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寒风不时的嘶吼和屋内不时传出的笑声形成鲜明的对比,可人却总有疲惫的时候,笑声慢慢的消失在一阵一阵的寒风之中,无影无踪。
第二日,一家人吃过饭后,就在乾元殿一起暖手聊天,凡理就把昨天晚上在吴府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凡盈已经知道自然不会吃惊,得知被打的人是吴老爷子的儿子,也就和心里的猜测对上了,倒是第一次听到的凡父和凡母两人各有不同程度的惊讶到。
听到事情的处理结果,凡父凡母和凡盈倒是都觉得没什么,毕竟家大业大养一个废人还是成竹在胸的,为此凡父还表扬了凡理处理的很好,更好好的夸奖了北山云的英勇果断,凡母倒是没有说什么。
虽然得到岳父的夸奖让北山云很高兴,可一听到以后还要养一个对自己有恨意的病猫,她就不爽,倒不是舍不得钱,而是她想到那人对自己的老婆有非常想法就觉得不安全,所以她排斥、脸色自然也就不好,而且她知道这事绝对不会像大舅子那样说的就这么搞定了。
毕竟她才是参与整件事的当事人,没有谁比她北山云更知道那种惨叫里的恨意和不甘。
凡盈看到北山云听到以后要养那个让她极其讨厌的人,脸色就变了,忙从底下伸手过去把北山云握着拳的手握了几下,让她别多想。
感受到凡盈的手,北山云就知道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于是不再想,反正有些事可不是靠想就能解决的,转而一心一意的和他们一起聊家常了,说了些自己小时候在其他村看到的趣事和听过的趣闻。
凡父凡母和在豪门大院里长大的凡盈、凡理以及那位门当户对的嫂嫂,自然是没听到过乡村里的那种趣闻趣事,倒是都听得很开心,甚至说到有争议的事时,不时还各自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和自己能够联想到的事情。
长红在边上看到的,就是主子一家人和和乐乐的画面,心里也替自家小姐和姑爷高兴,只有她知道这事是多么的难得和不容易,因为以前的凡父很严肃,放下生意后,倒是变了许多,府上以前可根本就不会这么热闹,这么充满欢声笑语。
他们在家里开开心心的聊天,都不知道外面已经是高兴的闹哄哄的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昨天吴府废材败家子被打成了残废的事,已经不胫而走,不到一个早上此事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以前被废材败家子欺负、调戏的不在少数,可以说现在在行城内的人都基本上多多少少的受过废材败家子的为难、欺辱,所以此消息一传出来,众人无不拍手称快,有人甚至高兴的边喊着边满大街跑,生怕有人不知道废材败家子已经被凡府的姑爷北山云给打残废了,替他们出了气。
自那天在乾元殿开心谈话后,凡父就让他们每天吃饭后都留下来一起聊一聊,说难得现在人这么齐,要多交流交流,北山云自然不会反对,其他人当然也不会,所以每次饭后都会在乾元殿呆上半个时辰才会各自回去。
北山云这几天挺惨的,因为马上就到年底,来年春跑商自然也就不再远,可她却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凡盈担心从未外出远门的她吃亏,自然也就要帮她好好增长一下知识和一些跑商的基本常识。
所以北山云最近天天都在啃书,真的是啃,她不爱看书,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实,否则她的字也不会写的那么难看了,可在凡盈的威逼利诱下她不得不妥协,所以她现在在很苦逼的看国家地理、风土和人情。
因为凡盈说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如果连这些都不懂,等她明年出去搞不好连路都找不到,就更不用说做生意了,还说她那字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所以特意安排了她每天睡前必须练字半个时辰以上,否则别想上、床睡觉,搞得北山云是哭笑不得,也毫无办法的只能接受。
因此北山云现在的生活绝对不是一个‘惨’字就能够表达的,所以她现在超喜欢吃饭,这样她就可以赖在乾元殿休息半个时辰了,谁知道有一天凡父听说后很是赞成凡盈的做法,还当场就让凡盈把她带走了,所以她最后的希望也就成了泡沫。
北山云现在颇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每次才看一页书就要问一下什么时辰了,好像这样时间就能走快一点,凡盈虽然之前处理了不少事务,但现在年关将近,也就开始又忙了起来,每天也就少了很多时间陪她,所以她看着长红就更凄惨了。
虽然北山云觉得时间很慢,可事实是转眼就已经过了十几天,不知不觉也已经快到腊月底了,看书虽然带有压迫性质,可看了这么些天,她还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原来她的国家并非她所看到的这么小,在遥远的北方居然还有常年不化的冰山,冰山下还有牛羊遍野的草地,她还看到书上写着他们不住房子,心里就觉得好奇怪、好神奇。
这天中午北山云在书房看了会书,现在看久了她才会问下时辰,可她现在问时辰的时候居然没有人回答,就奇怪的抬头看了一下,居然没有看到那专门为了监督她而存在的长红,因为凡盈不放心,怕她会跑出去玩,所以特意让长红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进行监督。
