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榴弹埋在自己的阵地前沿,然后拖上长长的线绳。马高柱看坦克距离自己不过一百米了,这才喊道:“撤!”战士们马上从壕沟里跃起,向第二道防线退去。
最前面的一辆坦克里,日军的坦克手露出轻蔑的一笑。这样的场景他见的多了,不管支那军队多么顽强,只要自己一出现,准备会让对方向后撤退。一旁炮手已经发射了第一发炮弹,坦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炮弹就落在了前面那些正在向后退却的支那人中间。看着那两具被炸的飞上了半空的尸体,跟在坦克后面的日军发出了一阵欢呼。
坦克手在里面也听见了,这对他来手是最大的鼓励,他加大了马力,只要再冲快一点,自己的车轮很快就能把那些支那人碾成肉泥。快了,已经快要跃过壕沟了。坦克的身体向前微微的一个倾斜,坦克手知道这是跃过壕沟时的情况。正当他计划着从哪个方向开始碾压的时候,坦克的车身一阵猛烈的晃动,坦克手紧跟着感觉到一阵热浪向他袭来。
那时候的坦克最薄弱的就是车下,日军的坦克尤其如此。随着一个战士拉动手中的线绳,第一辆坦克软绵绵的趴在了壕沟之上,再也不动了。战士们一看这方法确实有效,马上把刚才的恐惧抛开,随着第二辆,第三辆被一一摧毁,战士们的自信又回来了。
这必竟是他们第一次面对日军的装甲部队,由于时机的把握不是很到位依然有二十三辆坦克和装甲车冲了过来。马高柱马上喊道:“堆柴火!”一个个战士冒着敌人的炮火,把成捆的干柴堆放成一排,然后点燃。日军的坦克停下了自己前进的脚步,开始在原地警戒,同时用炮火和机枪攻击射程范围内的战士们。
日军的步兵却冲了上来,用刺刀挑开燃烧的干柴,给装甲部队开辟道路。马高柱迅速的集中小钢炮,机枪,对着冲上来的日军开火。所有的战士都不躲避日军的炮弹,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让日军把道路打开,那整个部队将是死路一条,两条腿是跑不过人家车轮子的。
日军也同样的疯狂,不理会战士们射出的炮弹和子弹,一门心思的冲上来用替装甲部队开路。不过半个多小时,马高柱的部队就伤亡了将近三分之一。那堆燃烧的干柴面前,也堆满了日军和伪军的尸体。眼看着干柴已经快燃烧干净,日军的步兵联队长终于放弃了这场搏杀。他的一个联队,已经只剩下四百多人了,伪军损失两百。
眼前的干柴快烧完了,对方比他还要顽强许多,他不愿意再牺牲大日本皇军的生命。没有了步兵的掩护,装甲部队也只能撤退。马高柱看的很是高兴,他记得何平说过,这些铁家伙转身不是很方便,所以如果他们撤退,那将是追击摧毁它的最佳时机。
马高柱看见这些家伙都转过头去以后,马上喊道:“弟兄们,跟我冲上去,往它们屁股底下塞手榴弹!”日本人做梦都没想到比他们损失更大的对手竟然还敢出击,那些坦克马上陷入混乱局面。往前走就会碾压了自己面前的友军,回身做战又没有步兵的掩护,好几辆坦克在原地转了几圈以后,成排排好,准备迎接马高柱的攻击。由于第一次打坦克;马高柱错过了最佳时机。
日军的步兵联队长也看出形势不对,他的对手比他想像的还要顽强,马上组织部队回身决战,同时两千多伪军也加入了战斗。战士们迎着敌人的炮火,和鬼子冲杀在一起。日军的重炮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了,坦克也只能使用携带的机枪点射。一辆辆铁家伙就这样闲置在战场的中央,坦克兵和步兵一起站在坦克的周围,以保证自己的车辆不受攻击。
马高柱的刀从一个鬼子的肚子里抽了出来,带出血淋淋的肠子。他拿眼看了一下,找到自己的副团长,马上冲杀过去:“我如果死了,战斗由你指挥。”副团长点点头。马高柱把几颗手榴弹扎好,冲向日军的坦克,一边冲一边喊道:“警卫连,跟我来。”
一七四军这些人打仗,冯学军最稳,小武最狠,马高柱是最不要命的。因为他的命,在他加入铁血队的时候就已经没了。一个没有命的人,又哪里需要保命呢。一百多人战士迅速的从战场的各个方向集中到马高柱这里,然后向那些钢铁冲去。
战斗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日军还剩下十五辆坦克排成一个圆型,上百个日军守卫在那些坦克周围。这也是没办法,混战中坦克如果撤退,肯定会被对方一一摧毁。参加战斗又怕伤了自己人,这也是最佳的选择。马高柱并不知道,他面对的是日本精锐的装甲师团一部,当初攻陷南京城这支部队便是打头阵的。
守卫坦克的日军看见马高柱带人冲了过来,马上一个个端着刺刀迎了上来。一个日军中队长看出马高柱是这些人的头,马上闪到一边,偷偷的掏出手枪。马高柱一身都是血迹,刚才一刀割断了自己面前的小鬼子脖子上的大动脉,从那里涌出的鲜血喷洒两米多高,其中一部分落在他的脸上。马高柱一门心思的杀敌人,根本不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也不歇一下,杀一个,自己就赚一个。现在赚了多少,他也不知道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自己死了,见到自己爷的时候,他老人家应该笑了。体力?马高柱根本不考虑这些,只要自己还有一分力气,就要把手里的刀砍向敌人。
