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任务之一,佟月娘真想仰天长笑,这任务对象是不是来的太容易了一些。抿了抿,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酸楚,张了张嘴巴,努力压下那要冒出来的泪意,看向他轻道:“麻烦告诉你哥一下,佟月娘来京城了。”
阮肖卫愣了愣,对于她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佟月娘来京城了,佟月娘是谁?
佟月娘说完后,就垂头径自走了,此时的她一点都没了逛街的兴致,如霜打茄子般,恹恹的。
这感觉真想周星驰那句经典,曾经有一段极好的机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后我才追悔莫及,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对那个人说:“来吧,我不反抗了。”
第一次逛街半途而废,翡翠拿着抹布小心的擦着桌椅,在主子第N次唉声叹气后忍不住出声:“主子,这个薛公子是不是在佟府说要纳你为妾的那个薛大人?”
佟月娘懒懒的点点头,精神萎靡。
翡翠抿了抿唇:“主子是后悔当初没答应薛大人吗?”
佟月娘点点头有摇摇头,一脸苦恼:“我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若当初知道薛明科的身份,到底会不会答应作妾,按心里肯定不愿意,但是按理智上,这是拿下他最好的机会,应该会答应。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已经嫁为人妇了,后悔啥的都没用,只能往前看,希望那家伙能把自己的话带给薛明科,按着他的脾性,应该会打听自己的。只要没忘记自己就好,总是有机会的。
暗自握了握拳,有了新目标,暂时让她气馁的齐安易也被她抛之脑后了,你要躲就躲吧,躲了正好本姑娘可以发展外线。
国公府,阮肖卫一进府就打听大哥在哪,问道了地方后便急急去了练武房。
“大哥。”推开门,阮肖卫一副神情气爽的朝着正在打拳的薛明科喊道。
薛明科抬了下眼,手脚没停的道:“你怎么来了。”
阮肖卫嘿嘿两声走近,闲闲的围着薛明科转了转,然后悠悠道:“大哥,我今儿在街上遇到一小娘子。”
薛明科白了一眼,一副你无聊的模样。
阮肖卫不以为意继续转悠着,双手环胸的一副我吊足你胃口的嘴脸:“那小娘子生的白白嫩嫩,模样水灵,身段窈窕,那眼神如……如……”
薛明科扑哧笑了一下:“怎么不说了,要不要我给你补上去?”
阮肖卫瞪了一眼:“哼,那是我没想到一个贴切的词,她啊,刚拉住我的时候怒目相斥,等一会是惊愕,再一会是沉思,看着我的脸那眼神……啧啧……”
薛明科听了不屑道:“一个花痴女值得你这般卖弄?”
阮肖卫嘴角弯了弯,奸笑道:“是吗?不值得啊,可是那小娘子是拉着我的胳膊喊‘薛明科’”
果不其然,薛明科身子震了下,头猛地抬起来盯着弟弟。
“哥,我觉得能直呼你其名的女子好似没几个?不过这个小娘子,我看着面生,听着那口音好似也不是京城本地,而且啊……她连你是国公府双生子之一都不知道……你说……”
话还没说完,阮肖卫的胳膊就被薛明科牢牢的捉住,对方神情激动的道:“她在哪?你有没有问她的名字?”
阮肖卫张大嘴巴的瞪着薛明科,这样的哥哥让他这个自诩为最了解他的弟弟都感到陌生,动了动嘴巴:“哥,你这反应也太……”
回过神,薛明科才惊觉自己太过激动,面色微微尴尬的松开手,只是眼神却还是定定的看着他:“你别瞎操心,我只是……你就告诉我,她有跟你说了什么?”
阮肖卫摊摊双手,一副无辜的看着他:“没了。”
“不可能。”薛明科脱口而出,瞪着阮肖卫:“到底说了什么?”
阮肖卫看着薛明科一眼探究:“为什么不可能,难不成哥哥和那小娘子真有什么……”
掌瞬的拍了过去,阮肖卫惊呼的撇身,紧接着两人便一来一往的动起了手,好在没耽搁多少时间,薛明科捉住其双手,像人犯般背于身后:“说,别给我耍花招。”
阮肖卫哀嚎着一张脸,心里郁闷的不行:“真没说什么,她只了一句,让我告诉你,佟月娘来京城了。”
笑立马的爬上了薛明科的脸,眉眼间唇角间,满满都是。
“果然是她,呵呵……这话倒是她的风格。”低低的笑声,从胸腔慢慢的发了出来。
阮肖卫一阵惊奇,趁着薛明科没防备,使力的挣脱了开来,一副怪物般的看着他:“天啊,哥,你在笑?还只是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在笑?哥……你太吓人了,你吓到我这亲爱弟弟的心了。”
装乖卖巧的行为没有惹来薛明科的好脸色,反而一脸严肃的瞪着他:“别给我到处乱说,记得,这事只有你知我知。”
阮肖卫本想耸耸肩,只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还没做出来就被薛明科的眼神给制止了回去。
看着迫不及待大步离开的薛明科,阮肖卫眼眯了眯饶有兴味的摩擦着下巴:“佟月娘?哈……还真是个让人好奇的女人。”
“小淳子。“
之前在街头的小厮立马显了身子:“奴才在,二少爷。”
“去,找几个机灵的小子,给我盯着大少爷,看他最近都去些什么地方。”不是不告诉我嘛,我偷偷跟着不就可以知道你们的关系了吗?
