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鼬自己做了早餐吃,多出来的还给卡卡西留了一份在桌上。一边做早餐鼬一边安慰自己:“这都是为了带土,这都是为了带土……”
自己念叨到后来,猛然想到一个问题:上卡卡西的时候,自己可没想到是为了带土……想到这个问题,鼬拿着牛奶杯的手僵了一僵,最后说了一个黑字:草!
打电话叫鬼鲛来接他上班,坐进车里时竟精神焕发心情大好。一路上哼着流行歌曲,把鬼鲛搞的莫名其妙。鬼鲛小心翼翼的问:“有什么喜事?卡卡西答应卖给你了?”
卖?鼬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心里合计,是答应卖给我了。可卖的不是股份,是肉体,嘿嘿。
他想着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鬼鲛,才能使他不那么震惊一点。毕竟鬼鲛也这么大年纪了,把他惊出点什么病来,自己又少了个左膀右臂。
快到公司的时候,鼬叫停车。下车好心给鬼鲛买了瓶水上来,准备给他压惊。鬼鲛看着鼬递过来的饮料,竟有大祸临头之感,且不喝水,急着问鼬发生了什么事情。
鼬嘿嘿一笑:“你就喝吧,是好事。”
鬼鲛撇撇嘴:“我不喝,你笑成这样,准没好事。”
鼬翻了个白眼:“我荣幸的告诉你,我已经将你解聘,你这是最后一次开车带我上下班了。我包了个人,诚如你所说,司机保姆加床伴。”
嘿嘿。鬼鲛乐了,果然是好事。把心放在肚子里,一边把饮料接过来拧开盖,一边喝着水含糊不清的问:“哪找的?谁啊?”
鼬乐的比他还贼,字字珠玑吐出五个大字:“旗木卡卡西。”
鬼鲛实在没忍住,一口水喷出来,全喷到车窗上:“噗——”
8、第 8 章
8、第 8 章 。。。
八
上了班第一件事,就是让迪达拉去人事部撤销卡卡西的书面解聘书,又顺便让迪达拉把大笔的钱打到卡卡西的工资卡上。
命令说完了,迪达拉站了半天没动。鼬一抬眼:“怎么还不去?”
迪达拉欲语还休:“总裁,怎么改政策了?”
鼬低头看日程表:“我准备把以前扣他的工资给他补齐,成吗?”
迪达拉还是有点不解:“那,也用不着这么多啊。”
鼬懒得理他:“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迪达拉再没有异议,转身离去,鼬又加了一句:“给我倒杯咖啡回来。”
过了半天,迪达拉还没回来。鼬心里嘀咕:迪达拉办事何时这么拖拉了,这么点小事去了半天?可是今天心情大好,鼬也不计较,起身自己去倒咖啡。还没走出办公室,就听见门口鬼鲛和迪达拉正在窃窃私语。
听了一会没听出鬼鲛在说什么,然后鼬准备开门出去,却忽然听见迪达拉的惊呼:“你说什么?!你说总裁包养了卡卡西?!”
然后就听见咣咣铛铛咖啡杯碎了满地的声音。
一上午鼬也没干什么正经事。心情好到极致的时候,思路就集中不起来。本来想就木叶项目开全公司大会来着,临时改成叫各总监带着自己下属开小会议去了。剩下的工作,鼬一股脑全推给了鬼鲛。把邮件发给鬼鲛时,鼬都能想出来鬼鲛收到邮件时拧着脸的苦情儿。一边发,鼬还一边心里以怨报德的冷哼:哼哼,我叫你嚼舌根,我叫你嚼舌根。
工作安排完了,鼬就只感觉到困。这也难怪,无论怎么生理期旺盛的年轻小孩,到底也不是铁打的。之前的一夜为了木叶项目拼命做通宵,第二夜又为了卡卡西折腾了10次只睡了一个多小时。连着顶了三四杯咖啡,鼬这时也只觉得扎挣不住,昏昏欲睡。
11点时,接到内线电话,迪达拉的声音:“总裁,你不吃饭么?”
鼬看了看表:“等鬼鲛叫我的时候再一起去吃吧。”
迪达拉:“鬼鲛?早都自己去吃饭啦!他还打了个电话来,说以后再也不和总裁一起吃饭了!”
鼬邪笑:“迪达拉,从明天开始我的行程全都安排给鬼鲛——我让他吃!!!”
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拿起来一看,竟是佐助打来的越洋电话。鼬皱了皱眉,按下接通键,用温柔至极的声音说道:“你那边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
佐助在那边顿了一下,然后鼬听见佐助有轻轻吸鼻子的声音:“哥,我想你了。”
鼬的心,哗一下就碎了。
这是弟弟这么大了第一次离家。还这么远,没有一个亲人。况且又在父母双亡之后。鼬的鼻子也有酸意,只在声音里加了更多的宠溺:“傻小子,那边不好吗?那可是美国呀,多少人梦寐以求还去不上呢。”
佐助有点委屈的声音:“美国挺好的。可我想你做的饭了。”
鼬又笑了,骂道:“兜那家伙没做饭给你吃吗?等哥飞去拿把斧子砍了他!”
佐助破涕为笑,然后鼬就听见兜在那边的呼声:“天地良心啊,鼬!我对你弟,好的都不能再好啦!”
