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斯内普瞪大眼睛,无论何时,好友都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从实力看,大概是,可问题是,他的立场未定。”卢修斯偏转过头:“所以说,一切都是未知数。”
比起学生上不上课,黑魔王才是全巫师界的大难题,斯内普双手插在胸前:“说清楚点。”
……
医疗室。
陷入昏迷的两个孩子很快就醒来了,几乎是同时。
“你——”德拉科愤怒的想要从床上跳起来,可惜浑身发软的他再度殃了下去:“该死的疤头——”嘴巴不饶人,他怒视着隔壁床上的绿眼少年。
“混账马尔福!”哈利也不甘示弱,但他也起不来,浑身发麻。
“安静,两位。”庞弗雷夫人双手叉腰:“再闹的话,我会加大药量,如果你们想在这里面对面躺三天的话!”
两人都沉默了。
隔了很久,哈利先说话:“庞弗雷夫人,我要见邓布利多校长!”
“给我老实的躺着。”庞弗雷夫人说完就出去了,就算哈利不说,她也要去趟校长室,那个白胡子老头还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哼,要告状?”德拉科不屑的偏头看,无力打架但还有余力吵架:“你也进了医疗室?”猛的,德拉科觉得不对劲,他的咒语并没有打到哈利:“白痴到跌倒,把头摔坏了?哦,不,你的头本来就是坏的。”
“你闭嘴——”哈利大叫,刚醒来时,他还沉浸在马尔福满身是血的画面,现在他想起先前的画面了:“你那个狂妄自大的老爹竟然敢跑到霍格沃兹来,如果被抓到,你认为会怎样?”对于逃犯,被抓到就是摄魂怪之吻的惩罚。
“你说什么?”德拉科懵了,他以为他是在做梦,难道他先前看到的那个人……
“无论你们在策划什么,都不会成功的!”哈利大声道。
“……你骗人。”德拉科再次发出来的声音颤抖着。
啊?这不是哈利会想到的回答,按正常程序,马尔福应该是会吼叫着骂回来。什么叫他骗人?
“他没死。”淡然说出这句话的是萨拉查,他走进医疗室,一脸平静的走到两人面前。
德拉科尽全力撑起身体:“你说真的?”语气中有期盼。
萨拉查点头。
哈利有点摸不着北,他好像搞错了点什么:“你们……”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这两个人再合不来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还有一个共同的父亲。
斯莱特林间的友情
邓布利多还没来以前,罗恩和赫敏先到了。
两人遇见了风风火火去校长室的庞弗雷夫人,便急忙赶到医疗室,一进门,两人顿时无语,两张临近的病床上躺着哈利和马尔福,而阿布拉克萨斯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房间里诡异似的安静。
“下午好。”先说话的是萨拉查,保持礼节成为了习惯。
当一个场景里出现两个马尔福,一个关系还不错,一个关系很糟糕时该如何相处?这还真是门艺术。
“我要离开这!”厌恶的吐出这么一句,德拉科一手扒在弟弟身上,强行下床。
萨拉查挑眉,这个少年的意思是让他把他架回寝室?
罗恩和赫敏一左一右站到一边,直到两人出门,罗恩才出声:“看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赫敏也觉得不自在,面对马尔福该起的争执和面对阿布拉克萨斯该有的礼貌融合在一起,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目送两位马尔福走远的背影,赫敏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他们是兄弟,终究是兄弟。
“哈利,你好些了吗?”赫敏摇摇脑袋,打断思路,转而关心起朋友。罗恩也走上前询问。
哈利点头表示无碍。
维持着一种奇特的默契,三人都没有再提与马尔福相关的事。
……
铂金少年的头就搭在自己的肩上,萨拉查极少与人亲近,就算是戈德里克也鲜有肢体接触,虚弱却温暖的气息喷洒在萨拉查的脖子附近,令他很不自在。
伤口才愈合,逞强起身导致德拉科头晕眼花,所以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了身边唯一的依靠上,德拉科努力定神,眼前却仍发黑:“阿布……”念全名字对德拉科来说都是种辛苦:“你没骗我,对吗?”类似呢喃般的重复,父亲还活着这种消息听几次都不会腻。
通缉犯也好,其他什么人也罢,一个人的生命会被人如此惦记着,萨拉查心中的某个地方微微发热,说不清的感觉弥漫开来,再度开口,他的声音变得较平时柔软:“不骗你,他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萨拉查觉得肩头一沉,扭头看去,这个终于松了口气的少年再度昏了过去,要回医疗室吗?萨拉查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他弯腰把德拉科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往斯莱特林宿舍走,萨拉查个头不大,但力道不小。
