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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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有喜了-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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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不看秦卷,也能感受他凝视我的目光,我不自在道:“我困了,去睡了。”

    脑袋被揉了揉,秦卷温柔道:“去吧。”

    这一夜,我几乎都没怎么睡。

    三日之期,眨眼就到。

    这日早晨,涂山小白出现在了我面前,问道:“汤谷的扶桑树在何处?”

    慢腾腾喝着白粥的我,放下碗,擦了擦嘴:“没人知道它所在,就算我告诉你,你手下的人也过不了汤谷外布着的伏羲玄阵。这天下,只有我一人能取得扶桑果。”

    “你……”涂山小白咬牙。

    “我什么我?你有空担心我会不会逃跑,不如来和我商讨下诊金的问题。”我笑眯眯道:“汤谷大门有崇明兽、开明兽与毕方看守,这样高风险的事,不给点诊金说不过去吧,小白公子?”

    隐忍再三,涂山小白方问:“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以青丘涂山氏上下所有族人的性命起誓,涂山环醒后必须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一字一句道。

    作者有话要说:挨不过亲们的催更QAQ,更新了~此文按着现在的大纲,估摸不会短,所有的剧情啊阴谋啊什么什么的是要一步步揭露的~六万字实在抛不出什么伏笔来啊亲QAQ 冰天雪地,三百六十度托马斯跪请各位看官们啊,稍安勿躁啊。目前情节真的真的没有BUG啊!!!我是有大纲有节操的人啊!!!

    看到收藏夹没显示更新……来捉个虫顶上去!

正文19祖宗,回故地

    我让涂山小白发的这个誓愿很毒,可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因为与涂山环一条命相比,一个问题的代价实在太小。

    半刻钟后,涂山小白脸色奇差地答应了这个条件。看得出这只狐狸虽然表里不一、虚伪的很,但确实是个好兄长,要不然也不会把涂山环娇惯成那样无法无天的性子。

    交易达成,他依然担心我会中途落跑。

    我眨眨眼道:“我家仙上会留在青丘,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他么?况且他握着我的一魂一魄,到时候我若不回来,你大可叫他将我的烧得魂飞魄散。”

    我和秦卷现在表面上仍是主仆身份,而作为主人的神魔一般皆会取走奴仆的一魂一魄用以约束他们。

    此言一出,涂山小白勉强相信了。

    待到晚间,我打理行囊时,秦卷面色不善地出现了我眼前。

    扇柄挑起我下巴,他眯着眼道:“听说你把一魂一魄交给我了?”

    “……”腾出一只手的我讪讪挪开他的扇子:“这不就是找个说辞让涂山小白放我走么?”

    “放你走?”秦卷不怒反笑,靠在柜子上拨弄着扇坠:“如你所说,把一魂一魄给我,我才能放你走不是?”

    看他真动了两丝怒气,我不得不停下手来:“我在这,横竖没什么用,反倒涂山小白要找你密谋些起义造反的事还要提防着我。涂山环的身子拖不了几日了,若不救活她,涂山氏岂不就会一口咬定我是凶手么?”

    “你当真是为了替涂山环找药去?”有时候我觉得这只老凤凰的直觉真是犀利得有点可怕。

    我努力掩住那一点心虚,重重点了下头。

    盯了我会,他才轻哼了声,将扇子揣入袖兜的手一顿,又将它拿了出来:“现在八荒之内到处都是战火纷飞,你这段日子虽学了不少东西,但假使碰上长奉君那样强横的魔族,少不了要吃亏。”

    他将扇子放入我手中:“这扇子随了我几十万年,关键时刻说不定能起点作用。”

    第一眼见到秦卷的时候,他就执着这柄泥金扇。那时候只是以为它不过是秦卷用来挥洒风雅的,现在一到手才发现扇身之上萦绕着满满仙气,是个斩杀妖魔的利器。

    秦卷状作漫不经心道:“当你真遇上危险时,只要用它唤我,不论在何处,哪怕隔着千里沧海万里云空,我都会立刻赶过去。”

    握着它的手忽地一沉,我假意没听到他这句话里的深意,哈哈道:“像我这样不起眼的小人物,哪会招惹什么大事端来。

    秦卷看了我会,笑了笑没有说话。

    与他告别后,在奔向蒲柳亭的路上,我满脑子里都是秦卷的那个笑容,淡得好似什么都无所谓,可偏是这无所谓里有股叫人生着说不出滋味的落寞。大概是任何时候,他总是一副悠然自若的情态。即便他会怒会笑会得意会作弄我,但在我的印象中,他始终是个立在俗世之外、冷眼旁观众生百态的上古尊神。

    今晚的秦卷……慢下脚步,为什么会让我觉得比中了春毒的他,还要叫我害怕想要逃跑呢?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早候在蒲柳亭的昌合君将我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他望着双手空空如也的我,嘴角勾起缕冷笑。

    我忙道:“不是我不愿去偷春叶秋华,只是……我回去翻看些古籍,春叶秋华本是神农氏族的秘宝,要想取出它须有神农氏的后人才可。”

    谎话总是越说越溜,之前在涂山小白那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后,现在的我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出这个弥天大谎了。神农氏早在万年前湮灭得差不多了,仅剩的几个后裔隐姓埋名在八荒之内,鬼都找不到。

    眉峰挑高,昌合君似信非信地看着我:“然后呢?”

