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女人(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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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gl)-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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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泡了。她一直渴望着给赵灼然生个孩子,这下子不知道又要等到何年何日了。这样子一想,她心烦气躁得很。
  “小姐,你上哪儿呢?”
  “别跟着我!”
  如果赵灼然稍微谨慎一点,有些事情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揭晓。
  她兴冲冲地骑完马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洗个澡。碧珠呢,一直忙着给她忙前忙后。谁都没去看一下那扇房门是不是闩上了
  。
  芳华就这样子闯了进来。
  等两人发现时,已经太迟了。当其时,赵灼然已经脱得干干净净,□。可她转过身,发现是芳华时,脑子都僵了。
  芳华是开心,最起码在她开门的一霎那的确是开心的。可她看见赵灼然站起来转过身的一霎,脑子有过轰隆的一声。有过一刹那,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不然的话,怎么会看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变成了女人。
  可事实就在眼前。
  赵灼然是个女人,等到芳华脑子醒过来时,只剩下这句话。
  这是最漫长的一夜。
  赵灼然从来没有想现在的矛盾过,挣扎过。跪在她跟前的是芳华,就像犯了罪大恶极的罪犯一样,等候着她的发落。
  芳华双手被绑在后面,连嘴巴都给堵上了。她一直抬起头来,万分憎恨地盯着赵灼然。纵使赵灼然不去看她的眼,也知道芳华现在有多恨自己,恨得有多强烈。
  爱与恨就是一念之差,今天之前她有多渴望赵灼然,现在就有多痛恨赵灼然。两年的等待就跟做了一场黄粱梦一样,彻底毁掉了。这么久以来,她将自己本性一点点收敛起来就是想讨一个人的喜欢;不知什么时候,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围绕一个人的,听到她平安无恙,她会松一口气;为了一个人,她变成了虔诚的佛徒。
  看着赵灼然的脸,芳华只想到自己有多么的愚蠢,甚至痛恨起自己,却全部忘了赵灼然是怎样对她的。
  其实,打从那一天,芳华在茶楼不小心抓到赵灼然前面,她就有过疑惑,只是压根没想到赵灼然是个女人,也没想到赵灼然会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娶了她。哪怕到了锦脂一事,她已经开始简化眼前的事,完全沉浸在自我编织的理由中。
  赵灼然是个女人,碧珠也是个女人。离京那晚,把锦脂沾到芳华身上的就是碧珠。为什么赵灼然一直不碰自己,此刻她有了答案。这是一个骗局,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还期盼赵灼然会对自己动心。
  芳华垂下头,脸如死灰,连眼神都是空洞的。
  看到芳华这个样子,赵灼然不好受。
  芳华已经跪在地上很久了,脚都麻了,却不自知。
  “你现在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能为我保守秘密么?只要你承诺不说出去,你还是你的王妃,锦衣玉食到你寿终正寝。”
  碧珠上前拔了她嘴巴里的布,让她开口。
  芳华抬起头来,惘然地看着她。王妃这个头衔,现在对她来说,还不如一个子。她爹苦心积虑为她谋的好夫君,竟然是个女子。想到这里,芳华只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的愚蠢,笑她爹的认人不清。
  可她笑不出,只觉得心头上有一根刺儿在扎
  。
  “赵灼然,你这是骗婚!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赵灼然,我诅咒你这一次上了战场就永远回不来——”
  碧珠赶紧把芳华的嘴堵上,省得她越骂越不堪,也省得府里的人都听见了。芳华挣扎着,眼里全是掉不出来的泪水。
  赵灼然再怎么痛心,都得说下去。她用最平和的语气说道:“芳华,说出去,对你没什么好处,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话。我姓赵,是大齐朝的齐悦王,是镇北大将军,这事天下黎民都是知道的,没人会相信你的话。别忘了,你还有个爹,没准他还想颐养天年。想想你爹。”
  芳华哭了,从来没有过的痛心。被热水烫过的胸脯再怎么痛,也不及这一刻的痛。她不傻,知道她压根没什么能耐来跟赵灼然说条件。正如赵灼然自己说的那样,她是王,当今皇帝是她皇兄,母亲是梁太后,她柏芳华除了死就是认命。
  “去把春儿关起来。”赵灼然对碧珠说,“让其他的丫头照顾王妃。从今天起,不许王妃踏出王府一步。”
  变相的囚禁,对现在的芳华最好。
  “王妃累了,送王妃回去吧。”赵灼然一说完,平时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一人一边架着芳华就出去了。
  芳华没半点挣扎,她只是一直在看着赵灼然。
  打从芳华出了她这屋子,赵灼然从来都没像现在这么累,她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她想到了军营,想明天就离开这里。
  “主公,要不要将这事禀告太后?”碧珠在她一旁说道。
  赵灼然想了很久,沉默了很久,方说:“我不会让母后杀了她的。我就这样子养着她,给她穿最好的,戴最好的,吃最好的,直到她寿终正寝。她以后在这王府干什么,你也不用跟我说了,她爱干什么就让她去干。”
  “主公——”
  “我很累,出去吧。”
  芳华回到房间后,就跟疯婆子一样,将所有能扔的东西全扔了,能砸的全砸了。到了最后,她连赵灼然给她作的画,自己绣的鸳鸯戏水枕巾都毁了。
  趴在床上,她放声大哭起来。
  这个晚上,府里的人都听见芳华的哭声由大变小,然后一点点变弱,最后沉寂下去。第二天,赵灼然离开了,芳华病了。到了最后,不得不把关了好几天的春儿放出来照料芳华,芳华的病才好转起来。
  府里没几个人知道那一晚到底出了什么事,只知道芳华那一天后,就变得什么都不再关心了,过自己的小日子。
  赵灼然言出必行,芳华一跨出王府大门的门槛就立刻被挡了回来。可是,另一方面赵灼然给她的东西是最好的,媲美贡品。
  芳华还是芳华,她吟诗弹琴,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她这个样子,叫春儿担心极了。她问过芳华跟赵灼然怎么了,芳华只是说没什么了。
  秋去冬来,不知不觉,又是一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喔!


