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这么惊慌?”王丞相摸摸自己的膝盖问道。
“那个小太监潘又安是个赝品。”
“好啊,娘娘你立了大功一件。杀了这个逆贼,不怕爹爹的大事不成?”
“不能杀他!”
“为何?”
“他和女儿已经、已经那个啦……”王皇后羞红了脸说。
“哎呀,你好糊涂啊!你怎么和一个假太监睡觉?”王书贵咬牙切齿的说。
“爹爹要我和谁睡,和那个没用的傻皇上?”
王书贵踌躇了半晌才叹口气说:“如今之计也只有一条了。”
王诗媚催促道:“什么计?爹爹你快说呀!”
“叫他使你怀上假龙种,事成之后我立马在朝中煽动众大臣撺掇小皇上封此子为太子。我当不了皇上,我的外孙儿当了皇上,也算咱老王家的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王诗媚笑吟吟地说:“这有何难?不过一个太监,叫他往东他往东,叫他往西他往西,昨夜就说好了他要随时听从我的招唤哩!时间久了还怕怀不上龙种?”
王书贵老谋深算地点点头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小太监正踌躇间,忽有张王马李四位太监来报:府中送来不少大红请柬,让他回去亲自过目,请柬封皮上写的:闲杂人等随便拆阅者必犯杀头之罪。姹紫嫣红不敢做主,特让他们几个来请王爷回去处理哩。小太监匆匆回到府中,打开所有的贴子一瞧,刹时没笑破肚子:鸳鸯宫云妃娘娘请他晚间去宫中聊天;长乐宫蔼妃娘娘请他下午去宫中饮宴;紫烟宫蕙妃娘娘腰腿不适请他去收拾收拾;秋水宫英妃娘娘近日失眠让他侍寝一二日,除此之外还有六院等几家。小太监断定,必定是哪儿走了风声,这些骚女人憋不住火了寻衅找他开心。他半会儿哭笑不得一筹莫展: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十几个女人数十把砍刀他孤身一人单枪匹马何以应付得了?名义上他虽然也是王爷,充其量实不过是个太监头儿,论身份地位人家是主他是仆,主家好意相邀,奴才岂敢做大?当然,退一步讲,如把这些信件统统一骨脑儿着人送到太后处,让太后去处置,也许各路峰火将不息自灭。然而,这种事只可善处不可用强,只可顺水推舟不可挥刀断流的。按常规,凡是得了他“好处”的人,必是偃旗息鼓,不露声色。凡是吃不到葡萄的人必是怨声载道,骂爹骂娘,没准还会传播小道消息,散布流言蜚语,这样岂不坏了他的大事。小太监如此想罢,即刻着人研墨铺纸,他一一做了回复。无非是时间上做了一些调整,幸亏是消息尚封锁在有限的范围之内,至多才十来个人,假如有一天满城风雨,三千佳丽统统找上门来说这说那,他不知到时做何应对?
小太监开始后悔了,悔不该当初没听了乌儿苏丹的话,留在大漠,即便做个上门女婿,也强似在这儿当供人驱使的假太监。(有更新)
第二十九章 小太监预谋兵变
又是一个五年。
也许随着年龄的增长,小皇上的头脑似有了一些进步。除了生理方面的那些问题已久成痼疾、无法救药之外,思想上言语上却是有了不小的起色。
皇后娘娘王诗媚天遂人愿果然生了个小王子,不期然母贵子荣顺理成章地被册封为皇太子。
大内深宫之中常有婴儿的啼哭之声传来,时不时还见有宫女、太监们带领着小王子、小公主们在皇宫院内的草场上花园里嬉戏疯跑捉谜藏等。
皇太后身为后宫之尊,她的脑子又没进水,断不会不知道这些小家伙都是谁的作品?可是她不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唆使太过分,说纵容也牵强,听之任之或是顺其自然吧!佟碧玉不傻,内宫不是女儿国,这一大堆生理健全的女人们如处在一个没有男人的可怕环境里,会是一种什么恐怖样子?或者统统解散,或是做一些必要的改革,当然她选择了后者。这几年,她在后宫之中做了几次大调整,对一些年龄稍大的宫女,允许她们出宫,或是家人掏些银子领走,或是卖于官员做妾甚至卖到青楼的也不少。佟太后奇怪的是,宫里没多少重活,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还有好吃好喝,这么好的条件,可她们这些贱人宁肯出去做婊子,自愿留在宫中的却一个也没有,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吸引大呀,佟碧玉心想。儿子虽然高居庙堂之首,尽管他的位置和太监有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却和太监也有共同之处,有时候还不如个净身不净心的太监哩!原来她还以为儿子不近女色是年少不懂,后来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那种功能。全后宫的妙龄女子都是为儿子准备的,而他一个也受用不了,这个老天爷呀,也太不公平了!最后,佟碧玉不得不把目标和希望转移到小太监潘又安的身上。后宫虽大,但都在太后的掌握之中,潘又安的一举一动绝不会逃过她的视线。有时候她把潘又安当工具,有时候她把潘又安当情人,更多的时候则是做儿子。小太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是他,她早就在深山野林里冻饿而死了。小太监是个靠得住的人,她断定日后即便把这座江山交给他,他也不会背弃她。小太监又是个有能耐的人,王世贵六部(吏、户、礼、兵、刑、工)里占去了五部,只有一个兵部在小潘手里,王老贼硬是没拔掉这根独(毒)剌。