那日军中队长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自己勇猛是全大队公认的。可是每杀一个人也要稍微喘上一口气。可这人却是连着杀,已经有四个大日本皇军死在他的刀下了,可自己依然没有找到开枪的机会。眼看着周围的日军越来越少,那中队长沉不住气了,连续冲马高柱扣动扳机。
马高柱这时候已经到了坦克前面,手里拿着大刀。他对面的一个十七八岁的鬼子看着他满身是血的恐怖模样,端着刺刀不住的后退,身体已经靠在的坦克上。马高柱对这些日本人没有丝毫的同情,别说你十七八岁还穿着军装,估计就是七八岁,只要你是日本人,他现在都杀。
随着那日本头颅的落地,一声枪响。马高柱感觉自己的肩膀一痛,他急速的向旁边一转,但紧跟着三颗子弹射进他的身体。一颗大腿,一颗肩头,一颗胸口。马高柱一下倒了下来。
那日军中队长一看自己得手,马上高兴的用蹩脚的汉语喊道:“支那人的长官死了!”他这一招还真有效果,所有的战士都抽空把眼光挪了过来,那副团长感觉心里一痛,正想大声的继续组织战斗,却发现那喊叫的鬼子身后出现惊人的一幕。
一个鲜血满身的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那正在喊叫的鬼子中队长。那小鬼子正在得意之间,忽然发现众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惊异之下立马回头,只见一张满脸是血的脸在冲他笑,笑的让他浑身发抖,他努力的想快速的抽出军刀,却发现自己手抖的已经握不住刀柄。马高柱却已经将钢刀举起:“爷爷送你归西!”一颗头颅带着屁帘冒滚落地下。
见机快的五辆坦克再也不管自己面前是不是皇军士兵,一路碾压着向后退去,其他的都被战士们炸了。战场上的混战却越来越对马高柱不利,身受重伤的他其实已经无力再做凶狠的搏斗,但他仍然强提着最后一口气战斗。副团长紧紧的跟在他的身边保护,但战场的局势却对我们的战士极为不利。日伪军的人数本就是他们的三倍还多,再加上马高柱炸坦克伤亡过大,现在的混战几乎是一比八的比例。
这比例还在不断的扩大,因为战斗还在继续,战士们还在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自己还要坚持多久?每一个战士都不知道,他们也不记得了。他们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脑海中只有一个概念:杀死敌人,只有杀死敌人,我才能活着。
小日本也疯狂的拼杀着。日军的联队长知道,喂鸡司令把自己放在这里,就是要在战局一但不利的情况下,自己能发挥到奇兵的作用,为大部队的安全撤退创造条件。长沙的战局他也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完成任务,那日军可能陷入全军覆灭的险地。眼看着战场上的局势越来越明朗,还站着抵抗的支那人也就是几百人而已了,这联队长长舒一口气,接下来自己要做的是和益阳的守军前后夹击围攻益阳的支那军队。
地皮又开始发抖,日军联队长非常的奇怪,难道是喂鸡司令又给自己派来了装甲部队?马高柱那些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点,他们都已经杀疯了。马高柱已经倒下,他胸口的伤太重,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副团长的刀刚从一个伪军的脖子上划过,就感觉身后一阵劲风。他回手就是一刀,却感觉一把刀碰撞在自己的刀上,那力量奇大,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手里的钢刀随之落下。副团长哀叹一声,闭目受死。良久却没有人砍自己的脖子,睁开眼睛一看,一匹匹矫健的战马从自己的身边飞驰而过,马上的骑士们像一阵旋风一般,刮去混战中的敌人的头颅。
日军的步兵从头到底都没组织任何有效的防御阵地,骑兵们的机动性得到了最大的发挥。伪军可没有日军那么顽强的抵抗意识,一看形势不对,一个带头,两个跟上,地上马上跪了好多伪军。这也是这些人的保命经验,以往一但失利,只要一跪下投降,保准能保住这条小命。
可他们今天错了,他们遇到的是一七四军的骑兵师,师长是拉巴,是被汉奸害死了父亲的藏族汉子。跪下,只不过是让拉巴砍杀的时候弯一下腰而已。跟在拉巴身后的米玛远远的看见了几个日本兵护卫着那日军联队长,当下喊道:“哥哥,当官的!”拉巴一笑:“冲!”
五个骑兵战士打头,拉巴和米玛跟在后面。那几个日本兵被五把马刀分解成若干小段,鬼子联队长知道自己的日子到头了,他抽出一把战刀,一刀砍向拉巴的大腿。拉巴的马刀从下向上一撩,鬼子联队长的刀马上被荡开。米玛趁这功夫,一刀从那联队长的身上划过,锋利的马刀带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