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察兀尔?元真当时虽年幼,但也知道其父亲是被叔父所害,不过当时察兀尔?元真自知还没有能力报仇,便采取了隐忍之策,假意不知其叔父正是杀父仇人,平常对其叔父也是恭敬有加,有如对待自己的父亲一般。
渐渐的,其叔父也是慢慢减少了对他的警惕心,杀他之心也是越来越淡,直到察兀尔?元真长到了十八岁那一年,其叔父眼看自己日益老迈,需要考虑继承人时,才想到还有个祸患未除,便准备暗中杀掉察兀尔?元真。
那天他约来察兀尔?元真到自己帐中见面,让几个心腹领兵在帐后埋伏,只是他发出暗号后,他那些心腹竟是迟迟未动,而察兀尔?元真竟是抢先动了手,亲手取了他的性命,临死前察兀尔?元真的叔父才发现,他那些心腹竟早已被察兀尔?元真给收买了。
杀掉叔父后,察兀尔?元真召来族里的贵族和长老,把当年其父亲之死真相告诉了他们,而其实察兀尔?元真父亲当年是被其叔父害死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族里的人大多迫于形势等种种原因,所以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如今察兀尔?元真杀掉其叔父,他们照样也没有太多意见,就算有些人有意见和不满,但迫于察兀尔?元真暗中早已掌握的势力,也不敢明里反对,所以察兀尔?元真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察兀部落的族长。
在当上了察兀部落的族长后,察兀尔?元真又通过一系列或铁血或怀柔手段,逐渐分化并最终肃清了族里的反对势力,使得察兀一族空前团结,并带领着察兀部落渐渐强盛了起来。
经过十年生聚,察兀尔?元真见时机已到,便暗中了联合其它几个部落,在短短三天时间内,以闪电般的速度一举打败了西硫国当时的盟主部落呼富阿族,之后又通过或征伐或收买联合之类软硬兼施的手段,使得西硫国很多部落一一承认了察兀部落的盟主地位。
而后察兀尔?元真又利用察兀部落盟主地位的优势,同样采取了铁血和怀柔并施的政策,不到几年时间,便分化并最终肃清了西硫国内的所有反对势力,彻底确立了察兀部落的盟主地位,真正统一了西硫各部落。
察兀尔?元真也被西硫国各部落拥护为西硫国的可汗,也就是西硫国的国王,时年察兀尔?元真才不过三十三岁。
而在察兀尔?元真之前,西硫国虽有呼富阿部落做盟主,部落之间却一直都是松散得很,各自为政,互不听服,呼富阿部落虽是盟主,其它部落对呼富阿部落发出的号令却少有服从的时候,甚至于在很多部落眼里,他们根本就没把呼富阿部落当什么盟主看待。
其实在呼富阿部落之前,更确切地说,在察兀尔?元真统一西硫各部之前,西硫国对外虽仍是一直称呼做西硫国,却已有好几百年时间,没出过一个实质意义上的盟主了,更不要说等同国王的可汗了。
所以这察兀尔?元真统一西硫也可说是百年难得的壮举,而且在他统治下的西硫国,其集权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根本不是以前那松散的西硫国可比,倒跟中土的北唐和南楚两个中央集权大国相似。虽说在中土两国的皇权之上,还隐隐凌驾着大罗教这一庞大的势力。
算起来,从察兀尔?元真统一西硫国,当上西硫国大汗到现在,已是有近六十年时间,其当政时间之长,在西硫国乃至北唐和南楚,都是从未有过的,只有四夷那些妖国的国主,或许才可以与之相比。
甚至于就连北唐和南楚也比不上的是,在这西硫国,虽也有大罗教,不过相比中土空教和满教,其势力却是要小的多了,也无法像中土大罗教那样,能够时刻影响和制约着皇权,所以察兀尔?元真在西硫国,那是真正的说一不二,王威赫赫。虽说大罗教在西硫国影响不大,一方面也是因为西硫国国情特殊,民风民俗以及传统不同于中土,而且在察兀尔?元真之前,西硫国名为一国,实质上却是诸多部落各自为政,松散得很,大罗教无法像在中土那样传教和发展,而且这西硫国地域虽辽阔,人口却不及北唐或者南楚的十分之一甚至于几十分之一,所以大罗教也并不怎么重视在西硫国传教。
虽然在察兀尔?元真统一西硫国之后,大罗教也开始正式进驻西硫国,不过因为发展时间短,不如中土空教和满教根基深厚,因此其对西硫国的影响也不如空教和满教对于中土的影响。
而且大罗教的势力当初扩张到西硫国时,也是遭到了各个部落的一致反对,若不是察兀尔?元真力排众议,支持大罗教进入西硫国,并且在后来又遵奉大罗教为国教,大罗教还真难在西硫国发展起来。
而神武精明的察兀尔?元真之所以冒着集权被削弱的风险,支持大罗教进入西硫国,一方面是因为就目前而言,大罗教的势力并不大,对他的集权影响也小,而他则需要大罗教通过传教帮助他巩固对西硫国各部落的统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察兀尔?元真当年与大罗教的一段交情。
原来在察兀尔?元真在年幼时,曾去过北唐国,并且曾入过大罗教修行,他这绝真可汗的称号正是来自他当初在大罗教中的法号。
而当年的绝真也就是察兀尔?元真修行的地方正是杨林县大罗寺,其授业师父正是如今的杨林县大罗寺住持空闻。
第二十五章 棋逢对手?