☆、你这是骗婚24

  除夕夜;芳华一个人在守岁,身边陪了一个春儿。赵灼然很久没回来过了,连个口信都没捎回来。
  前线还在打仗,不断的死人;不断的壮丁上战场。大齐朝满朝文武终于意识到这一仗不会一下子就打赢了;可能还会持续上好几年;搞不好还会吃败仗。跟胡人打了这么多年,大齐朝没占过大的便宜;人倒是死了不少。有大臣提出议和,但赵子彻一口回绝了;说什么一个泱泱大国,说什么都不能议和。
  四月;桃花盛开。
  有的时候;芳华会坐在桃花林下,吹箫。可吹着吹着,她会莫名掉眼泪。憋在心头上那一口气,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是气赵灼然欺骗了自己,可她得知所有的一切都是个骗局时,她能不气疯了么?可过了这么多个月,她再怎么气再怎么怨恨都到尽头了。整天都困在王府,她哪儿都去不了,这还不如废了她的脚。
  赵灼然是个女子,她在心头上开始慢慢接受了,又抑或是不得不接受。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芳华开始改变了。
  前些天,芳华开始拿起了弓箭,也不管是怎么个射法,反正她对着靶子就射,不知道是想出气还是怎么的。一个人远在边疆,身边除了一个丫头,她几乎是无依无靠。守着这么一个偌大的王府,她觉得无比的空虚。
  日复一日,她在干着相同的事儿,琴棋书画,弓箭练剑,都似乎是不自觉的。有的时候,她进了赵灼然的书房,真是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书房,省得碍眼。
  六月,京城来了一封信,叫芳华失声痛哭。信中说,柏耿年病得不轻,也知不知道能熬过。柏耿年就是怕自己过不了这一关了,才写信来,说希望跟芳华见上一面。
  别说是回京城了,芳华现在是连王府的大门都出不去。她写了一封信,央求赵灼然放她回一趟京城。赵灼然再怎么不通达人情,也不会为难芳华,还有一个将死之人。
  坐了将近差不多两个月的马车,芳华回到了京城。京城一如她记忆中的一样,大街上一派繁华景象。
  下了马车后,芳华迫不及待地就进了柏府。
  婆子丫头一见她就纷纷行礼,芳华没管她们,直奔柏耿年的房间。柏耿年病得只剩下一副老骨头了,两只眼深凹进去,颧骨突了出来。
  芳华红了眼圈,跪在床边,握住柏耿年的手,带着哭腔说:“爹,我回来了。”
  柏耿年挣了睁眼。他还没病糊涂,知
  道是女儿回来了,就极力挣扎想坐起来。下人跟他说,芳华会今天会到,还真到了。
  “爹,你躺着,别坐起来。”
  柏耿年硬是要坐起来,芳华只得扶他坐起来,让他靠在她肩膀上。柏耿年虚弱得很,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总算回来了,爹还真怕等不到。”
  “这不是回来了么?”芳华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泪。
  “年纪大了,说病就病,真是老不中用了。”柏耿年咳了几声,才想起女儿长途跋涉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就拍了拍芳华的手,说:“芳华,你也累了,去歇息一下吧。爹这条老命不会一下子就咽气的,别担心。”
  “爹,我不累。我再陪你一会儿。”
  “也好。芳华,听说,王那边打仗打得很是厉害,死了不少人。”
  “嗯。有王,胡人迟早会败退的。”
  “爹也是这么想的。王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嫁给他不吃亏。爹到了地下,跟你娘也有个交代了。”
  一提到赵灼然,芳华的心就难受死了。她只是附和她爹,“嗯”了一声。柏耿年跟她唠叨一些家长里短,没一会儿就乏了。
  柏耿年是过不了今年的,芳华除了难过还是难过。柏耿年除了芳华这个女儿外,还有一个小儿子,只是柏耿年一直不待见这个小儿子。人家都说母凭子贵,但在柏府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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