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幽拍了下她的裸/肩:“别伤心啊,幸好我以前肯花心思在你替身的半身上面扎了亵裤,你刚才也不算全/裸游街。”
少女伸出左臂狠狠地往她身上捶:“都是你都是你,把我替身的半身到处乱放,现在保不准被谁拿去了——还有你给我穿的亵裤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穿反的穿反的口胡!”
少女顿觉腰下部分一凉,几乎失声尖叫:“……找到我替身的半身的那个人一定在嘲笑我说这是个亵裤反穿的人偶,现在我连内裤也被人扒了……”
“看一下看一下,”禅幽好奇地把头凑进去,少女挥舞粉拳捍卫领地。
她捂脸呼痛:“你、你别这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在偷情。”
少女直起身子怒道:“什么偷情,这明摆着就是QJ啊!”她吼完了这句,便开始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摸腰臀处,□□的遮蔽感重现,并且不再反穿。她摸完了下面,上面虚空的地方也被重新穿戴亵衣;禅幽看得清楚,亵衣罩身即显现于眼前,那颈项的带子放若是被第三只手操纵般牵连、编结,这种凭空显示的衣衫实在让她背脊寒凉。
纯白的轻纱上衣,粉色的绣腰襦,淡绿色的长裙,少女站起身来、试探性的摆弄一下,这衫子的衣料不但绝好,而且是全新的,上面还被薰了淡香。
“……你瞧,人家多有心思啊,这衣服穿在身上才像样。”少女的喜悦还没能顺利的完全表达出来,身上的襦裙下一刻便被人尽数扯掉,她捂着胸`脯重新蹲回原位——禅幽不禁兴叹,顿觉人生无常。
这回换上的是鹅黄色锦纹曲椐,两袖袖口偏窄而长袖形状流线弯曲成半圆,裙裾层层堆叠,一圈一圈的曲线包围而上,少女站起身,刚甩了甩袖子,衣服便又被人脱掉。
如此这般脱了穿穿了脱脱了穿,少女再也没有炫耀新衣的热情,郁闷地蹲在假山角落,任由身子被不知名的第三只手继续脱了穿穿了脱脱了穿。
禅幽看着她几乎整个蔫在墙角处,心里很不好受:“我看那个将人偶取走的人最大的兴趣就是不停的穿衣服跟脱衣服。”
少女仰首,向她投以哀怨的目光。
“……我、我现在就帮你将替身的半身给取回来。”
满腔热血的说完,衣角马上被人扯住:“别忘了把我的新衣服要回来。”
禅幽拉过脖颈上的红绳:“那么最快的方法是你先回来……”
2)幼女总是CJ的。
王小葵梳着两条大辫子,无限爱怜地看着手中的新玩偶——其实这人偶已是旧物,缝起布帛的绣线已辨不清原来的颜色,内里的棉花也不再柔软,大概是多次湿水所致。
房间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紫衣素颜的少妇步进房内。
“娘。”王小葵跳下梨花木凳,两手抓着人偶晃荡:“这是我今天跟小姐妹们一起捡到——我还给它换了衣裳,好看吗?”
王夫人瞥了人偶一眼,没怎么放在心上:“这衣服做得巧,当然好看。但是小葵不可以只顾着玩乐的,明天要对新姨娘说的贺词可背好了?”
“已经背好了。”王小葵拉起人偶的双手,嘴对嘴地亲上去。
“听乳娘她们说,你还没吃饭吧?”
王小葵噘起小嘴:“我想将这布偶的棉花棉线换掉再吃——”
蓦地,窗外传来一声闷响。
王夫人警觉地盯着那窗格子,悄悄走近、冷不丁地推开窗扇——一少女手执红绳,红绳上系着一枚碧青古玉,只见那古玉晃啊晃,晃啊晃……
少女从一进来便笑得一脸尴尬,自称姓李。
主人倒是十分客气有礼,又是命人将圆桌上的布条针线收拾干净,又是叫唤着送上香茶,还拍了拍那抓着人偶的女孩,让她退至房间的另一隅。
少女马上急了:“夫人、夫人,不用客气的,呃、我说……”
王夫人弯起唇角,一抹绛朱勾勒万千柔情:“小女无状,在此逗留恐怕会唐突客人吧。”
“不唐突不唐突,小姐质朴纯良,品行雅洁浑然天成,怎会有无礼之处。”
王夫人说请客用茶,少女说好啊好啊;王夫人说今天天气不错,少女说对啊对啊;王夫人说姑娘的玉佩价值不菲啊,少女说没有没有。
彼此客套至一定程度,少女干咳一声,涨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表明来意:“呃……我说王夫人,呃,那个……小女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我本来有一布人偶放在房间,可是那啥……呃,被人取走了……”
王夫人脸色阴郁。
少女忙说道:“我这话真没有别的意思,没有啊!”
王夫人脸上笑容再现:“这也算不上什么,李姑娘的……布偶可有什么特征,我马上找人替你寻来。”
少女想了想,本欲说没啥特征,又回忆了下:“那人偶呀,我刚给它换上的新红绸。哎呀、那绸子可贵了,我说只要巴掌大小的一幅就好,可是那老板还跟我讨价还价,说这绸子这绣工这手感、值啊,找遍城里都没有比得上的,我就说啦——”
“李姑娘。”
“啥?”
