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堂。
小二招呼着我们坐在一品包厢里,端了各种点心和甜汤上来。我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摆在中间的一个似曾相似的甜汤,就指着它问:“那个……是莲花饮吗?”
海静展面露几分得意之色,一时都忘了不该在这里说出我的身份,“不愧是凤栖长公主,见多识广,此乃招牌甜汤莲花饮,尚品阁大师傅一天只做二十份。”
舒实瑾好像若有所思,装了一碗先尝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给我也装了一碗,我一喝,脸色大变。这个味道,跟我在凉修岚那里喝到的一模一样。别的我不敢说,我对味道还是很敏感的,吃过的东西一定不会忘记。
舒实瑾推算了一下日期,问海静展是否有人在那几日来买过莲花饮。海静展低头回忆了一番,“我只记得宫里举办宴会时经常来人请了我店内几个师傅进宫帮忙,你说的那几日……”海静展似乎想不起来,叫过小二,让他去取登记簿来。
一会儿小二来了,一脸苦相,“海老板,存放登记簿的抽屉之锁似乎卡住了,打不开。”
海静展叹口气,“看来得找个日子把店里的锁都换成新的,旧的锁用久了总打不开。若昭,麻烦你……?”
卫若昭跟着小二出去了,一会儿小二就把登记簿取来给海静展。
“你会开锁?”我动动卫若昭的手臂,好奇地问。
舒实瑾这时捂嘴笑了,“若昭幼时最顽皮,不肯念书,卫伯父就将若昭锁在房中背书,谁知他却练就了开锁的本事。长大一些还开了箱子锁取出卫伯父压箱底的《艳*歌画册》来看。”
“《艳*歌画册》?”我听不懂。
几个男人听了都暧昧地笑了,不怀好意,卫若昭嗔怒地埋怨了舒实瑾一句,但忍不住也笑了。
《艳*歌画册》,其实就是……《春*宫图》。
海静展翻看着登记簿,最后点了点头,确认那几日宫里确实来了个人请了大师傅去做莲花饮,舒实瑾看了登记的腰牌,确认是驸马府中的侍从。
凉修岚是有计划的,特地请了尚品阁大师傅进宫制作最好吃的莲花饮,目的就是让我多吃,一直跑厕所,完成他在厕所里布线砸死我的计划。
隔了这么久,我才发现他计划中的这一环。舒实瑾和夏奏说得对,凉修岚的心计太多太深,这个人确实招惹不起。
海静展有着生意人的精明,不该问的东西他提都不再提。他合上登记簿,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鸡姑娘今日带了一筐水蜘蛛来尚品阁,不知是何故?”
“哦,我已经让人蒸了,呆会儿拿上来给大家吃。”
除了知道内情的卫若昭和舒实瑾,项澄音和海静展的表情都好像即将要吃狗屎一样,想当年我在微博上看见有人用电饭煲把一锅蟑螂全煮了,也是这种表情。
不多时,一盘红通通的大闸蟹被端了上来,仍旧是香味扑鼻,我早就摩拳擦掌了。海静展和项澄音看着我呱唧呱唧地啃,各拿了一条蟹腿尝了之后,眼珠一转,对看一眼,两个老奸巨猾的奸商同时站了起来。
☆、从飞机场到事业线
现在轮到我目瞪口呆。
海静展直接端走了刚刚蒸好的螃蟹,吩咐小二在尚品阁门口摆了长长一溜桌子,还敲锣打鼓的,引来众人的围观。他与项澄音两个,在凤栖都城已经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往门口一站,夺走多少人的眼球。
半个小时过后,小二再把螃蟹端出来的时候,我一看,奸商海静展已经让他厨房里的顶级大厨将蒸好的螃蟹做成了各种不同的菜肴,什么蟹肉丸子,蟹黄小笼包,蟹肉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出哪里有螃蟹的影子。
我都分辨不出来,更别说普通老百姓。
敲锣打鼓使得万人空巷时,奸商海静展站得高高,“尚品阁为感谢大家多年的厚爱,特推出特色菜品试吃活动,完全免费!”说着,他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傻傻地不知所措,项澄音拉着我上了二楼,给了我一个绣球。
我捧着绣球,忽然想起唐僧的父母,于是娇羞地对项澄音说:“不带你们这样儿的,人家不要这么随随便便就招一个丈夫回去。除非……你把凤栖的美男都叫来,排好队站在下面。”
项澄音无语地点了一下我的脑袋,让我注意听海静展说话。我竖起耳朵,只听海静展又说:“接到绣球者可上来任意挑选一样品尝,请大家保持安静,现在开始。”
普通老百姓一听居然有尚品阁的免费试吃活动,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手举得老高。
