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把酒藏到哪里去了。”
“我们没有酒……”一旁的鸡肋排小声道。
“怎么可能,身为一群酒鬼,你们的居住地怎么可能没有酒?我的房子里怎么可能没藏酒?”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有酒了。”
“该死的,没有酒,还要跟大Boss聊天,这个圣诞节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租给你们房子的?”
“……这是你爸的房子,技术上说,他不是你租给我们的,是你父亲……”
“闭上你的嘴!”乔榛瞪着他。
鸡肋排同学立刻合上了嘴,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嗯哼,就把芹菜这么切成长约十厘米宽约两厘米的小段。”厨房里布里特说道。
“这样?”斑比瞪着他无比纯洁的大眼睛满脸崇拜的看着布里特。
“然后把他们和洋葱放在一起搅拌三十秒。”
“是。”
乔榛再一次风中凌乱了。“我去买酒。”他决定了,他要逃走。他不能在马库斯面前冲着这个禁欲性感的全能先生流口水,他也不能在大家面前冲着所有人的性感的大头流口水。
“不用,我买了。”突然谢伯特说道,然后从容的从带来的盒子里抽出来四瓶高级红酒。
“……”乔榛第一次觉得谢伯特英俊的脸如此面目可憎,他默默的磨着牙想要咬死谢伯特。
“乔榛,你等一下,我们马上开饭。”布里特站在夕阳下,俊美的面孔陪着手中完美金黄的烤鸡,微微笑了起来说道,这时他已经将西装脱去,露出薄薄的羊毛衬衫,挽起袖子的手臂露出结实而有力的肌里。
“那好吧。”乔榛几乎错不开眼,正在这时,忽然门又响了。
是马库斯和爱德华。
“哦,真不错。”马库斯走进来,笑着看了看布里特手里的火鸡,“看来我医院的首席住院医师还是个不错的烹调好手?”
布里特居然没有反驳,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沃尔图里主任也来了?”
乔榛敏感的觉得似乎并不是疑问句。他小心的在暗处瞪了一眼马库斯示意他收敛点,然后蹭到了一边道:“这位是?”
“啊。这位是我的朋友,爱德华。卡伦。”马库斯笑的温和无害。
“呃……你们好。”爱德华显得有些腼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甚至礼仪很好的和每个人握了手,直到乔榛的时候,他的深色的眼睛里似乎快速的划过一抹金色的光晕,他的头埋得更低了,像个无害安静而又害羞的大男孩一样。
“好了,好了,开饭。”谢伯特拍了拍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桌子上,并且举着手里晶莹透亮的玻璃杯道:“美好的聚会是从喝酒开始的。来吧,来美好的新年祝词。乔治你先来。你组织的大家。”
“我们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一周六天,一年五十周,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时间和家人朋友相处,我们都没有医生以外的朋友,我们都没有手术意外的爱好,甚至,离开了医院,我们甚至无法生活。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我们就是家人,我们就是朋友,我们相处的时间那么多。我们应该有这么一天,除了手术,医院,工作以外的时间,我们可以放松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聊天喝酒说笑。像是正常人的一天。一天我们可以不用左右别人的生或者死轻松愉快的一天,就像是礼物的一天。平静的没有手术的一天。Cheers!”
“Cheers!”
大家都专注的喝酒的时候,乔榛却突然发现马库斯举着杯子对他笑得意味深长,马库斯在橘黄的灯光下,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那盛着艳红的酒液的玻璃杯,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杯体,杯壁上被那略带苦涩甘甜的酒液挂了薄薄的一层,发出诱人的芳香,就像是马库斯那诱人的红唇一样……乔榛一个激灵,忽然觉得有点渴了,立刻吞了一大口葡萄酒,该死的……他有点饿了……
不是生理上的!
这一夜气氛出奇的好了起来,大家也开始慢慢的各自聚成一堆,或者聊天,或者说笑,或者喝酒轻松而惬意。谁都没有发现失踪了的乔榛和马库斯两个人……
“该死的,你带我到这来干什么?我要和你……和你分手!分手……”乔榛喝的有点醉醺醺的说着,一边挣扎着一边被马库斯拖进了自己的新车里。
马库斯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就为了一瓶龙舌兰就和我分手?你怎么不记得你的这辆新的沃尔沃是我买的。”
“呃……可是……可是……我不喜欢帆布座椅。”乔榛眨着眼睛,只看见他的红唇一张一合,脑子里已经乱成一片浆糊,但仍然条件反射的胡乱说着什么。
“好,那换纯皮的,小羊皮的。”
“呃……我不喜欢卡带录音机……”乔榛继续胡说着什么,脑子里依然是马库斯性感的薄唇,和他身上薄荷的清香。该死的这香味难不成有催情作用?!
