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宝坐在椅子上,勉强应付了几句许霄阳兴致极高的问话,就一直望着那个男生不动,忽然,想起来跟这事儿还算摸得上边的,有关于陆竟跟她的……一件实在算不得大事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DN开60,然后练级练得忘记发存稿了………………坑主淡定望= =
发现写文的时候自己怎么写都觉得没问题很正常,过一段时间自己去看的时候,就赶脚挖槽谁写的啊!又苏又崩坏又啰嗦!简直看不下去…………T T如此反复折腾自己的坑主表示很蛋疼…………
明天继续准时更新,嗯!
☆、不如以身相许?
周大宝其实真的真的真的非常坦诚认真地想表示……重生实在是算不上件好事儿啊。
这种情况在周大宝这种没魄力改变别人改变自己,或者改变既定轨道上记忆里发生的各种坑爹事儿的人身上,尤其体现得淋漓尽致。
……可是特么的她为毛永远只当得成事后诸葛亮!
……就算当了事后诸葛亮,也没法就跟人说,看在劳纸救你一次的份上,不如也以身相许一回?
……
周大宝默默望天,用一副腿软手软虚软无力的青春期少女小身板,哼哧哼哧地拖着一只要SHI不活不知道是昏了还是睡了,反正“残缺不齐”走不动的闷骚少年,在夕阳照射下热得快炸了的停车点下坐等七路车到来。
等了半天七路车它都一直没见着影子,有毛风花雪月的心思都变成渣渣了。她满心满肺都被加粗宋体72号大字的“2货”俩字充斥。
……喂喂喂说你们不要乱看啊!她没跟要手边上靠很近这只早恋以身相许了啊我去!!
周大宝以项下某物未来长不长得大发誓,她今天本来,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管这个闲事的。
这真的是个意外。
今天下午数学课本来只是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偏巧刚好发现今天居然被安排值日打扫。等到打扫完了以后,晃晃荡荡出来校门口,往左拐必经捷径小巷子里一看,那里扶着墙捂住肚子满头大汗的,果然有一只难得病弱难行的正太等待抱养。
然后……然后果然就有了然后了。
周大宝无语凝噎对日内牛:劳纸真的不想这么好心的!!
只是身边少年实在太诱人,尤其靠得那样近,感受到对方身上不断传来温热的气息和虚浮的汗意,也不断消磨掉她原本坚定地不想管闲事的意志……
手臂身体相接处那些难以消除的燥热跟摩擦,一点一点,即使明知彼此都是无心无法避免,却也让周大宝心里慢慢生出软软的,兔耳朵轻搔一样的痒痒感。
……嗯,她只是把对方当做一个普通的,需要救助的同学跟邻居而已,她不吃美人计那套的。
这种热天凑在一起赶脚说实在的并不很好。又热又出汗,黏哒哒地糊在接触的地方。鼻间还问得到对方身上带汗味带洗发水味儿的混合气息,就算是个爱洗澡的美正太也没法抗拒人体正常的生理反应。
——衬衫上的香皂洗衣粉香香的体味神马的,从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周大宝觉得,嗯,有,好好闻,好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蹭几下嗯嗯。
现在满心满脑“水货2货弱爆了”72号大字不断灰来灰去循环播出的周大宝只觉得,放劳纸回去看电视吹风扇吃西瓜吧劳纸为神马要救他!!!
