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白略显悲凉的话,纯深呼吸几口气,使劲儿地给自己顺气,显然想揍的不是几下。
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啊,这个天下最蠢的蠢货。
“呐,你知道么?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很喜欢翻看楠木家的藏书。”
“楠木家?”
“别管这个。那又一本日本神话里,被我翻了好多次,结果有次我不小心把它弄破了,刚准备哭,去看到书脊里掉出几张纸。”像是给洋娃娃讲故事一样的,纯一边抚摸着白的头发,一边放轻了声音,“那几张纸上,记录了短短的几个小故事。”
“什么故事?”
“年代太久远了,我也说不清,总之意思是,天照,月读,须佐之男是兄弟姐妹的亲密关系,其中天照最弱,既比不上妹妹月读,也比不上弟弟须佐之男,月读掌握着无上的权力,身体却很弱,须佐之男和天照原本的感情很好很好……”
“最后须佐之男不是被天照赶出去了么?”
“是啊,日本神话里就由说,因为总是在作恶,所以须佐之男被赶出了天照的国度。”纯拉起白的头,直视他的双眼,仿佛就要这样从他的眼底看到心底,“可是你知道么?须佐之男斩了八歧大蛇,得到了天丛云宝剑后,不管他的妻子怎么求怎么哭,他都执意把剑献给了天照大神。”
“……”
“你知道为什么么?”
纯一字一句地道。
“因为须佐之男即使被赶出来,即使被所有人所厌恶,也还有天照大神在心里默默地保佑他,对他的爱不会减少一分————即使天照大神被迫亲自赶走了这个弟弟。”
“……别说了。”
“我要说。你还不明白么?”
“求你,别说了。”
“……而须佐之男……”
“别说了!!!”白捂着头大叫,“我不想听!”
“……即使是兄弟姐妹里最强的一个,他最喜欢的,至始至终都是最弱的天照。”
“纯!!!”
“不管遭到了怎样的对待,”纯把玩着自己的紫色长发,抚摸着白的金发,“如果不相信对方对自己的那份爱,也不相信自己对对方的那份爱的话,爱又有什么意义呢?”
“……”
“还记得你写的那首歌么?”
【将那没能说出口的思念燃烧……】
【让那悲伤的灰烬随风飘散……】
【这样的话——】
【与你相似的花是否会盛开呢?】
“你啊——”
纯随意地晃着大腿,手一抹,抹去了白泛滥的泪水,“明明对别人看得那么清楚,为什么就是看不清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和歌部分取自百人一首。
后面白写的歌词改编自一部看过的青黑漫画233333最后青峰所回答黑子的,就是“花盛开了”,意味着恋情达成。
啦啦啦考试考完了好高兴~
定制……恩,出吧,插图如果有的话会用来讲述巫师兽和白的相遇与结局,然后每个CP都会有肉,肉不会在晋江上放出,在这里给期待却又买不了的妹纸道个歉鞠个躬。
新文题材为黑篮+棋魂,存稿中……
☆、绝望
“哎呀,泉太太,这是谁啊?”
看见光子郎的母亲拉了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少妇进来,太一的母亲微微长大了嘴,有点惊讶的问,“这是哪家孩子的母亲,我们还从没有见过呢。”
光子郎的母亲泉夫人笑而不语,拉着有点拘谨的幸村优奈,以不由动摇的气势把她拉到了……阿和的母亲高石女士身边,微笑着道,“幸村女士,您就坐在这里吧。”
高石女士颇有点惊讶,“这是……”
“哎呀,”泉夫人掩嘴笑道,“你们俩可得好好聊聊呢,我听我们家光子郎说,你们俩以后就是亲家了呢。”
“诶?!”且不论高石女士是如何地一惊,幸村优奈顿时目瞪口呆,“纯,小纯她……真的已经有男朋友了?”
——不太好意思地说,她一直担心以小女儿的脾气之暴虐,性格之高傲不为别的,就为婚嫁,不谈家族联姻的话她会很头疼。
“原来是这样呢。”微微地惊讶过后,高石女士冷静了下来,和蔼地一笑,“我听我儿子阿和提起过你,幸村女士,初次见面,请多指教,阿和总是麻烦小纯在关照呢。”
“不,不我才是……我是说,请多指教。”
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幸村优奈也微微冷静了下来,作为一个母亲她还不够熟练,此时面对女儿男朋友的母亲,她心中的不安让她略为有点羞涩,脸颊微红如少女。
石田女士表面微笑,心里……依然在微笑。
这真是好玩了,没想到小纯的生母居然是这样的人……这该怎么说?兔子生出了猛虎?还是说,是母兔子生出的小兔子变异成了猛虎?