我垮着脸,赌气将绣球乱扔一通,砸中了好几个人的脑袋,最后被一个穷酸女书生模样的人接了个正着。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女吊丝,抱着绣球就冲了过去,直接用手抓起一个小笼包就往嘴里塞,嚼了几口之后夸张得掩面哭泣,称赞着说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包子。
之后我的绣球又陆续砸中了十几个人,有乞丐,有凑热闹的外地人,有男女吊丝,也有一些跟项澄音一样的纨绔子弟,还有两三个看起来像是有那么点钱的女商人。
他们吃过大闸蟹做的美食后都啧啧称赞,纷纷询问海静展用的是什么原料食材,海静展这时却三缄其口。我急得捅了捅项澄音的腰,催促他赶紧告诉百姓们这是用他们害怕的“水蜘蛛”做的——这也是我来找海静展的原因,想利用他和尚品阁的民间影响力,让大家知道“水蜘蛛”的可食用性。
只是作为一个奸商,海静展比我想得奸诈多了。为数不多的菜肴被品尝完毕后,他就立刻收了桌子,直接打烊不做生意了。
我急匆匆去找他理论,项澄音却一把拉住我,“交给静展,先不要声张。一个月之内,他能赚上一大笔,届时他所用的原材料一定会被好事者调查出来,广为流传。”
项澄音走的是跟海静展一样的奸商路子,他最近已经将卫生巾的价格最低降到了二十文一片,并且又推出了五十文加长版、一百文加长加宽版、一两银子顶级豪华蚕丝限量版等系列,薄利多销,还根据我画给他的三角裤图案,把卫生巾和三角裤综合起来,研制出古代纸尿裤,现在他的赚钱速度,已经超过了凤栖国头几名的女富豪。
两个人都是奸商,互相理解对方坐地起价的路子。
海静展关门不多时,就有都城的富翁闻香而来,派遣家丁询问他推出的新品菜肴的价钱,海静展轻描淡写地说,一道菜五两银子。我掰着指头算了算,红楼梦里那些太太们一个月的份例才二两,他这里一道菜就敢要价五两,真是天价菜单,这里有物价局没有?
尽管是天价菜单,有些个暴发户居然当场订了晚宴,要求把今天推出的新品菜肴加入进宴席,海静展噼噼啪啪打着算盘,最后说:“一共四十两银子,订金二十两。”
家丁们赶紧交了银票,海静展今晚预备开五桌宴席,用满地乱爬的大闸蟹大赚了一笔。
“奸商,奸商!”我骂道,哧溜钻到了海静展身边,开始敲诈勒索:“海老板,怎么说这个主意也是我提供的,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当然。”海静展抽出一张一两银子的银票,像打发乞丐一样塞进我手里,“想必鸡姑娘一筐水蜘蛛大概不值这个价,我给你一两,不用找了。”
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像他这样的奸商,真让他混入了凤栖国家机关,他岂不公饱私囊、贪污受贿?活该你考那么多年都考不上公务员。
我悲愤地攥着一两银子的银票,留下两行清泪。
卫若昭把一切看在眼里,思忖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如此,水蜘蛛可食一事不出一个月就将传扬出去。”
“到时百姓将自行捕捉水蜘蛛,我朝亦不用加派人手去各地消灭,省了国库不少银子。”舒实瑾附和道,看向我,“这都是满分的功劳。”
“那是自然。”项澄音好像受了夸奖似的,一爪子又搂过我。奇怪了,舒实瑾夸我,关他什么事,瞧他得意的。
告别奸商海静展,我和舒实瑾去了项澄音的店里。他拿出一个纸包,里面装着他让裁缝根据我画的胸*罩图制作的两个“乃兆”。我跑到仓库里,关着门穿好一看,哇,我的胸前赫然出现了马里亚纳海沟——这玩意儿就是比肚兜有用。
哪个女的穿上肚兜都是一马平川的飞机场,可一戴上这玩意儿,连事业线都有了。
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大*奶。
我系上肚兜,刻意拉得很低,再穿上中衣,拉开领口成一个深V型,在将外层的纱制外套随便一套,就走了出去。
正在核对账目的项澄音听见仓库门开的声音,漫不经心往这里看了一眼,又低头算账,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算盘珠子,没拨几下,忽然又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胸口,移都移不开。
坐在外面等着我的舒实瑾也随即站了起来,两只眼睛也是这般直勾勾的,往我胸口一个劲儿看。
这好比上一秒还是个平胸妹,下一秒就变成一个波*霸辣妞。
以前我一直因为自己长的不够好看而自卑,现在忽然变得自信满满。我迈着八字步,昂首挺胸走到店中央,双手叉腰,仰天长笑。
项澄音的算盘已经全部打乱了,他刚才算的那笔坑爹帐故意得全部重新算。他丢下毛笔,向我走来,二话不说伸出双手就给我来个抓*奶龙爪手,吓得我惊叫一声,赶紧捂住胸口。
“流氓!”我指着他,太猖狂了,现在的年轻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