鼬听见佐助把兜推到一边去的声音,然后就像在家时一样,佐助给鼬细致的讲了一些美国学校发生里的事。有没有完成作业呀,遇到了一些新朋友呀,还会有一些派对呀。美国文化很开放,同性恋屡见不鲜,大家对东方帅哥都多看几眼。每次佐助走在街上,老有各式各样的女人甚至男人套近乎的搭讪。
说这话的时候,佐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得意。鼬笑了。自己的弟弟何时长大了,会对自己的外貌臭美了,会对周围聚集过来的眼光感到优越了。关于这些,佐助爱说,鼬爱听。这还是自父母去世之后,他们兄弟聊的最痛快的一次。鼬越来越觉得送佐助出国是对的,文化氛围好,眼界开阔,人的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
最后的时候,佐助轻轻问:“哥,你在那边还好吗?”
鼬的心里暖到不行:“放心吧。哥好的不得了。宇智波家两大帅哥,到哪能有不吃香的理!”
佐助吃吃的笑。鼬说:“好了,你去睡吧,都几点了。再不睡,又叫哥担心了啊。”
佐助说:“好,哥你注意身体啊。”然后鼬说:“让兜听电话。”
兜把电话接过来,只听见鼬带有杀气的声音:“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照顾好我弟弟。”
兜冷汗都淌下来了:“我说鼬啊,毕竟是老同学了,一起练过散打可没少挨你揍啊。怎么你对你弟弟说话这么温柔,对我就这么恨之入骨呢?”
鼬声音森冷:“少废话。要是让我知道你对我弟弟有什么疏忽,我非得让你知道这么多年散打我是给谁练的。”
兜快哭了:“天可明鉴啊,鼬!我对你弟弟真是事事亲力亲为,连洗澡都跟他一块洗!”
鼬当时脑筋都快蹦出来了:“你他娘的,兜!你敢碰我弟弟试试——!”
兜:“救命啊!佐助,你哥哥误会了————————”
结束了越洋通话,鼬的心情像被午后阳光晒过的棉被。暖暖的,软软的。佐助是他视为比生命还要珍贵的宝物,佐助的一举一动牵引着他的心情。只要佐助心情好,他这个当哥哥的做什么都觉得知足。
下意识的走到窗前向楼下望了望,看见楼下公司正门处的凉亭又被重新装上了,里面站着一个穿制服的保安,被凉亭挡着看不清脸。但是鼬知道那不是卡卡西。那身材,也跟卡卡西差太多了。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可是答应了给卡卡西的弟弟找肾源的。
当时说的时候可有点一时激动,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人多脉广,冲动之下以这个为砝码拿下了卡卡西的身体。但是现在冷静下来,鼬真觉得自己应该为那个黄头发的小子做些什么。
自己的弟弟佐助,活蹦乱跳健康可爱,只是远去了一趟美国,自己的心就抽到不行。卡卡西的弟弟就那样被插满管子躺在床上,卡卡西的心不知道疼成什么样子。
且不为了卡卡西这个人,也为了天下这份当哥哥的心情吧。可怜天下兄长心啊!
想到此,找来迪达拉,简单交代让他提取漩涡鸣人的资料,然后利用晓的广告优势,通过各大媒体寻找肾源。也没向迪达拉做什么解释,迪达拉见老板的神色严肃,就什么也没问直接执行去了。
安排好迪达拉这边,鼬还觉得不够。想了半日,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了,那边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来:“哎呀,这是什么风儿吹的小鼬给我打电话了呀?”
鼬也随着笑,用了一种和对方极为神似的语气:“哎呀,好久不见了呀,蛇哥!”
被称为蛇哥的人,正名叫做大蛇丸,当年还是鼬通过兜认识的。说起来还是带土去世的那前后几天,外市举办了一场全国性的散打比赛。兜和鼬虽然不一般大,但是在散打学校一起练了好几年,同窗之谊甚厚。听见兜报了名,鼬干脆也跟着一起参赛。这才有了后来错失带土最后一面的遗憾。从那以后,鼬再也不练散打了。但是和兜的友谊未变,和大蛇丸也算结交下了。
鼬对当日大蛇丸的出场记忆犹新。跟兜相交几年,从没问过对方家里是怎样的背景。可到了参赛当天一看,嚯,好家伙,竟有一人貌似黑社会老大带着兄弟前去压场。当时鼬嘴都趔开了。倒不是怕黑社会,跟在父母身边长这么大,小风小浪也算经过。可还真没见过黑社会老大如此特别……裸着上半身全是蛇样刺青,腰间系的是蛇皮腰带,颈上竟蜿蜒了一条如假包换的黄金蛇。等到大蛇丸过来笑的要多贱有多贱,搂着兜的肩膀叫兄弟,从小以冷静扬名的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后来兜的比赛成绩良好,可还没到鼬参赛,就接到带土出事的电话。鼬当时也记不清自己的反应,只依稀记得自己貌似穷凶极恶,要么就是泪如雨下,再不就是人事不知。反正当时是大蛇丸叫人送他回的东京,临走时还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小兄弟,就冲你对自己人的这份情义,你这个人我大蛇丸就交定了。日后有什么用着你蛇哥的地方,就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