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头子,我也给你擦擦。”
齐爹爹不等老爷子抬头,他就一把揪了上去,掰过脑袋,手里拿着抹布就上去了,那力度绝对比擦桌子大,齐老爷子的当场变红——咧的。
目睹这一切的陈辰觉得自己胃都开始疼了。
“爹爹,慢点……”父亲的脸皮受不了的。
齐爹爹回以温柔的笑,“没事,他皮厚。”
“……”陈辰语塞。
“阿辰,没事的,你快吃饭吧!”齐巧完全不受影响的给陈辰夹菜,笑的温和。
“他们……”陈辰指指那对老夫夫,语气迟疑。
“没事的,每年都这样。你习惯就好。”
“……”
“嗷~~~真好吃啊!!!这个狮子头太地道了!这牛肉太入味了!在宫里都吃不到,这些年可难受……我了!”何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那半个肘子,现在正左手狮子头,右手酱牛肉的吃着,碗里还有一对烤鸡翅。
陈辰见他这样,心疼了。自家的兄弟就是一食肉动物——还是口重型的,就爱吃,其它什么都不爱。如今到了这个世界,他又是个不会做饭的,肯定吃了不少苦吧。想到某人小时候去寺庙,愣是一个星期没怎么吃饭,回来就住了医院的事情,心里就更不安了。
“慢点,何日。等你回宫的时候把厨子带去吧!”
何日微顿,抬头,呲牙笑了,“好!”
吃过年夜饭,一群人来到后院,那里正等着石平父子俩,空地上摆着好多大圆筒。
“放烟花哦!”何日双臂高举,欢呼道。
“呵呵呵……”一群人都笑了,连乔云深都只是撇撇嘴。
在点燃第一个烟花、看到满天的繁星都被比下去后,何日扭头,对陈辰笑的满脸灿烂。
“兄弟,我们……一起过年了。”
陈辰顿住,眼眶发热。几步跨过去,把何日搂到怀里……
“啊,兄弟,我们一起过年!”
何日眼眶也红了,抱着陈辰的后背,锤了两下。
齐巧几人笑着注视两兄弟,但罗成却不淡定了。走上前,一把将陈辰拽了出去,顶着一脸的冰霜,冷冷的开口:
“可以了。”
陈辰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抚着额头笑了半天,最后是抱着齐巧看烟花。而那头的何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眨巴着眼睛,傻傻的问罗成:“你干嘛?”
“主子,你要注意点。”
何日眨眼,“注意什么?”
“……请不要和别人这么亲密。”
“阿辰不是别人啊!那是我兄弟。”
“……”罗成抿唇。
笑够了的陈辰为了不看到这位闷骚的大哥被何日郁闷而死,决定还是自己去“解救”一下吧。
“何日,你看那个笑脸。”指着天空的明黄色烟花。
何日果然看了过去,“哇哦~~~~石平他们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只提了一下,居然真的做出来了!”
“是啊!石平绝对是这个时代的爱因斯坦啊!”不管是长相还是发明能力。
何日一顿,眨眨眼,思索了一会儿,眼睛刷的一下子就亮了。
“阿辰,你把石平父子给我吧!我也要弄个中、关村,让他做村长去!我正好有好多东西要整呢!怎么样?”
陈辰想了想,觉得他们在自己这儿是埋没人才,还是给何日比较好。
“行,等过了年,你就带他们回去吧!”
“好咧,兄弟,够意思!”
“哎,你要他们干什么?”
何日笑了,不见以前的傻气,反而透着一股别样的睿智。
“当然是造大炮、造轮船、造导弹、造抽水马桶、造纸巾、造下水道、造浴霸……我要把那些发达的、益民的科技都搬过来!我要称霸世界!哇哈哈哈……”
前面还让陈辰觉得某人长大了,最后一句却显示出某人的本性——二的实质啊!
陈辰背过脸,不忍目睹某人叉腰狂笑的傻样,而齐巧则满脸的问号,不明白某人在说什么。而齐老爷子则欣慰的点头,“何日这孩子真活泼!”
旁边的齐爹爹居然也赞同的点头,“真希望我孙子像何日这样,健康又活泼啊!”