……其实也没人一定要她去搭把手扶人家一把吧我去。
况且一想起这坑爹的来龙去脉她就觉得蛋疼。
这厮自个儿惹得烂桃花风流债,凭毛要她收场啊口亨。
纯粹吃饱了撑着。
口亨。
……
陆竟这会儿这幅满脸血弱不禁风的模样,起因倒也不过是之前周大宝班主任没点名批评的那位惹的。
周大宝班上那男生跟班上另外几只无聊的小男生本来只是在某月某日的时候,进行了一场普通聊天,扯些神马不明话题。然而不知怎么就说到陆竟班上,那个之前帮忙宣扬她近视的好品质的钟敏然身上去了。好像那男孩子跟钟敏然本来也认识。
一聊到女孩子,还发觉自己哥们儿似乎对人家有点点微妙心思,几个对于青春期还懵懵懂懂的男孩子特别爱这类话题,一下就打了鸡血一样,摩拳擦掌怂恿他写了份情书,硬是趁着午休时间偷偷摸摸地就给人塞作业本里了。
当事人钟敏然偏巧那天那么不给力,上午就做完了作业,中午居然也就那么巧合没人来借她这个优等生的。下午自习课一上课,作业一交,老师在办公室里改着改着的,转头,就给叫办公室里去了。完了哭着出来。完了周大宝的班主任也去了办公室了。完了那写个情书还弱爆了不学雷锋偏留名的男生就给不带名地批了一顿。
这事儿在陆竟班上掀的风浪都挺大,连当时的周大宝都被牵连,站他们教室门等陆竟时候,都因为一个班的,被钟敏然身边的妹子们以“居心叵测用心不良”连坐鄙视了。
如果只在这里打住了,倒也不算一件大事。偏偏周大宝班上那个男生还不算个安分性子,受不得挫。
他被班主任训了顿,后来不知道打哪儿听说,钟敏然是看上陆竟,才会故意这么给他下面子。于是心里便埋了刺,被自个儿好兄弟一问起,大家一起同仇敌忾,下午放学埋伏在陆竟必经路上人少的箱子里,就给人揍了。
——其实揍得也不多,人一乱起来,真正打在狠处的,也就一拳头。
只是不巧打在肚子上而已。
打完了,众人一看,陆竟那么沉稳淡定的一人,居然捂着肚子立马出了满脸汗,半天站不起来了。屁大点的孩子,吓得要命,嚷嚷着出事了怎么怎么了,一起哄撒腿就跑了。
赶巧那天周大宝一直没等着陆竟,一路找去,才发现在巷子里半天痛得直不起腰的闷骚少年。搀了他半天把人送回家,又上赶着送去医院,医院才说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事,就是打在软地方上了,有点伤,得休息几天,以后也得注意饮食了。
……嗯,周大宝想起来了,还是有点儿不同了,重生之前这个时候,没轮到她值日,是她刻意去找人,不是这么路过的。
噗。
这种自我解嘲的方法挺逗乐,她没压住场子笑了一声出来,边上的少年似乎惊了一下,沾满汗水的眼睫毛眨了眨,硬是稍稍动了身子,刻意地离她远一点。即使他明明垂着眼,撑不住了一般,额头上滑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夕阳照着他的脸,闪着水钻一样,又瞎又不够闪又刺眼的光。
嗯,瞎眼的光。
周大宝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搭着他的手在肩上分去一部分重量,没再地腆着脸去拉他。
她没法告诉任何人她心里有多想对这个人敬而远之。
即使本该可以故意引谁来,让其他人在这边来一场“碰巧”。
——可是她也没法真正让自己对他的一切都视若无睹,袖手旁观。
女人啊,你的名字也叫龟毛自作多情意志不坚定又自以为自己办得到啊~
真是玩儿爹啊。
挪远了身子,只手上跟肩上用力托着他。其余部分顺着对方的意思,减少接触的地方。顺手扼死自己想起关于这幕从前有的那种稍微多接近一点儿,都有如神赐一般的心情。
从前的周大宝真是丢脸死缠烂打又讨厌有木有~~
——嗯呐。连自己都不喜欢的自己,又怎么可能让别人喜欢呢。
周大宝分出左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蹭了蹭湿润的鼻尖,抬首往左边望了一眼,这才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车来了,你先靠着我,我找下零钱。”
“……谢谢。”
“不用。就算不是我,别人看见你倒那儿,也不会放着不管的。”
“……”
他仿佛力竭,又或者实在难受,不想说话。皱着好看的小眉毛,紧抿着颜色有些惨淡的唇,之后都一言不发了。
自己的解释已经足够拉开距离。周大宝也不再上赶着跟人套近乎求恩赐,半拖半扶地带着陆竟上了车。
上了车才有些后悔。这车是真挤。
今天因为值日扫除,跟带着病患在路上耽搁走得慢,本来时间就晚了,哪里知道这个时间反而人多这么多。
可他的情况实在没法再拖着等下趟了。周大宝只能努力把陆竟大半的身体都压在自己身上,好容易让他抵着椅背,跟自己一起站稳了,却也仍然没法止住他身体随着刹车波动的幅度。
也不知道那些人具体是打了哪个部位,居然弄这么严重。从前那会儿陆竟硬是住了一个礼拜院,急着生地会考才勉强回家,养了半个多月气色才渐好。
周大宝没法否认自己那会儿扫地时是故意带着不愿再插足他的事情,想说万一还有别人从那边过,也许早就被制止了的心情。也没法否认自己出了教室下了楼之后,反而越来越觉得慌越来越急的脚步。
然而这一刻,对着因为刹车,险些直接前扑倒在自己怀里,却还强撑着,苍白着脸,一身像是水里捞出来的陆竟,想起之前在那里看见那个人难得软弱痛得厉害,却仍旧是抿紧唇,没有一声呼痛的模样,心里一时居然又是难过,又是生气。闷闷的一口气梗在喉间,分辨不出到底是在恼自己,还是恼他。
闷骚爱撑又别扭,大男子主义矜持小气爱面子死正经的男人,不知道自己以前是瞎了眼看上他哪点了。
嗯,真是瞎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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