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纯是同类人,只不过纯洁的多。
“那么,你想的是什么呢,女孩?”纯诱惑一般的用轻柔的语言在女孩的耳边轻轻的说:“你觉得薄凉,是因为你生命中快乐的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思念····很痛苦。”
女孩轻轻的呢喃。
“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女孩,如果,你想要的那个人,是什么性格呢?为什么非他不可?”
“因为我和他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生活的环境不同,所以在一起意外的契合。也许这辈子我都无法找到这样一个人了。”
纯嘴角弯弯,站起来看着女孩,纤长的身体在阳光下美的模糊不清犹如梦境:“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是这样想的——这辈子,也许都无法找到一个如此契合的朋友了,不,是在一起生活的人,不论男女,你至少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那么,为什么不确认一下呢?”
——也许,你们两个都在躲避啊!为什么不伸手呢?胆小鬼,就那么怕现在的关系被打破吗?
你们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默契,其实别人可以比拟的?你们终会因为没有那个拥有过却失去的,最了解自己默契度最高的那个人而寂寞的。
如果不伸出手的话,痛苦的也许就是一辈子。
女孩痛苦的低下头。
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你,我只是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太一默默的看着医务室外的阳光,再看看喜欢的学弟如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可惜,三岁一代沟,代沟一旦产生,消除就非常麻烦。
那是属于他们的世界。
想起阿和临走前和自己说的中国女孩的故事,他的笑容分外的苦涩。
爱情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只是那个阳光的孩子可以不自觉的感染所有周围的人,对于被战争的阴影掩埋住的他来说,那孩子就像是毒品一样,只要他在身边,就能忘却一切的忧伤与自责,一旦短时间见不到就会发疯。
可以真正的快乐起来,感受到活着的美好。
这就是太一喜欢和大辅在一起的地方。
可是,伸手吗?要伸出手吗?
本身就有一定的距离,自己一旦表明心意很可能吓到那个孩子,甚至那个孩子会自我困扰,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如果做了一件事结果是错误的,那么还不如不做。
他可不像是那两个臭小子,有着很长的时间去追求去潜移默化心上人的想法,年龄的差距并不只是摆在那里好看的,在现实生活里,身为学生,自己并没有非常宽裕的时间,而且就算再宽裕也没有阿和那对混蛋夫妻的弟弟们和大辅相处的时间长。
可即使太一已经很烦恼了,还有个问题横在那里呢。
——大辅暗恋嘉儿。
太一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Oh My Gad!
为什么会有一种他是最惨的··的感觉呢?
之前的他可以以战争总会有死亡,我们活下来的要为了他们更努力这样的借口安慰自己,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太一斜靠着门框,长开手掌从手指缝里看着窗子里流泻出来的如蜂蜜般澄澈美丽的阳光。
【我想活下来。】
如果连我这样的人也死了,那么那个孩子将少一分保护,同时他也会伤心。
【我不想失去他,比起这我宁愿将他永远的带离战场。】
如果连他都死了,我该怎么独自活下去?
【如果他死了,我将永远无法站起来。】
也许他之后所看到的世界,将是地狱。
确实,这孩子在别人的眼里太普通了。但是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已经太多了不是吗?
优秀的灿烂而耀眼无比,刺眼。
那是夹杂了很多东西的光芒,永远没有这孩子的纯粹。
太一轻笑一声,也许失去这个孩子的自己····大概会失魂落魄的活在世界上吧。
因为那个孩子不希望有人死去。
这种热烈的情绪简直不可思议,太一曾经嘲笑过自己为什么注意这样一个学弟,然而也许是自己对他上了瘾,所以无法再离开他。
但是,伸手还是····退出呢?
“不用烦恼,真的,我说的那个女孩已经到了你的身边,你随时可以询问。”
阿和的声音懒洋洋的,在手机里回响。
太一眼角抽搐的看着出现在树下弹出一个脑袋的娃娃脸的女孩,她眼里带着打量,一双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一切般的亮。
他不禁在心里哀嚎,说好的迷茫女孩呢?
“我没有伸手,也没有退后,虽然胆小,但是我还是没有退缩——那是属于我的人,为什么要平白的让给别人?”女孩挑起如剑锋般的眉毛,嘴角的笑容带着恶意:“我之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当我为了没有他的存在感伤木有魂的时候,那个混球也同样在失魂落魄的排斥着所有接近他的人!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只有我可以作为他的朋友在他身边生活的原因!他·压·根·离·不·开·我!他无法忘记我!打个比方,他会下意识的使眼色,打暗语,但是已经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的眼神并且暗暗的配合他了!在品尝过最喜欢的东西后,粗糙的普通的东西怎么会入他的眼睛?这不是容貌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太了解他了,正是因为他眼高于顶,性子比我还糟糕,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他保持联系,让他习惯我,于是他无法接受其他的人,我只用等着三年后和他一起读大学!”
