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嫂嫂皆是能征惯战之人,而且武功超群,决非凡夫俗女,即便打不过老怪也不至于轻易就把命送了,你慌什么?”胡三安慰道。
“她们三个女人,手下没带一兵一卒,倘若王友符那个狗贼在后面使坏,如何是好?”
“这是在咱中原的地面上,周遭的老百姓都是咱国人,谁多谁少?王友符想当汉奸也只能是裤裆里使坏,决不敢在光天化日下亮明身份的。”
“依你的意思?”小太监心下稍安。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暂决不露面,否则吓跑了大鱼,哪里去找?你刚才没听有小兵前来报说赵小高躲在人丛中偷窥的事吗?他不是来看热闹的,他就是要辨明我们这伙人的真相。”
听胡三这样一说,小太监心里坦然了许多。但几位夫人处在危险境地,说不紧张是假的,他的老婆再多他也没嫌多,总不能眼看着一个个死于东洋老怪之手吧?
胡三说:“哥哥,现在我们立即做好准备,赵小高一旦离开现场,你马上就去会东洋老贼。”
小太监点点头说:“行,就这样,咱们立刻着手准备。”
演武场上,雪里红见老怪来势凶猛,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嘴角挂出一丝冷笑,狠狠道:
“老贼,上次饶你不死,今日又来,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佐藤怒道:“黄毛丫头,你也有今天哪!别仗着你们人多势众,就以多欺少。今日老夫就结果了你的性命,一报欺我爱徒之恨,二血前日被你阄割之耻!”
雪里红手举钢枪,不屑言道:“报仇,做梦去吧!你杀了多少人,你害死多少中国人,他们的仇谁来找你报?”
“嘿嘿,”老怪冷笑一声,道:“支那这么多人,死几个算什么? 我巴不得他们死光才好呢,这些劣等民族!我倒是想问,你一个波斯人,放着阔太太的日子不过,凭啥要嫁给一个穷酸支那人?”
雪里红左右一瞅,压低声音道:“老贼,你听清楚了。我男人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不吓你个半死,我跟你姓!”
“他是干什么的?”这正是东洋老怪迫切想知道的。
“想知道吗?”雪里红嘻嘻笑道。
“想。”老怪傻乎乎的瞪大眼睛。
“问问我手中这支枪,它答应了我就告诉你。”雪里红扬了扬手中那把钢枪。
老怪受了愚弄,咬碎钢牙,气急败坏道:“小黄毛丫头,你敢取笑我?想找死呀!”
说罢,老怪举起他那把三尖两刃刀。雪里红知道此时光耍嘴皮子不动手是不行的了,遂一扬手,那枝枪就横了过来。
正如胡三所料,赵小高一直猫在人堆里。武场上几个女人一个他都不认识,对面那个是个倭女这无可非议,其他仨女,如是小太监的什么妻妾,他自然不会不认识。看样子这不是小太监一伙的人了,要不然怎么场子上没有一个熟面孔呢!就是老怪出场的那一瞬间,也没见小太监和他的什么男兵男将、哥们弟兄露面,既然如此他有正事要紧,赶快向武宫报告实情,如要老怪也战不过这伙人,他们大批人马正好赶到,将演武场上的人不分男女,只要是支那人统统一锅端了,一出场就发个吉市,岂不是大功一件?这样想罢,赵小高便悄悄从人丛里溜出来,骑上他的战马菊花葱飞马便走。
这边早有跟踪赵小高的兵士,及时地把这一消息报告大帅。小太监此时亦收拾利落,听说赵小高刚刚离开,他按照胡三的意见,即刻传下令去,两千军队悉数出动,化妆成民夫百姓人等,兵器也做了适当的伪装,迅速出发埋伏在武场周围,待机而动。
雪里红虽勇,毕竟和老怪相比还是有差距。三女中武功最高者算是尹天雪,其次是雪里红,天山雪排在第三。尹天雪见雪里红战老怪不下,纵马上前道:
“姐姐稍歇,看我来对付这恶贼!”
老怪一瞅这员女将,较前更是不同,心中纳闷:有钱人和没钱人真是不同,看人家纳的这几个妾,个个如仙女一般,我要有这样几个玉人儿陪着,也不干公家的活了,不如回贺须日比谷老家颐养天年,强似在这儿当奸细。想是想,做是做,他手中的家什一点都不敢马虎,三尖两刃刀舞得风雨不透,尹天雪休想找到他的半点破绽。两人战了五七十个回合,尹天雪体力不支,天山雪又出场接着厮杀。老怪本是好色之徒,见了天山雪自然又是一番感慨:三员女将人才出众,武功上佳,倘若得一人此生足矣!况三人齐出,看得他眼花缭乱,心猿意马,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却是一个也拿不到手。还是成名的高手呢!几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真***遗憾事、窝囊事都让他碰到了!
