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恐怕水无月授受不起呢。”站在一旁的辉夜唯突然插话,“唯,不要打扰水影大人的讲话!”敬助轻吒。斑不屑地看了为一眼,说:“族长大人,让他但说无妨。”
“多谢水影大人。”唯嫣然一笑,那双凤眼中挑起了一丝轻狂。我很清楚这个眼神在谁哪里看见过,同样是辉夜一族的第一高手,辉夜晴也。那种嚣张轻狂的表情。
这个眼神映在晴也的脸上,你会认为他因为强大而发自内心的骄傲,那叫高处不胜寒。而这个眼神出现在这个粉色头发的男人眼中,却带了一点不寒而栗的感觉,好像被毒蛇盯住。
“我的好友,水无月玄叶跟我说,这一辈水无月的中忍,水平和下忍几乎没有区别。因为他们姓水无月,所以才得以混到中忍,很残酷的上忍比赛并不适合他们。”唯缓缓道来。
“哦,竟有此事?”斑微微挑眉,用余光示意我,我回以了一个手势,对。但斑瞬间就明白了,水无月的少主,耍心机的本事不比那些长老差,相反,可能更工于心计。
所以让玄叶小小的一个谎言,就可以糊弄辉夜唯。辉夜一族并没有发现,这是一盘局中局,看似他们处处主动,其实在斑的步步逼问中,早已陷入了被动之中。
“可是据我所知,这一辈水无月人才倍出啊。而且完全觉醒血迹的也不少,只是辉夜一族的尸骨脉除了辉夜晴也目前还没有人吧?”斑问,“怎么会?我们有……”“水影大人,此言差矣。”唯连连打断了敬助的话。
“我们一族的确很难觉醒完全尸骨脉,不过即使是不完全觉醒,那种力量也是绝对的。”唯说,“呵呵,没有辉夜晴也的辉夜一族,在各个战场上战功锐减啊。”斑渐渐出言挑衅。
“嘛,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大海吞噬了我们的第一高手?真是可恶啊,是想让我们消灭海洋,为晴也报仇吗?”唯指桑骂槐,很可惜,现在坐在位置上的并不是我。
斑一下就听出了他迂回地想表达的意思,便冷冷一哼,“不知道是那个族将他命名为第一高手的,明知道力量悬殊,还释放早蕨之舞。”斑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了他一句。
“水影大人,您也不要太过分了,全雾隐的人都知道,晴也与您打了一架,就再也没有回来,所以您欠着我们一条人命呢。”唯微微皱眉。
“真是没意思,弄来弄去就是这么点事,还不如回去睡觉呢。”斑佯装极端不屑的样子,看着自己的脸流露出睥睨天下的狂傲神情,我感觉淡淡的不舒服。
“还有,别说什么欠不欠的,他自己出手挑衅,那辉夜晴也就应该自己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怎么能怪大海呢?”斑凉笑两下,用淡紫色的眸子盯住辉夜唯。
“水影大人,我们也无心揣测,只是……”“矢仓你别给我忘了,当年你在三代水影手下那副唯命是从的样子别以为老夫不记得!要不是因为你是三尾的人柱力,水影的位置会是你的吗?”
辉夜敬助一下子就被斑激怒了,直接扯下了遮羞布:“老实告诉你,今天,我们就要杀了你,矢仓。你这幅嘴脸我早就看腻了,在五影大会上哭哭啼啼,去博取人家的同情,让雾隐颜面散尽,还和大名的女儿搞不清楚,别以为有三代大人护着你就可以恣意妄为,你错了!今天,我就要将你这张脸撕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血染的月夜
房中骤然出现十多道身影,绝大多数是上忍水平。“矢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辉夜敬助的脸一瞬间变得狰狞无比,“你的骄傲,终将成为害死你的东西!”
突然,一张张咒符飞向斑,“忍法,封印之术!”一串串黄金的铭文从纸符中浮出,首尾相接,形成了一个金色的查克拉光罩,缓缓罩住斑,我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处在里面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同样,现在,我也很担心斑的情况。“放肆,你们想对水影大人做什么!”我周身开始聚集查克拉,“哼,你也最好别动,祈,我命令你后退!”辉夜唯的手心冒出骨刃。
“水遁,水流壁!”我不敢暴露身份,只好用忍术硬挡下攻击。“十指穿弹!”唯继续攻击,“水遁,水流壁!”我继续用同一个忍术,因为几乎每个雾隐忍者都会,所以唯并没有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符咒的金光渐渐暗了下来,然后向一个漩涡聚集,最后化为一个光点,消失殆尽。“这,这不可能!这是涡之国的封印之术,为什么封印不了尾兽?!”敬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辉夜一族真是不用脑子啊,你没觉得水影今天有些不同吗?比如查克拉的气息?”斑慢慢从另一个漩涡中走出来,“而且言谈举止也有所改变?即使我刻意模仿,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像。”
“不,不可能……”辉夜一族的十几位上忍脸色大变,都纷纷抽出骨刃指向斑。”你们是想做困兽之斗吗?告诉你们,一味激怒我,你们不会有好的下场,你们最好有这个觉悟!”
