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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校长跟我提过你师父的为人,恐怕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白痴呢。」
「……」
我瞪着埃娜,心里立刻否决了刚刚得到的结论。原来她们两个都一样坏啊。
「呵呵,『火神剑』雷迪和『冰龙』迪尔、『蝠魔』特尔迪卡三人并称乱世三神剑。三个人中任何一人作乱一方,都会让龙骑将们头痛无比,而三个人若是联手作乱,恐怕整个世界都要大难临头了。不过所幸的是,这三个人向来不睦,其中任何两个人见了面,要么谁都不理谁,要么就互相斥骂,好像三岁小孩逗嘴一样引人发笑。」
「哦?难道这三个人互相有仇么?」
「呵呵,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三个人倒是都有一个共同点,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得到。」
埃娜狡黠的瞅了瞅我,从我手中接过毛巾细心的给我擦起脸来。
「共同点?让我想想啊……」
我躲开埃娜的手,支着下巴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道:「啊!他们的名字中间都有一个迪字!」
看着埃娜笑嘻嘻地摇了摇头,我挠了挠后脑勺困惑的说:「那么难道他们三个人都是同性恋,而且还互相争风吃醋么?」
我求证地看向埃娜,却发现后者笑得差点晕倒在地。
「啊?难道我猜得不对么?」
「哈哈哈!不对不对,不过你也真够厉害哦,这个你都给想到了啊……」
埃娜摇着头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身子,却依然笑得花枝乱颤,好半天才接着说道,「他们都是同一个师父带出来的徒弟啦!」
「哦……」
这我哪里想得到啊。我愤愤不平的瞅着得意的埃娜,继续轻拍着失魂落魄的阿冰。
「说到他们的师父,很多人都猜测可能是传说中六千年前的大魔王库法。但是他们除了承认都是出自同一师门外,对自己的师父是谁,却都守口如瓶。不过能教出这三个同样出色的徒弟的人,恐怕除了库法,还真难做第二人想呢。」
「咦?可是那个库法不是在六千年前就已经死了么?」
我惊讶得差点叫了出来,如果这三个人都是他的徒弟,那这三个人到底有多大了?难道是三只老乌龟么?
「呵呵,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校长吧,是他跟我说的。」
埃娜趁我发愣的当儿,又拿起毛巾帮我擦起脸来。
刚才教训完那个肥秃后,阿冰的脸色就一直阴晴不定,而且显得更加苍白。我和埃娜聊了许久,他都一言不发的站在我身旁,好似灵魂出窍一般,让我愈发的担心起来。
「阿冰,你到底怎么了?」
我小声的问了他一句,却见他依然毫无反应,两眼呆呆的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埃娜,你过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难道刚才那个死胖子一巴掌给他扇傻了?」
我连忙招呼埃娜过来。糟了,心跳又开始加速了……妈的,要是阿冰出了什么意外,那个胖子今晚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请问,您就是龙羽先生么?」
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娇软莺声从我身侧传来,我扭头刚想看清来人,谁知却被一片绚丽的蓝光晃花了眼。
杀气!我只觉得脖子前方一阵彻骨冰寒,一道锋利的气刃朝着我的脖子狠狠划了过来。来不及细想,我伸手抱住阿冰,一脚已经朝前方猛地踢了出去,身体向后一翻,那踹出去的一脚随着我的一个后空翻而踢出了一个完美的圆弧,将敌人下一步的攻势暂时化解。阿冰随着我一起翻了个跟头后,才「啊!」
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双脚还没站稳,一道雪白的窈窕身影已经从身旁窜过,眼前立刻爆起一串拳掌相击的脆响。却是埃娜冲上前去挡住了那人凌厉的攻势。
偷袭我的人是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女侍者,而刚才晃花了我的眼楮的却是她那一头美丽至极的蓝发——就好像从雪山上流淌下来的瀑布一般,湛蓝中透射出雪色的晶莹,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而不断荡漾出一片梦幻般多彩的粼粼波光……天哪,难道她是蝶叶兰?
对啊,除了她,还有哪个女子会有一头如此动人的蓝发?她真的是拉奇特的人?
形势已不容我再想下去了,埃娜正被她手中那把隐透蓝光的淬毒锐匕逼得连连后退。从埃娜虚浮的脚步中,我立刻想到了蝶叶兰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埃娜中毒了?