    就晓得这番说辞唬弄不了他,我镇定道:“或者去瀛洲岛上取来神农鼎,有它在,春叶秋华方可驱使得了。”

    看了看他脸色,无喜无怒也无疑,我正要加把劲说服他时。

    他忽然道:“如此也可,我便陪你走一遭瀛洲岛就好。”

    嗳?等等,我的行程里可没有将你计算进去啊!

    不管我怎样费尽口舌劝阻他,昌合君仍一意孤行要与我同行,到最后他冷冷看着我道:“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让你彻底说不出话。”

    我想也没想地闭上了嘴。

    好在瀛洲岛离我所要去的地方,相去不远,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从他身边溜走便是了。

    于是,一个正被神族追杀的妖皇,和一个正儿八经的神族我,以一种不甚和谐的方式,结伴同行。

    青丘在西荒最边缘,而瀛洲岛却在遥隔几万里的东荒边上的东海之中。这一路赶得颇是紧凑,半是御风半是乘水地向东行了数千里,昌合君渐渐露出不耐之色。

    到了甘渊河时,他的不耐烦化为了实际行动,手一招,那只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猰貐从地里跳了出来。见着昌合很亲热地凑上去硕大的脑袋,血盆大口吐着舌头,谄媚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比狗还像狗。”我嘀咕一句。

    瞬间,眼前龇了排雪亮的利齿,骇得我差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昌合君很满意地欣赏了会我的狼狈之姿,手一招,猰貐跳过去,一眨眼人已在了它的背上。

    他这意思是要我和他同乘在这小畜生的背上?

    我瞪着猰貐,死活不愿意上去。

    昌合君在上面抱臂懒洋洋道:“你是想坐到它背上,还是想坐到它腹中?”

    “……”

    磨磨蹭蹭被迫爬上去的我,很不情愿地嘟哝道:“要是飞到半路,你敢丢我下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和这只小畜生。”

    小畜生三个字一出口,飞在半空的猰貐猛地抖了起来,差点被甩下去的我失声尖叫,昌合君笑得无比惬意。

    飞了不知多久,已隐约能见到遥远一线碧蓝海波时,昌合君拍了拍猰貐毛绒绒的脖子,降了下来。

    问其缘由,昌合君简单道:“此地离东海国太近,猰貐的妖气会惊动东海神族。”

    也是,这么一只大妖兽,委实招眼了些。

    出了降落的林子不久,就见着座青砖灰瓦的高高城池,走近了才瞧清城门之上为风雨所蚀,有些斑驳不清的三个字——永昌郡。

    伫立在城门底下出神许久,走在前面的昌合君停下脚步,微微拧紧眉头,露出警惕之色:“怎么了,有何处不妥?”

    我摇摇头:“故地重游,有些感喟而已。”

    没想到,两万年过去了,这座城池没有被战火与时所吞噬,依然屹立在原地。

    眼前的永昌郡与我记忆中的它已大不相同。街上不再是零零落落的几间破屋子,高楼林立,摊铺连市;拥挤的人流让你寸步难行,其中有神族、妖族,当然最多的还是人族。天生弱小的人族凭借着其他种族不能比拟的繁衍力,逐渐走出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来。

    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贩卖食物的、玉石的、皮毛的。我好奇地四处打看,时不时掂起串粉晶珠子瞧一瞧。

    昌合君的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一把拎起我,将我提到了个僻静的巷中:“你是来游玩还是来找神农鼎的?”

    摊摊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看两眼而已,耽误不了多少时辰。再说了,瀛洲岛只有在潮起潮落之时才会出现在海面之中,急也没用。”

    “你最好不要和我耍什么花招。”

    “哪敢哪敢啊大人。”我干巴巴道:“我小命还握在你手中呢。”

    巷陌深处槐花香甜,孩童稚嫩的唱念声荡在风中悠悠飘来。

    不经意侧耳听了听,笑容在嘴角凝滞住了。

    显然也听到童谣的昌合君,望着我问道:“他们在唱些什么?”

    孩童所用的永昌郡当地的方言,可潜意识里我却觉得昌合君其实是听懂了,我含含糊糊道:“我听得也不太懂,大约是讲两万年前在这里曾有条钩蛇作恶吃人,后来被一……”

    “一什么?”昌合君微微挑高声量。

    “被一条龙给杀了。”吸了口气我干笑道:“一听就是个传说故事了,世人都晓得龙族早在多年前就灭族了。别说龙了,就是片龙鳞当世都找不到了。”

    昌合君没理我的打趣,拾步往前走。

    我本不想跟上去,可想到他在八荒凶残的恶名,担心他一个不高兴拿那些孩子出气,只得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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