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京见那人走了,才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门口,然后看向害自己这么窘迫的人,美男讨好地冲他笑笑,壮着胆子,伸手捏捏泰京的手掌,泰京甩开他的手狠狠瞪着他。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在公司动手动脚。”
美男委屈地撇着嘴,“可是在家里你也不让我碰啊。”
那我岂不是要一直禁yu。美男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泰京已经因为他说的话而阴沉着脸了。
“哥,你下次叫的声音小一点,就不会被他们听到了。”美男不要命地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
泰京脸果然一红,接下来就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死死拧着美男腰上的肉。
美男也不闪躲就由着他撒气,等他气消得差不多了,才又用手搂上他的腰,拉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像刚才一样让他面对自己坐着,他炽热的气息故意拂在泰京的颈侧,在他耳边轻声低喃:“哥,我们已经好久没做了,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嗯……”他柔软湿润的舌头舔着泰京的耳垂,引起泰京浑身的战栗,他红着脸软弱无力逃不开美男的温柔攻势,但嘴上还在逞能。
“我说过不要在公司里动手动脚。”
“可是我忍不住了啊,我真的好想就在这里要了你呢。”美男继续得寸进尺地攻击泰京敏感的部位。
“不要在这里。”泰京颤着身子。
“那应该在哪里才好呢?”
“家、家里。”
听到泰京的承诺,美男终于不“欺负”泰京了,欣喜地用脸蹭着泰京两颊绯红的脸,笑个不停。
那个破坏人家好事,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的室长一边逃离美男和泰京所在的工作室,一边擦着额头渗出的冷汗,想到那个温润儒雅的新禹,想着这时候也只能和他说这件好消息了。
他来到练习室并没有发现新禹的身影,经过休息区的时候,找到了他要找的人,Jeremy也正好在场,他刚想走近出声和他们打招呼,他扬起的手在半空中顿住,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新禹哥,美男是不是和泰京哥已经那个了啊。”
“那个是哪个?”新禹故意装傻地问他。
“就是那个啊。”他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又神神秘秘地凑近新禹的耳边,“我前几天晚上听到泰京哥的叫声了。”
“叫声?”
“就是那个,啊……恩恩……啊……哈、哈……唔……这种声音。”Jeremy稚嫩的嗓音喊出这种声音竟然别有一番风味,他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到新禹带着笑意的眼神时才知道自己被新禹给耍了。
生气地伸出他肉嘟嘟的拳头捶打着新禹的胸口,新禹呵呵笑着把他搂进怀里。
“没想到Jeremy的叫声这么好听。”
“你还说。”Jeremy羞红着脸从新禹怀里抬起头,大声冲他吼道。
两人的视线相汇,好久都没有移开,那位室长收敛脸上的表情,立正转身齐步走,逃也似地跑开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肿么了?为什么大家都在搞基啊
出乎众人所料的,A。N。JELL的名气不跌反增,闭关良久不问世事的安社长一出关就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当即差点激动地昏过去。
一个月之后,A。N。JELL被受邀参加2010届金唱片奖颁奖典礼,金唱片是韩国最具权威的颁奖典礼,被称为韩国的“格莱美”。
那一天他们四人盛装出席,凭借新专辑获得了金唱片本奖,美男也因为《默然相爱》这首歌获得音源新人奖,当泰京从主持人手中接过金唱片本奖奖杯的时候,底下的粉丝们发出震耳的欢呼声,他郑重地将奖杯交到美男的手上,而美男并不接过,两人双手共同捧着奖杯,话筒递到美男的手中。
他和泰京相视一笑,台下热情的粉丝们纷纷安静下来。
“谢谢你们,我爱你们。”美男冲着台下的粉丝说道,然后又看向泰京,“谢谢你能够喜欢我,我爱你。”
简单的两句话却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不做作不矫情,他张开手臂,泰京和他相拥在一起,高举着奖杯向台下的观众致意。
“要幸福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在安静的会场里有着响彻云霄的魄力,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喊出他们祝福的话语,台下一片掌声,美男和泰京十指相握向宽容的人们致敬。
在众人没有在意的地方,Jeremy忍不住牵着新禹的手,新禹低下头望进他含着泪水的眼眸。
“我们也要幸福啊。”
他的声音被掌声所掩盖,但是新禹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极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看向聚光灯下接受人们祝福的美男和泰京。