王夫人弯唇笑道:“正题。”
“哦,哦,”李姑娘努力回忆:“那人偶忒旧了,那棉线本是粉色的、据说里面还搓了条金线,哎呀,都用了这么多年,什么颜色都褪掉了;还有啊,那人偶一捏上去硬梆梆的、这也没办法,餐风饮露,日晒雨淋肯定少不了……”
王夫人出言打断:“小葵。”
女孩垂着脑袋行至跟前。
“把手伸出来。”
女孩伸出右手。
“把左手也伸出来。”
女孩放回右手,伸出左手。
王夫人满脸怒容:“自己做错事情,就自己承担吧。”
女孩白嫩的脸蛋上升起一阵酡红,她吸了吸鼻子,转身走到少女跟前:“李姐姐,对不住。”
“呃,没事没事。孩子玩性这本来也没什么。”
女孩自身后取出布偶抱在胸前:“可是我好喜欢它……”
“这……”李姑娘为难了。“要是这东西不是我的,送给你也无所谓。”
“这布偶叫什么名字?”
“呃……它,叫子蛉。”
“子蛉,”女孩抓着布偶的双手,朝着那嘴唇的地方亲吻下去——禅幽看着某某某被当众非礼,默默表示压力很大。
女孩继续表白:“……我真的好喜欢它啊,虽然这个用旧了,可是我总觉得这个是活的,给它换衣服的时候好像还能听见它对我说话。”
李姑娘浩然正气地:“这一切都是错觉。”
女孩一脸诚恳地、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进李姑娘的双眸:“我能不能用剪刀将它剖开,看一下它是用什么做出来的吗?”
李姑娘倒抽一口冷气。
“够了,”王夫人掌拍几案,怒喝道:“把布偶还给人家。”
3)旧宅户主是远见帝
禅幽取回人偶后,只觉得胸前的那玦子阵阵发热,她回到女宾的院落时亟欲取出玉佩,然而仆婢来报,说是林管事相求一见。
林管事手捧铁盒,她一看便知他又回了一趟旧宅。
“主人希望姑娘能收下此物。”
禅幽一手抓着个捆了大红绸的布人偶,另一手亟欲伸出时,只觉胸前热度飙升,几乎是滚烫地炙在胸口上。
林管事见她迟疑,又道:“主人嘱咐,此物务必交予姑娘。他日分别时,也好图个念想,难得……难得有人可慰藉二爷。”
禅幽回到房里头等大事就是扯出玦子,怒道:“你有完没完啊,差点烫死我了。”
语毕,将两个人偶甩在桌上,取出铁盒,将之打开——只见铁盒内粘土人偶神情动作甚是憨厚讨喜,一个一个栩栩如生,老人袖手而笑,媳妇教训着在泥地上打滚的孩子,站在老人身后的是四兄弟……
禅幽倒抽了一口冷气,胸口的玦子不知是被骇了,还是怎么的,全无动静。她终是狠不下心来,咬破指头,鲜血揩上玦子:“出!”
她迅速地将那没捆上红绸的布偶移到床上——出现在床上的少女却是一袭粉色的衣裙,禅幽忙不迭抄起桌子的人偶:“这不可能啊!”
少女哀怨地飘出声音:“一切皆有可能。”
“我……它,你……”
“这根本就不是我替身的半身。”少女暴躁了,冲下床去、夺过禅幽手中的人偶疯狂的摇晃着:“我在玦子里面跟你不停地暗示,你干嘛不理我、要是我的半身被人开膛破肚取棉花,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另一边厢——宅子内院的房间。
“娘,小葵觉得头有点晕。”
“嗯,那么早点歇息吧,明天早上再过来给你换衣服,可好?”
“娘,不用了,我就喜欢这件衣服。”
按理说,这等仪仗着实是纳妾少见的。
锣鼓,唢呐,红烛、鞭炮,满庭院的筵席,除了那顶停在大门外的蓝布小轿,其它的一切根本瞧不出是为纳妾而设。
禅幽少时见过许多仪仗,有娶亲的,有纳妾的,有下诏书颁奖功勋的,家宴,豪门宴,折桂宴……今日看到满目的奢华、满目的红竟有一种久违多时的熟悉。就像一位阔别多时的旧友,相逢之时感慨多于欣喜,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位旧友还是如同以前一般,感情依旧,本性依旧。一如奢华极乐,他朝散尽时徒留朽木残破。
一袭粉衣的少女扯着她的手,焦急地道:“趁新娘差不多进来,我们趁乱去找王家小姐吧……”
禅幽二人的位子被安排在庭院外,身旁宾客都兴冲冲翘首盼着新娘进来;她俩悄悄地离开座位,禅幽早失去了当初前来讨喜酒吃的喜悦,少女则是被开膛破肚的恐惧所笼罩着,这二位蹑手蹑脚地来到礼堂的侧门处,少女忽觉头皮僵麻,旋即便听见庭院那儿有人高呼:“新娘进门了!”
少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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