女孩眉飞色舞的一拍桌子,扬起的笑容仿若恶魔降临般的甜美,那一瞬间太一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纯。
····真是可怕,这样一来,属于这女孩和那个男孩的世界将永远为他们关闭,任何人都无法插足,因为晚了!
太一扶着额头——他有着先机,却无法利用,问题是现在也无法利用,正如女孩以前所担心的,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他现在要求穿越买瓶返老还童药行么?
要是纯在这里,会告诉他,晚了。
特别是大辅同学始终是把太一当做“尊敬的学长”和“未来大舅子”看待的,这是一道难以越过的墙壁。
太一狠狠的捶着墙,随后看着女孩:“你到底是谁?一乘寺纯的帮凶吗?”
女孩冷笑着挑眉,随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明明是张不容易表露情绪的脸孔,却让人忍不住汗毛倒竖。她轻轻的笑着,声音慢慢的模糊起来:“哎呀,你还不知道吗?八神太一。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随后太一的精神一阵恍惚,只听见女孩的声音在慢慢的消失,只留下一句话:“真是体育特长生,多读读书吧,比如,《苏菲的世界》。”
你已经无法再向前一步了,放弃吧,八神太一,你的心胆怯了,若是三年前的你,大概真的能挤进去吧?
女孩从喉咙里发出清脆的笑声,随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她真是无耻至极才会到这里散心。
“是吗?是第一名?是吗?”大辅惊喜的喊了出来,恨不得立即下地赚几个圈大喊大叫的庆祝一番,笑容依旧干净而张扬,“啊哈哈!我们是第一名诶!小贤,阿武,第一名啊!”
“是是是,第一名,请你好好的坐在床上,不然我连奖杯也不会给你碰哦。”阿武用手把他按住,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真是的,为什么身体虚弱的你会这么有精神啊?”
毒素解除了也不能大意,大嫂说过,病去如抽丝——但是按照大辅这个程度,抽完了估计喜马拉雅山也完了。
“不行!我一定要亲自捧起奖杯!我们一起捧起来不好么?还可以拍照留念!”
“那也得你把身体养好!”
“我哪里有这么弱嘛!”
····好吧,其实阿武也觉得大辅不会像是女孩一样呆在床上娇养着,但是总觉得不放心的自己是怎么回事?
小贤走进来:“那么你现在好好的休息,明天我们就去照相,好么?”
他温和的笑着,柔软的神情里看不出一点曾经的暴君神色。
大辅点头如捣蒜。
至于也算是主角的嘉儿,表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你们三个照相好了。
实际上她是要去开导失魂落魄的哥哥。
那个昔日的领导者身形沧桑的像是个老者。
纯知道以后,说果然还是孩子啊,等吧,等待这货的成长吧,其实我们都太较真了,我们的年龄仿佛从一开始就被忽视了。
都是孩子,是一群孩子。
感情比任何大人都强烈的就是孩子。
八神太一,暂时出局,自我退缩,所以三年又三年,会不会有他的位置,难以确定了。
“那个人回去了吗?”阿和修改着乐谱,随意的问道。
纯眨眨眼睛:“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习惯,她的那位也需要一点时间来享受地狱般的生活。”
“真是恶劣啊,你居然让她去。”
“她恶劣所以我更恶劣咯。”
纯耸耸肩膀,一副不关我事的玩着PSP,阿和甚至可以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刀枪碰撞声,似乎是什么激烈的游戏。
“太一学长最近是怎么了?”好像很悲伤的样子啊。大辅歪着脑袋看着勉强笑着来祝贺的学长,很担忧的皱着眉头,像是一个包子一样。
被他小声询问的两人笑而不语。
——你还能恣意的笑着,多亏了太一的忧郁期。
——不怕有忧郁期,只怕你走出来的时候世界都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谁明白那个无耻的姑娘是谁吗?
——其实真正失魂落魄的是本人啊!
早知道把成绩弄上去了,今天去报道,一周的陌生人,我真是既害怕又想哭,走在路上都是没魂一样的,下雨也不打伞(实际上伞在我的书包里,这是我同桌强烈要求的,说是这样要是下雨就可以随时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