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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上官、尹天两雪儿被几个强悍的番婆番女笑脸照应着先送入新房,强行安排就寝。不管俩人愿意不愿意,先扒去了衣服,一件小裤头都不留,赤条条塞进被窝筒里,专等夏维奇来享受这顿丰盛的夜宵。
夏维奇维奇之所以这样嚣张,原来他这一支队伍并非右贤王大单于的直系部队,而是他右贤王从邻邦借来的。邻邦**子女王叶里金娜殿下和右贤王签了一纸合同,一旦打败南朝之后,将南朝小皇帝赶到长江以南,他们两家再坐下来划分疆土。山海关以北整个辽东半岛统统归**子,其余则全部让于右贤王大单于。统兵大帅夏维奇素有野心,女王对此人既用又疑,临行前把自己的侄女雪里红安排到军中,一是做个帮手,二是做个监军。谁知雪里红郡主觊觎南朝小太监的美色,妄图一战而胜将其俘获,带回沙国做个郡马。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她虽然设计捉了南朝两员女将,未料到自己也成了人家刀俎下的鱼肉。夏维奇并不在乎雪里红小姐的生命安危,在他看来死了反而会更好,少了一个暗探、一块心病、一颗眼中钉。走马换将的事他想都未曾想过,别说两个换一个,就是一换一他都不肯。雪里红虽是沙国大美女,他也曾垂涎日久,不过因为人家是皇亲贵族,岂能看上他这个武夫丑鬼?夏维奇早就盘算好了,这次一旦事成,他就再也不回沙国去了,盘据辽东称王,另立一个旗号,就是一片国土。左拥右抱,美女如云,前呼后拥,妻妾成群,人生有此美事足矣!所以他早就有所准备,妻儿老小均已带到军中,已无后顾之忧了。至于老父老母,六七十岁的人了,还有几天的蹦达?女王要杀就杀了吧!免得还要他牵肠挂肚,赡养天年,料理后事什么的,多烦人!
夏维奇心中高兴,在众将的劝酒声中,他多喝了几杯。酒席宴上,喝的是清一色的伏特加。这可是从老家带来的名酒,由于路途遥远,存货不多。夏维奇本就是个色鬼加酒鬼,只是由于惦念着帐中裸睡的美人儿,最终他还是借机逃席,中途溜了出来。夏维奇步履蹒跚,在亲兵的护卫下,跌跌撞撞回到他的新房。到了大帐门口时,夏维奇神志尚清,怕年轻人好奇听了他和俩新人悄悄私房话,遂叮嘱卫士道:
“妈的,都给我滚远点!没有我的命令,随便靠近帐篷,当心老子统统砍了你们的狗头!”
上官雪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床上盖上被子之后,她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心如刀割,万念俱毁,心想这下好了,两手两腿都被绑得紧紧的,想寻死都办不到。还不如当初不听尹天雪那个鬼丫头的话,那时找机会自杀的可能还是有的,现在动都动不了,莫成想坐等那个番将老贼来玷辱她不成?这样一想,她一筹莫展,不觉眼泪花儿扑簌簌往下淌,止不住小声嘤嘤啜泣。
“姐姐,你哭了?”声音是从同一张床上的另一个被筒里传来的。
“死丫头,都是听了你的话,才落到这步田地。如今是要死不成要活无门,等会老贼来了我们如何对付?”上官雪止住悲声埋怨道。
“姐姐不要慌,死了再说死了的话,不是还没死吗?你往我跟前凑一凑,看看能不能咱俩互相帮着把绳子解开?”尹天雪小声说。
“这能行吗?”上官雪犹豫道。
“行不行也得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嘛!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尹天雪说着话已经开始挪动身子。
“咱们两个光身子,多不好意思呀!”上官雪还是拿不定主意。
“姐姐,当断则断,免受其患!你我都是女人,况且大家一个丈夫,谁笑话谁呀?你再使点劲,我都快够着你了。”尹天雪又往前蹭了一段。
上官雪受到鼓励,跟着一用劲,两个光屁股女人顺势滚进一个被窝筒里。俩人背对着身子,对好位置开始摸绳头儿。
番**概是打猎、捆牛、拴羊等多年养成的习惯,绳子全是蛇扣结,俗话说是猪蹄扣儿。所用绳子又是一色的皮绳,俩人背靠背使不上劲,费了好长一段功夫,先是尹天雪得手。上官雪此时也顾不得羞赧,转过身来,稍一活动手脚,立马就解开了尹天雪的绳扣儿。
两雪儿借着牛油灯光互相瞅了一眼对方的**,立时就绯红了脸颊。上官雪顺手扯过一条帎巾捂住下身,询问道:
“妹妹,下一步该咋办?”
“寻死呀!找找这屋里看有没有趁手的家什?”尹天雪也寻了块布头遮住要紧部位。
“死丫头,拿我开心呀?我才不死呢!我死了潘郎后半生就苦了。”
“潘郎除了咱俩不是还有八位夫人吗?”尹天雪戏笑说。
“都啥时候了,妹妹还有心情逗乐?别开玩笑了,你说我们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离开的办法我还没想好,眼前的问题是怎样让老贼度过一个**的夜晚?”尹天雪挤眉弄眼的说。
“你想得还周到,你还顾得了那些?”上官雪嘟嚷道。
“怎么不呢?人家费心费力地折腾了半天,咱不能扫了人家的兴啊!”说罢,尹天雪俯在上官雪的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上官雪大喜,两人重新又钻进被筒里,然后放大声音一齐高喊道:
“来人哪!有人吗?”
