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撞五夜叉。
王书贵帐下五虎将猛见五女厉害,齐齐舍了齐光元、林如贵,转身跃马迎敌。上官雪抵住武砂茂,尹天雪迎击沙久可,天山雪对姚松山,雪里红和杨公振,冤家对头**琅仍旧与高士弟对弈,五男对五女,捉对儿厮杀。好一场恶战,只杀得愁云密布,日月无光,齐林二人在旁擂鼓助战,王(书贵)文(世昌)两人在旁心惊胆颤,有诗为证:
将相本祖孙,相博海州城,一为篡天下,一为报知恩。两军交战死无数,赶尽杀绝到华容,虽是胜负早已定,不俘贼酋不算赢。
尹天雪神勇,只一合便将沙久可斩于马下。雪里红奋起神威,立马枭首杨公振。高士弟前日尚可与**琅战成平手,奈何今日心亏力虚,稍一走神,被朱女子当胸戳了个血洞。姚松山临死还想找个垫背的,未料腾出手來的尹天雪迎面一枪剌中喉咙。**琅帮上官雪杀了武砂茂。
王、文二人见大势已去,也顾不得体面,一个从车里爬出,一个从马上滚下,浑身筛糠,匍匐于尘埃之中。
齐光元、林如贵专会瞅空子检便宜,催驴赶骡子要立头功,嘻嘻大笑着执棍举锤,刚要结果王、文的性命,被五女厉声喝住,方才不敢妄为胡來、惹事生非。
海城大捷,潘又安一举全歼王书贵的叛军并活捉贼首,战场投降、起义者众多。所得辎重钱粮无数,可惜部分钱粮等被林、齐二将带人给烧了,事关战争胜败,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小太监的队伍也由当初借來的七万多人一下子猛增到五十余万。借兵凡在南方的,就近着人送回,并犒赏了大批金银财宝等,小太监还特意给老丈人亲笔写了一封充满情义的致谢信,并答应在适当的时候一定偕妻阮氏梅和他们的外孙儿去大越国省亲看望二老爹娘。
大军分五路渡江回京,第一路由女将吕莲心带队打头阵为大军渡江开路,第二路朱林宗带队,第三队黑风达,第四队五女将保护太后,第五队由潘帅亲自压阵。
先锋部队刚到江中,忽然有船只被凿穿,船上将士纷纷落水。吕将军接报大怒,穿了防水衣靠潜入江中,睁眼一瞧果见一水鬼正在行不轨之事。莲心女看此贼水中功夫不错,不敢贸然上前,便躲在暗处窥探。不久她看出端倪。原來是水贼在水中不可呆得时间过长,每过一个时辰都要浮出水面换一次气。吕莲心在他又一次要出水换气的当儿,飞快地游过去拖住他的一条腿,使他不能及时浮出水面。若论水下功夫更因为他是男人力气又大,所以和吕莲心相比他并不见得就逊色多少,但是吃亏就吃在他不能在水下潜游过久。现在他在水下活动的时间已经到了极限,这时候突遇不测,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以玩水见长,而又差一点死在水下的鱼贯水做了比他更强于玩水的吕莲心的俘虏。鱼贯水已经离开了战场,是逃散还是走散不得而知,但脱离了生命危险这一点是肯定的,但他自己又自发地乘小太监的队伍渡江之际搞起了小动作,到底是为了显弄自己的卓越水功还是想替王丞相报仇雪恨以便创造奇迹求死灰复燃就更不得而知了。
潘元帅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花费了半月时间才到京城,都市居民万人空巷自发地夹道欢迎这支曾被贬为叛军的队伍。朝堂上已经许久未见升早朝了,傻皇上倒乐得自在,他索性做了专职训狗员,每天几乎均是在狗窝里与狗们同吃同住同消谴。他猛见母后偕他的皇弟进宫,先是一惊,然后笑嘻嘻问道:
“你们不在外面不多玩几天,急着回來干啥?”
小太监笑道:“听说皇兄的狗快要临产了,才回來想看看这一窝下了几个?”
“他妈的!”傻皇上遗憾的骂道,“这一窝下了三只,压死了一只,被老母狗吃了一只,只剩了一只。”
“一只就一只,总比洠в星俊!毙√喾笱艿馈
傻皇上见太后在一旁垂泪,遂安慰道:“母后,你别伤心了,下一窝争取下八只,让你老人家高兴高兴。”
合宫中所有的嫔妃娘娘宫女太监等均跪立两侧迎接皇太后和潘公公,小太监在人群中瞅了瞅,竟洠Ъ侥俏辉敢檬沟耐趸屎蟆M跏楣蠹庇诮嗣鹦√啵虼松形椿雎液蠊
皇太后稍稍安顿一下,便让小太监快去宫外潘公府去看望他的那些妻室们,小太监忙完公事忙私事,立即催马去了。
胡三回到大理寺,命人将王、文二人打入死牢。有狱卒问二人是分押还是关入一室,胡三道:
“分开分开,免得这俩老狗窜供。”
文世昌分了个单间,王书贵进了囚牢抬头一看有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坐在乱草堆里,那老头不经意地瞅了一眼王书贵,先是一惊,然后叫道:
“累、累不细黄(王)丞相吗?”
这回该吃惊的是王书贵了,死囚牢里竟也有熟人?该不是仇家吧?他乜斜着双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你是何人?”
“我就是潘又安的丈人啊!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骗钱又骗色,害得我好苦啊!”
