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锡山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何军长来这里,不会只是见见我阎锡山这么简单吧?”何平点点头:“一是拜会,二是请罪,三是辞行。”古成容一下跳了起来:“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自己是谁呀?”
何平冷冷看着他:“这里是中国,我是中国军人,只要有委员长的调令,我想去哪里都没人能拦的住。”阎锡山挥手示意手下不要做声,他自己问何平:“何军长要去哪里?”何平说道:“去黄河南边我的军营,那里现在有两万多士兵在等着我。”阎锡山不再说话,一代枭雄不是人人都能当的,枭雄就要有枭雄的风度。该冒险的时候要冒险,该转头的时候要转头,该忍的就必须忍下去。
阎锡山是枭雄,所以他有他的风度:“何军长来了这么长时间,你我见第一面就要走么?这样吧,中午在这里吃顿便饭,也算我给何军长饯行。”何平站起身来:“不用了,不过何某有个不情之情,请长官帮忙。”阎锡山点点头:“说。”何平一笑:“我要带走你两个人。”阎锡山用手一指钱威敏和另外两个军官:“是他们中间的么?这样的人,你带走吧。”
钱威敏离开坐席,慢慢的走到何平身边,眼光警惕的看着阎锡山。阎锡山一笑:“不用害怕,我答应放你走就不会反悔。”接着问何平:“还有一个呢。”何平一笑:“我们走吧。”
一声响亮的回答:“是!”声音从阎锡山后面传来,把这老财主着实吓了一跳,徐刚几步走到何平面前。阎锡山忽然喊住徐刚:“站住。”徐刚回头。阎锡山说道:“我待你不薄,如果你以后肯跟着我,我必然会厚待你,这个位子都可能是你的!”这一段时间徐刚兼任阎锡山的参谋,其胆略,智慧,特别是那一套作战理念,都深的阎锡山赏识。
阎锡山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长命百岁。而晋绥军中傅作义一众人另起炉灶以后,就没有了特别出色的将领,所以对徐刚的出现他尽管心存怀疑,但依然感觉欣喜。这是人的感情问题,一个人总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创造的东西,在自己死后灰飞烟灭。况且徐刚年轻,还没结婚,又没有父母。阎锡山有一万个手段可以让他来守卫自己打下来的江山。
何平发现,阎锡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真诚的。徐刚却摇摇头。阎锡山有些失望,但还没有死心:“你打仗是为什么?”下面无论是徐刚说出于民族大义,或是个人小节,他都有一翻说辞。但出乎他的预料,徐刚只是看看何平:“我跟着军长打仗,军长为什么打,我就为什么打。”
这帮几年前的孩子对何平是超乎一般的忠诚,他们的命是何平救的,他们的本事是何平教的,最重要的是,他们脑袋里的理念,也是何平灌输的。看着错愕的阎锡山,何平冲他一笑,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说道:“阎长官,再见。”
回到军营以后,部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拔。刘虎冲何平说道:“我刚刚给八路军那里发了一封电报,告那王近山一状。八路军回电说,马上让人把拉巴给我们送回来。”何平点点头道:“这么长时间,那拉巴该教的估计也都教了,再不还给我们,难道让他留在那里给那疯子当骑兵连长么?”
何平看着集合好的队伍,马上说道:“各位兄弟,咱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耗子,现在见光了,把一七四军的大旗给我打起来,唱着歌,开拔了!”八千多人的队伍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向南方前进。
三天之后,拉巴归队;是王近山亲自送来;但王近山的脸色却不是很好;一问之下才知道;他根本没把骑兵的事情上报;这下漏了底;所有的骑兵都被师部要去了。两个礼拜的时间,何平的部队到达了曲建的军营。
曲建见到何平后,忙的说道:“军长,你们可算来了!”何平一听这话,忙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么?”曲建摇摇头:“你不知道,我这里训练好的一批士兵没办法给你们送去,留在营地里吃住都要我解决,所以我都一个月没招兵了,招来人没地方住。”何平一笑:“做的不错,以后我会给你打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地盘,你可以踏踏实实的招兵。”
一边的商越一听这话,马上一愣:“军长这话是什么意思?”靳戴等人也回过味来,忙的凑了过来。现在可不是漏底的时候,何平一笑:“打一片我们自己的地盘,像当初的室水一样,那时候兵站想要多大我们自己能做主。”商越和靳戴同时放下了心思。
他们虽然跟着何平打鬼子没有二心,但两人都的民族感情很强的人,如果何平有裂地为王,分裂祖国的意图,他们肯定不会答应。何平的这一句话也不是无意中说出的,他想看看众人的反应。现在看来,自己应该和李先生商量一下,如何宣传才能让士兵们打完鬼子继续跟着自己为了实现真正的何平而努力了。
