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与星际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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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与星际奇缘-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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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央城堡相对的另一个半球,荒芜的只有曼珠沙华,还有,屹立於东北方的水晶宫。虽然我不知道那天蝶羽怎麽会出现在中央广场,但玄蝶羽却是被禁足,终身不得踏出这片花海。这片花海虽大,占了水星总面积的四分之一,但是却被沙砾黄土隔绝著。我也才知道,原来从蝶羽那到中央广场,穿过整个半球。
   
   我竟不知道,原来,我们隔得那麽遥远。
   
   水晶宫要比我想象大的很多,甚至可以用工程浩大来说。那天我见到的,也不过是水晶宫的後门而已。这所谓的水晶宫,实际上是水星的监狱。绿云泽一直也被关押在这里。就在我们的脚下,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曾在某日,绿莫寒闯进了水晶宫,我就躲在一个角落里偷看,绿莫寒哭著要玄蝶羽放了绿隐,蝶羽自嘲的苦笑被当成嘲讽的冷笑。那时我的大脑还没有健全,对过去与现在都是个模糊的概念。我更无法理解蝶羽转身时无助的身影。她何时成了千夫所指,何时成了众矢之的,直到此时,我仍然无法理解。
   
   蝶羽自嘲的苦笑变得格外清晰,在她无助的时候,我却没有在她的身边……反而每天冷嘲热讽。
   
   我在刚醒来的时候其实心智很低,那时候经常偷跑,记忆几乎存输不下,我有次偷偷的跑到玄蝶羽的房间里动了她的镜子。原来她的镜子可以看到水晶宫的各个角落。在镜子里,我看到了被囚禁的绿隐和一身血污的绿岩。
   
   这次我睡的时间很长,地面开始剧烈的晃动,我听到旁边的桌子摔倒的声音。发生什麽事了?地震了麽?蝶羽那呢……会不会有事?
   
   我会不会被掉下来的屋顶砸的五体不全?一片阴影袭来,我全身僵直。随即我被悬空抱了起来。我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意识始终介於半梦半醒之间。
   
   周围高耸的建筑不断倾倒,我听到扑地的断裂声,夹杂著遥远的哀鸣声、惊叫声、呜咽声、抱怨声,可我却辨别不出方向和距离,仿佛是我自己凭空的想象。
   
   我挣扎想睁开眼睛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却也是无能为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他抱著我站在中央城堡外,看著这个浩大的部落倾塌,听著这里的墙断与瓦碎,我跟著这个人心痛。
   
   拖起我的肩的手僵直,我想我知道,他是蓝憧。他就一直站在城堡的对岸,看著他的心血付诸东流。
   
   “盟主,没人受伤。”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太息声。
   
   “恩。”蓝憧应了声,格外苍凉。
   
   “我们是转移群众还是立刻反击?”那人问。
   
   “你看著办吧。”“是。”“等一下。”蓝憧皱了下眉:“全部转移到玄主的水晶宫。”
   
   “万万不可!”那人连忙阻止,“玄主之心……”
   
   “这是我的命令!”蓝憧打断他。
   
   “是!盟主!”那人似有不甘,又生生的压下。
   
   蓝……憧……我想张开唇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却怎麽也张不开口。
   
   在最後一声轰鸣声中,整个城堡彻底毁灭!有水渍滴在我放在腹间的手背上,我不知道是残骸掉入水中而激起的水花,还是他的泪。
   
   他的气息始终是冗长的,甚至没有因为眼前的这一切而有所改变。心血被彻底毁灭,他兀自保持著镇定。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谷言,如果给你机会,让你和尤法重来,你愿意吗?”
   
   机会……可是都九百年了,早没有尤法了。
   
   “还记得吗?水星十三年相当於地球的一年。最近因为星际的改变,也许比例拉的更长,尤法也许还活著。”蓝憧开口,“或者送你到过去,你们从新开始。好吗?实际上这是你一直希望的吧?”
   
   可是我却犹豫了,这里……有我牵挂的人啊。刚才我已经知道蝶羽没事了,可是,我现在很想陪在她身边。怎麽都好,我想她。




少小离家老大回

  “你始终没有忘记他,即使你的记忆不全时。所以即使让你选你也会选尤法不会选绿隐的对吧?”他的手臂因紧张把我束缚的更紧了,好似我要抢走他的珍宝似的,“我们不该强迫你留下的。谷言,回去以後,你忘记这里的一切,好不好?”他似是乞求的说。
   
   “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将我放下,拿出一摞东西塞到我手中。他似是要说什麽,但最後只说了句“後会有期。”
   