三女轮番上阵斗老怪,恰恰战成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正当此时,突然一马嘶鸣,人丛外冲进一员白袍小将,银盔银甲,手执长枪,胯下一匹雪白的战马,俨然当年赵子龙重生、小罗成再世。三女将见了来人,顿时喜动开怀,纷纷往两旁让开。那员将冲进场子,也不搭话,挺枪直取东洋怪。
第二二八章 狗刺史见利忘义设毒计
不是东洋老怪小看了小太监他们,直到如今,确实他还没搞清小太监他们这一伙人的真实身份。开始他把他们当作是路过的迎亲队伍,后来又以为他们是一伙为富不仁、豢养了几个得力打手并有些根基和后台的巨商(甚至和强盗山大王都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与此同时,海州刺史王友符也在暗中不止一次地打听小太监的来龙去脉,还曾经派人到了王丞相的老家,因为王书贵老家已经没人了这事也就无从打听。他总是认为小太监行踪可疑,而且断定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伙商人,那么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老怪一直在想,那个小白脸细皮嫩肉的,看样子倒不会什么武功,即便有武功也没多大力气,其他除了几个娘们好像有两下子之外,别人也没见有多大本事啊!真他妈怪了,这一伙子支那人,装神弄鬼的搞什么把戏胡弄老子?
带着一肚子的迷团老怪去找王友符,王刺史是又想见这个人又怕见这个人,怕见他是因为借了这个人的许多钱怕他来索债,想见他的原因是只有老怪是他的主心骨,事事仰仗他出出主意。老怪和他算不上什么太铁的朋友,当初他们在一起切磋过武功,但他们不在一个档次上,老怪最少可以让他三个先。一是让他先出刀,二是让他先放箭,三是让他先在肚子上砍三刀,就这他仍不是对手。败给小太监手下几个女子之后他曾经想请老怪出手相助,灭了小白脸一伙分他的钱财。可是小太监的真实身份没搞清之前他又不敢轻易下手,正在犹豫不决呢,老怪找他来了。老怪见面就说:
“王将军,我想借你的地盘摆个擂台,和人打一架!”
“大师,谁惹你了?”王友符慌忙起身让座。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好好的庄园让人夺了去,你说这口气我就忍了?”东洋老怪没好气的说。
“我不也为你们这事操心哩吗,以后找个机会帮你夺回来就是了。”王友符陪着小心说。
“有个屁机会,再等我就气死了!我想好了,摆擂台和他们战一场,誓死也要拚个鱼死网破!”老怪怒道。
“你单枪匹马,干得过人家?据我所知,这一伙人可是大有来头哩!”王友符劝道。
“将军,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有要紧事和你密谈。”
王友符想了想说:“有有,你我弟兄也不是外人,我有间密室,本是避倭……”
一个“倭”字没说完,王友符接着往下说,“本是避土匪的。”
一个堂堂海防城的刺史,肩负着保国安民的大任,他倒好,早给自己挖好了防护洞,谁保谁呀?老怪暗暗发笑,心想支那的将领如果都是这样的,离亡国还远吗?两人钻进密室,老怪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我单枪匹马?我背后有大倭国天皇的支持,我怕谁?我们的小股部队一直在附近有活动,因为没有收到天皇的旨意,我只不过没和他们联系罢了。占我地盘的小白脸那一伙,他们算老几?在我眼里他们狗屁不是!”老怪振振有的词言道。
“大师说得也是,摆擂的事你和他们约定好了吗?”王友符问。
“是徒儿和他们说好的。”老怪敷衍了事的说。
“徒儿,你哪个徒儿?”他的徒儿太多,王友符不知他指的是哪一个。
“龟美子,你不认识?”老怪试探着问。
“富田的女儿我咋不认识?”王友符笑道,“这丫头长得倒挺水灵,不过她的功夫我可说不准。”
“对付一般的支那女人足够了。”老怪肯定的说。
“如果打不过呢?”王友符深知那几个女人的厉害。
“打一个和尚满寺羞,到那时候就不是一般的个人问题了。我们倭国全体出动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支那小白脸。”老怪耿耿言道。
王友符说:“你们倭国厉害,大有能人这我清楚,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吗?一时半会哪里找人去?”
东洋老怪不屑地笑道:“我也是刚接到天皇陛下的诏书,倭国已委任了大帅,一个叫武宫中仁的率领一支部队已经到了海州城附近。武宫手下有一员勇将名叫山本,身高过丈,腰大十数围,体重如牛,善相扑,会打架,有万夫不挡之勇。王将军,你想有这样的人物在我军中,还怕你们支那那几个鸟人?”
王友符手心里攥着一把汗,心想原来是倭人早有行动了,幸亏他和老怪有这一层关系,否则倭人打进来,玉石不分,哪有他的好果子吃?稍一犹豫,不放心又问:
“你们倭人,打打退退,又没有个正经地方。倘若官军这边发现了我和你们的关系,到时候追查下来,我往哪儿躲?”
老怪拍拍王友符的肩说:“嗨,你老弟别这么瞻前顾后的,到时候我到天皇那儿说一声,少说也封你个护国大将军,不比在这狗不屙屎的地方当个小小的刺史强八倍。”
王友符低头一沉思,道:“官凭印信民凭章,大师你这么没凭没据的一说,叫我如何信你?”
老怪拍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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