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那些高深的经文他根本就不会,如果不是因为空续他们直接欺到了他的头上,想把他当成傀儡一般控制,他才被激起了脾气,否则的话他自己宁可整日宅在大罗寺中混吃等死,还真不愿意出来开坛讲法,以免到时候丢脸。
现在因为种种原因,他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正式向百姓开坛讲法,结果就来了那么几个人,也一下子浇熄了他的热情,使得他更是心虚起来,站在台上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等在这里的皇甫亮早就是一脸铁青,沉声问皇甫英为什么来的人这么少,该不会是没通知百姓。
皇甫英则是一脸难色,将皇甫亮拉到一边,说自己昨天离开大罗寺后,便马上安排工匠过来搭台,一边也派人出去,向百姓告示今天降龙尊者将在天坛公开诵经讲法,只是昨天决定之时到现在不过一天时间,这准备工作也实在有些仓促。
不过皇甫英除了委屈外,也很是有些疑惑,说他也是分派了许多人出去通知上京城的百姓,按理来说,就算百姓们憎恶这降龙尊者,对于降龙尊者的诵经讲法也不感兴趣,来的也应该不止这么几个人。
正说着,皇甫英一手下亲卫跑了过来,跟皇甫英报告说,他们去通知老百姓过来听降龙尊者开坛讲法时竟然遭到了大罗教一些年轻弟子的阻扰,那些大罗教的弟子说这降龙尊者连斋戒都没有做,便来开坛讲法,完全违背了大罗教的教规,玷污了伟大的大罗神的形象,也是对大罗神的不尊,百姓们如果去听降龙尊者诵经讲法的话,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只怕还会引来那大罗神的责罚。
那些老百姓原本也真由兴趣过来这里看看,毕竟尊者开坛讲法也是十分稀罕的事情,可以说大家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但现在听了那些大罗教的弟子所说之后,那些百姓也都惴惴不安起来,并最终打消了过来听降龙尊者开坛讲法的想法,呆在屋里闭门不出。
皇甫英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办法,如果强迫百姓来看得话只怕会引起更大的反弹,他们也不敢动那些从中作梗的大罗教的弟子,要知这大罗教中人就算是犯了北唐国国法,也得先由大罗教内部处理,只有经过大罗教长老会的同意,官府才能对其拘押和审问,而在定罪处罚的时候,又还得回头取得大罗教长老会的同意才行。
这大罗教在民间的威信也可说是超过了官府和王室,因为皇甫家统治北唐国百姓最多的是靠军队和武力,而大罗教控制的则是百姓的思想。
所以皇甫英派出的那些兵士也只好作罢,去通知下一户百姓,可那些大罗教的弟子则是如跗骨之蛆,一路跟着他们,他们只要一开口通知百姓,那些大罗教弟子便会开口劝阻。
而皇甫英虽然派出去通知百姓的兵士虽不少,但大罗教派出的弟子更多,甚至那些大罗教弟子还堵在了各个路口,一听说百姓要来这里听降世尊者开坛讲法,便会苦口婆心的劝阻。
百姓们对于胡未这位降龙尊者的印象本就不好,所以过来听胡未诵经讲法的人本来就少,再被那些大罗教弟子一阵劝说,绝大部分打道回府,所以真正来到这天坛也就这么几十个人,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根本就只是来看热闹的。
而有些人看到来天坛的人这么少,也是有些不安起来,稍稍等了一会就退了出去,就算那些玩耍的笑孩子,大概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转移了玩耍的地方,开始陆续离开了这里。
听了那亲卫说后,皇甫英不由气愤不已,这么多大罗教弟子出来从中作梗,很明显就是出于空续为首的长老会的授意,也就是说,现在来听降龙尊者诵经讲法的人这么少,全是因为这空续搞的鬼。
而且相比于一脸严肃忧心忡忡的皇甫亮皇甫英他们,那空续则依旧是一脸的轻松,脸上也毫不掩饰自得之色。
按理来说,胡未要开坛讲法,刚开始自然得有人向百姓介绍胡未降世尊者的身份,而这主持之人,也应该是由空续来担任,可空续虽然跟着来了,但却一直站在那里袖手旁观,当起了甩手掌柜,根本没有介绍胡未的意思,倒更像是来看好戏的。
皇甫英也忍不住气愤,怒气冲冲地走到空续面前,连礼都没敬,质问空续为何要派大罗教弟子阻扰百姓过来听降龙尊者诵经讲法。
只是那空续却显得很是诧异,立刻就否认了,说自己可绝无做过此事。他还一脸心痛的样子,叹说那些年轻弟子实在不懂规矩,意气用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等他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责罚他们。
说完,他便让绝清先回去处理,说让他把那些年轻弟子召回来,好好责罚一顿。
那绝清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不过至于绝清回去后是否真会如空续所说的那么做,就算是皇甫亮皇甫英他们也不抱任何期望。
而空续回头却又感叹起来,一脸痛心疾首地说虽然那些年轻弟子们不懂事,但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这一个月来,那位降龙尊者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不得人心,以致大罗教中年轻弟子都联合起来针对他,更重要的是百姓们对于降龙尊者也是失望过多,所以才没有什么人来听降龙尊者诵经讲法,否则的话,就算是那些年轻弟子再怎么做,也无法完全阻扰百姓们过来的。
皇甫英却知道这空续完全是强词夺理,不但撇清了自己的关系,最终还把所有责任都推回到了降龙尊者的头上,他也不由怒不可遏。