   腕间的镯子忽冷忽热,眩晕结束时,我的眼睛终於能张开,此时我正躺在公园的角落。
   
   “请问小姐,有什麽需要帮助的吗?”铁皮人弯下腰扶起我。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是机器人吗?我怕他没明白我的意思,正要张口回答时他又问:“您的身体很虚弱,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银色的外壳,当他说话时可以看到他白瓷的牙齿。琉璃似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皆是栩栩如生,只是他的皮肤是银色的金属外壳。
   
   “请问……现在是什麽年代?这是哪里?”公园里似乎没有什麽人,目光所能及处只有他和我。我望著远处的高楼大厦,林立的高楼似乎穿破云层,我想我是数不出来它有多少层的。我也不敢想象现在的年份。
   
   “现在是公元2075年,这里是中度。”他答。
   
   “中度?”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地方。
   
   “中度是介於淮河以北与长江以南的城市,纬度为东经一百度、北纬三十五度。”他从容的答道。
   
   “那……你知道尤法在哪里吗?”我无暇去听他更多解释,我也不想知道这个世界变得怎麽样,我只是不知道孤身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该以何种身份留下。我不过是过客罢了。
   
   可是,已经2075年了,尤法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您是说尤法教授吗?他就在中度,需要我送您过去吗?”机器人说。
   
   “是……是说尤法吗?他……”我攥紧手里的东西,他还活著吗?是重名了吧。尤法……已经九十五岁了,怎麽可能还在呢……重名罢了。
   
   “目前为止,全球只有一位1980年出生在北欧现居住在中度的尤法先生。”机器人答道。
   
   “那劳烦送我……可以吗?”他居然还活著……
   
   他应了一声,弯腰呈九十度,上身在肩部又向上折叠出一个九十度脚,肩部脖子头部与腿部平行竖立,呈带靠背的座椅形状,下身从膝盖部弯曲,小腿折叠,伸出四个轮子。
   
   “请就坐。”他毕恭毕敬,一个人形的机器人瞬间变形为椅子。
   
   我与他背靠背坐在他的腰处,“请坐稳扶牢”,他的两只手臂弯曲成扶手,膝弯出伸出脚垫,我忐忑的扶著两边的手臂,踩上垫脚的铁板,近乡情怯。
   
   风挂乱了耳边的头发,透过遮住大半脸的头发,我看到路两边匆匆而过的树木和夹杂在草坪里的野花。好久都没有见过了,这麽绿的树,这麽绿油油的草,还有生机勃勃的小小的花,我甚至能闻到它甜美的香气。还有温暖的阳光,这全是那里没有的。
   
   出了公园是繁忙的街道,路人皆是如我搬的乘著机器人,足以遮天蔽日的林立的高楼大厦如群山般连绵不绝,人行道上偶尔有或打闹或交谈的行人。我听到了欢乐的笑声,即使我已经看不到发出笑声的那个小女孩,但是我却也止不住的跟著扬起嘴角。
   
   住在水星里的人,是迷茫的,是焦虑的,是压抑的,他们面临著人类灭绝的危机,安定下处处藏著危机。我在想,他们是不是对未来充满了绝望,只是有些人还在做最後的挣扎。
   
   此时我才注意到手里紧捏著的东西,一层厚纸里包裹著的各种证件,身份证、通行证、驾驶证、银行卡等,甚至还有房产证,都是一式两份。看来,他是真的打算放我回来了。虽然我弄不明白为什麽有两份。
   
   “请坐稳扶牢。”他又提醒了一遍。
   
   繁闹的城市越来越远,路上和我同样坐在机器人身上的乘客渐渐稀少。一阵寒意袭来,树林相对而开,绿化比以前好上很多,阳光透过树冠在马路上投下斑驳的印记。看路人的穿著,这应该是夏天。可惜我现在的身体已经麻木了,我感觉不到冷热。
   
   他在一栋小小的庭院门口停下,半人高的篱笆墙,长著青苔的青石板,路两边还生长著杂草,一片荒凉的样子,里面是一个简单的小房子,看著长著苔藓的台阶,我甚至不敢相信,里面住著人。
   
   “小姐到了。”他提醒我。
   
   双脚触地,腹部以下瞬间失去了知觉,我呆呆的盯著那堆野草。
   
   “小姐?”他询问。
   
   “谢谢你。”
   
   “不用客气。”他似乎是在微笑,转身走开了。一辆载满石头的卡车从马路上经过,顶端有块石头滑落,他双脚变成滑轮,捡起石头,瞬如疾风的赶上卡车,扔到卡车的顶端。
   
   真是好人。或者,这是制造他的人给他设的程序,制造他的人,是个好人。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我听到有个过路的少妇在念这首诗,她的怀里抱著三四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嘻嘻的笑著。
   
   “跟著我背压。”少妇从口袋里掏出糖果:“会背了今天就给你吃糖。”
   
   “嗯~~~我要吃糖。”小男孩撒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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