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燮野明相顾愕然,还以为是等人上来找碴的时候,才尽尽保镖的职责,没想到这帮家伙,居然是让我们对着这些普通的游客大打出手。
挠了挠头后,我问道:「难道走上去不行吗?非要杀上去?」
一个中年人无奈地苦笑:「唉,能走上去,我们哪还用得着雇你们啊!这帮人全是熟客,各个都跟我们一样想先睹为快。僧多粥少,自然是顾不上什么礼节客套了。能冲上去的人,就他妈的是老大;冲不上去的人,谁还理你的死活?反正死了还能复活。这里的不少人也曾经雇人将我们杀得狼狈逃窜,而那几个白衣保镖的老板更是这里的常客了,来十次几乎有九次都让我们铩羽而归,稍微逃得慢点的话就有性命之忧啊!」
燮野明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冲就冲,不过我们可不是来杀人的,大不了背着你们从他们头上冲过去,这样要是还有人敢来拦着老子,他妈的来一个杀一个!」
我点点头:「这个法子不错,看这条道也不是很长,也就四五公里,慢的话也就五六分钟来回一趟,我们两个一起,不用十五分钟就把你们全送上去了!」
几个中年人显然对那几个白衣人犹有余悸,踌躇不前,可在我们的坚持下,也只得点头同意。
当下我和燮野明一人背了一个,呼啸一声,腾空而起,从众人头顶上飞了过去。
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我们二人行得甚快,快要落下之际只在道旁的峭壁上略一顿足便又再次跃起,转眼便奔出了两三公里,将堵在山下的众人远远抛开。
背上的两个人惊呼连连,头晕目眩心惊胆战中还不忘了喊道:「过瘾!简直比坐云霄飞车还要过瘾十倍啊!」
突然几道白色的身影拦截上来,亮出武器便想将我们狙击下来。我和燮野明朗声长笑,连剑都不用,双足连踢中,那些只够打行人的酒囊饭袋们便纷纷惨叫着被我们踩了过去。
快到山顶,只见一道陡峭的悬崖边上站了稀稀拉拉数百人,正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冲着悬崖底下不住打量。
悬崖左侧的独立山峰上,有一栋素雅古典的白色行宫,屹立在袅娜如烟的淡淡云雾中。那古色古香、飘逸孤婉的神秘感,带给人一种无比的兴奋和期待。
行宫和悬崖间并无吊桥绳索连接,只有一个椭圆的淡金色光晕孤立在行宫门口。
放下早已欣喜若狂的两人,我们转身飞速折回,又踩了一遍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将剩下的三人一次全背了过来。
「哈哈哈!燮老弟,你和龙老弟可真是我们命中的贵人啊!」
那几个色中饿鬼兴奋地拍着我们的肩膀,不住地道着谢:「以后要是在生意场上见到了,嘿嘿,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燮野明摆摆手谦虚几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要日后见到我们穷困潦倒时,别当作不认识就感激不尽了。」
「燮老弟太过谦了,像你们这种人中龙凤,怎么可能会穷困潦倒?日后怕是我们仰仗你们的机会更多啊!哈哈哈……」
客套完后,只见一个工作人员笑着走上来问:「请问几位是一起的吗?」
一个中年人挺胸叠肚,神气地指着我们道:「我们都是一起的!」
「呵呵,这里是绝望之崖,对于新人来说,难度大了点。如果几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几位去旁边的几个难度较低的关口闯关。虽然说和这里的几位极品绝色比起来逊色不少,但是也比下面的那些要好上不少,而且数量也多了几百倍。」
见我们爱理不理的模样,工作人员咳嗽两声道:「这一关只有三个美女,你们却有五个人,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准备去闯关……恐怕……」
一位中年人两眼一翻:「烦不烦啊?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这么巴望着我们离开?」
工作人员无奈地苦笑:「没有没有,我只是建议罢了。既然几位如此有信心,那就去闯关吧!」
另一位中年人问道:「这上面可已经有人了?」
工作人员如实答道:「有人了,但是只有一位,是我们的终生会员,在这里待了快三个月了。」
「妈的,待了三个月还没享受够?非要精尽人亡,才肯走吗?」
一位老色鬼忍不住骂了出来。
「呵呵,对于终生会员我们无法限制他们的时间,所以几位如果上得去的话,也只能将就一下了。不过我可以保证,各位上去后绝对不会失望就是了。」
「你也上去过?」
那个老色鬼好奇地问。
「没有没有,我也是听人说的罢了。对了,如果各位有违例带入摄影器材的,最好现在能交出来让我保管,不然过会儿要是让上面的美女们看到了,恐怕会对你们不客气。」
众色鬼一听就乐了,纷纷淫笑道:「我靠,我们怎么没想到带一个来呢?」
那位工作人员见众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尴尬地又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来到悬崖边,我和燮野明看着下面黑漆漆不见底的深谷,对视一眼,均是大惑不解。
这乌七抹黑的山谷里根本看不清到底有什么东西,跳下去了有没有落脚的地方都不知道。
而且,峭壁光溜溜的,没有一处可供攀爬的地方,对我们来说想爬上来虽然不难,但是又怎么去到旁边那个孤立陡峭的山峰上呢?