阮肖卫双手环胸一脸得意。
☆、34厢房会见
三天后;薛明科找遍了京城的各大小客栈,又去一些和佟府漆行有生意往来的店去询问,可都没有听说佟家有人上京城了。
门被重重的踹开,正和丫鬟调笑的阮肖卫吓了一跳,拿着葡萄的手抖了抖,那粒葡萄正中红心的落入了丫鬟白嫩的酥。胸里。
丫鬟惊呼一下;忙羞涩的双手掩胸。
薛明科看也不看怒喝着:“都给我出去。”
丫鬟偷偷瞄了瞄二少爷,阮肖卫伸手摸了摸那滑嫩的脸蛋笑:“出去吧;本少爷和大哥有事商量。”
丫鬟蹲身,忙不迭的告辞退下。
“大哥;坐。”阮肖卫淡定的招呼,脸上的笑并没有因薛明科那黑黑的脸有减少一分。
薛明科用脚勾过凳子,端着身子坐下眼神一刻也没离开阮肖卫的脸:“你是不是骗我?”
阮肖卫瞪大眼;挑眉:“大哥何处此言啊?”
“我找了三天,根本没有佟家人上京。”薛明科沉着脸,眼里隐隐含着焦虑,至从在弟弟嘴里知道佟月娘的消息,他简直是欣喜如狂,他不去管为什么会如此迫不及待,只知道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这次再也不会让这个张狂的脱离自己的掌控了,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让她做自己的女人。
回到京里的日子,外人看不出但是他自己清楚,他想她,发疯似的想她,白天衙门办公想,晚上夜深人静更是想,辗转反侧间有多少次自己是硬着醒来,宁愿撸、管也不远让侍妾进来伺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要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因她而起的邪火。
可是当这欣喜如狂却因一次次的碰壁而跌入地狱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焦虑,他想看她,发疯似的想现在立刻马上的看她。
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那翻滚的感觉若还不让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他真是白活这么些年了。他喜欢这女人,喜欢的程度超过这么多年的所遇到的任何女人。
“佟家?”阮肖卫杨杨眉,笑道“为什么是和佟家,而不是其夫家呢?”
薛明科看着他嗤笑一声:“她一个被……姑娘家哪来的夫家。”那个被休两字,被硬硬的止在喉咙间,不知怎么的他不想别人知道她这段不光彩的过去。
“姑娘?”阮肖卫笑:“哥,你确定你找的佟月娘和我遇到的是同一个人?”
“什么意思?”薛明科看着他,眉头紧锁。
“因为我遇到的那个根本不是姑娘,而是梳着妇人头的小媳妇。”
脑袋哄的懵了,薛明科锐利的双眼霎间变得呆呆的:“你说她梳着妇人头?”
阮肖卫重重的点头,看薛明科的眼神含着一丝担心:“哥,你没事吧?”
薛明科仿佛如抽去空气般,胸口变得异常的难受,仿佛,仿佛要窒息般。
她明明对自己有感觉,却因名分不愿跟自己,而现在再遇确是她嫁于他人。
“哥,哥。”阮肖卫看着有些蹒跚而出去的薛明科,满脸担忧的唤道。
薛明科懒懒的摆摆手,身形略显落寞的走了出去。
阮肖卫望着那空空的院落,神色更是隐晦不明:“佟月娘,你可真是好样的,有趣有趣,竟然能把我哥迷得如此深。”
齐府里,佟月娘拄着下巴望着桌上的台灯,梨花木的托,绢丝的罩,笼着那晃晃的光线,让人感觉安宁。
“都这么几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佟月娘喃喃自语,原本以为薛明科知道自己的消息,怎么也会找上门,可这都四五天了,对方一点动静都没,若不是她身份是他人妇,齐府和国公府又没什么关系,她真想憋着一口气跑到国公府里去找他。
佟月娘敲敲桌面,一副郁闷呢:“难道时过境迁,薛明科对我没兴趣了?”
“要是这样,这些男人也太薄情了,这才几个月啊。”哀叹一声,佟月娘搓搓脸颊,站起来对着台灯吹了吹。
立马光线暗了许多,借着床边的小煤油灯,佟月娘脱掉衣服唉声叹气的上了床,这京城跟自己犯冲啊,没一件事情顺心。
第二天,满腹心事的佟月娘早早的醒了,精神不济的她让翡翠帮着她上了简单的妆。
“主子真好看,这随便一打扮就美的跟天仙一样。”翡翠真心赞美,主子平时不喜欢涂抹这些,今儿稍稍一打扮比平日更艳丽几分。
佟月娘掀掀嘴角,要笑不笑的模样。这几日她都被叫去上房请安,其实也不要她做什么,就立在那听着齐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一些夫妻之道,什么妻子要柔顺,要贤惠,要及夫君之所及什么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去佛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