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本不想接,但他看着对方那眼神后,还是接了过来,然后继续沉默的往前走,心里却在沉思着,像戈德里克这么精明的人为什么还要继续走下去,明明知道这里对一个白巫师来说绝对称不上安全。
……
再长的旅途也有终点,萨拉查站在末水之畔,静静的注视着对面的世界。
“等到夕阳落下的时候,把这个分水石扔进去道路自会打开。”戈德里克递上最后一件礼物,这也是分别之礼。
“戈德里克,你的仇家很多,”萨拉查淡淡的开口,却不回头,暗黑魔法生物都不待见白巫师。
“还会见面吗?”戈德里克不接萨拉查的话,自顾自的说,却在下一刻自嘲:“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敌人了吧,如果还有下次。”
“他们都在等待太阳落下。”萨拉查握紧手中的石头。从刚才就有一些视线投向他和戈德里克,充斥着杀气,是狩猎的气息。
“不碍事,我能搞定。”戈德里克笑着,明明不是朋友为什么要说出这种类似担心的话。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萨拉查石头扔进末水之中,顷刻之间,水流从两边分开,他仍不回头,一步一步朝那边走,身后突然响起爆炸声、砸地声、还有树枝折断的声音,萨拉查闭上眼睛,不去理会,继续往前走。他和戈德里克的交易早已结束,他帮戈德里克夺回城堡,戈德里克帮他找到回去的路,如今两不相欠。他没有必要再为那个少年做什么。
戈德里克挥舞着魔杖,猫妖,还是一大群,一个一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找他的空隙,然后扑过来,自己倒是为什么要来这里,明明很清楚越靠近末水自己越危险,他都记不清杀了多少暗黑魔法生物了,这会儿都来报仇了吗?
戈德里克侧身,躲过一个袭击,他余光瞥见那个相伴四年的男孩头也不回,收回注意力,专心应对着敌人,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这下可好,死在这里的话就太便宜那些老不死的族人了。兄长们已经死了,若是自己死掉,谁会是下一任族长,真可笑,这个时候他还在思考这种问题。是不是人到要死的时候,总会想太多。
“咳咳。。”没被敌人打到,却被树干撂倒,戈德里克支撑着想要站起来,魔杖却被卡在树枝之间,糟糕,他大叫不好,另一只手忙去掏匕首,挥手解决了一个扑上来的猫妖,鲜血沿着匕首留下来,鲜红的,这种生物的血也是红的,一瞬间,戈德里克产出一种错觉,他和他们并无不同。
杀气从后背袭来,戈德里克索性扔了魔杖,关键时候,保命更加重要,魔杖只是工具。他扭头扬着匕首挥过去,却随即愣住,睁大眼睛,他看见那只扑上来的猫妖已经死掉,锋利无比的匕首顺势朝自己的方向劈来,不过是无刃的那一面,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戈德里克的动作快过思维,他条件反射的用自己的匕首去挡,就算明知道不会有事。
两个匕首相撞发出清脆的敲击声,意外的产生了诡异的回响。
“你是来送我的。”就算不在约定之内,如果对方的死因有部分是自己的话,萨拉查虽不会内疚,但他会记得这个少年,放在心里的记得,他不想要这样的牵挂,所以他回来了。
戈德里克控制不住的笑了两声,过来帮忙还要这么解释吗?
萨拉查瞟了周围剩余的猫妖一眼,他们畏缩的后退几步,本来对付戈德里克就让他们很吃力,加上一个萨拉查的话,基本上就没胜算了。
就在现场的气氛僵持的时候,狂风大作,树叶随着风向飞旋,萨拉查向后一跃,末水就在脚后,眯起眼睛,他看见猫妖们抛下受伤的同伴仓皇逃走,对于他们来说,也许自然灾害更加可怕,比如龙卷风。
萨拉查咬唇,这不是龙卷风,突然,他撇见手上的匕首正在发光,匕首柄上那奇怪的漏斗开始运作,上位的沙粒快速往下滑动,这是怎么回事?不详的预感笼罩在萨拉查心头,巫师的魔法物品,戈德里克的东西他不该收的!迟疑间,匕首变的烫手,他忙放开。
巨大的吸力从背后席卷而来,强大的压迫感逼的萨拉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感觉身体被吸进了另一个空间,与此同时,戈德里克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他的匕首也在发光紧接着发热,仓皇的扔掉匕首的金发少年同样也被后背产生的漩涡吸了进去。
两人凭空消失,风却未停,戈德里克的匕首掉在了树丛之间,而萨拉查的匕首却掉进了末水,随着剧烈流动的漆黑之水卷到了那边的世界,太阳彻底隐没在地平线下,分开的水流重新合拢,一切如往常。
可是这里再无他们的生息,故事在未来拉开帷幕。
不一样的世界
萨拉查很少受伤,不同于戈德里克,他的体质特殊,受了伤后愈合的很慢,而且魔药对他无效,眼前一片漆黑,身上蔓延着久违的疼痛感,萨拉查知道自己的眼睛是闭上的,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他想醒来。
“亲爱的,他醒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
女人?萨拉查更加强制性的让自己苏醒,身旁有人是件很危险的事,挣扎着,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第一个闯进视线的是个褐色头发的中年女人,没有魔力波动?视察对方实力通常是萨拉查最先做的事。
“孩子,来,喝点水。”女人很擅长照顾人,眼前的孩子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了,身体该是严重缺水。
萨拉查避开凑过来的水杯,他努力的撑起身体,痛。。。
低头看看身上,居然没有伤口?这只是肌肉酸痛?萨拉查动动肩膀,疼痛感在减轻,他躺了很长时间吗?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女人并不介意他回避的举动,继续问。
这是麻瓜,萨拉查正是因为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才会自顾自的检查身体,不仅是麻瓜,还是个没有攻击能力的麻瓜,他没有说话,动着身体准备下床。
“啊,慢点。”女人伸手去扶,却同样被萨拉查躲过。
这个女人在干嘛?萨拉查疑惑了,麻瓜甚至和巫师为敌,更别谈他这种属性的种群了,难道她连基本的危机意识都没有吗?刚才的话,她是想照顾他?真奇怪。
萨拉查眨眨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开口,声音有点哑:“这里就我一个人吗?”如果他在这里,那么戈德里克在哪?
