上停留得稍稍有点儿久,然后就见她不紧不慢的把之前拆开的信件放回信封里,顺手又把包袱重新捆好了,却独留了之前那封信在外面。

    老陈看着她的动作,脸色从严肃渐渐地变成凝重,却始终没说什么。一直等到楚问把包袱重新捆好了,然后拿着那唯一留在外面的信件递给他时,他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拧得紧紧的眉头才彻底的送开。
  
    不需要楚问再说什么,老陈默默的借过了那封信,贴身放好。同样也不用多说什么,半夜里突然而至的人便又匆匆离开了。


☆、选择

   贺兰然是别扭的;纠结的,这一点从很早之前楚问就知道了。

    当初还在军营时;她受伤表白;贺兰然那不以为然的样子楚问还记得清楚。和大多数人一样;在贺兰然的眼里;两个女人相知相爱什么的,显然是件无比荒谬的事情,根深蒂固的思想让她无法接受这种感情。可是楚问又看得清楚;贺兰然对她;分明也是动了心的。

    当理智和感情产生分歧,又该如何选择?楚问自问如果换了是她面临选择,这也会是个极其纠结的问题,所以贺兰然这段时间别扭纠结,甚至暴躁得有了暴力倾向,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她唯一希望的,也只是贺兰将军最终能选择听从自己的心意,自私的她并不像成为被放弃的对象。

    为了达到不被遗忘,不被抛弃的目的,楚问这些天变得异常的黏糊。每天只要贺兰然一回到客栈,楚问必定在第一时间就会凑过去。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丞相在京城还有着一手遮天的权势,楚问害怕身份暴露连累贺兰然,想必她都要毫不顾忌的跟进跟出了。

    这么做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很显然,眼前有人天天这么晃悠着,贺兰然又不是瞎的,自然是不能忽视了她。坏处则更明显,最近正处于暴躁期的某人,自从上次动手之后,对于某促使她暴躁的源头已经不会再顾忌什么,然后手下留情了。

    于是,楚问开始了痛并快乐着的日子。虽然每天都会被贺兰然揍得嗷嗷叫几次,不过一转眼,她便又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那坚定黏人,死不转移的架势,闹得贺兰然都觉得她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了。

    到了后来,贺兰然实在是怕了楚问了。每天下朝之后她也不急着回客栈了,即使述职的事情已经渐渐地处理完了,她还是每天花上大把的时间赖在兵部或者吏部衙门里。实在无聊,她是宁愿在京城里闲逛,也不愿意再早早的回去客栈了。

    因着上次错过早朝,之后高家兄弟俩不仅帮忙告了假,还特地匆匆赶来看望的缘故,贺兰然近来和这两人走得近了很多。在兵部和吏部终于待不下去了的时候,贺兰然是有想过去找这两个明显很清闲的王爷一起,结伴游一游京城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两人却好像突然忙碌了起来,她一连去了两三次都没有寻到人。

    事后某日,她在退朝后拦住了正准备匆匆离去的高璜和高玦。本也是随口问了一句,结果高璜给出的答案却略微有些让她意外——这两人最近正为了她和高玦那延迟的赐婚奔忙,据说如果把事情做好了,让小皇帝打消赐婚的念头并不是难事。至于具体事宜,却是连向来心直口快的高璜也不肯透漏半分了。

    贺兰然不是个好事者,高璜和高玦既然不说,她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在又一次漫无目的的漫步在京城大街上时,她突然觉得自己最近这日子过得有些颓废了。在高家两兄弟为了她和高玦的赐婚而奔忙时,她竟然无所事事到一天到晚只想着躲人的地步。

    于是纠结再三,她终于忍不住开始思考。逃避并不是办法,当日益明显的感情与根深蒂固的观念发生了碰撞之后,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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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次的醉酒同床事件过后,已经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楚问眼看着贺兰然从最初的暴躁发展到了现在的逃避,她觉得自己留给贺兰然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少了,可对方却似乎仍旧没有想要面对的意思。这让楚问一时间有些泄气。

    最近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楚问可以说是过上了足不出户的日子。该做的事情有手下的人在运作着,老陈统筹全局就把事情处理得很好,再加上最近京城里暗流涌动,她也实在不想“顶风作案”,于是便安下心来宅在了这家小小的客栈里,专职黏人。

    这天早晨起来后,楚问照常要了份儿早饭让小二送到客房里。随口问了句,贺兰然果然又是大清早的就去上朝了,到现在也没见回来。这结果楚问每天听,也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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