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继尧整整花了3年时间,在岘港与关山的狭窄平原地带,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纵横交错的战壕,高低搭配、错落有致的堡垒,密密麻麻分布在开阔地带,形成了数不清的交叉火力。与此同时他又在岘港面向大海一侧,修筑了20座钢筋水泥要塞,布置了20门300毫米的大炮。应该说岘港的防御体系,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又攻击了三天,法军依然无果,进攻被迫停顿下来。半个月后法军占领了岘港以南的全部地区。接着有5艘法军战舰进入岘港外海加入战团。随后爆发了大规模的炮战,经过一天的激烈对射,有两艘法国军舰遭到了重创,其它军舰也伤痕累累。无奈的法国军舰只好撤出战斗,向南部驶去。而法国陆军也无力进攻,战况在岘港一线就此稳定下来。
占领越南南部的法军屁股还没坐热,散落在南部的越军便开始了袭击活动,顿时防守在各处的法军陷入被动之中。由于兵力太分散,法军指挥官明显感觉兵力不够。毕竟在岘港一线法军要维持雄厚的兵力与北越对抗,防止北越的反扑。在此情况下法军只好收缩兵力。另外法军指挥官把驻扎在菲律宾的1万人马火速调往南越。法国政府闻听越南战场的情况,又在本土抽掉了5万陆军紧急增援。
恼羞成怒的法军指挥官,开始动手疯狂的镇压和屠杀敢于反抗的越南人,一时之间南越成了人间的修罗场,无论是城镇和乡间到处充满了血腥的味道。物极必反,残酷的杀戮更激发了越南人的抵抗意识。法国人怎么也没有想到,随后几年法国人在南越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四月初,本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而在北半球俄国境内的鄂木斯克,依然是冰天雪地,只有在正午的时候才能感到丝丝暖意。4月10日,苏俄大军在鄂木斯克一线,经过半年的准备,集结了50万大军,排山倒海般得发动了全线进攻,几千门大炮发出了同一个声音,“乌拉”的呐喊声响彻在百公里长的战线上空,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以为高尔察克眨眼之间就会寿终正寝,兵败如山倒。但是事物的发展往往不是按照人们的惯性思维而约定俗成。
近几年高尔察克在中国政府的暗中帮助下,在鄂木斯克、新西伯利亚及托木斯克修筑了大纵深防御工事。为了更有效的防止对方的集团进攻,高尔察克埋设了大量的地雷,就是这些恐怖的地雷,产生了意想不到的作用,成为阻止苏俄大军进攻的利器。
经过一个月的鏖战,苏俄大军付出了5万人阵亡、10万人负伤的代价,终于占领了鄂木斯克。随后的进攻变得异常缓慢,一个战壕一个战壕的争夺,一个堡垒一个堡垒的攻坚,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没有办法承受不了这种死伤,苏军前线指挥官只好命令大炮开路,这样打了几天,前线炮弹很快告吹,如果照这样打下去,炮弹的消耗量将是天文数字,这是新生的苏维埃政权的军工企业及后勤无法承受的。
苏俄最高指挥部及时改变策略,责令前线指挥官要不计任何代价攻击前进,那意思非常明确,就是用人铺也要铺过去。以逸待劳的高尔察克,是越打越有信心,经验越来越丰富。战线被有效控制在鄂木斯克和新西伯利亚之间。如此惨烈的厮杀,堪称一次大战凡尔赛绞肉机的翻版,战场上的情景简直让人不堪目睹。
两个月时间过去了,苏俄大军竟然付出了20万人的伤亡代价,参与进攻的部队,完全成了疲惫之师。随后苏军统帅部又陆续投入了50万部队,采用轮换制不停的发动进攻,但是进攻速度依然缓慢,双方的战争打成了胶着状态,恐怕短时间内无法分出胜负。
在北京情报部,卢一鸣听完伟峰的汇报嘲笑道:“看样子高尔察克能坚持到年底,一旦严寒来临,苏俄大军的进攻就会停顿先来。高尔察克暂时会获得喘息的机会,但是高尔察克的后劲是无法和苏维埃抗衡的。我断定高尔察克明年必败。新组建的苏俄空军部队会参战,在立体打击下,高尔察克就会很快崩溃。”
卢一鸣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现在高尔察克我们不予考虑了。我们试着想想苏俄的情况,它用全力剿灭了高尔察克,它可不是元气大伤,而是雪上加霜。本来这几年苏俄的经济就一团糟,再加上欧美列强的封锁,苏俄的经济几乎没有恢复到革命前的水平。这次剿杀高尔察克后,苏俄的经济将陷入更加困难时期,一蹶不振是必然的,我看它今后几年恐怕都缓不过。这就为我们制造了绝佳的机会,我担心的就是,一旦我们对日本人动手,它在背后捅上一刀,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起码一半心放到肚子里了。”
伟峰狡黠的说:“老大,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吗,形势的发展真像你预料的那样,对我们越发的有利了。”卢一鸣笑道:“机会来了我是不会错过的,我要一战而定乾坤。对了南边的情况怎么样,没有大的出入吧。”