“我们在门口发现你的,”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一个黑发棕色眼睛的中年男人冒出头来。
是你,不是你们,也就是说戈德里克不在这里。
萨拉查看看四周,这里好奇怪,奇怪的床,奇怪的书桌,还有奇怪的椅子,这里是麻瓜世界?他怎么会被卷到麻瓜世界来,那个匕首。。。戈德里克,那个小子到底给他了什么!
“还是喝点水吧。”女人锲而不舍的把水杯递过来:“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我丈夫是个医生,要不是诊断出你没事,我们早慌了。”
医生?诊断?慌?萨拉查拼凑着句子中的含义,他接过水杯,有毒也无妨,巫师的毒对他基本没有效果,更何况麻瓜,慢慢喝下水,他的喉咙舒服许多,恩,大概没毒。
“我是珍妮•;吉恩,这是我的丈夫乔,”女人看着面前这个孩子疏离的态度,忙宽慰着:“孩子,你不用害怕,已经没事了。”
害怕?萨拉查眨眼,他可没在害怕,这次他冲着女人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珍妮松了口气,露出笑容:“下来吃点东西吧,我想你也饿了。”
食物?这是个好点子,萨拉查顺从的站起身跟在两人身后走,走下构造古怪的楼底抵达一楼,尽力不表现出好奇的情绪,萨拉查心里却不平静,所有的摆设都没见过,该死的,早知道就让戈德里克多告诉他点,他哪里知道有一天会进入麻瓜的房子!
关于巫师和麻瓜的常识,那个小子知道的多,这也是萨拉查选择和他相依为命的原因,学习基本的礼仪,伪装成一个普通巫师,这样才有可能活下去。
萨拉查小心翼翼的看着女人的动作照做,他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柔软的触感,麻瓜的品味不错,桌上没见过的菜色散发着诱惑感十足的香气,萨拉查没有动,他等待着其他两个人的动作。
珍妮在一旁看的有些心酸,以为萨拉查还是不敢动作,她舀了一碗鸡蛋蘑菇汤递了过去:“先来点清淡的。”
萨拉查低头在脑海里彩排那个奇怪餐具的使用方法,觉得不会露馅后,他拿起摆在刀叉旁边的勺子开始舀汤喝。这个时候,他猛的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巫师的长袍,有些破旧却还是和麻瓜的装束格格不入。这两个麻瓜不会看不到,难道有问题,萨拉查停下动作,警惕起来。
细心的珍妮看到萨拉查撇袍子的目光,她轻声安慰着:“你的衣服有些破了,也许你愿意换件新的?”她看向丈夫,只见丈夫也跟着点头。这对夫妻俩压根就没把长袍的事放在心上,他们以为萨拉查只是个流浪的孤儿,难道还能指望一个流浪儿有什么正规的服装吗?
这里不对劲。。。
麻瓜从来对巫师都是敌视的,他们懂得如何分辨巫师,而这两个麻瓜似乎并没有察觉他的与众不同。
餐桌上一时间静下来,乔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试图缓解气氛。
萨拉查第一次见到这种会播放影像的黑匣子,里面有人,却没有气息,这就和巫师的记忆球相类似,没有危险性,判断完毕,萨拉查把视线集中到影像上,期待能从中得到些信息。
“7月13日布罗克代尔桥倒塌事件目前已经进入调查阶段,当时有目击者拍到了相关画面,请看。。。”图像变化,一座拱形建筑出现,五秒钟后,拱形建筑上方出现快速划过的黑色痕迹,紧接着建筑某几处发生爆炸。
这是巫师,萨拉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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