“既然有新的人加入的话,我们就再重申一遍我们的宗旨吧。”泉夫人双手交叉搁在膝盖上,显然在这里她才是主导,“我们的孩子虽然无可避免地,成为了那个数码宝贝世界所选中的人,无可避免地需要去战斗……”
幸村优奈听到一半,直接傻掉。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虽然无法在战斗上帮什么忙,但是在其他的方面,我们也该尽一尽做父母的责任,不管做什么也好,不管能做到哪里也好,能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努力帮忙……”
幸村优奈听到这里依旧几乎要风化掉。
“……现在他们正在那边的世界中奋战,根据光子郎的情报,现在的情况还处于僵持状况,需要和其他国家那边的孩子联系,给予支援……”
叮。
思维上线。
脑子里闪过【帮忙】和【其他国家】两个词,幸村优奈在本能的促使下举起了手。
“那个的话……”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微微颤抖着道,“以我们家族的特殊渠道,应该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到国外。”
泉夫人一愣,随即脸上舒展开一个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
※
一个人要忘却另一个人,到底需要多长时间呢?
一个人要爱上另一个人,又需要多长时间?
坐在漆黑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见,白百无聊赖地想着。
就算背上坐了个时时刻刻都能欺负他的纯,他现在的思绪还是在乱糟糟地四处飘,没有一点紧迫感。
他想着刚刚所看到的巫师兽的脸孔————既熟悉又陌生,又想想自己对阿和的感觉——火热的感觉依旧,执念却一点也不剩。
喜欢阿和么?
也许吧。
他轻笑一声,微微眯着眼好似在午后打着盹般惬意。
————如果没有巫师兽的话,也许他真的会一直追求阿和下去,就算没有当初下的那个言灵,他终究会爱上阿和,只是过程会十分地漫长而已。
————可是,已经有那么一个家伙,用死亡在自己心里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无论是岁月还是其他别的什么,都无法将它掩盖或抹去。人就是这样的东西,说好听点是感性,说难听点是犯。贱,珍贵的东西往往要等它们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重要的人往往要等他们死了才懂得去爱,却又在之后的岁月里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这样的过程,让还没失去的东西和还没死去的人继而失去与死去后,在这之后又才假惺惺地将它们放到心上。
然而,活着的人却永远无法挣过死去的人,因为死亡确实是太过厉害的东西,一旦在人心里留下痕迹,就霸道至极地再也抹除不去,活着的人也许只有等自己死了,才能够在那里略为占一两亩地吧。
“你又在瞎想什么?”随手揪了一把白的金发,纯依旧翘着腿,女王般随意而傲然,“虽然是你害得我和你一起被关在这里,但是就像你说的,咱们谁跟谁,我怎么会计较这些呢,顶多出去之后要你跪下谢罪罢了。”
“饶了我吧女王殿下……”白长长地哀嚎一声,“你不觉得我已经够倒霉了么?”
“那是你在作死。天作孽,仍可救,人作死,不可活。”
“女王陛下……”
“恩?”
“你说,外面那些人会怎么做呢?”
“还能怎么做,努力打开这个空间呗……说真的,我问你,我的徽章呢?我那颗眼球呢?都被你吃了不成?要不是你这么个白痴把这两样都收走了,我至于这么干坐着么?”
“不是我,是被吸血魔兽拿走了啦。”
“说的轻巧,就好像罪魁祸首不是你一样,”纯伸了个懒腰,“我又没有握着徽章说‘我出让’,他拿走也用不了……看来拿走徽章只是为了消弱我的战斗力?”
“……我说纯,”白抬起头来,转向纯的方向,“如果你能从这里出去的话,就去找我弟弟亚瑟吧,让他通过我们家的关系联系个好的眼科大夫,然后给你做个眼睛移植。”
“哈?”
“那种只会让人痛苦的眼睛,没有就没有吧,在现在这个社会眼睛移植不是个难事,不是么?”
“……干嘛要说这样的话?还有,如果你是真心为我着想的话,就不要光和我说什么要我拜托你弟弟,有要帮我的心的话,就自己去帮我,不要搞得你像要死了一样行不行?”
“本来就是啊,”白无声地笑笑,“和恶魔做了交易,难道我还能活么?你和阿和大概会允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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