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科幻架空权瑜]无以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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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科幻架空权瑜]无以为名-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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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开手,吸了口气说,“今天不做了。”边说边替公瑾系上衣扣。

  25

  听到他说不做了,公瑾紧绷的肌肉明显放松。
  仲谋不知是该苦笑还是该叹气,情人间亲密的结合在他那里像是上刑。对他的请求公瑾从不拒绝,亲吻拥抱比他还热情,可当他进入时总能感觉到他本能的抗拒。意乱情迷更是从来没有。身体是最诚实的,如果压根没兴趣,他究竟是以何种心情在接受他
  仲谋后退一步,留出点距离,“我把晋升的事告诉伯言了,看得出他很激动。”
  “他是第三舰队唯一能坐镇母舰的人。”公瑾套上外套,将衣扣一颗颗扣起,“伯言会是个了不起的指挥官。”
  “参谋部有人说你和子明走得太近。现在他隶属第一舰队,你是过来人,应该明白利害关系。”仲谋转过身靠着桌子,摸了摸额头,“有空多关心本舰队的后辈,义封和伯言都挺尊敬你。”
  “参谋部的那些人倒是该多关心江东以外的事。”公瑾整理好领口和袖口,表情平静地回答。
  仲谋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他。
  脑部手术半个月后需要做一次复查,公瑾坚持要去趟南阳并且选择了戒备最森严的中转站——位于南郡卫星的第五号港口。南郡是荆州的主星,一颗覆盖着蓝色大海的行星。
  大型穿梭机从巨行星的光环的上方驶过,远方闪烁的港口灯变得越来越明亮。乘务员小姐宣布飞船即将到达目的地,请所有乘客取出身份识别卡。
  仲谋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身份凭证。深蓝的行星在他面前慢慢放大,他曾经以为世上没有一样东西美得让人有流泪的冲动,但他灵魂里的某样东西仿佛被深深刺痛,一瞬间几乎掉下泪来。蓝的是大海,绿的是树林,白的是云彩,黄的是沙漠,那些深邃的颜色混合在一起,是只存在于传说里的美景。
  “它美吗?”他听见公瑾问。
  “美,非常美。”他说。
  “我知道你会这么想。”公瑾握住他的手,“有机会我陪你去行星上看看。”他看着窗外,专注的目光里带着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迷恋。
  仲谋安静的注视他。他说最喜欢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像母星的大海。
  年末,第三舰队总部转移到舰队主力所在的鄱阳,公瑾、义封和伯言都要离开柴桑。仲谋很是撕心裂肺了一回,公瑾说指挥官应该时刻与舰队在一起,他无从指责。他们走的那天议院有个重要会议,仲谋没能去送行。
  最初的几天他常去公瑾家抱着团子睡觉。他常常做梦,梦里他变成了一只团子,特满足地被公瑾抱在怀里,用四只小爪子扒着公瑾的衣服。可公瑾说要去找一个蓝色眼晴的人,他急得吱吱叫,不肯让他走,可公瑾就是不明白他说什么。他想说我就是蓝眼睛啊,你再看我一眼吧,可对着镜子只能看见团子的两只绿豆眼。
  第二年又一次大瘟疫流行,夺走了20万条生命,其中一半是年青人。被感染的人只能等死,他们大多撑不过一星期。死亡来得容易,太阳广场的光柱下总是挤满了人。
  也是在这一年,他的女儿出生,她长得像她的母亲,有乌黑的头发和雪白的皮肤,只有眼睛像他。此前他看过她母亲的全息影像,她的身上有他最钟爱和思念的温柔。他有时带着女儿去公瑾在柴桑的居所看看,小孩子淘气,爱抓着团子玩骑马,没几天就把那只脆弱的小动物弄死了。从那以后他很少过去,渐渐地就遗忘了。
  从鄱阳送来的除了报告就是公文,他想从里面翻出一封私人信件都难。有次义封回柴桑探亲,告诉他那边除了忙碌以外一切安好,没聊两句就被子明拉出去灌酒。总是得不到消息,原本刻骨的思念也就淡了。他想公瑾也许从没有像他对他一样想念他。
  之后的几年他有过一两个近侍,都是些年轻漂亮皮肤白皙的美男子。他们乖巧柔顺,在床上费尽心思讨好他,战战兢兢看他的脸色。他对他们没什么不满,只是觉得缺了些什么,不久就感到厌倦,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议院。
  时间一晃而过,直到第五年,他得到消息,公瑾将和另一个人同时回到柴桑,那个人姓刘。