“好,那换六碟系激光吸入式高级CD音响。”马库斯眯着眼睛,深沉的笑了起来,在买第一辆车的时候他就发现他的小东西极喜欢换零件。
“呃……那好吧。”乔榛晕乎乎的脑子里其实只剩下马库斯那令人炫目的红眸……
闻言,马库斯扬起了一个危险地笑容。“很好。”他说,然后随即窜进了车里,将门锁了起来。
第十九章 车震
“嗯……这个帆布的车座真不舒服,磨得我的背疼……”乔榛呐呐的抱怨着。“我说过……我讨厌帆布……”
“恩,下次不会了。”马库斯食髓知味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舔吻着他的软软的耳垂,感觉到自己的某处又开始炙热。他暗着嗓子道:“……再来一次怎么样?”
“还有下次?!嗯……不不不……别……嗯……他们看起来快……快散了……别……再来了!”
“散了?是你还是聚会?”马库斯咬着他的唇,气息正浓。
“……唔……该死的,快点解决掉,然后我们回屋……”乔榛只犹豫了不到一秒,然后低声道。
“是……”马库斯笑了笑,一把将他翻了过来,让他跪坐在自己的身上。“恩哼……景色很不错……”
两个人情|欲正浓,根本顾不得其他,疯狂的开始了下一轮的活塞运动。乔榛断断续续的呜咽着说着什么:“你……不能……啊哈……他们……嗯……快要结束了……该死的……恩唔……别……太用力……嗯……我们可以偷偷……啊……溜进去……不被人……嗯……发现……”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车子的玻璃处传来一阵有力的敲击声,接着,一个声音从车外冰冷的穿过厚厚的钢板透了进来。“先生们,如果你们结束了,介不介意挪一下车子,我的车出不来了。”
这声音冰冷的骇人,仿佛南极终年不化的冰雪,却又熟悉的让人心寒。冷的乔榛一个哆嗦,情|欲立刻消失了大半。看向窗外——果然是布里特正站在车外,他的脸黑的吓人,他的手指还保持着敲击的姿势。一旁站着的还有一脸无辜和明摆着写着“不关我的事”的谢伯特。
“……”该死的!乔榛这一瞬间只想死。
“……”马库斯则是从容不迫的将乔榛包裹进宽大的毯子里,黑夜里他的笑容神秘而又深沉。
第二天早上一早,乔榛将自己陷入雪白的床单呻吟着,宿醉加上最后的惊吓,他用枕头捂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马库斯。“呃……我不想去上班。”
“好,我打电话给布里特。”马库斯点了点头,宠溺的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低声笑道。
“不!不要告诉他!不要给他打电话!”乔榛立刻翻身而起。“你就不能别告诉他么?!”
“他是你的住院医师,我不告诉他还要告诉谁?”
“哦……至少不要是你打电话……”
马库斯挑眉,撑起身子看着他。修长而有力的双腿在被单下被阳光照的一览无余。乔榛吞了吞口水,摇了摇头,想了半分钟,只能嘟哝道:“算了,我还是去上班吧。”
“不怕布里特了?”
“哼,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乔榛气势颇足的吼了一声中文之后,表情痛苦的跳起来冲进了浴室。
“嘿,慢点,别摔倒!”马库斯在他的身后摇了摇头,随即不由得甜蜜的笑了起来。随手拨了一串号码。“管家,准备一碗醒酒汤。”
“是。”
马库斯虽然想把这小东西留在家里休息一天,可是贝拉的捐赠者昨天半夜就有了消息,他强压着消息并没有让熟睡的小东西知道,不然他一准已经在医院了。好歹睡了几个小时,现在是该有个大手术让他好好的回复一下昨天受打击的心情了。
半个小时之后,乔榛从浴室里香喷喷的冲了出来,他飞快的塞了一片土司在嘴里,并且混着醒酒汤和一大杯浓咖啡又吃了点煎蛋。
“别着急,你只需要九点之前到医院就可以了。”马库斯手达成塔尖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红色的眼睛里荡漾着深深的宠溺。他摸了摸乔榛丝滑的头发,真不错,自从养了这么一个小东西之后,他对他越来越爱不释手了,尤其是去了一趟福克斯小镇之后。爱德华那边的反应也不错,这个小东西除了有时候心里会被大量的血腥的手术占据,基本上只有他。对于这一点,他很满意。
“呃?为什么?”
“因为贝拉的捐赠者将在九点三号手术室进行样本采集。”
“真的?!”乔榛原本萎靡的状态一下消失了,就好像从里到外散发着活力。
“当然是真的。” 马库斯眯着眼睛淡淡地道。不意外的马库斯其实有些嫉妒了,他看着这样的乔榛,不由的有点郁闷,都这么久了……什么时候他的小东西,提到他的时候才会这么春光满面?
“……不,那我更要早去,我要给布里特医生一个好印象!”乔榛道。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