哎,难道真要与这么漂亮的人儿为敌么?虽然她此刻已经易了容,但是那层精致的面具却无法遮掩住她双眼中动人的丽色。我心下暗叹一声,将阿冰拉到身后,「呛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剑,状似漫不经心般的一剑朝她双腿划去,剑尖不住颤动,点出无数微小的剑气向她腿部最薄弱的膝盖刺去,一旦刺中,她就会终身残废。
蝶叶兰似乎被我这看似没头没脑刺去的一剑吓了一跳,立刻放缓了攻势收刀护着身子连退两步,我也顺势扶住不住后退着的埃娜,一道真气窜进她的体内为她驱毒,刺出去的剑却顺着蝶叶兰后退的方向爆出几点灿烂的剑花,四道剑气无声无息的便朝她胸前飞去。哎,上次她教训司凯尔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让我对她颇有好感,再加上四周太多无辜的客人,以至此刻竟无法痛下杀手。
这招是我每次和师父对打快要输了的时候才用的无赖招数,根本不防师父攻来的剑招,他要是杀了我,我也废了他的腿,而他一旦后退,我就暴起追击,通常一下子就是几百道凌厉的剑气,让师父躲得无比难看。所以每当我用完这招,师父都会气得跳着脚直骂我耍赖。如果刚才蝶叶兰直接面对的是我而不是埃娜,恐怕用这招就有性命之危了。
蝶叶兰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匕首脱手朝我飞来,趁我凝神去接那把淬毒匕首的时候,她趁机身形一晃闪过我的剑气,瞬间便没入了四周的人群中。而此刻周围的人群才爆出一片惊叫声:「有人打架啦!」
而餐桌上的精致餐具也里啪啦的纷纷被我剑气震碎。
哎,埃娜此刻中了毒,让我无法放下心去追她。看着埃娜脸上隐隐透出一层黑气,我担心地问道:「怎么?这毒厉害么?」
手上也逐渐加大了驱毒的力道。
埃娜皱着眉略带痛苦地冲我微微一笑,平伸开右手,手心处一个细小的针孔正汩汩的冒着黑血。我抓住她的手,伸嘴便去帮她吸毒。
嘴里的吸力加上真气的催逼,毒血立刻如箭般激射而出,喷得我满嘴都是,我抬起头来,吐出毒血,阿冰则急急忙忙地从边上拿来一杯酒要给我漱口。
用酒漱口,还真浪费呢,我刚想开口调侃阿冰两句,却看到阿冰依然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担心地摸着我的脉搏,只好又将话咽回了肚里。闷闷地看了埃娜一眼,才发现埃娜此刻正满脸潮红地看着我,娇挺圆润的酥胸微微急促地起伏着,眼中似胧上了一层迷蒙的薄雾,愈发显得娇羞妩媚,而她那被我握住的滑软脂嫩的小手,也突然变得异常火热了起来。那火热的触觉似乎正逐渐感染着我,让我只觉得呼吸不畅,连心跳竟也渐渐加快起来。
「龙羽大哥……」
阿冰担心的声音唤回了我那差点神驰物外的灵智,埃娜似乎也被惊醒,急忙红着脸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我。却听阿冰闷闷地说:「刚才似乎就是那个女侍者绊了我一下,才让我撞上那位客人的。她现在又来刺杀你,是不是……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联呢?」
我闻言一愣,突然便明白过来,蝶叶兰好深沉的心机,刚才我和卡城的对话被她听见了,她就借机用阿冰来让我不得不面对东坦斯特家族……难道蝶叶兰想万一刺杀不成,就借卡城的手来杀了我?
「龙羽大哥,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啊。」
阿冰歉然地低下头去,又走到埃娜面前感激地说:「刚才太谢谢你了。」
我还没闹明白阿冰怎么会突然说是他连累了我,埃娜却笑着说:「阿冰,你跟我客气什么啊?不过这件事情恐怕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用太担心了。」
我连忙点头说:「阿冰你别想太多了,你又没招惹谁,怎么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你赶快离开这里吧,不然过一会儿恐怕还有人要来找我的麻烦。」
阿冰却低头拽着自己的衣角为难地说:「还没见到阿月就回去,似乎不太好吧。而且阿羽还说要我带东西回去给他吃的啊,要是我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他会好失望的呢。」
听到这话,我才回忆起来。刚才阿冰脚下的一片狼藉,原来都是他准备带回去给我吃的东西啊,却被蝶叶兰给糟蹋了。
好不容易才劝得阿冰点头同意回去,却看到雪城拓烈朝我急步走来,身后还带着几名看起来武功不错的贴身侍者。他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一见到我就立刻问道:「听说刚才有人刺杀你,怎么样,没事吧?」
话没说完,便一脸惊讶的看着阿冰道:「咦?这位小兄弟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
阿冰冲着雪城拓烈点点头,小声说了句:「爷爷好。」
雪城拓烈的眼神变得迷惑起来,却又立刻笑了出来,拍着阿冰的肩说:「原来是你,别太担心,你爸爸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突然转移话题道:「嗯,保重身体啊,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清减多了。要是有什么困难,让月儿转告我,我一定尽力而为。这里人太多了,而且还很危险,我看你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的好。」
说着他便回过头去吩咐两名侍者送阿冰回去。
「爷爷,我……」
阿冰低着头嗫嚅了半天,突然鼓足了勇气抬起头说,「我想带点东西回去吃,可以么?」
「哦?哈哈哈,当然可以,你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雪城拓烈笑呵呵的回头吩咐侍者们挑一些雅致的糕点打包,接着对阿冰说:「改天爷爷去看看你,记着,下次你要是还这么瘦,爷爷我可会生气的哦。」
见阿冰走远了,雪城拓烈这才看向一脸问号的我。
「你和他认识么?」
雪城拓烈好奇的冲着我问出了我也想问他的问题。
「哦,他是我表弟的同寝,怎么您也认识他?」
阿冰不仅和雪城月兄妹都认识,就连和雪城拓烈的关系都很不一般,这使得我对阿冰曾经的身份突然好奇起来。悄悄的问埃娜,那个傻丫头却笑嘻嘻的不肯告诉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