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各有各言,一万个读者就有一万个哈姆雷特。
“恩,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很有道理,那原告你想说什么呢?”
听完叶神医所言,褚思德下意识的往宁安看了一眼,在看到宁安的眼色之后,便立即朝着正尧说道。
而听他的口吻,一点没有盘问犯人的意思,相反,大有征询的意见,这顿时让一旁围观的人们不由地发出了异样的声音,似乎觉得这个知府大人办案有欠妥当,怎么会这么对待犯人?
不过那褚思德一点没有被众人的议论给影响到,反而是猛地一拍惊堂木,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等喧哗闹事?如果再闹,休怪本官动用非常手段!”
褚思德好歹也是知府,当官久了自然而然也会有官威的存在,断然不会任由其他人在自己的面前放肆。
然而褚思德此举却是收到了成效,只见所有人也瞬间闭上了嘴巴,只是静静地看着公堂上,警官接下来所要发生的。
“李正尧,你可以说了。”
第三十二章 洪氏父子竭力证
褚思德这番表情看着正尧,确实引得一众人大敢讶异。
洪府在这广州城算是响当当的,叶神医更是整个大明也赫赫有名有地位的存在,就是平日里,他这个广州知府见到此二人也得给几分面子才对。
可是今日审案,褚思德的表现却与往日大相径庭,俨然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被告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堂上会多了那么多陌生的面孔,他们又是什么来头?
虽然褚思德一再喝止门口围观的人闭嘴,但是不可否认,有时候,人的情绪是很难说控制就控制的,如此,那衙门的门口又响起了一片喧闹之声,所有人也都就正尧的身份展开了议论和疑惑。
“肃静!公堂之前,喧哗吵闹,成何体统?!”惊堂木猛地又是一拍,似乎有意要做给宁安看一样,旋即,褚思德便对宁安点头哈腰的轻声道:“公主请勿见怪,那些百姓不知道公主在此,若有惊扰还望恕罪。”
“没事儿,褚大人你继续审你的案子,公主才不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冯保使了一个眼神,面无表情的对着褚思德说道。
现在关键还是要将这件案子了结,至于其他的,宁安是不会管的,在她的眼里,此刻也只有正尧。
褚思德微微一笑,然后又朝正尧看来,道:“不知被告对此有何想法,如果有的话,就当着大家全部说出来,本官一定会秉公办理的!”
褚思德的心思正尧何尝不知。他这么说无非是想表明他想照顾自己。这样给宁安和众位大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对升迁什么的自然是有益无害。
正尧只是轻抿了一下嘴巴,朝一旁的叶神医看了一下,随即望着堂上的褚思德道:“回大人!我只有一句话,我没有杀人。”
“大人!此人在此胡说八道。千万不要相信他的片面之词,我儿就是他杀的,洪老爷他们父子可以为小老儿作证!”
叶神医愤愤的说着,完后不禁看向了一旁的洪氏父子。
却见洪迪珍和洪定二人立即抽搐了一下。旋即也低下了头,似乎在等待褚思德的发问。
“哦?”褚思德还是下意识的若有所思的瞄了那洪氏父子一眼,随即又看了看宁安,似乎在请示什么,见宁安微微点头后,他才继续道:“那洪老爷你先说说当时的情况,叶神医所说的是否属实?”
“回大人,事实确实如叶神医所说的一样,丝毫不差,在案发当时。我们第一时间从炼丹房出来就发现了叶公子死在了血泊之中,身背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有一手指印,而这位李公子正好就握着匕首,所以我们可以肯定杀死叶公子的凶手就是他!”
“表面上,听洪老爷所言,似乎确实如此,不过本官也断案多年,如果就这样咬定是李公子所杀的人,这未免也太过了点吧!杀人可是大罪,不可如此草率!”
褚思德摸了摸那并不长的胡须,语重心长的对着堂下的叶神医和洪迪珍说道,那份谨慎的表情,那份明察秋毫的样子,其表现出来的,俨然就是一个很有断案经验的清官,堪比在世包公。
“大人!小老儿可不同意你的这番话了!当时整个草园之中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并没有外人,而我儿子又不是自杀,自然的便是他杀!又因事前我儿与李公子之间有些摩擦,而我儿平时行事也不太好,容易得罪人,再加上曾经还对那位尔沁姑娘有不轨行径,所以自然而然的会引起这位李公子的报复,一时情急,冲动杀人也是绝对有可能的!还望大人明察秋毫!”
