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助,出去!”
真田武合挥开真田左助,用竹刀狠狠的又劈到真田弦一郎身上。
真田武合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他直接拿着竹刀在儿子身上又抽又砍,不到几分钟,真田身上的衬衫上已经满是竹刀抽出来的血痕。
真田武合着实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么一顿猛抽下来,他已经累得直喘粗气,真田健太郎见此连忙上前去扶住父亲,并低声对他说;“不管多生气,请千万保重身体。”
弦一郎虽然被父亲这样一顿暴打,但是父亲抽打时几乎没有伤到他的筋骨,只不过看起来弦一郎却完全没有一点要反省的意思,看到这剑拔弩张的父子俩时,真田健太郎真是担心父亲被跟弟弟给气坏了。
真田左助已经是完全不知道该劝哪一个了,其实小叔叔跟手冢国光在一起的事情,他大概已经有些感觉了,虽然心里很惊诧,但是他模模糊糊知道这种事情一定不能让外人知道。现在,家里的大人们都知道了,甚至已经闹到这种地步来。
真田武合推开长子,超起竹刀又狠狠的向小儿子的身上挥去;
“父亲!”真田健太郎拦住真田武合。
真田左助不知所措的看着家人,真田家的母亲在小声的哭泣,而真田武合也在不停的叹气。
真田健太郎也跟着父亲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母亲说道:“扶你祖母回房间里去去休息吧。”
真田左助点点头,然后扶着真田家的母亲出去,真田健太郎又转过头来对他父亲说:“父亲也请回房间里去休息吧。”
真田武合的脸色灰白,刚才教训小儿子,现在停下来才觉得胸口有些发堵,真田健太郎自然也看出来了,他对着屋子外面喊了一声;“宏叔。”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进来了,真田健太郎对宏叔说;“先陪父亲回房间去休息吧。”
真田武合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丢下手里的竹刀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真田健太郎和真田弦一郎兄弟两人了。
已经遍体鳞伤的真田弦一郎僵直着身子一言不发的站在真田健太郎的面前。
真田健太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他;“把脸上的血擦一下。”
真田弦一郎接过手帕,却只是一直紧捏在手里没有动作,现在的真田弦一郎无疑是很狼狈的,身上穿的白衬衫上到底都是血渍,半边脸颊高高肿起,下巴处还有一条被竹刀带到的伤口。
真田家信服的是以暴制暴,小时候兄弟两个只要犯了过错,从来都是被直接带到家里的道场被家长亲自‘指导’剑道。但是今天父亲真田武合已经气到把最心爱的竹刀当木棒来直接抽打真田弦一郎,真田健太郎还是第一次看到。
弟弟真田弦一郎跟他的年龄相差太大,于是身为长子的真田健太郎从很小的时候就被教育要承担家里的重责,最开始的时候,真田健太郎希望弦一郎从政,毕竟他认为商场真的很不合适他,但是没想到,为了那个男人,弦一郎却会做到如此地步。
真田健太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执意不肯跟手冢分开喽?”
“嗯。”真田弦一郎直视着哥哥,即使现在已经很狼狈,但是他仍然以一副不动如山的王者气势高傲的面对着自己哥哥。
看到弟弟弦一郎如此的态度,真田健太郎淡淡的说:“其实我并不反对同性之间的爱情。”
真田弦一郎抬了抬眼皮,等着真田健太郎的下文。
“但是可惜你生在真田家。”真田健太郎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然后缓缓的说道;“要分开你和手冢国光,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不是家族里的人知道你和他的事情,我根本无意阻拦你们,你知道的,真田家的名誉重过一切!”
真田弦一郎也是一个商人,但是跟哥哥真田健太郎相比,EOS显然不算什么,他当然相信哥哥能分开他和手冢,他不怕面对父亲真田武合,真田家的家主绝对是个磊落光明的君子,但是身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如果还讲什么磊落光明真田健太郎在商场恐怕早已经尸骨无存。
真田健太郎的安静的看着真田弦一郎,但是即使他表现得再温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势的却狠狠的压制住性格同样刚硬的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紧紧抿着薄唇,他要怎样保护他自己跟手冢,离开日本到一个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去吗,但是手冢会愿意吗?