伟峰答:“法国人正像我们预料的那样,在越南南部陷入了泥潭,眼下法军正在全力清剿,越南南方民众死伤惨重,可以说基本上达到了把法军拖在越南的战略目的。而马来半岛的游击作战,目前正处在混乱阶段,10万联军被拖在马来半岛上,一时也无法动弹。”
伟峰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加里曼丹岛斯里巴加湾市空战结束后,由于联军损失惨重,再加上对我方空军实力判断不清,没有再进行大规模的空战。眼下新走马上任的联军司令官,正准备在加里曼丹岛实施大规模的地面进攻,情况就是这样。”卢一鸣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地图前,眼睛瞅着南洋那一片辽阔的疆域,陷入了思考。
6月中旬,10万联军经过充分准备,在200架轰炸机的配合下,从加里曼丹岛东南部、东部分两路,向我方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顿时我防御部队陷入了苦战,而我方布防在前沿的地雷,并未发挥多大作用,联军竟然从国内调来了坦克作为开路先锋。虽然炸毁了许多坦克,,但是毕竟为步兵开辟了攻击道路。在联军的立体打击下,我军开始节节后退。联军经过一个月的连续进攻,向前推进了100公里。
正当联军上下兴高采烈的时候,在联军后方、东部东南部沿海及各大港口城镇,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破袭战,一时之间联军的大后方风声鹤唳、损失惨重。这种战法简直是不讲理,尤其是联军的运输补给线,遭到了持续猛烈的袭击,联军的进攻势头被遏制。随着袭击的进一步加剧,联军被迫取消了进攻计划。战局又停顿下来。联军司令官简直是一筹莫展。
从这一天开始,联军占领区的袭击活动就没有停止过,联军的大部队被迫分成若干个独立单位,开始四处救火,一场持久的破坏与反破坏的消耗作战开始了。
第三部大国博弈 141章松嫩平原
春寒料萧,空旷洁白的原野上熬过严冬的枯草,挺着孤单的身躯,彷佛求助似得来回摆动。积雪依然覆盖大地,几只受惊的野兔,眨眼之间跑得无影无踪。
放眼望去,一排排具有俄式风格、错落有致的漂亮的木头房子,矗立在原野上。而它的前后左右仍然活跃着建房人的身影。眼下李开山正拿着一张图纸在细细查看,在图纸的上部一行醒目的黑体字写道,“萨尔图石油勘探生活区”。这是一张平面图,画得非常详细,住宅、学校、浴池、电影院,商店,医院布局非常合理,似乎没有任何瑕坯。
李开山看了一会儿对身旁的一位官员说道:“生活区的布局很不错,本着先生活后生产的原则,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情办好。另外这张图纸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一处年轻人的娱乐场所,比如说:仅有一家电影院是远远不够的,我看还要增加图书馆、健身房及户外运动场所,你把这张图纸交给有关部门,改动一下把这些设施加进去。”
这名官员小心翼翼道:“李部长,你有所不知,我们的预算以经超了,如果改动图纸再增加设施恐怕……。”李开山挥了一下手阻止道:“不用再说了,你告诉他们就说我批准了,不要为钱发愁,我们没有时间在这扯皮,马上四面八方的人就要云集于此,钻探工作马上就要展开,时间不等人,你抓紧时间去办吧。”那名官员转身跑远了。
远处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李开山举头望去,一处房子正在上房架,建筑工人喊着号子,一番热烈劳动的情景。李开山望着熟悉的场面,心头涌起一股温馨的感觉。在北京的办公室整整窝了两年,那滋味简直能把人憋出毛病来。常年四处奔波的他,再一次出现一线工地上,那种喜悦的心情用语言难以表达。
去年年末,冶金矿业开发局摇身一变,升格为地质部,李开山也由局长的位置擢升于地质部部长。年初总理府决定秘密开发松嫩油田,地点初步选在中东铁路沿线的萨尔图地区。由于事关重大,李开山决定亲自挂帅,便打报告给卢一鸣给与批准。卢一鸣考虑再三,最后同意了他的请求,对于李开山那点心思,卢一鸣自然心知肚明,善于在一线摸爬滚打的这位仁兄,恐怕手早就痒痒了,几十年形成的秉性,不是一朝能改变的。
李开山在京临行前,卢一鸣特意把他找来交代道:“松嫩油田的开发,不仅仅是甩掉中国贫油的帽子,更重要的是能极大的满足国家经济发展的需要,同时它也是战略物资。还有一点松嫩油田一旦开发成功,我们在地质领域就会诞生一个新的理论—陆相生油。这和洋人倡导的海相生油理论是背道而驰的。前几天我和你们地质部的工程师、地质学家探讨过此事,,他们一致固执的认为,在松嫩地区不可能存在整装油田,那嘛我们就让事实来说话吧。”
此时此刻,李开山耳边再一次回响卢一鸣的话,感到身上的担子十分沉重。他不了解陆相、海相、砂岩等深层的东西,但是他相信卢一鸣的话,外人看到他的神采飞扬和自信的样子,就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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