斑迅速结印,解除了变身术。“竟然是三代水影?他代替四代水影来了?矢仓真是不要脸啊!”辉夜敬助失态地大叫,“哎呀,别这样说,矢仓听了会不高兴的,对吗?”斑看向我。
所有人不解地向我看来,当辉夜唯的柳之舞袭来时,我明白了斑的意图,用梅花弯刀接下了攻击,同时我也解除了变身术。“怎么可能?”唯的眼睛一瞬间睁到最大。
他的判断失误了,那个他以为的实力与他差不多的暗部,就是我,而他也没想到,斑和我都回来。“三代大人,我也没想到,他们原来在暗地里这样诋毁我,一直被蒙蔽,是我的无能呢。”我微微牵起嘴角。
明明是一个微笑,却让辉夜一族的人浑身发冷,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试图激怒水影大人了,“所以,你们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了。”斑走到我身边,“关于你们刚才说的一切。”
“水影大人会认为我们辉夜一族没有反叛之心吗?”辉夜唯问。“你们都已经将话摆到台面上了,你觉得我会怎么想?”我淡淡地盯着他,“那水影大人的态度不是很明确了吗?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舞,山茶之舞!”一串骨鞭毫不犹豫地挥向我。
“不知好歹。”斑拉住我向后退,脸上挂了一抹冰冷的笑,“我说过的,矢仓,他们自己先反叛,我讨厌背叛。他反手握住我的手:灭了辉夜一族!”
我闭上眼,微微抿嘴,即使早就知道是这个结局,但一切对我来说还是太过残忍。我是一个高中生,杀戮对我来说,只是电视屏幕上的画面,那太遥远,但如今,一切却又那么近。
离天堂最近的是什么地方?是地狱,在你迟疑的那一瞬间,你的灵魂就已经堕入地狱。这是翊和我说的,但她也告诉我,现在,我不再是闻千一,而是矢仓。
你不对别人残忍,他们就会对你残忍。这是她告诉我的另一句话,在我为斑杀了第一个人时,这个男人,就已经成为了我的信仰。
“我明白了,三代大人。”冰刃覆上了梅花弯刀,看见我的动作,斑满意地说:“一个时辰后,中庭见,别受伤,否则我会很不爽的。”
在我挥刀之前,斑就离开了,他直奔内室,随后,惨叫声刺破了我的耳膜,我听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催眠一般地告诉自己,我是四代水影,我是矢仓,我要灭了辉夜一族,他们要背叛我,他们要杀我,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对我残忍。
数十个上忍围了过来,我淡淡地问他们:“你们觉得打得过我吗?”“哼,水影大人,如果三代大人在的话,也许胜负难料,但只有你一个人,我们的把握大大提升。”唯冷笑。
“就像三代说的,我们在做困兽之斗,既然你已经看出了我们的意图,那势必不会再善待我们一族,既然如此,我们已经被逼的没有退路,就会全力以赴,只要杀了你,一切都可以顺利解决了!”
他们同时发动了忍术,“也好,既然如此,我们也是时候撕破颜面,而不感到内疚了。水遁,水流壁。”我挡下攻击,今天注定是血染的夜,今天注定是你们的亡。不是我的无情所伤,而是因为你们咎由自取。那一轮明月,由我染红!
我站在他们众人中间,好像处在世界的中心,“冰遁奥义,心穿飞雪。”漫天的雪片好像一滴滴天空的眼泪,弥漫着苦涩与无奈,那是月亮照不亮的夜,这是只有修罗的世界。
直到雪片将他们的身上划出深浅不一的伤痕,他们才惊觉这个忍术的厉害。这是无所遁形的世界,在看似美丽晶莹的雪片下,暗藏着绝美的杀机。
坚硬的骨头使他们没有忍受难以言喻的痛,“你们可以忍过一次,那第二次呢?水遁,硬涡水刃。冰遁,冰山雪葬。”单手结印,我同时释放了两个大型忍术。从空中骤然出现的雪裹携着锋利的水刃扑向十人。
挥舞着梅花弯刀,我收割着他们的生命,鲜血撒在我的衣服上,月光下,只剩下一个失去理智的修罗,在看见了鲜血之后,化身为地狱中的厉鬼。我不想缔造血雾之乡,但我亲手将辉夜一族的血洒在了大地上,那一夜,血浸没了我的脚踝,流在身上,好冷。
“舞,早蕨之舞!”在一堆尸体中,弱弱地传来一声,骨头从地面穿了出来,感觉到查克拉气息变化,我立即瞬身后退。血泊中,一个被鲜血浸染的人站了起来,那张扬的粉色头发染上同伴的斑斑血迹。
这一次释放的早蕨之舞在攻击的力度和强度上明显和辉夜晴也的舍命一击不能相比,但同样,是流着血的,燃烧生命的一击。
“你没死啊,正好,告诉我辉夜君麻吕在哪里!”我舔了舔划过脸颊的一道鲜血,那个血腥的味道,比甘甜的饮料还好喝。唯死死盯着那个月下的恶魔,他的爱好,就是鲜血。
他犹豫了,如果告诉他,辉夜君麻吕必死,那辉夜的最后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