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身体不适,微臣只是奉命彻夜照顾,并无侍寝。”舒实瑾不卑不亢地回答。
修岚笑笑,不以为意。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世界末日不末日,桃爷永远猥琐地活在大家心中!!!啪啪啪!!
☆、新娘不是我
前面就是皇家禁卫军的训练营,那是一个像体育场一样的地方,远远就能听见里面喊打喊杀的声音,一种热血的男性气息铺面而来。舒实瑾问我要不要通报,我想了想,拒绝了。
舒实瑾吩咐侍卫们保护好我的安全,就告辞而去。我走进训练营,看见一队队士兵整齐排着队,手里拿着盾和矛,夏奏站在最前面,一身黑色劲装,手里是一杆长枪。“哇哦——”我看呆了,搞得跟阅兵一样。这里相当于中央情报局吧?那身为队长的夏奏不就是中情局局长了?
这么想来我也跟不少高干打过交道,什么文明办主任啦,城管局局长啦,以致现在的中情局局长。
“参见公主千岁!”一些人认出了我,纷纷放下武器,半跪行礼。
我得瑟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夏奏原本是背对着我的,听见声音就转身一看,见到是我,微微一笑。阳光下他的眼睛亮亮的,几滴汗挂在他下巴上,可见刚才也蛮辛苦地在练兵。他抬手擦擦汗,向我走来。碍于大家都在场,他跪下行了礼,然后低声说:“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么?”我受了打击,小媳妇似的低下头。
“不欢迎。”夏奏毫不留情地回答。
泪奔,不带他这样的,他每次去我宫里,我哪次不是好酒好菜地招呼着,还给他捶捶肩膀捏捏腿摸摸小手戳戳屁股什么的,我来找他,他就这么不高兴,不就是给我跪了一下么。小气。我扁着嘴,哭丧着脸要走,他就在我身后道,“门口左转一百步,乾坤阁。”
“不去!”我没好气道,什么破阁,老娘才不去。
“那儿才是我平日办公的地方,小姑奶奶。”夏奏翻个白眼,又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我挑挑眉,乖乖出门左转一百步。
乾坤阁就是皇家禁卫队队长和分队长议事的地方,今天是禁卫队的训练日,因此他们全员出动在训练营练习队列和骑射,乾坤阁除外面站着的侍卫外,里面空无一人。
我一路走进去,好奇地摸摸墙上挂着的弓,动动兵器架上的大刀,捶捶用来练武的假木人。会客的大厅右边有个小厅,中间是一张巨大的书桌,书桌后有些剑谱和史书,想必这里就是夏奏平时办公的地方。我坐在夏奏的位子上,摸着木扶手上的纹路,还把脚架上了桌面。瞧我多狂放不羁,上了战场也必定是是个响当当的女汉子。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夏奏才姗姗来迟。他换了一套驼色的宽袖便服,腰带松垮垮地绑着,走近了,我闻见他身上一丝汗味没有,反而多了丝丝皂味,看来他是洗了个澡才过来的。
见我一副土匪样,他上来就把我的腿从桌子上搬了下去,斜倚在桌边,“公主大驾前来,有何贵干?”
“来看看你的腿儿好了没有。”我指着他的腿,“听说你刚回来时都不能走路了,快把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
“舒实瑾告诉你了?”夏奏释然地问,半低下腰,“还是你因为不满我许久没去接你,故意逼问的他?”
好一个夏奏,他一下子就猜到真相了,我是不满来着。不过……我眼珠不安分地转了转,“其实你一开始是不能再站起来的,舒实瑾怕打击到你,才骗你只要勤于练习就可以走路。你是不是得感谢我,要不是有我这么个精神支柱,没准儿你的下半生要跟修岚一样在轮椅上度过。”
夏奏也是第一次听见这真相,不过他淡定很多,因为都已经活蹦乱跳了,他自然不会在意曾经是不是真的站不起来。他眉尖一挑,“……所以?”
我拿出舒实瑾的出宫申请,“我要出宫逛逛,麻烦在这上面按个手印或者盖个章。”
“不对。”夏奏摇摇头。
“什么不对?”
“按照你平日里的习惯,应该提出让我以身相许的要求。”
夏奏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啧啧称赞着,但仍旧死不改口,上项澄音的店里打砸抢的渴望已经大于我的夏奏身体的渴望,生怕自己去晚了,项澄音那个暴发户奸商借口不认识我,就不给我发明专利购买款了。
夏奏结果那张单子,看了两眼,从腰间的小锦囊里取了一方印,沾了红印泥,正要盖,我就一把抢过,“我来!我来!”说着,啪啪啪在纸上盖了五六个。
夏奏的眼角抽了两下,“需要盖那么多吗……”
我点点头,认真地说:“当然。”我收好出宫单,在夏奏的桌子上翻翻找找,他疑惑地问:“找什么呢?”