随着声音进来两番婆,一个是曾经给她俩做媒的,一个是给她们梳妆打扮的,两人的年龄大约都在四五十岁上下。
“夫人有事吗?”说媒的先问。
“我要喝水!”尹天雪从被角伸出半拉脑袋。
“我也喝水!”上官雪掀起被子喊道。
“好好,有水有水,我这就给你们倒茶去。”梳头的番婆说。
尹天雪一个眼色,两人腾身而起。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对付两个使女番婆,真正是犹如老鹰拿小鸡一般。两番婆还没搞清是怎么一回事儿,已经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她们的口中各塞着一块曾经被用来遮羞的破布头。n!~!
第一八八章 两少侠闯番营偷梁换柱
张存、黄仁两个,早早预备停当就绪了。一身黑衣黑裤,扎绑腿,着软底布鞋,脸上涂抹些锅灰等物,各执一把牛耳尖刀等藏在怀中,以备万一。其余物品是须臾不可离身的,不再赘述。饮食了一顿夜餐,这才匆匆连夜上路。
打豺沟距番营扎寨之处约有二十里地,这对于身怀绝顶轻功的人来说,尤如是张翼德长坂桥头拒曹瞒,只不过一嗓子的功夫。不消片刻,俩人看看便到了番军的营地。他们不敢贸然轻入,远远在四周悄悄巡视了一番,此时刚交子时,月朗星密,万籁俱寂。只有番兵营里隐隐灯火闪烁,不时传来饮酒喧哗的声音。番营之大,有十万大军隐于其间,还有不少骡马羊牛之类,大帐、牙帐、布帐等等,鳞次栉比,星罗棋布,绵延开去至少不下十数里,几乎相当于一座小城。在偌大的地盘寻找两个被俘女子,其难度可想而知。
张存和黄仁略一合计,便迅逾越栅栏鹿砦而过。
二将知道,兵营里密布明岗暗哨,稍有不慎,被人觉,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破坏整个计划。
二人循声奔灯火通明处而去,不多时便到了夏维奇和诸将们为庆婚宴而痛饮伏特加的地方。
胖猪头张存和黄仁两个白天在阵上时是老远见过的,尤其是他模样特殊,一见面就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他心中有事,不安本份,不停地出出进进,吐口痰也出来,撒泡尿也出来,因而张、黄二人老早就现他了。俩人遂决定跟踪胖猪头,胖猪头不使什么坏心眼,两位嫂嫂一般不会有危险。好色的男人见了漂亮女人,除了往那方面想,还能怎么样?再说胖猪头是三军主帅,他不令,别人也不敢打两位嫂嫂的主意呀。
胶猪头终于耐不住,提前退席,早早跑了出来。张、黄二人跟在后面看到胖猪头进了自己的牙帐,胖猪头训斥士兵的声音他们听得一清二楚。俩人好生奇怪,大帅进帐岂有撵走卫兵的道理?这里面肯定有鬼,莫不是胖猪头果真在金帐里藏了娇了?
几个卫兵也不是省油的灯,挨训受骂之后,他们互相小声嘀咕了几句,就见有人撒丫子跑了。不多会,去了的人拿了一大包酒肉回来,哥几个窝到偏僻处干上了。
这在无形中给了张、黄二人就近观察的极好机会。番家和**子都是一个习惯,帐蓬的窗口向来是不糊纸的。草原上风大,糊了也是白糊。窗户一般都是可以活动的,边上用小绳固定住,白天打开,晚上系住。张存解开带儿悄悄往里一瞅,怎么是漆黑一团?
先是传来胖猪头脱衣和喘粗气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他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床,嘴里嘟嚷着含混不清的番言番语,接下来便是**的撞击声和“鸣鸣”、“嗯嗯”的哼哼声。
张、黄二人顿时就傻了眼!里面是什么人在干好事?如是他们的二位嫂嫂,此时不出手相救必定铸成千古大恨。如不是,则又坏了救嫂嫂的大事。两人进退两难。此时又容不得他们多想多虑,两人如坐计毡,急得抓耳挠腮,浑身是汗,无所措手足。
张存小声道:“仁仔,豁出去了!进吧?”
黄仁摇摇头,道“再等等吧,别弄岔了。”
“顶累老味(粤语:骂人的话),再等,再等嫂嫂都成了人家的老婆了!”张存小声骂道,并随手掏出他那把牛耳尖刀执在手里。
“也许不是哩!”黄仁还在犹豫不决。
“只好假戏真唱了,如不是连胖猪头一块儿杀了咱走人!”张存咬牙道。
“不行不行,如今嫂嫂还在他们手里,若要杀了他们的主帅,两位嫂嫂必死无疑。倘是嫂嫂出了事,大哥那里怎么交待?”黄仁毕竟老成些。
张存冲进去的姿势立马停住,他不是怕自己有危险,他是怕拔出萝卜连带着泥,万一即便真是两位嫂嫂在帐里受辱,他俩冒目撞进去也无疑于助桀为虐,为虎作伥。
正当两人进退维谷之际,突然“嘣”地一声响,帐蓬里有人点亮了灯。张存对着那个小缝往里一瞧:一个半老的番婆正在哆哆嗦嗦点灯,另一个龟缩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