正在想着,商越跟后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长沙,日军可是已经有所行动了。”何平一笑:“我们需要把部队融合一下,跟着咱们的那几千人虽然完全可以胜任基层干部,但他们也需要熟悉自己手下的士兵。再说,长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够小鬼子吃一段时间的,不用着急。”
当天晚上,李先生组织了一场文艺演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开场就是一出大戏,演的是一场必胜的战斗中,由于国军和八路军配合之间的问题,导致了整场战争的失利。李先生的导演天才是不用怀疑的,最后的一幕是残余的几个八路军和国军终于在绝境之下携手抗敌,但依然没能挽回战争的局面,最后剩下的两人一起拉响了同一颗手榴弹。
这时候表现抗战悲壮的演出也是不少,但像李先生这样把两党问题突出为重点的却并不多见。这一出戏却根本就没有评论两军的是非问题,正是这样,才让台下的官兵感到惋惜。本是一场可以取得胜利的战斗,就这样失败了。
沉重的话题过后,李先生马上上了一段轻松的对口,然后是白菏上台唱上几出。台下官兵早就知道白菏的嗓子好,每天早上白菏吊嗓子都有好多人听。一看她上台马上都使劲的鼓掌,其中用力气最大的当然就是容国民了。这小子甚至站了起来,他希望白菏能看的到他。后面的人可不干了,他这一站起来后面还能看到什么,马上就有人提出抗议,甚至骂娘的都有。
容国民在众怒之下慢慢的坐了下来,小声的问旁边一人:“兄弟,你说我刚才站那么高,她能看到我么?”那人用眼角看看他,发现这仁兄长还不及自己英俊,马上用手指了一下旁边一个战士们公认的美女杀手:“你看见他了么?”容国民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点点头。那人接着说道:“他也是只敢想想而已。你呀?放在心里想想,别让别人知道。”
长沙;我来了。
容国民哼了一声:“他不行不代表我不行。”那人摇摇头,容国民依然自我陶醉的说道:“等几年我也混个旅长师长干干,那时候,嘿嘿。”他旁边那人同情的看看这位仁兄,没有说话。容国民以为他赞成了自己的想法,当下得意的正想再放出一些豪言壮语,后脑勺被人狠狠的弹了一下。
回头一看正是坐在自己后面的人干的。容国民恼怒的喊道:“你弹我干什么?想打架么?”又有一个人说话了:“他是让你醒醒,别还没睡觉就在这里做梦。”手一指白菏:“那是军长的准夫人,你还旅长师长的,想办法混个司令吧。”容国民马上一愣,他的伤势刚好,没怎么出门,几个跟他来的兄弟虽然知道却不忍心打击他,所以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白菏和金墩辉的关系。
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何军长还是刘军长?”旁边的人告诉他:“是金军长,听说人家马上又要升了,好好听戏吧,人家这次肯定会把白姑娘带走,以后可能就没得听了。”容国民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那里还能听的下去。
演出的最后,李先生把队伍与八路军和国军合作的几次大胜鬼子的事例浓缩成一长半小时的舞台戏,从正面展示了团结合作的必要性。不需要说什么,士兵回去自己去想吧。
演出散场,商越想问李先生是不是在替共产党宣传,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因为李先生所站的立场并不偏向其中任何一方。何平的心里笑了,李先生真是难得的人才,只需要自己把想宣传什么说一下,他马上就能做的很好。特别是他不着急,懂得慢慢的来,先让士兵意识到两军合作的好处,接下来应该是两党合作的好处,然后是合作的必要性。只要士兵们能理解,相信说服商越和靳戴等人费不了多大功夫,必竟对整个国家来说,如果能避免内战,绝对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早上,何平召开的军事会议,“我们现在的总兵力是三万五千人。编制就按我们先前定下的,三师四团两队。炮兵一师师长胡序,人数五千人。二师师长薛副,人数五千人。骑兵师师长拉巴,人数一万人。一团团长冯学军,人数三千人。二团团长马高柱,人数三千人。三团团长小武三千人。茧子担任警卫团团长,郑草为副团长,人数四千人。工兵营一千人,营长石辉。明天举行全军大比武,将铁血队的人数扩大,靳戴担任队长。铁卫队队长徐刚,人数四百人,多余的人选交给靳戴凑够两百。政治部和机要科以及后勤机关的几百人就不动了,后勤就交给钱威敏来管吧。诸位有什么意见没有?”
茧子慢慢说道:“为什么别人的副团长都自己挑,我的却是你们选好的?”商越听后一笑:“除了郑草,谁能看的住你?难不成让虎哥给你当副团长去?”茧子不再说话。
何平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训练,特别是炮兵,一定要做到配合密切,在和步兵合作的时候不能出现任何失误。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火炮,但马上就会有的。以后的战场,将是炮兵发言的地方。至于步兵的训练可以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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