“情书!”我凶狠道,“有没有女人偷偷写情书给你?!”质问着,我从他桌上一本厚厚的什么本子里发现一封信,可惜我看不懂。
夏奏看了看那张纸,好像想起些什么似的,指着它告诉我,“凤栖大苍交界的驻兵营递上来的消息——大苍的镇西将军大婚了,娶的是大苍第一美女,似乎姓柳。”
“柳诗韵……”说实话,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有点被刺激到了,那感觉不亚于听见莫名其妙就分手的前男友已经结婚了的消息,心头好像被刀片剐了一下。那是皇上的圣旨,他因为我怀孕了,一直抗命不尊,怎么,终于想通了么?
好吧,能结婚,证明他一没有被皇上处死,二没有被我那一剑捅死,至少还活着。真是恭喜他了,也许自我之后,他获得了对女人感“性”趣的能力也说不定。然后那个大苍第一美女柳诗韵就像所有古代言情小说女主角一样,先是嫁给狂暴将军,百般不从,后来被凉修烈使出各种手段OO复XX之后,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这个强X犯,顺从下来。这个狂暴将军在对女主角几次OOXX后也觉得女主的OO有着特别不一样的构造和吸力,好像一XX就停不下来似的,之后女主怀孕了,将军高兴了,结局圆满了,我炮灰了。
娘了个腿的,我在狂暴将军与第一美女的故事里,是个炮灰女配啊?!
我一巴掌拍向桌面,恨恨地站起来。
“你与大苍的一切都不相干了,勿要气坏身子。”夏奏及时说了一句,趁我没有发火摔桌子砸椅子之前。
“你说得对,都跟我无关了。”我坐下,还是心情低落,一会儿,又想起紫楼来,拉着夏奏的袖子急切地问:“紫楼有消息没有?风凝夜,也就是那个七世上仙有没有救活他?”
夏奏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略微迟疑着回答:“……紫楼他……并无消息。”
“怎么会没有消息,你有派人去问吗?”
“没有紫楼的消息。”夏奏这回,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也只好作罢。
夏奏转身去给我倒茶,我幻想着凉修烈穿着大红色的喜袍,掀起柳诗韵的红盖头,在看见她美丽脸蛋的一刹那,他想“次奥,这妞真是漂亮,比诸葛满分那丫头好看百倍,我以前为了那丫头怀孕居然拒绝结婚,真是有够傻X”。我被自己的幻想深深刺伤了,不禁趴在桌子上,暗暗流泪。
虐啊,真虐。凉修烈在那边喜当新郎官,我在这边对他的旧基友百般退让,就是不想他知道后生气。我真是个圣母,以前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欠抽属性。
一杯茶放在我面前,夏奏叫了一下我的名字。
我没抬头,只是趴着。
夏奏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抱紧,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呜地哭。那个总是对我打击报复却把我拐上*床的男子,那个曾经贴着我肚子听胎动声音的男子,那个拿着笔和书成天想孩子将来要叫什么名字的男子,今后就是别人的老公了。
“你喜欢他,满分。”夏奏拍拍我的背,“不要哭。”
“呜呜呜……”我哭得更加大声了,完了,该死啊,我怎么就喜欢凉修烈了,可他就没喜欢我啊魂淡。
“不哭,你还有我。”夏奏这会儿倒是温柔,任我在他怀里为别的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是啊,我还有夏奏,还有舒实瑾,没事的,没事的……
我红着眼睛,趴在夏奏肩上抽泣着:“那……那夏奏……你、你今晚过来侍寝不!”
“好。”夏奏答得干脆。
“哎?”我愣住了,都忘了哭,“可是舒实瑾说……说外官不能、不能侍寝呀?”
“律令上确实不允许。”夏奏笑得邪气,“但公主既然有命,夏某刀山火海亦在所不辞。”
==“请问我是刀山还是火海?”
“我是刀山,你是火海。”
我破涕为笑。
“公主出宫需要多少暗卫?”夏奏话题一转,把自己刚才的轻佻撇得干干净净。
“你觉得呢?”
“夏某一人足矣。”夏奏托着我的屁股,我就这么挂在他的身上,腿环着他劲瘦有力的腰,姿势真是……咳咳。
“也好。”我高兴地点头,“刚好能见见故人,你们好歹也一起睡了大半个月。”
“谁?”
“三公子项澄音。”
夏奏五指一紧,捏得我屁股好痛,他吃醋了,他不爽了,他带着威胁,凑近我,在我耳边低声说:“居然把他招来了……看我今晚怎么惩罚你……”
“你竟敢以下犯上说要惩罚我,咬死你。”我啊呜一下咬住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