叶神医立即反口说道,显然不认同褚思德的猜测,认定正尧就是杀人凶手。
然而单听叶神医所说的,其实也确实符合逻辑,叶英有对安波尔沁不规之举,让正尧从心中对叶英产生了愤怒,加上之前二人因为切磋,正尧受伤,这使得正尧心中更是不服,那么瑞一来,第一个重要的便来了杀人动机:即是向叶英报复。
第二,叶英的尸体是在正尧的房间发现的,而正尧当时恰好就在叶英身边,并没有人可以证明在叶英死的时候正尧不在场,不同于那种一切疑点利益归于被告,正尧拿不出自己当时不在场的证据的话,那他的嫌疑就很难洗脱。
第三,案发前后,所有人都有事可做,叶神医和洪迪珍在炼丹房谈事情,安波尔沁和洪定等人都到树林之中采药去了,至于其他随从丫鬟也都跟在其身后,整个草庐里面,倒是正尧是最有空的,也只有他才有空间和时间来杀人……
最要命的是,那把让叶英致死的匕首上恰恰只有正尧的手印,这俨然就直接证明了正尧是凶手。
如此一来,那叶神医所说的自然不无道理了。而听到叶神医这么一说之后,原本想看在公主的面上帮正尧说说疑点什么的,结果却……
终究他也是地方官员,百姓的想法也很重要。他们可不管你是谁,官位有多大,如果没有把这些案件处理好,他们可是要闹腾的!失了民心,那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
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大明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百姓发生暴乱动乱那可是常有的事,他即便是一州知府,他也必须谨慎,不敢乱来。
洪迪珍趁势也跟着又道:“洪迪珍也是这么看的,犬子和那位安波尔沁姑娘也可以作证,的的确确看到叶英叶公子和李公子有过激烈的打斗,当时李公子还被叶公子偷袭受伤!”
“没错!洪定不仅可以证明叶公子和李公子曾经发生过打斗,还可以证明,当初叶英叶公子确实有企图侮辱尔沁姑娘的想法!”
说着,洪定不由地把目光看向了安波尔沁,只是眼神之中更多的是犹豫和歉疚。似乎在向安波尔沁道歉一样。
“洪……”
安波尔沁本想说什么。可是突然发现堂上周围的人们都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种难以言说的尴尬顿时让她有些无地自容,不由地低着头,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算了。
于是欲言又止,只不过在心里。对洪定之前的那一份好印象也开始锐减起来。
虽说安波尔沁在温香玉苑生活了十年之久,可是即便她表现的再多妩媚再多妖娆,但是骨子里她终究还是一个单纯的女子,在听到某些相对让人浮现连篇的字眼。在谈及某些私密的话题之际,她还是会脸红,还是会尴尬的。
“哦?那本官倒要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主,你不介意吧?”
随即,褚思德还是再次询问了宁安一番,这里终究是宁安说了算。
他这个知府当的也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一方面,来自公主的压力肯定不少;而另一方面,如果处理不当,来自民众的压力也必定会很大;更加不用说这还站着洪家的人。须知,他和洪家其实也经常有往来。所谓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到时候万一……
“不介意,本宫也很想听听驸马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会成为他们口中的杀人凶手!”
宁安很是镇定的说道,似乎面对叶神医洪迪珍等人的连番指证她一点也不敢到好奇和紧张一样,那波澜不惊的面容和淡定自若的神情,还颇有正尧在面对困境的样子。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吧,在相处久了之后或者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有了对方的习惯,有了对方的性格。
见宁安发话,褚思德立即点点头,随即挺着胸膛说道:“嗯,那洪公子就照实说吧!”
可以说,眼前的这个褚思德褚大人可是将明代的官员演绎的淋漓尽致,阿谀奉承,拍马溜须,见风使舵等等官场上的恶习一一体现出来,不得不说,如果都这么做,相信,随便找一个人来都可以当官。
这便是政治的黑暗,官场的腐败。不过这也是时事造就的,谁叫严嵩当政,买卖官员盛行呢?
“回大人,这说起来,话可长了!事情就要从我陪同尔沁姑娘去顺德杏坛求医说起……”
从如何遇到安波尔沁开始,洪定便一一的交代了出来,自己是如何替安波尔沁解危,自己是如何的帮助安波尔沁,自己和安波尔沁这一路上都发生了什么,到了顺德杏坛之后是怎样找到叶神医的大宝医馆等等。
乍一听,这似乎压根与叶英扯不上任何的官系,甚至里面连正尧也没有提到,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要向安波尔沁表白,弄得安波尔沁一直低着头,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
“在到叶神医医庐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就要见到叶神医了,而李公子的病也会得以治疗,这么一来,一路的辛苦也不算白费。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住在医庐里面的并不是叶神医本人,而是一个很年轻的公子,此人正是叶英叶公子,只不过当时我们都没有发觉而已。
接着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叶公子倒是显得很有经验的样子,望闻问切之后,便决定替李公子治病,而治病的关键便是所谓的换血,开脑。
对于这些,我和尔沁姑娘自然不懂,于是叶公子便对我们交合了详细的解释,最后尔沁姑娘由于太过担心李公子的病情,于是毅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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