没看到长红,可把北山云高兴的,立马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府里已经早就被她逛熟了,迷路什么的也成了过去时,所以她现在想去外面走走,刚带着两跟屁虫到离府门口不远处就听到门口有闹哄哄的声音传来,而且最让她震惊的是,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拔刀的声音,脚下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护短很正常
刀什么的不喜欢,咱喜欢刀和剑的结合体
☆、六十三
没走多久;北山云就迎面遇到了从里面行色匆匆赶来的管家和大舅子;好像很急似的;看着距离不远,她就准备过去打个招呼,顺便和大舅子说说话,就看到大舅子突然快步的朝她这边走来;也就没有动。
“你不是在看书练字嘛;怎么到这里来了”凡理走到北山云面前疑惑的问道。
“今日已经看完;想出去走走”北山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至于今日的书是不是真的看完;那就只有北山云她自己知道了,虽然长红在一边监督她看书,可凡盈的交代是只要她有在看书就行;所以长红根本不知道她看到哪里了;而且长红也不感兴趣,凡盈晚上倒是会问一下,可毕竟现在不在嘛。
因为马上就到年关,北山云知道凡盈这几天是忙得天天往商铺跑,睡前也不忘监督她写字,她不忍心凡盈太过劳累,也都有自觉的做好。
“今天就先别出去走了,你赶紧回去好好看书吧”凡理语重心长的说完,就往府门外大步的走了,留下一个背影给北山云。
“为什么?今天好不容易。。。。。。”北山云急的大声问道,等意识到要说漏嘴了,立马就禁了声。
北山云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己大舅子不断远去的身影,心里就极度不解,为什么今天就不能出去了?眼看就要到府门外,她不甘心,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今天这么个好机会,说什么也不愿意放过,就不服气的快速跟了上去,她倒是要看看为什么不让她出去。
不一会,北山云也到了离府门口不远处,也看到了那里惊心动魄的场面,只见衙门里的几十个衙役正拿着刀和凡府也拔出刀的侍卫对峙着,就连县令也来了,穿着官服站在门外,她的大舅子先她一步到达,立马挥手让侍卫收了刀子,县令见状也同样照做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终于缓解了不少。
北山云也终于把抬起的心放了下来,刀什么的她还真不常见,在村子里见得最多的就是菜刀和柴刀了,突然一下子这么多人亮出了明晃晃的真刀,当时惊的心里多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现在已经得到缓解,她也就大着胆子又往前走了不少,就看到县令指着自己说道。
“大人不是说贵府姑爷北山云不在府中嘛,那他是谁”县令指着北山云的方向有些气愤的大声说道。
“这。。。看来是下人错报消息了。。。”凡理有点尴尬的说道,眼角还不忘怒视下北山云,只把北山云看的心里毛毛。
凡理此时心里颇感无力,本来之前府衙的衙役就来过一次说要带北山云去衙门审问,凡父听后当然不同意,特意让凡理来解决,凡理仗着身份实力自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些衙役打发走了,甚至连门都没让他们进,可这会不但来了许多衙役,就连县令也来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出面。
县令来的目的还是一样,只为了带北山云到县衙去审问,因为告发北山云的人不但有人证,而且还有物证,所以他必须要带北山云进行审问,否则就直接进行逮捕了,可凡府的管家却以北山云不在进行拒绝,于是就想硬闯,才发生了冲突。
“凡大人听错消息没关系,无论如何,人今儿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县令看到自己要带的人出来,倒有心情聊聊天了。
“你无凭无据就抓人,我可以按律进行查办,免了你的职”凡理底气十足的说道。
一个县令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而已,凡理现在可是堂堂侍郎正四品,有权对乱行事的低级官员进行查办,若查办属实,只要上报朝廷就可以将此官员进行罢免、贬职。
“没有凭据,我也没这个胆”县令说的一脸肯定。
北山云听到这里,心里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有人去衙门告她了,可她明明记得自己从未做过任何有违法律的事情,也没得罪人啊!被她打过的败家子,早让她忘了,这么多天都修身养性的,想不忘都难。
可为何会有人去府衙告她?北山云心里想不通,而且还有证据,这实在是太让她觉得匪夷所思,但她并不会觉得害怕,因为她心正,俗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做过亏心事就不怕半夜鬼来敲门。
“拿来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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