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大寨,有兵士急报诸葛明空道:“诸葛先生,门口不见一个岗哨、寨内空空如也,沙将军急了,请示下一步如何行动?”
诸葛明空虽是有些计谋,毕竟少于实践,按常规此必空寨无疑,这说明是他中计了。超卧龙大惊,急令撤军。说一声“撤”,军令如山倒,大队儿郎转身就跑。得到命令的往回奔,洠街甘镜娜栽诩绦敖R桓鲆桓鲆耍酵蛉瞬皇巧偈撕奥硭唬薜钅铮阏仪溃页梢还唷
诸葛明空嫌部队行动迟缓,怕小太监断了他的后路,传令行军都尉斩了几个腿脚不灵便的,队伍顿时更加大乱。谩骂变成混战,沙久可的人要夺路而走,李定国、孙安邦的人又急令跟上。前踊后挤,两支队伍不一会儿便接上火了。
待到天明,诸葛明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队伍整集起來,草草一算,不战自乱,自相厮杀践踏,竟白白折损了七八千人马。更有甚者,后军大将孙定国不慎跌落马下,竟被乱军踩踏而死。诸葛明空登时目瞪口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未战先折一员大将,回去如何向丞相交待?张安邦、沙久可等狐死兔悲,也跟着唏嘘不止。
有一首诗单道孙定国死的冤曲,诗曰:
前朝有将孙小伙,
武艺高强有谋略。
奈何未战身便死,
天大冤枉问阎罗?
诸葛明空等回头再看小太监的营盘大寨,几个哨兵拖着枪提着刀懒洋洋地才从营房里慢腾腾走出來,号兵正在吹起床号角,人家大队人马昨夜压根就洠Ф选
诸葛明空懊丧不及,才知道是上了小太监的大当了。人家撤了岗哨,做了个假相,关了灯躲在被窝筒里呼呼睡大觉,却让他白忙活了半夜,还无端地折损了数千将士。当初悔不该如糊哩糊涂冲进去,那是多大的功劳,此生别说封侯了,封王的可能性都有,当年诸葛亮才是个多大的官?天给了他偌大的机会,奈何他洠О盐兆⊙剑≡僖毓啡マ丈保癫皇亲哉宜溃克渌当蕹J疲蕹P危切√嗾庵植唤怖淼恼绞醮蚍ǎ
王丞相听了诸葛先生的汇报,又怒又恼,聒了老诸俩耳光,仍不解气还说要扣他半年的饷银。
早晨,皇太后和天山老祖共进早餐,老祖问兵士,昨夜有一阵吵吵嚷嚷是何故?
小兵便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大师笑对太后道:
“娘娘洪福,收了一个这么聪明绝顶的太监儿子。”
太后不觉面颊一红,稍倾也笑回道:“他不也是大师您的徒儿吗?”
俩人会心地开怀一笑。
吕莲心奉命带十数个随从,急奔西华岭请师父。小太监本意也要亲自登山,奈何是三军主帅,此时不宜擅自行动,在胡三等的劝说下只好作罢。
莲心女正行之间忽见一老道和俩道童迎面走來,吕莲心举头一看,此老者不是师父是谁?忙扑地磕头,笑问师父前去何处?
岳怀源道:“莲儿起來,听为师说话,你们那儿打得热闹,我正想要去瞅一场好戏、瞧瞧热闹呢,未料你却自己來了。”
吕莲心大喜,问道:“师父你是如何知道我们要來专程请您的?”
岳老道笑而不答。稍倾,老道才说:
“前者,为师把你许配给潘将军,并让你出山助他平倭荡寇,那是为我朝百姓不受外邦欺凌,保护我大好河山,未可非议的。今日,我本可以不管这些闲事,将相内斗,与我一个出家人有何相干呢?但经我思忖再三之后,王相谋逆篡位,潘将军匡扶汉室,正邪自有公断。还有,王相搜罗了一些居心叵测打着僧道旗号的奸佞小人,鼓弄玄虚,伤天害理,枉杀无辜,欺世盗名,颠覆朝政,为此为师才决定下山一次,惩戒一番这些妖僧恶道,以正我出家人之名。至于将相谁胜,不在为师的管辖范围之内,天意如此,人是无法胜天的,我的话你懂了吗孩子?”
吕莲心听师父啰嗦了半天,似懂非懂,想想于心又不忍,急道:
“师父,您把徒儿许了潘郎,他的安危您就不管了?倘若潘郎有个长短,您叫徒儿如何苟活于世呢?”
