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暴寒……如来佛主啊,我有罪,我哪里知道古人都是这么一群心地善良的人,为了我发烧时的几句胡话,居然出去连着唱十场!就算换作现代的明星,也不可能连唱十场演唱会吧?真是民风淳朴啊,你叫我如何是好……妈妈,都怪你,谁叫你把我生得这么美丽可爱!我这么想着,西施捧心走到院门口(一只狗学西施捧心?),倚在门边,对过路人抛了个忧郁的媚眼,把他吓得倒退三步。
话说别的穿越女都有一张美丽的脸,让男主们一见倾心,一辈子难以忘怀,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自己长了一张路人甲的脸,介于好看和难看之间,这说明咱从不以色事人,如果有谁爱上我,那绝对是因为我深深的人格魅力(贱格?)
好在我不似别的穿越女那么柔弱,得了感冒都要一个月才好,睡一觉之后,我基本是好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很久没有吃肉,我没什么力气,但仍然支撑着看护院子啥的,免得又遭人白眼。
两天之后的晚上,戏班的人浩浩荡荡回来了,看见正热火朝天扫地的我,一伙人露出心知肚明的表情。我奋力扫着一堆垃圾,那是我这几天集中起来就等着今天扫给他们看的,明知他们回来了,我还猛地扫了好几下,才抬头装作恍然大悟的脑残样,一脸惊异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赤展撇撇嘴,声音有点沙哑:“别装了,帮师妹打打下手做个饭吧。”
“让她打下手,我看还是算了吧……”红生手里提着一根猪脚,同志们,真的是整整一根猪脚,肥瘦正好,虽然是生的,但我仿佛已经看见一碗油光发亮的红烧猪脚向我挥舞着小手帕。一转眼,又看见青澄手里提着一尾鱼,兰帛怀里抱着一筐土豆。
不、不会吧……才两天时间,这个朝代实行改革开放了么?人民一下子就奔小康了?
“满分,你写的本子太好了,我们熬出头了。”兰帛的眼睛亮亮的,虽然疲惫却写满兴奋,“全城都知道了我们戏班,一个老板还说要买下咱们,去他的戏楼里挂牌唱戏!”
“挂牌唱戏是什么意思?”我依旧脑残着。
“傻子,就是天天有戏唱,每月都有固定的工钱和抽成。总之我们以后不会再过穷日子了。”赤展上来就揉我的头,什么时候他这么待见我了,难道是被我一身抄袭来的才气给吸引,然后深爱我了?我赶忙躲开,他却眉开眼笑,“满分,你该不是上仙派来帮助我们的吧?”
大家都笑起来,脸上洋溢着喜悦。封建社会的人真是迷信,啥都是仙人派来的……我特地找了找紫楼的身影,他进来之后就去厨房了,也不知搞什么猫腻。
我苦着脸,发现一个悲哀的事实——我穿越的目的难道是帮助穷人?这也太……高尚了,不是我这种人做的呀,拜托你就让我堕落吧,我宁愿过昏君那种奢华的生活,享受老百姓的唾骂。
“紫楼,你干吗?”我迈进厨房,看见紫楼捧着水罐喝水,一些水顺着他唇边流下,滑过细致的皮肤,滑进麻布衣服下的白*皙肌*肤。我当即搓着手,摇头晃脑地过去了,好心伸手帮他把下巴上的水抹去,其实是趁机摸了他下巴一下。
他不理我,转身出去。兰帛后脚进来,拍拍我的肩,说:“别介意,他连唱了两天,声音哑了,几乎无法出声。”
“那快吃金嗓子喉宝啊。”我浑身一阵乱掏,然后脑后降下几根黑线——我又脑残了,再残下去,直接成脑瘫。“现在怎么办呢?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看一看?”
“没事儿。”兰帛轻松一笑,“他从小练过来的,明儿个就恢复了。以前别说两天,连唱三天四天都有过,只是那时日子苦得唱那么多天还是吃不饱,哑着嗓子还得去唱。不过,现在好了……”她的眼中满是幸福,“以后都有好日子过了。”
我真是穷苦老百姓的财神爷啊,难道我来这个时代是要当领导人民致富的□爷爷?后人将永远记住我这个诸葛奶奶?!正胡思乱想着,兰帛一把握住我的手,殷切地说:“满分你别走了,跟我们在一起吧!”
人民群众的盛情难却啊……我现在俨然已经把自己当作邓爷爷了,正在以群众的观点思考着所有问题。但我转念一想,有更多穷苦老百姓等着我去帮助呢,这些穷苦老百姓中说不定会出现一个背负巨大秘密的皇子(你怎么还忘不了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秘密),而我注定要为解开自己的穿越之谜而奋斗终生!
见我还是一副推脱的样子,兰帛显得很伤心又很焦急,一直劝我留下来。我不禁想起一首歌:你是那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嘿!留下来!