宿舍大门的画像没等萨拉查说话就自动打开。
公共休息室有学生在自习,当他们看见两个马尔福以这种姿态进门时,他们都站了起来,脸上有惊奇也有担忧。
布莱斯快步上前,想扶又插不进手,只得边看边往前走:“小马尔福先生,德拉科他怎么了?”鉴于和阿布拉克萨斯并不熟,布莱斯用了个礼节性的称呼。
“只是昏过去了而已。”萨拉查实话实说,跟着布莱斯走进级长房间,把德拉科放在床上。
布莱斯头疼,这种答案和没说有什么差别。
铂金少年安静的睡在床上,脸上一片惨白,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做着什么梦,萨拉查觉得自己应该离开,却挪不开步子。
潘西走进来,试探性的摸摸德拉科的额头,并不烫。高尔和克拉布也过来了,在门外探头探脑打量着,隔了一会,显得很呆的高尔小心翼翼的出声:“我们去找院长吧。”
“要怎么说?”潘西看向布莱斯,过程他们都不清楚,到了地窖该如何说辞:“院长已经叮嘱过我们不要惹事的。”耍耍嘴皮子可以,但不要闹大,作为斯莱特林他们都知道在霍格沃兹的处事之道。
“院长优先关注的该是德拉科的安危,其他的等他醒了再说。”布莱斯拍拍唯一可能知情的小马尔福的肩膀,却不追问:“我去找院长。”
萨拉查后退一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默默看着房间里其他人的动静,走进门却站在门口如同保镖一样的高尔和克拉布,用了个温暖咒就在旁观察的潘西,还有两个斯莱特林学生站在门外观望,萨拉查不认识,墙壁上的小蛇告诉他那是德拉科在魁地奇院队的朋友。
地窖。
“简单的说,你对他一无所知?”斯内普眉头紧锁,的抛出一句话。
卢修斯说的不多,阿兹卡班与男孩的相遇,男孩惊人的实力,仅此而已。男孩的无知、消失的标记和威尔森教授的事情他支字未言,他所说的话,只是告诉好友,也许他们能有个其他的选择,但他同样知道,西弗勒斯的立场是以某个少年为中心的,所以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他对他也有所保留。
做了几个月的宠物并未让卢修斯丢掉贵族气质,他拖长语调,慢里斯条的陈述一个事实:“我知道他能轻而易举的杀了我们两个,这还不够吗?”
斯内普脸色铁青:“又一次身不由己,恩?”向强大低头,他们都无可奈何。
不,也许这次会不一样。卢修斯灰色的眼睛倨傲的看着某个方向,这句话却终没说出口。
叩叩叩,突然传来门响。
“斯内普院长,您在吗?”外面的声音很有礼貌。
卢修斯微微皱眉,变回雪貂躲在沙发后面,地窖的主人可不会养宠物。
斯内普明白是自家学院的学生,因为除此之外不会有人这么称呼他,而自家学生无事绝不会来地窖:“进来。”
进来的是布莱斯,他抿抿嘴唇:“德拉科有点不舒服,您能去看看吗?”布莱斯知道德拉科是斯内普的教子。
不舒服?斯内普吃惊,德拉科不是在医疗室吗?这会儿布莱斯怎么来地窖,不动声色的,他问:“他在哪?”
“寝室。”很高兴看到院长没有追究别的,布莱斯赶紧吐出个地点。
斯内普的脸瞬间黑了,好小子,伤成那样还从医疗室蹦跶回去了,一定是波特那个白痴惹是生非!斯内普酝酿着想跟格兰芬多扣十分,却郁闷的发现地窖里连个格兰芬多都没有。
斯内普转身去储物柜里拿魔药:“他自己怎么说?”自己的教子应该不会蠢到把受伤的缘由告诉任何人才对。
布莱斯卡壳了,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德拉科昏着在,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编排都没用,德拉科没醒,他们连串供的机会都没有。
斯内普拿着魔药的手僵住,他糊涂了,昏着的话是怎么从医疗室到寝室的?或者是走回去才昏的?扭头,他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
布莱斯为难了,他真不知道,无奈之下,他只得交代知道的情况:“阿布拉克萨斯把德拉科背回去的,德拉科一直都没醒。”
斯内普闻声差点摔了手中的魔药瓶,沙发后的雪貂更是瞬间石化,这是唱哪出啊。
斯内普快步奔出地窖,箭步如飞,强大的黑巫师,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个,在这个实力决定一切的巫师界,什么时候他才能敢怒敢言!
级长寝室旁边的斯莱特林们看见他们院长的到来都配合的让出道路。
萨拉查没有变换姿势,他瞟了眼进来的斯内普,没有站起来。
骂人的话,斯内普是说不出,他克制着,只是鼻子喷了喷气,瞪了铂金男孩一眼,就检查床上的教子。谁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会不会做什么手脚!
还好,一切无事,斯内普松了口气。
萨拉查偏头,看见雪貂版的卢修斯就在门口徘徊,鉴于斯莱特林们知道这个是他的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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