皇家的权力分在六部,六部官员报上议折,皇上点个头就成了法律条文。太平年间兵部不值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兵部尚书也成了聋子的耳朵。小太监几次想要从王书贵手里搞点文权过来,奈何一直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王书贵老贼上次进宫之后,对小太监的态度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不时还请他到宰相府中做客,宰相夫人亲自下橱,指挥伙头军,头几天就开始准备,精工细作,道道菜肴均是精品。老王头拿出窑藏几十年的陈年老酒待客,使女、仆人统统躲到别处,同僚官员也不坐陪,就他们仨人同桌共饮。丞相执手、夫人抚背,喜笑言欢,此情此景不啻于父母子婿。只不过大家腹内有话,心知肚明,不说在明处就是。小太监自幼失了父母,没人疼没人爱的,见此状触景生情,不由得眼眶含泪,恨不得趴到地下咕咚磕俩响头,喊一声爹妈。事后小太监冷静下来,觉得有些可笑,丞相夫妇待他,不过是由于女儿的关系。他若投降了王世贵,皇太后那边可真成了傻儿寡母,无人依靠了。不是他有心巴结权贵,凡事都要凭个良心。不是太后,那有他潘又安的今天?大不了和张旦旦、王小五、马四海、李长江等同样结局。王丞相会把那些太监们也请到府上,奉为座上宾吗?
王丞相飞扬跋扈、頣指气使,小皇上在朝中已成了空架子了。小太监实在看不过眼,他决定再来一次兵谏。自从五年前他率军出关,回来后就牢牢占着兵部尚书兼边关大帅的位置,帅印兵符一直没交,按常规这是不可容许的。起初王书贵在朝中也议过几回,后来不知怎么就不吭声了。
回到碧霞宫,小太监挽着太后的手说:“母后,儿有一事向您请教。”
皇太后轻轻拍了小太监一掌,笑嗔道:“臭小子,在娘面前还这么做假,有啥你就直说吗?”
“王丞相的事你早就知道了,若是不采取必要的措施,日后必受其害!”
佟碧玉叹口气说:“王世贵包藏祸心,娘久有耳闻。上次进香被劫,还不是出自他手。可是儿啊,你想过没有,王老贼三朝为相,树大根深,朝野上下,均是他的眼线,你我怕不是他的对手哩!”
小太监说:“娘,论斗心眼我可能斗不过他,来横的吓吓他有何不可?”
“你怎么来横的?”太后惊问。
“发动兵变!”
“儿啊,这可是灭九族的勾当,开不得玩笑的。”
小太监说:“娘啊,皇兄自不做主,朝中大事都是王老贼一人定夺。我们如不及早下手,一旦老贼阴谋得逞,那时血洗内宫,母后您想过后果没有?”
皇太后沉吟了一阵,说:“你想咋办?”
“我传下令去,命三军士兵占领四座城门,围定皇宫,午朝门前鼓噪呐喊,就说请太后娘娘垂帘听政。”
“不行不行,我一妇道,岂能专政?”
“古有吕后,前有武后,人家皇帝都敢做,母后你怕什么?”
佟碧玉还在犹豫,说:“儿啊,你让我想想好吗?”
“娘啊,再想就头落地了!”
“……豁出去了,那就干一回!”皇太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想了想又说,“儿啊,六部里头你准备换谁,眼下有合适的人选拔吗?别到时措手不及。”
“六部换四部,只给老贼的人留一个礼部,让他也当一回空架子。这四部人选我也考虑好了,就是张旦旦、王小五、马四海、李长江,您看行吗?”
“一窝子太监。你想好了?”太后笑了。
“能力上可能差点,用蠢才也不能用内奸呀!”
太后笑道:“行,就依你。”
(有更新)
第三十章 皇太后垂帘听政
大清早,王世贵正搂着几个侍女丫头赖在热被窝里嬉笑言欢说古论今呢!翠儿丫头说:“老爷的那个真大。”红儿丫头说:“你没见过大的,让老爷给你讲个大大的故事吧!”老爷说:“快上朝了,晚间来了再讲吧。”翡儿丫头说:“去也五八,不去也四十,您晚去半个时辰,他们能翻天?那个傻皇上还能怎么样你?”艳儿丫头说:“老爷偏心,给她们讲,不给我们讲,就要听那个大大的故事。”
老爷无奈,开口讲道:
有一人那话儿极是雄伟庞大。一天河边去洗澡,刚脱了裤子坐到岸边一不小心那话儿就伸出来了。因是奇长无比,一头竟到了河对岸。此时过来一个新媳妇,到了河边叹道:“早晨回娘家时尚要乘船摆渡,眨眼间竖起一道桥,好神速!”新媳妇想罢,袅袅婷婷从“桥”上走过去了。这时又过来一个老头,有点纳闷,平空里咋会长出这么座怪桥呢?老人家端详了片刻,心想新媳妇能过他也能过。于是老头晃晃悠走到“桥”中央,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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