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故事就要有故事的样子,要说成大家都爱听的故事才叫故事,不然就不成故事了!”李承乾感慨一句,然后邪恶地说,“我觉得若是马文才看上了梁山伯,那祝英台会和未婚夫抢男人……”
两人躺在床上,说着这个乱七八糟的故事,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李承乾被小陈吃了无数豆腐后,两人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后,李承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老曾去把张亮送来的两个小姑娘给送回去,而小陈的族亲那两个小姑娘,李承乾就不过问了,反正不会碰就是了,过问了反而尴尬。
陈小妹在外面带来消息,说外面的人都在说今天陈萧两家的案子要开审了,都呼朋唤友地去看热闹。
李承乾在她身上闻到了花露水的香味,还有头上插的簪子明显是昨天在小陈包里看过的,看来她们都收到了小陈的礼物了。
“那好,我们也准备一下就去衙门!”
吃过早餐,李承乾一行人到了衙门,吴捕头要请他们先进去坐坐,李承乾摆手拒绝了。等到正式开堂后,才进入了衙门之中。
衙门和电视上看过的差不多,一个公堂,上面是县官的桌子,两边是官兵,只是现在犯人不兴下跪。
陈秋明进来的时候,陈母和陈三女抱着陈秋明哭了起来。
“县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呜……”
这不是陈家的哭声,而是在门外传进来的。
李承乾等人望向声音来源处,只见一个身穿麻衣孝服的脸上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一边哭一边走了进来。男子后面是三个妇女,也是穿着孝衣,哭哭啼啼的,就好像小胡子男子是主唱,三个妇女是副唱,或者是背景音似的!
第259章 开堂
“大堂之上,不得喧哗!”王复坐在上面,惊堂木一拍,喝道。
县官对于百姓的震慑力还是很大的,萧荣和三个妇女吓得当场闭上了嘴,不敢再哭了。
王复咳了一声,对堂下说道:“今天审理一案,是萧家找上陈家欲购买药材却家中无钱,故把酒楼卖于陈家,萧家药材生意失败后找陈家退货,陈家不退,萧家故而告上了陈家。今日陈家女婿自荐讼师,重新开堂。李公子,你可以向陈秋明和萧荣提任何问题!”
他这番话,已经有些偏袒陈家了。
萧荣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微变,他感觉今天形势对他不妙,心下一计,哇地哭了起来:“求王县令为小的做主啊,我家财为陈秋明所夺,我父为陈秋明气死,我……”
“萧荣!”一声惊天大喊在大堂内响了起来。
正在哭诉的萧荣一惊,嘴巴半张呆呆地看着走向他前面的李承乾。
李承乾帅气地一甩扇子,一米九的身高比萧荣高多了,李承乾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你犯了扰乱公堂秩序之罪,你知道吗?”
“我……”萧荣一呆。
“王县令只说让李公子问话,你姓李吗,你不姓李你出来说什么,这公堂是你说了算了的吗?”李承乾问。
“不……”萧荣下意识地说。
“扰乱公堂之罪,还只是你犯了最轻的罪。你犯了三宗大罪?”李承乾竖起三个手指,说道。
“没有……”萧荣后退一步。
李承乾不给他思考的机会,逼近他一步,口水都快喷到他脸上了:“第一宗,不守信用!酒楼是你自愿卖给陈秋明的,和陈家买药材也是你自愿的,两宗生意都交易完成后,你却反而告上了陈家说他们骗你。你这不是不信不义吗?大家以后谁还敢跟你这样不守信用的人做生意?”
“酒楼是我父……”萧荣想要反驳。
李承乾竖起两根手指,继续说:“第二宗罪,不孝!酒楼是你的祖业,你竟然狠心拿出来卖,最后你父亲就是被你卖掉酒楼给气死的!你这个不孝子为了推掉诬陷陈家,竟然把已经死去的父亲黑到了陈家头上。若是你父亲在天有灵,是不是要被你这个不孝子再气死一次!”
门外围了不少百姓,之前都只听到萧家被陈家逼得有多可怜,家财没了还逼急死了老父亲,再看到萧家的人整天在外面哭诉,都同情起了萧家。但是现在听到萧父是被萧荣给气死的,都一下子对萧荣“反目成仇”了。唐朝是个讲究孝道的社会,要是不孝的话不但会被官府判刑,还会被邻居百姓仇恨,社会容不下这样的人。所以李承乾在知道了这一点后,就抓住了萧父被气死的事情,在这么多人面前指出来。
萧荣后面的三个妇女眼看他家的优势快要失去,都气急了,越过萧荣,向李承乾扑了上来。
“不是你说的这样,你这个是非精,我撕了你的嘴!……”
李承乾可不能让她撕到脸了,身子敏捷地后退,老龙第一时间出现在李承乾前面,大腿就要向妇女踢去,李承乾可不想因为动了武力而坏了事,伸手对老龙一拍,老龙收发自如,踢到一半的脚给收了回来,这时伸出手,抓住了乱抓的妇女的手。
妇女的手被老龙一抓,哇哇叫了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你个血口喷人的老妖婆!”老曾横身而出,不但挡住了后面扑上来的两个妇女,而且还和哇哇叫的妇女对上了嘴仗,“哪里杀你啦,哪里来的刀啊,没刀你说怎么杀啊!我还要告你冲撞我家公子呢……”
看来要和妇女骂架还是需要老曾这样的人才,嘴巴开了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里一下子乱了起来,王复可怕太子在他这里出了什么事,他连忙喊着让人过来把几个妇女给拉开。吴捕头冲到最前面,这些官兵是常和百姓打交道的,先拉后推,再用人墙把双方的人给隔开,手上指着妇女,喝道:“公堂之上不准胡闹,再闹就抓起来!”