“ 你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不会拿你怎么样,可是手家国光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真田健太郎看了弟弟一眼,又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害。”
哥哥真田健太郎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在面对强势的哥哥时,即使现在在商场上依然被叫做‘皇帝’的真田弦一郎也不禁有些焦急,但是他当然没有把这些情绪表情在脸上,他看着真田健太郎沉闷的的声音说道;“你最好不要伤害手冢。”
真田健太郎挑了挑眉,他轻笑一声看着自己的弟弟;“我不会伤害手冢国光的,我只希望你和他分开。”
真田弦一郎没有说话,但是脸上拒绝的姿态却很坚决。
“分开对你和他都是最好的结果,手冢的家人还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你能保证他会为了你舍弃自己的家人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独子吧。”
真田弦一郎抬头看着哥哥果断的说;“既然和他在一起,这些困难还怕什么。”
“得了吧,你连我和父亲都说服不了。”
真田弦一郎怒瞪着哥哥低吼;“那么我和他离开日本,找一个没有真田家的人在地方总可以吧。”
在面对气势强大的哥哥时,一向沉着的真田弦一郎已经有些乱了阵脚,在真田健太郎的眼里,这样的弟弟就像是一个正在撒泼的孩子一样,他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向前探身离真田弦一郎很近,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弟弟,然后想了想说道:“你到底是怎样把EOS发展起来的?”
真田弦一郎皱着眉头,话题怎么扯到公司上面去了?不过在看到哥哥眼底玩味的笑意时才知道是被他取笑了。
真田弦一郎低下头去,坚定的说道;“我不会和他分开的。”
真田健太郎扬着眉毛看着如此倔强的弟弟,他半响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他才又对弟弟说道;“父亲的年龄已经越来越大了,如果因为一个手冢国光,你把父亲气到了,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真田弦一郎抬起头来皱眉看着哥哥说道:“我从小就没有跟父亲要求过什么,现在只是想请父亲同意我跟手冢在一起也不行吗?”
“你的这一个要求实在有些惊世骇俗。”
“大哥!”真田弦一郎带着恳求的语气看着真田健太郎。
真田健太郎没有说话,他看着真田弦一郎说道:“这样吧,你跟手冢国光先分开几年,等这件事情过去再说吧。”
真田弦一郎惊讶的看着哥哥,他低声说;“如果我因此妥协,相信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真田健太郎有些烦恼的说;“那你的意思就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手冢有他的骄傲,我不能亵渎他。”真田弦一郎没有说话,但是态度已经表明绝对不会答应真田健太郎提的要求。
“你先在家里好好想一下吧。”真田健太郎看了弟弟一眼,双手插在口袋里准备出去。
“大哥!”真田弦一郎喊住真田健太郎。
“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你以为你还可以出去吗?”
真田健太郎走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真田弦一郎一个人了,屋子外面还守着两个男人,那是真田健太郎从美国带回来的助理,现在,他几乎算是被软禁了。
真田弦一郎的电话已经被真田健太郎带走了,他既不能出去又联系不上手冢,现在已经很晚了,最让他着急的是不知道手冢那边的情况,一直过了好久,屋里的拉再次被拉开,进来的是左助,他手里还拿着擦伤口的药。
“左助。”真田弦一郎走到左助面前,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了;“你去给手冢打一个电话,告诉他我今天不回去了。”
左助有些犹豫,他想了想,仍然点点头。
“拜托你了。”
“嗯。”
“左助?”手冢国光奇怪的皱起眉头,这个时候,真田左助怎么会打电话过来,难道是真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国光哥哥,小叔叔托我转告你,他今天晚上可能没有办法赶回东京,让你不用等他。'
手冢心中一滞;连忙问道;“为什么是你来转告,弦一郎他人在哪里呢?”
'国光哥哥不用担心,小叔叔他现在还在我们本家,他很快就会回家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手冢不自觉的压低着声音问真田左助。
'你不要担心……'左助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便突然传来一片忙音。
“左助,左助?”手冢连唤几声,但是电话已经被挂断,手冢把电话挂上,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真田本家这边,真田左助小跑着往前庭跑去,关着叔叔真田弦一郎的屋子门口还守着两个父亲真田健太郎从纽约带回来的助理,左助已经顾不上礼节了,他直直的往屋里冲去。
看到左助跑了过来,那两个助理连忙拦住左助说道;
“左助君,请不要进去。”
真田左助没有理会那两个助理,身材高大的左助直接推开助理往里面走,助理们不敢跟真田左助动手,但是又不能放任他进去,于是那两个助理想要追进来,但左助回身一把关上门把助理们挡在门外。
“左助。”看到进来的是真田左助,真田弦一郎站了起来迎向左助连忙问道:“你给国光打电话了吗?”
左助来不及回答真田弦一郎的问题,他把手里的车钥匙塞到真田弦一郎的手里然后急声道:“小叔叔你快点离开,我父亲今晚要把你带到纽约去。”
真田左助刚才原本在中庭的院子里给手冢打电话,但是却无意听到父亲叫助理安排,今晚会把小叔叔真田弦一郎带到纽约去。
“这是父亲的车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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