一个老色鬼见我们默不作声,便在后面解释道:「看到那栋白色房子前面的椭圆形光圈没有?下面也有一个同样的光圈,你从下面的那个光圈进去,就能直接被传送到那栋白色房子的门前。」
我困惑地问道:「看那山峰离得也不是很远,虽然高是高了点,但是就没人想到爬上去吗?总比从这里毫无把握地跳下去强多了吧!」
他看着那座山峰叹了口气,甚是怅惋地说:「要能爬上去,还用在这里跳崖?那座山峰周围设置了极强的禁制,爬到半山腰,就会遭到天雷轰顶,死无全尸。而如果不爬,从这里直接跳上去,也会被打得浑身焦烂,坠落山崖。不过,下来的时候就没有顾虑了,据说那房子里面还有一个传送门,可以直接把人送回到这个世界中,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点点头,对燮野明说:「你在这里守着,我下去探探,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就带着他们回去,不要闯了。」
燮野明摇头道:「要下一起下,要死一起死,怕什么?」
几个中年人连忙拽住了他:「别,千万别扔下我们啊!万一这里不行,我们还要靠你去别的关闯闯呢!」
燮野明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说:「他一个人下去,我怎么放心?再说了,我们死了,大不了你们再去出口把我们复活嘛!」
「不行不行!一会儿我们下山的时候还要靠你呢!万一让刚才那帮人认出,我们几个恐怕会被砍成肉酱啊!」
燮野明哈哈笑道:「他们要是敢砍你们,你们就告诉他们,老子燮野明是你们的保镖,谁砍你们一刀,老子砍他一百刀,谁敢杀了你们,老子让他在外面的世界生不如死!」
说罢,燮野明甩开他们的手,拉着我道:「嘿嘿,这么深的山,一个人跳恐怕是危险了点,我们两个一起,出什么事儿还能有个照应。」
突然旁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却见一个身材只到我们肩膀的瘦削青年冲着我们这边不住冷笑:「哼,燮野明好大的名头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靠真本事弄出来的。跳个破崖还婆婆妈妈地要找个帮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哈哈。」
燮野明惊讶地朝他看去,好奇地问道:「请问你是……」
「呵呵,我跟你比起来,真是不足挂齿。我纳特斯只不过是门塔?斯丹统领推荐来的参赛选手罢了。」
「门塔?斯丹?」
燮野明愣了一下:「就是那个自称一剑击退上百名血刃自由军(铁血自由军的前身,已被拉奇特率部剿灭)精锐的银徽龙骑将门塔?斯丹?」
「正是。」
纳特斯脸上毫无表情地答道:「燮兄近年来好大的名头,听闻就连梅凯尔都曾私下里想要招揽你到他手下,看你此时的风光,怕也是不假。不过……呵呵,就是不知道还能风光多久啊!」
「哦,是吗?」
听着他不阴不阳的嘲讽,燮野明兴味地摸着下巴,故意学着他的口吻戏谑道:「不知道阁下有何高见啊!」
「众所周知,燮兄最有名的功夫中,除了让人防不胜防的火凤散羽外,也就是让人沾上一点便美梦连连莫名而死的火魇真气了。火凤散羽的确是名不虚传,就算是身法再快的高手,也不得不在你的阵势中苦守原地拚命抵挡,不敢妄动。可那个什么火魇真气,呵呵,别人是怕得不得了,在我眼里,却是不值一提。」
「哦,为什么?」
燮野明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微笑地看着他。
纳特斯高抬下巴似已完全将燮野明看透般地冷笑道:「真正的火魇真气,恐怕除了令师之外,当世已经无人能学。火魇真气,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梦魇不断的火烈真气。据我所知,令师早年是经过一番奇遇,才突然领悟到这门内功心法,而这门心法修炼起来极为艰难,修炼期间,必须赤身裸体、枕冰而眠,且禁食一切油腻荤腥,心中毫无牵挂,否则立刻走火入魔、噩梦不断,体内真气无法抑制地横冲直撞,至死方休。」
「你知道的不少啊!都是谁告诉你的?」
燮野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脸上已全然没了笑容。
「哈哈!我从何得知倒是无所谓了,不过大概只要是练过几年功夫的人,都会知道吧!燮兄现在的火魇真气,恐怕还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火魇真气,对付对付那些不中用的家伙还行,要是碰到高手,肯定是不堪一击。而且,若不及时补救,怕是永远成不了真正的火魇真气了。」
燮野明的脸色变了数变,再说话时已经恭敬了很多:「那请问……应该如何补救才行?」
纳特斯见他突然低声下气,不禁面带得色,慢条斯理冷嘲热讽地笑道:「呵呵,怕是……来不及了吧!」
「来不及了?这话怎么讲?」
燮野明着急地问道。
「看燮兄刚才说话中的嚣张高傲,只怕是火魇真气练到第二重时的表相。依我看来,燮兄并无资质修炼火魇真气,现在只是靠著令师注入体内的功力,强制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