不过正当他忍不住想要和空续好好辩驳一番时,皇甫亮却沉声喝止了他,然后招手将他叫到了一边去,小声跟他说了几句。
皇甫英听了皇甫亮说后,便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
皇甫亮又登上拿高台,和有些不知所措的胡未说了几句,胡未则不由一脸苦笑,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坐在高台上等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个把小时,那皇甫英终于回来了。
他还带来了几千禁卫军。
不过他带来的这几千禁卫军并非是来维持现场秩序的,因为现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也无需维持什么秩序。皇甫英也不是要派他们出去通知或者说强迫百姓过来听胡未诵经讲法的,皇甫英拉这么多禁卫军来这里,就是让他们充当普通听众,听胡未诵经讲法的。
那皇甫亮也知道,现在跟空续争论也根本没有什么意义,或者说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现在这空续差不多已是撕破了脸皮跟胡未以及他们对着干,要想他罢手也是不可能的事。
而现在空续这边完全占了先机,他们这边则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所以皇甫亮才让皇甫英拉来了这些禁卫军,让这些将士们来听胡未诵经讲法,想着今天先暂时把这仪式撑持下去,再仔细考虑后面该怎么应对空续他们的手段。
只是这禁卫军一来,所剩不多的那些个老百姓们也是害怕起来,一个个都赶紧跑走了,结果这天坛上除了胡未他们之外,也就只有几千个一头雾水不知道要做什么的禁卫军军士。
不过现在皇甫亮他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再次登上高台,示意军士们安静下来,然后向大家朗声介绍了胡未这位降世的降龙尊者,然后便说请降龙尊者为大家诵经讲法。
只是那些军士们听说高台上的就是那位降世的降龙尊者,却又都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虽然他们亲眼见过胡未的人并不多,但也都耳闻过一些关于这位降龙尊者的传闻,而他们对于这位降龙尊者的印象,说实话也跟那些老百姓一样,并不是特别的好。
不过听说这降龙尊者要亲自给他们诵经讲法,他们也是有些好奇,于是便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听了起来。
而高台上的胡未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从怀里拿出先前他离开杨林县时那无为送给他的蛊铃,然后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便摇动蛊铃,唱起了心平经来。
只是台下那些军士门全神贯注聆听了一阵之后,却渐渐开始有些失望起来。
且不说这心平经是蛊经当中最为基础和浅显的经文,虽说这些军士们没进大罗教修行过,也很少有人能够会念唱这心平经,但是他们也是听多了这心平经,可以说谁都会念唱几句,所以他们对于这心平经也没有任何的神秘感,更重要的是,胡未念唱的心平经在他们听来也是平淡无奇,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甚至于在他们听起来,胡未念唱的心平经甚至还不如大罗教那些低阶弟子所念唱的,从头到尾,他们一直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感染力。要知平常他们听大罗教中人念唱这心平经时,心里都渐渐会由一种很安详宁静的感觉,精神也会渐渐放松起来,会觉得愉悦和舒服,可是在胡未这里,他们却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等到胡未唱完心平经又开始唱气和经后,这些军士听了一阵后也是更加的失望,不等胡未唱完,便又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不少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鄙夷之色,甚至还有人讥讽说就算是让他们唱,也比这位降龙尊者唱得好。
而那皇甫亮皇甫英几个人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冷,甚至也忍不住面露失望之色。
在天坛便上的树林里,那万俟凌烈带着那万俟元朗、万俟元术还有万俟清秋在听胡未唱了一阵之后,面露一丝笑意,然后便带着万俟元朗万俟元术离开了。
那万俟清秋则又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后才跟着离开,离开前她又抬头看了看高台上的胡未,眼里则满是疑惑之色。
等到胡未唱完气和经,台下那些军士们更是大声地说起话来,一个个或者一脸失望,或者一脸揶揄。
面色铁青的皇甫亮朝皇甫英使了个眼色,皇甫英叹了一声,招手叫来几个禁卫军头领,让他们带着禁卫军兵士们退了去。
那空续则也是一脸的惊疑,他同样没有从胡未的念经声中感受到丝毫的感染力,所以就算是先前他也曾听胡未念唱过一次,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奇怪。
不过不管怎样,这对于他来说,是再理想不过的结果。
所以他的心中更多的还是喜悦。
他甚至忍不住轻笑了几声,便遥遥朝高台上的胡未行了个礼,便自顾施施然离开了。
那皇甫亮则走到高台上,定定地看起胡未来。
胡未则叹了口气,一脸苦笑道:“王上对贫罗是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