老道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这个傻丫头也不要逼师父道出实情了。时候不早,我们赶路要紧,否则你的潘郎会自己找上门來的。”
正说之间,果然见远处尘土飞扬,小太监领着数十人马,急驰而來。
第二八二训章 魏孔训战死苟家滩
王丞相帐下,也不全是吃干饭的。
前日,王相听文世昌上报说突然小太监下落不明,跟随他出征两千的人马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瞬时之间踪迹全无。老相爷知道小太监是他逾越皇权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坎,潘又安不除,他别说安坐皇位就是睡觉也合不拢眼睛的。当然他更清楚这个假太监的能耐,早已料定潘又安既不回朝述职,之后潜影息踪,必是大有文章,不知又要搞出什么鬼名堂?他不敢怠慢,因此上,王书贵即刻在全国上下迅速召集能征惯战之士,并且大量募集人马,把各州郡总兵、刺史等统统号令麇集之京城,校场比武半月,凡是武艺高强者不问出身,即便是强盗响马,杀人惯犯等,皆择优录用。一时之间,竟拥兵八十余万,战将数千员。除先前总兵魏孔训、魏孔鹏兄弟之外,又征得有辽州刺史沙久可,彬州提辖王定军,山海关总兵武砂茂,玉门关守备孙安邦,雁翎关守将李定国,铜川小将赵天越,葫芦岭太守尹守敬,镇雄关提督刘国英,龙山关留守朱博文之女**琅,太行山寨主姚松山,威海卫水军都督鱼贯水,牛头岭盟主杨公振,铁鸡洲恶霸高中弟等出类拔萃的战将。其中有举荐的有推荐的,同时,经明查暗访,深究细找,又挖出五位高士,分别是超卧龙诸葛明空,赛凤雏庞元郎,神算子寒欣,通灵观道长张三疯,金山寺住持超法海等。
这五位世外高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又会算,撒豆能成兵,排兵布阵,玄妙无穷。更有一人,乃是前朝老将郭子仪的后代儿孙,现据安阳太守,姓郭名彦章的便是。此人深通兵书,武艺超群,身高丈二,善使一杆勾镰长枪,神出鬼洠В蚵泶灾腥∩辖准队热缣侥胰∥锒9魉В氖啦彼В跏楣笄鬃陨铣≈螅凳羌嗑凳枪布嗔恕N逦桓呤吭ㄒ槿没噬嫌萸渍鳎庋豢梢悦运常部晒奈枋科M踟┫嘞永圩福狄桓錾倒系澳芏ナ裁雌ㄊ拢克粤钊私底影仓玫揭桓雒孛艿氐阌幸淮笪炎庸放阕牛约捍映稣髁恕
还有,原先的京畿部队及附近州城的守备部队多为小太监曾经指挥过的,内中不乏其崇拜者和拥趸之类,虽是精锐,但不可饮鸠止渴,因而统统遭驱散或是放逐。
王丞相倾全国之精兵,所辖合计马步骑三军共是八十三万人马,对外号称一百万。这样一支雄师,谅必不会有对手,小太监攒鸡毛凑掸子,胜算几何?
王书贵幸亏不是曹孟德,不过是阴险、狠毒方面两人倒有一比。论计谋、用兵、识人等,老王头就逊色多了。挟天子令诸侯都不懂,还自以为是,能成什么气候?
两军对垒,海州城外有块地方名叫苟家滩,地势平坦,最适合大部队行动。弓弩手扎住阵脚。总指挥副帅文世昌立功心切,骑一头灰叫驴跑到场子中央,亮起娘娘腔大喊大叫道:
“那个谁,叫那个姓潘的快快出來说话!”
小太监倒拖长枪,两条腿并排坐在白马上,拱拱手,道:
“文哥请了!”
“呸!”文世昌骂道,“你这个叛逆,背判朝庭旨意,私自用兵反抗,还有脸和我说话?”
小太监嘻嘻笑道:“嘻,我不背叛朝庭,回去被你们杀了刮了就是忠臣了?”
文世昌不屑道:“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
小太监反唇相讥道:“你说的君是指何人,是我傻哥皇上呢还是这位丞相大人?”
“当然是皇上了!”
“那皇上为什么不來?”
“事事都要皇上出面,八个皇上也累死了。”
“皇上既然不來,哪我听谁的好?”
“当然是听丞相的啦!丞相在朝官比你大,这个你都不知道?”
“知道知道,丞相在吗,丞相呢?”
“丞相你快过來,潘将军要和你说话哩。”文世昌扭屁股朝后喊道。
王书贵很不情愿地坐一辆双轮小车,被俩军士推着到了阵前,身后还有十几位卫士保护着。他先睋了不懂规矩的文世昌一眼,接着朝小太监这边一瞅,假意道:
“哎哟,原來是潘大将军呀!前日朝庭宣你不归,你去哪儿闲逛去了?”
小太监仍旧是那副放荡不羁、油盐不进的样子,肩上扛着那杆长枪,马上高翘二郎腿,冲着王书贵不阴不阳地笑道:
“丞相想要我的命就直接说话,干么要我做第二个岳鹏举,我才洠敲瓷的兀⊥跸嗄阄僖皇谰筒恢罡鹆恋目粘羌浦荒艹换芈穑俊
“潘又安,违抗圣旨,结党谋反,你可知这是何罪吗?”
“终归是个死,莫如我轰轰烈烈干一场,死得也稍体面些。”小太监仍旧是那副神态。
“小太监,你和朝庭作对,死也是臭名昭著。如你知趣些,好好跟我回去,我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洠ё蓟够嵘饽阄拮锬兀 蓖跏楣蠛醚韵嗳啊
“老王头,你可知当年秦桧是怎样陷害岳元帅的吗?”小太监嘻嘻笑问。
王书贵红了脸说:“此一时彼一时,你不是岳飞,我也不是秦桧。好好听话,把你的兵马撤了,跟我回朝,皇上会有明断的。”
“回是一定的,不过有两种回法。”
“两种回法?”
“是啊,要么是我押着你进京,要么是你提着我的人头回朝。”
“小太监,你死到临头了还敢贫嘴!”
小太监换了个姿势,变了脸厉声道:“死是要死的,不过临头不临头不好说。王书贵我问你,你一个六十几快七十的老头子,不想着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享几天清福,却整天谋算着篡夺人家的江山,你说你活得累不累?”
“我一洠Ц黄旌拧⒍䴖'登基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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