要幸福,要比他们还要幸福。
番外 当爱已成往事
番外 当爱已成往事
初遇到高才贤的那一年,我十一岁,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那时我的心境却如迟暮老人一般,生活更是一潭毫无生机的死水。
我生长在庞大而古老的黄氏家族,自我懂事起好像就从来没见过亲生父母,就连他们的消息也是从一些长辈茶余饭后的谈资中听到的。
我的爸爸,黄氏家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却和一个贫家女私奔了,后来有了我,但是在我还未懂事的时候就已经双双死于车祸了,后来我被家族中没有子女的一对夫妇收养。
在我小的时候接触地最多的便是家族那冗长而枯燥的规矩,为了避免我成为第二个背叛家族的人,他们每日做的最多的除了传授我知识之外就是对我不停地进行洗脑,让我将家族至上的观念牢牢印刻在灵魂上。
我和家族的其他孩子一样在初中之前都要接受家族私塾的教育,大人们也不允许我们随便出门,每天的任务就是学习,文化知识、茶道、剑道等等,好像要把我们训练成全能超人一样,但这些我都不喜欢,我常常坐在课堂里望着探出墙外的枝桠,总想着有一天我能攀上那个高高耸立着的树,顺着它的枝干看看墙外面的世界。
但是很可惜,在课程里面并没有安排教授爬树这门学科,因为爬树在家族眼中是粗鲁的行为,是外面的野孩子们才会做的下等事,他们每每提到附近的村民都会用一种鄙夷的眼神,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我对那些所谓野孩子们的崇拜,我抬头仰望着于我而言好像永远也不可能攀登的大树,若是有那爬树的本领,也确实是值得我崇敬的。
虽然我不可能爬树,但是我还是会在经过那棵树的时候驻足抬头看它,或是坐在课堂的后排趴在课桌上痴痴地远远地望着它。
它是多么幸福,可以看得那么高那么远。
就是那一天当我再次站在树下抬头仰望那繁茂的树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那粗壮的枝干上,他手上和脸上都有些脏,这就是家族所说的野孩子吧,我看着他,但他并没有发现我,他笑着冲低下的人喊道:“没有人,你们快上来吧。”
他的笑纯粹干净,没有大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没有小孩之间的趋炎附势,干干净净,是我从未见多的单纯的喜悦。
“喂,你在干嘛?”
我本想安安静静地再看他一会,但是我马上就要上课去了,我迫切地渴望能和他说上话,迫切渴望能够认识他。
但是他显然被吓到了,瞪着黑亮地双眸,脚下一滑竟然跌了下去,“哎唷”一声喊得很响亮,我想他一定伤得不轻。
“快点跑,有人。”我听到他的声音,很清脆带着丝惊慌。
我把可能成为我唯一一位好朋友的人吓跑了,也许他再也不会来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我还是会忍不住在树下等待,也许他会来吧,也许他明天就来了。
在无望地等待了一个星期后,我再次看到了他,他趴在树枝上和我对视,我抬起头仰望着他。
良久地对视,直到我脖子有些酸痛了,我才试着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咧开嘴笑了:“上次被你吓得跌到树下,害我的脚扭到了。”
“哦,你是来找我赔偿的吗?”我垂下眼眸,有些失落。
“不是,当然不是,我是说要不是扭伤了脚我早就来了。”
小孩子真是单纯,随便几句话就套出他的想法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高才贤,我爸爸给我取的。”他似乎对自己的名字很满意,对自己的父亲也是用那种极其自豪的语气。
“你呢?”他见我没有说话,追问道。
“我叫黄景世,不知道是谁取的名字。”
“你没有爸爸吗?”很单纯地脱口而出。
“他过世了。”
这个时候问起这个问题的人应该是歉意地道歉吧。
“这样啊,那以后你就将我的爸爸当做你的爸爸吧。”他又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的白牙。
之后的之后,他经常偷偷爬到那棵树上和我聊天,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我在听,再后来我学会了爬树,经常半夜跑出去和他玩。
我像是脱离牢笼的鸟儿一样,在田野上撒丫子地随着才贤奔跑,累了就跑到干草垛上躺着数星星。
“景世,你老师有没有告诉你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啊。”
我摇摇头。
“那你说有多少颗?”
我还是摇摇头。
“你不是很聪明的吗?”
我依然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唉~算了,等哪一天我数完了告诉你。”
我想告诉他星星是数不尽的,除了你肉眼看到的,还有许多要借助仪器才能看到的星星,但是我没说,我为什么要说那么扫兴的话呢。
在那之后,每当我们累了仰望星空的时候,他做得最多的就是数星星,呆呆地认认真真地数。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答案,我就离开了,我要去城里念书了,只有假期才能回来,但是他说没关系可以在这里等我,等到时候再告诉我答案,再后来我出国了,他依然笑着说会等我,可是等我再回来,他却已经不在了。
泪水沾湿了枕头,我从悲痛的睡梦中醒来,天已经大亮,我披上外套走出房间,习习凉风吹来,我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