王书贵这才想起那日在街上见到的拦路告状的那个南方老头。
第二九五章 寻亲路上遭遇抛绣路球
小太监的老婆们在曹花枝领导之下,守住提督府,王书贵遵循擒贼先擒王的老调,尚洠в衼淼眉拔颜庑┢乓堂牵蚨诜蛉瞬诺靡云桨参奘潞练⑽此稹U馄诩浠魄锊跎烁龆樱ㄓ腥钍厦飞氖桥芑ㄖσ彩嵌樱瞎傺┫韧芬阉倒檬嵌樱ㄉ喜杂醒郏饔兴瑁蟾攀且蛭庑┘彝ザ夹枰诮哟亩拥脑倒拾桑
平叛告捷,潘帅凯旋,朝庭按步就班地照常规又进行了一次必要的人事变动和较大规模的封赏,胡三不出意料地顶替了王书贵的位子老华子华世雄做了他的副手。其余将领均有重赏,朱林宗掌管兵部,王小五管吏部兼大理寺正卿,李长江、马四海皆为尚书,黑风达做了九门提督。小太监的所有夫人均被封为一品夫人,因为皆是女流之辈所以不能在朝中任职。皇太后也随之撤去了垂帘听政的位子,只在后宫颐养天年。任凭儿子在朝堂上装疯卖傻,因而小皇上保住了自己的天子位置,而朝中掌握实权的则不讲自明。
应潘又安自荐,他只受一个“一字并肩王”的虚名,以后不在朝中宫中任职,算是告“老”不还乡,解甲不归(老家)田,至于以后归哪处田野任其选择罢了。而且经本人自述并由皇上钦典宣旨,贬去了他的太监名号,以后朝野上下只许称潘公不许称潘公公这一类贬损人的称谓,(当然叫王爷可以,称大帅也行,不在其职罢了),违者诛、灭九族。
下朝后,潘又安另又面授机宜,暗嘱吕莲心如此这般由她率队去办一件大事。莲心女大喜,车拉马载,人挑驴驮,伙同曹花枝、黄秋婵、阮氏梅、上官雪、三雪儿姐妹、银杏顿珠、**琅、胡芬仙等一十一位夫人(加上乌儿苏丹、鲜爱莲、薛涛、南桥枫叶共是一十五位,在此表过不提),带上所有的家丁庄丁府丁等举家先自去了。
南桥枫叶执意和潘郎不离左右,齐林二将发誓不在朝中为官为将,潘又安也只好任由他们去了。
诸事办妥,潘又安准备作一次远游,该是迎取(娶)鲜爱萍、薛涛二位娘子归來的时候了。
临行前,潘又安去大牢探望他的爷爷王书贵。老王头战战惊惊,见了就要下跪,小潘摆摆手道:
“你我心知肚明,我看这一档子礼数还是免了吧!”
王书贵拖着鼻涕唏嘘道:“大帅,如今你为上,我为下,克己复礼,尊上敬贤,这是不能免的。”
老王执意要拜,小潘也趴在地下,算是爷孙俩对拜了一遍。
俩人席地而坐,王书贵道:
“王爷,你为何不杀我?”
“杀你?”潘又安不屑道,“杀你不如杀你一条狗,我看还是算了,省了那份力气,谅你也泥鳅翻不了大浪,能有多大作为?”
“王爷说话句句是实,深谢王爷不杀之恩,小老儿莫齿不敢相忘的。”王书贵又要伏地磕头。
“算啦算啦,别來那一套了!你的过去咱也不说了,不是我潘又安善心发作,唯念你这么大一把年纪,就破一回戒,给你一条活路,拿点银子带几个从人回老家养老、数着天天过日子去吧!”
王书贵刚趴到地下,旁边角落里龟缩的一个老头猛地蹿了过來,指着潘又安叫道:
“累细累细?……”
这人的脸大约有八辈子洠垂耍媸得嫒菔翟诳床磺宄埔吕寐疲钔饭该妫诱谧“胝帕场S捎诩ざ蚴巧肷矶抖恢埂E擞职彩翟谙氩黄鹪谀亩馕蛔鹕瘢皇巧粲行┒欤时愕溃
“我是潘又安呀!”
“我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人说罢就要挣扎着爬起來撕抓潘又安。
小潘不解,稍一躲闪,笑道:
“老人家莫慌,你先说说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丈人爹呀!你当初拿了我的银子不说,赖账也就赖了,未料想还要杀人灭口,谋害我的性命,你说你还是个人吗?”老人怒道。
伏在地下的王书贵急忙帮腔道:“安儿,他说他是你的老丈人胡老员外,不知怎么让人给关到这儿了?”
潘又安不由分说,一猫腰背起老头出了狱门飞身就走。王书贵在后叹道: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这位王公大人本來应是背我出去的,到了儿却背了两姓旁人去了,都是我自找呀!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呢!
原來老胡头关进大牢之后,按大理寺管事的文世昌的意思是要饿死他的,狱卒新來洠в卸陨虾牛窗蚜硪桓鋈硕鏊懒耍獠湃美贤钒准鹆艘惶趵厦
老胡着人侍候沐浴过了,换了新衣、新袜、新鞋,这才过來和女儿女婿重新见面。老员外是重大义之人,对潘又安的事业有过不可磨灭的功勋,加上人家又上长辈,小太监不敢做大,夫妻俩趴地上为老儿磕了八个响头,老胡才笑逐颜开,抚摸着潘又安的后脑勺子念道:
“驴崽(女婿)呀,以前是我不知情,冤枉你了。”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