据说当年察兀尔?元真在父亲被叔父害死之后,虽然对其叔父假意奉承,却也始终不敢放松警惕,为了不被叔父加害,他在其父亲几个心腹和母亲的帮助下,偷偷离开了西硫国,隐姓埋名去了北唐,并在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杨林县大罗寺,成为了大罗寺的弟子。
而当时察兀尔?元真的叔父迟迟没有除掉察兀尔?元真这个祸患,一方面是因为被察兀尔?元真恭顺的表面给消弭了不少杀心,但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察兀尔?元真身处北唐大罗寺中,他可说是鞭长莫及,想杀掉察兀尔?元真并不怎么容易。
据说当年察兀尔?元真的叔父也多次派杀手前往北唐,追杀察兀尔?元真,只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察兀尔?元真藏在大罗教中修行,一时也无法找到察兀尔?元真,更不要说杀掉察兀尔?元真了。
而直到察兀尔?元真统一了西硫国,自称绝真,并一力支持大罗教进入西硫国时,通过他自己透露,大家才知道他当年曾在北唐大罗教中修行的事。
当然察兀尔?元真也一直没有跟别人详细说过当年他在北唐大罗教修行之事,所以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当年修行的地方是杨林县大罗寺,也不知当年具体情况,只有诺公主等察兀尔?元真的亲近之人,才偶尔听察兀尔?元真说起一些他当年在大罗寺修行的故事。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现如今这北唐杨林县大罗寺的住持空闻竟然是西硫国绝真可汗的师父。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言归正传,胡未三个得知这诺姑娘竟然是西硫国的公主,可是吃惊不小,而那无缘更是既惊讶又尴尬,这诺姑娘既是西硫国公主,那她所遇到的麻烦也绝对比无缘他们所想像的要大,又岂是他们三个小小的学徒能够解决得了的。
而那诺公主远远见到万俟清秋时,眼里也是闪过了一丝惊讶,还微微带着些许疑惑,不过等万俟清秋走近,开口说了句话后,她已恢复了平静,同样不动声色地说道:“万俟清秋,没想到你也来了,难道你万俟家也想掺和进来么?”
听了诺公主所言,万俟清秋却仍是静如止水,没表露出任何的情绪,她微微摇了摇头:“我可代表不了万俟家,只是听说最近这里热闹得紧,所以才想来看看。”
说着她扫了一眼诺公主身便那些绷直了身子隐隐戒备着的属下,“刚才那些皇甫家和李家的人是诺公主亲手制住的么,看来几年不见,诺公主的修为又有了大进步,那些人可是他们两家的精锐死士,至少已有蛊士修为,若没些手段,可难一下子制住他们。”
诺公主却是浑身微震,说道:“那些人呢,我那两个属下呢?难道你……”
万俟清秋眼角露出一丝笑意,淡淡地说道:“诺公主放心,你们的事我自不会插手,再说你那两个手下可是机灵得很,一见到我们,便远远地绕开了,而且我看他们修为也是不弱,真想留住他们,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诺公主定定地看了看万俟清秋,而后也是展颜笑道:“那就多谢三小姐高抬贵手了。我看三小姐似乎也认得这几位兄台,不如三小姐也随我同去,且去我那里歇息歇息?”
万俟清秋却没急这回答,看了看小翠怀里的戒戒,又转头看向胡未他们,她朝胡未三个微微点了点头,施了个礼,说道:“无戒师兄,别来无恙,不知你们……”
只是话说了一半,万俟清秋却是突然愣了愣,眼睛也直直地看着胡未的脖子,眼神中带着几分惊疑之色,似乎发现了什么让她感到惊讶不解的事情。
胡未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却很快就明白过了过来,想必是这万俟清秋发现了他脖子上的印记,所以才会有此反应。虽说胡未脖子上这印记很不明显,一般人难能察觉,但万俟清秋却不一样,她有着通灵之眼的本事,自比别人更容易发觉胡未身上的变化。
想到这里,胡未笑了笑,回了个礼道:“三小姐别来无恙,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倒让在下有些惊讶。”
万俟清秋身边的小翠听了胡未说后,竟是轻哼了一声,嘟着小嘴道:“就许你来,不许我们来吗?”
小翠声音虽轻,但在场的人都是听了个清楚,胡未也是呵呵笑了笑,又朝小翠施了个礼,说道:“几日不见,小翠姑娘倒是越来越漂亮了,也让在下惊讶得很。”
小翠一愣之后,白了胡未一眼,脸色却不由微微红了红,不过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胡未的话,只是哼了一声,小声骂了句坏蛋,便低头抚弄起戒戒来,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胡未却是突然又提高了声音说道:“八戒,别弄赃了小翠姑娘漂亮的衣服,快回来!”
戒戒也马上从小翠怀里爬了下来,颠颠地跑回了胡未那里,它爬到胡未怀里,悄悄地把嘴里两枚珍珠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