晚餐丰盛得几乎让我突发神经病,一阵狂喜地抽搐之后,我如梦如幻地看着桌上的饭菜。啊,大米饭啊,白花花的大米饭啊;哟,红烧猪脚,油汪汪的红烧猪脚啊;嘿,清炒白菜啊,绿油油的清炒白菜啊;哇,酸菜豆腐汤啊,热乎乎的酸菜豆腐汤啊;呀,清蒸不知道是什么鱼啊,嫩生生的清蒸不知道是什么鱼啊……不当乞丐不知道钱的珍贵,不当和尚不知道肉的难得啊,我那个激动的,抱住身边的紫楼就是一阵哇哇大哭,他尴尬地僵坐着,别过头去。
早就趁机捏了两下他的腰,我直起身,一抹眼泪鼻涕,操起筷子戳了一块红烧猪脚,带着油光的深色汤汁沾在白色的大米饭上,我的胃巴不得从肚子里蹦出来将它一口吞进去。大嘴一张,咬了一大口,香飘四溢,唇齿留香,人民啊,你们富裕啦。
他们也许从来就没有吃过这样的晚餐,一个个又是激动又是小心。我啃完三块猪脚了,他们一块都还没吃完。我眼尖,挑了块好的猪脚,张嘴正要咬,硬是忍住了,转而放进紫楼的碗里,他一向比较内敛,到现在只夹了几片青菜。
他抬头对上我的眼睛,我马上用力瞪瞪眼,使眼睛“精光一闪”,口不择言地蹦了句台词:“跟着我,有肉吃!”
“什么跟什么呀……”赤展翻个白眼。
一顿晚饭,我吃得尽兴,没人管我吃了多少肉,真爽。散伙之后,紫楼忽然拉了一下我的袖子,用眼神示意我跟他出去。
不要嘛,人家还没做好准备,你怎么这么猴急地要跟我私通呢?我摆了个芙蓉姐姐式的S造型倚在门框边,羞涩地对他眨眨眼。谁知他不吃我这一套,淡淡扫了我一眼,就往外走。我愤恨地咬了咬小手帕,三步并作一步扑了过去。
穿着藏青色麻布衣服的紫楼在前面默默走着,我在身后步步紧逼,生怕一个不小心给跟丢了。走出很远很远,他仍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因为吃了肉,浑身如同打了鸡血,走路都不带累的。但是,再好的体力也支持不了这么远的路程,而且紫楼还不跟我说话,真没意思。一个飞扑,我捉起他的手,大有“执子之手托去喂狗”的架势,吼道:“要私要通你放个话,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压马路……那我就不奉陪了。”
“别开这种玩笑。”紫楼轻轻把手抽出,瞧他那个正经的,唉。话说他的声音真的很哑,说完这句话还咳上好几声。月光淡淡洒在他的脸上,咋一看真像月夜里出没的美丽狐妖。“你……当真要走?”
怎么一个个都如此热情……我英勇地承认了,换来紫楼一记深恶痛绝的凌厉瞪视,这小子……火了。“为什么我们如此努力都留不住你?还是你……依旧嫌弃我们的贫穷?”紫楼严厉地问我,拧着拳头,不给我个回答的机会,又说:“你我有过短暂的肌肤之亲,然我终究是个戏子,虽然几次忘记这个身份动了娶你为妻的念头,可终于明白自己是娶不起你也留不住你的……”
“你穷个毛!”我怒了,揪着胸口的衣服给他看,“老子才穷!来的时候身无分文,还变成只狗!混了一个多月仍旧穿这样的破衣服……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来自至少一千年之后的未来,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搞清楚我为什么掉到这里来,然后回去!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呸呸,我父母健在,高朋满堂,我若再不回去,他们该多伤心啊……现在说不定正拿着面条到处上吊呢!”
听完我的话,紫楼仍蹙着眉,犹豫着要不要相信我。最后他放弃思考的念头,闷闷往回走。我拿零花钱买了一个烧饼,一路吃着回去(吃货!)。
当晚整理东西的时候,兰帛眼泪汪汪,还说紫楼会伤心死的。我说你喜欢紫楼,就成全你们,还残忍地说我对紫楼只是玩玩,没别的意思。兰帛瞪大眼,指着我说:“满分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们都知道紫楼对你有情,因为身份地位一直不愿向你明说,可想不到你竟是这番心思!”
是啊,世间只有男人玩女人,哪有女人玩男人。我以后再也不玩了还不成吗?兰帛说得对,对人还是认真一点好,以后我还是在心里YY美男吧。
这不,第二天我要走的时候,没一个人提出要送我一程,紫楼干脆闭门不出,兰帛也用极不友好的目光瞥着我,只有老师父追出来说了些叮嘱的话,还偷偷塞了十几个铜板在我背后的包里,还叮嘱我出门要小心,不要被流浪汉杀了红烧——这才是哥们!(老师父:谁跟你丫的是哥们?!)
☆☆☆
俗话说得好,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要在附近几棵树上多死几次试试。告别戏班之后,我的目标是京城,一般女猪在京城都会发现惊天的秘密,我肯定也不例外。想到紫楼,我心里一阵愧疚,但仍旧挡不住我朝前迈进的步伐。大丈夫,怎能被儿女私情绊住前进的道路?革命对我召唤,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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