王复看了看李承乾,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几个妇女却成了定时炸弹,不宜留在这里。王复说:“公堂之上竟敢出手殴打他人,来人,把萧家三妇赶出公堂!”
三个妇女哭哭泣泣地被赶了出去,萧荣这个主唱没有了背景音,想要哭就有点没气氛了,那种突兀和格格不入感,让萧荣自己停止了哭闹!
“第三宗罪!”李承乾又跳到他前面,竖着三根手指,说:“萧荣教唆百姓,颠倒黑白,带着家人到处哭闹,从街巷到公堂,哭得有多惨,以博别人同情,诬陷陈家!”
“我没有,我不认……”萧荣对李承乾恨得咬牙切齿,反驳道。
李承乾扇子一甩,问:“你哪一条罪没有?”
“我家就是被陈家害的败尽家财的,他们害我,不是我不讲信用!”
“你站到了这里,就是你不守信用了,生意是你要做的,若是不公平你怎么会成交?”
“我……我父亲是被陈家抢走酒楼后急死的!”萧荣手哆嗦了两下,说道。
“你爹死了,你怎么不马上来告陈家,反而是你把药材被雨淋了后找陈家退货不同意,才一起告陈家呢?”李承乾反问。
“我……”
“难道你是因为药材还没被雨淋吗,如果照你的想法,你父亲是陈家逼死的,你可以完全不顾你父亲的死活,继续和陈家做生意,等到陈家不愿意退你的被雨淋的药材,你再一起把两宗罪告到陈家身上。你父亲的命完全不如一宗药材的生意,对不对,不孝子!”
“我……我父亲不是逼死的……不,我父亲是陈家逼死的……我……”萧荣脑子一下子混乱了。
要说是陈家逼死的,那萧荣会被冠上不孝子的帽子。
要是说不是陈家逼死的,那萧荣就自认诬陷陈家了。而且父亲不是陈家逼死的,不就成了是他出卖祖业气死老父吗?
说是也不行,说不是也不行,萧荣一时间气急攻心,突然脸色一青,双手一抓胸口的衣服,身体痉挛了起来,倒地口味白沫!
第260章 羊癫疯
大夫给萧荣检查了一遍后,说:“萧荣得的是家传羊癫疯。”
“家传?”李承乾问,“那是不是他父亲也有这病?”
大夫点头,说:“他父亲发病那天,还是我去看的,但是为时己晚,无力回天了!”
这一听,李承乾眼睛一亮,没想到吴捕头随便去找来的大夫,竟然是个目击证人!
李承乾望向王复,你这个县官是怎么当的,竟然这么重要的证人都没有找,这还是证人亲自上门来的。
王复一愣,脸色尴尬难看。
“大夫,这么说萧老爷是死于羊癫疯的病?”李承乾问道,“这个病什么时候会发作呢?”
“平常时会发作,有时被逼急了会发作,很没有规律的!”大夫回道。
“那你知道萧老爷子是为什么发作的吗?”李承乾问。
大夫呵呵一笑,道:“老夫知道陈萧两家打官司,这个话是说不得的。老夫去年三月癸巳日看完了萧老爷子这病后,就离开了陈县去了城内了,不再清楚后面的事情了!”
老滑头!李承乾对这大夫鄙视了一眼。
“癸巳日!……哈哈……”陈秋明大舅子突然笑了起来。
大家不解地望向大舅子,而陈父也是一愣,接着一拍大腿,道:“这就对了!”
而醒过来的萧荣听到他们的话,脸色都白了。
陈秋明笑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了,对李承乾说道:“萧荣与我订的契约,是在去年三月甲午日,而他家是到了己未日才报出萧老爷子过日的事。所以他家老爷子过世时,还没和我订下契约,萧老爷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和我有关系,萧荣这小子怎么在萧老爷死后还拿着酒楼的地契来找我订契约,萧荣又如何隐报了萧老爷死亡时间?”
李承乾隐隐听明白了,但是这个甲午日什么的,就有点不明白了。小陈连忙给李承乾解释。原来萧老爷子死于癸巳日,第二天甲午日和陈秋明签定契约,第三天己未日才向外说萧老爷子死了。
这样一来,就有了更直接的证据,来证明萧老爷子的死和陈秋明无关,而萧荣则背上了不孝子的罪名了!
“原来是这样,萧荣这不是在诬陷陈家吗?”
“萧老爷子死了萧荣还拿酒楼去卖,我看萧老爷就是萧荣气死的!我呸……”
“萧家这信誉也太差了,以后谁敢跟他们家做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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