  26

  运输船靠上船坞,所有引擎被关闭,坐在船舱里能察觉通行轨道连接舱门时轻微的震动。
  义封压低帽檐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军服。离开柴桑五年,习惯了鄱阳的生活,对柴桑的一切多少有些陌生。过去每年有机会回柴桑探亲就会被仲谋拉着问这问那,公瑾怎样伯言如何,为什么他们都不回来。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没时间没必要,或者压根不想回。
  回鄱阳后他把在柴桑和仲谋的谈话告诉公瑾,对方仅仅淡漠地回一句知道了。自从调到鄱阳,他的这位上司越发沉默,也越发地说一不二。每天不是忙于军务就是和伯言到军情室对着星图讨论到半夜。
  从前年起仲谋不再问鄱阳和公瑾,只跟他谈议院和柴桑的事,议院的老人们对他的态度大有改观,也有了几个心腹。有时义封看得出他还是想问的,会跟他讲讲那边的近况,他听得很仔细。看他期待的样子,义封莫名的有点难受。
  平心而论,义封尊敬公瑾,也支持他的决定,包括他对舰队越来越严格的要求。他理解公瑾对舰队的期望,他相信他们有一天能与帝国皇家海军相抗衡。只是人心总该有块柔软的地方,不是么。
  他沿着通行轨道往外走,顺便吸了口柴桑的空气。
  仲谋站在出口等着,子明也来了,对义封招招手。
  “就你吗?”仲谋拍了拍他的手臂,目光移向运输机的舱门。
  “怎么可能?”义封回过头,看见公瑾和伯言边交谈边从舱门出来,并肩踏上通行轨道。
  看到公瑾出来,仲谋有一刻的失神,五年不见,他还是能感觉到心底深处的悸动。公瑾的模样没怎么改变,举手投足也和过去一样从容不迫,只是整个人比过去更锋利了。
  “总督。”公瑾走到仲谋的面前,很自然地站定,对他行了个礼。
  “公瑾。”仲谋握住他的肩膀,“一路辛苦。”
  “感谢总督关心。”公瑾嘴角扬起,给他个礼节性的微笑。
  “不必客气。”
  公瑾边向外走边问,“刘玄德到了吗?”
  “那边说明早到达,具体行程没有通知我们。”仲谋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后面的伯言和子明都听得见。
  公瑾说,“他的船在我们之前出发,没可能比我们晚到。”
  “为什么不让他乘军舰过来?这样更安全。”
  公瑾停下来面对他,简短地答道,“一切按军规行事。”
  仲谋看着他的脸,五年里他常常回忆起他,尤其是他春风般温和的笑容。而今天站在他面前的他,强硬得有些陌生。
  看到他们都不怎么开口,子明提议道,“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吧,今晚不醉不归。”
  义封立刻扁嘴,“怕了你,上次就差没把我灌死。”
  “那今天我们换个人灌。”子明笑咧咧地瞅着伯言。
  “我没意见。”伯言说。
  “还是伯言好。”子明一把搂住伯言的肩膀,笑得特别灿烂。
  “你们去玩,子敬有事找我。”公瑾平静地说。
  “中将真不给面子,下次要罚你三杯。”
  公瑾看看时间,“三杯记我帐上。我先走了。”他回过头,目光与仲谋的相遇,无声地说了两个字,他说——等我。
  不可否认,仲谋的心情一瞬间拨云见日。
  公瑾位于柴桑的居所尽管多年无人居住,仍被清洁机器人清理得干净整洁。
  仲谋脱下外套,靠到沙发上。他自认看人奇准,却猜不透公瑾的想法。公瑾和他之间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外任的军官每年有次探亲的机会,而他五年没回一次柴桑。鄱阳信息封锁严密,却不至于连一封私人信件也送不出来。这些仲谋都不想再问。在这五年里,他学会了压抑脾气,不会像最初那样让人一戳逆鳞就暴跳如雷。
  窗外来往的飞行器川流不息,公瑾也许还在和子敬叙旧。不能抱着团子搓扁揉圆,仲谋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等他醒过来时,外面除了巡逻艇已经没有别的飞行物。
  柴桑夜晚的温度很低,过去他抱着团子睡感觉不到冷,这时便感到全身寒意直往外冒。他瞄了眼沙发上的通讯器,没有打开它。
  外面极黑极静,巡逻艇是唯一还在活动的东西。他不累也不困,只是头很痛。等到身上的寒意消失,他也越来越清醒。
  天空渐渐泛红,仲谋低下脑袋,将脸埋到手掌里。
  外面飞行器驶过的声音慢慢多了起来,他总以为下一个会熄灭引擎停到门口,然后门会被打开,可是没有。
  仲谋吸了口气,拿起通讯器拨开它,“幼平,我在公瑾家,你现在过来接我去议院。”
  “您不回总督府吗?”
  “不,不需要回总督府。刘玄德到了没有?”
  “甘棠发来消息,刘总督的船现在被扣押在那边。”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发生的?”
  “昨天晚上。”

  27

  清晨,甘棠监狱的走廊上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仲谋走在最前面,幼平跟在他身侧,甘棠监狱长低着头跟在他们后面,谁都能察觉到总督的怒气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仲谋冷着脸问:“身份确认过了?”
  “确认过,扣留的船也确认过。就是那位。”监狱长小心翼翼地回答,“船是禁卫军在柴桑附近发现的,人也是他们押送过来的。”
  “禁卫军那边确认过身份?”
  “这……我不清楚。”监狱长掏出手绢擦了擦汗。
  仲谋没看他,板着脸对幼平吩咐:“让子明现在过来。”
  幼平贴近他耳旁说:“少将在指挥中心,军部有个紧急会议。”
  “让他立刻给我过来。”仲谋压着怒火重复道。
  “是。”
  狱警打开通往M2区的大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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