陈辰捂脸,乔云深直接扭过了脑袋,那脸上的表情是一片铁青,嘴唇也抿的死死的。而罗成正在那雪山融化的注视着何日……
——啊,今年如此美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太热了!!刚洗完澡又一身汗,同学还不让懒猫开电扇,晚上又得热醒,泪~~~~
话说,乃们的评呢?!怎么这么少啊!!不要霸王偶啊!!这么热的天懒猫披着一身猫毛码字,很痛苦的,求评啊~~~打滚~~~都暑假了,大家给个长评吧!抱住,蹭~~~~~
PS:蝴蝶又投了手榴弹啊!!懒猫是快乐啊!但又担心乃,会不会太破费了啊!会不会被饿到啊(原谅猫的瞎想吧)!!真是痛并快乐着啊!!还有大静和mask(猫儿不喜欢英文字母,桑心啊),抱住,蹭个!来,再亲个!么~~~~
☆、第五十五章(补全)
陈辰这边过着美满的新年;白傅山这边却完全没有新年的气氛。
“啪!”沈旋捂着脸摔倒在地。
“你个jian人!都是因为你;白家就要完了!”白傅山英俊的脸上满是阴霾,恶狠狠的盯着沈旋;“要不是你找的人;说这人和齐家有仇,我会动手嘛!现在好了,人家齐家是皇商了!整个大庆国他是第一家!人家后头是皇家……”
沈旋不言语,只是捂着脸坐在地上;额前的碎发遮在脸上,表情看不真切。
“现在好了,人家反过来对付咱了,咱白家要完了,你美了是吧!你个jian人!当初就不该娶你;哪怕娶那个丑八怪都比你强……”
沈旋的身子一震,但正骂的起劲的白傅山并没有注意。
白傅山吼了好半天,最后累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端起凉茶咕咚就灌了下去。
歇了一会儿,白傅山见沈旋没有动静,皱了眉,看了过去,见他正在那无声的掉眼泪。
“哭!哭!哭什么哭!这事还不是你惹的!”由于刚才发泄过了,现在的语气依旧冲,但已不像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
沈旋不答,依旧在那无声的哭着,现在露出来的眼睛空洞,好像破碎的洋娃娃似的。这让白傅山有些内疚,毕竟这事想动手的是自己,但他是绝不承认错在自己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哭的人心烦。”
听出白傅山语气中的服软,沈旋这才开口,声音期期艾艾。
“我只想着让咱家大点、再有钱点。以前见你对齐家的事为难,我才想着为你排忧解难,想着帮帮你。谁知道齐家居然这么大本事,和皇家勾搭上了。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呜呜呜……”
见他哭的伤心,说的也有道理,白傅山就消了气。
“好了,起来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怎么就不问清楚了呢!”浑然忘记当初是他自己懒得查的。
沈旋踉跄着起身,袖子轻轻拭着眼泪,无意间露出红肿的半边脸。
“那人掏那么多钱,谁想到他一听齐家和皇家勾搭上就溜了呢!”
——当初出面的是何日的手下,后来两人相认,事情也就解决了,那人也就回去复命去了。但这些人不知道,只以为那人怕皇家,溜了。
白傅山想了想,也是,谁又能想到齐家居然和皇家勾搭上了呢!别说那人了,就是自己都想溜了。
“好了,我知道这事不能全怪你。你休息吧,我走了!”
沈旋抬头,眼角依旧有着泪痕,好似雨打梨花似的、眼中满是脆弱的小心。
“我让侍从铺床……”
“不用了,”白傅山不耐烦的摆摆手,“我去二夫郎那儿。”
沈旋怔住,“今天三十,按规矩应该住……”我这啊!
“好了。”白傅山向门口走去,“每年三十都陪你,今年也得陪陪别人了。”说着就走出了门。
沈旋愣了半晌,一回神就坐到了椅子上。
——规矩呢?家法呢?什么每年都陪我?自古以来哪有节日不和正夫过的?!啊……
沈旋苦笑,自己这是嫁的什么人啊!
又想起某个雨天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沈旋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凭什么我比不过你?!凭什么长得那么丑的你处处比我强呢?!凭什么家世比我好?凭什么嫁的比我好?当初要不是为了超过他,他也不会嫁给这个潍城的首富——白傅山了!他明明有……心上人的!凭什么他就不能和心上人白头到老了?凭什么?
怨恨的火苗在心中熊熊燃烧,沈旋双眼通红的咬着嘴唇,连上面已经出血都不知道,指甲抠进手心,滴答滴答的流血。
“夫人,夫人?”门外,沈旋的贴身小侍从轻声唤道。
沈旋霎时收起所有的情绪,脸上摆出要委屈又不敢委屈的表情,声音里也满是苦涩。
“进来吧。”
小侍从进来后,看到沈旋这个样子,以为他是因为老爷去了二夫人那伤心的,就没敢多问,小心的拿过药膏,给沈旋上药。
“你下去吧。”上完药的沈旋勉强勾勾嘴角,对小侍从轻轻的说道。
小侍从蹙眉,眼中满是担心,“夫人,您……”
“没事的。”沈旋笑的勉强,颇有一种心碎的坚强的感觉,“让我休息一下。”
小侍从咬住嘴唇,心里很心疼自家夫人,觉得夫人真是又温柔又坚强。无奈,只能出去了。当然,他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做,他要让他的兄弟们知道,白家就夫人才是好的,那个二夫郎、三夫郎什么的都不是好东西!
不提小侍从在后院怎么为沈旋找回“公道”,单提沈旋这一面。
在小侍从走后,沈旋摇摇晃晃的回了床,床幔一放下,刚才柔弱无助的表情就没了,变得狰狞而恐怖。
——齐巧、齐家、白傅山、白家、雨铃(二夫郎)……你们都给我等着!
话说第二天——初一一大早,一群人就收拾收拾去被拜年了。分家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