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有剑不早说,害她白遭这些罪。
“不是叫你等我回来吗?”君凌睿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那眉立刻皱了起来,口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哪儿来的剑?”清月没理会他的责难,看着他的目光有了些敌意。
看这剑刃的亮度,绝对是常常使用的家伙,可自从醒来,她就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东西,莫非,是他藏起来的?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为何?
“一直都有,那天从身上拔下来后就扔在洞外了,是你没看见。”君凌睿当然看出来她眼中的狐疑,不由自主的解释一下,便挥剑砍向这些藤蔓。
一直都在?
听完他的话,清月眨了眨眼,不由有些郁闷。
他这是说她眼瞎喽?
不过想想也是,剑就在洞外她却没看见,不是眼瞎是什么?
噼里啪啦,刹那间,这里只剩了君凌睿挥剑砍伐枝条的嗖嗖声,而她就在一旁,在君凌睿将砍下来的藤蔓扔过来时,立刻搬到一旁,虽然她不知道底下有什么,但也知道,如今只有两个人合作才能尽快揭开这个谜底。
第一次,两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的冲突,一个砍伐一个搬挪之间,竟也很是和谐,不过半刻钟,覆盖在表面的那层旺盛的藤蔓便被两人清理了个干净。
近夜,山谷中的光线接近于无,就在清月已经开始失望的时候,君凌睿砍伐的动作忽然停住了,静静的盯着前方不动。
清月以为他是累了,也没说什么,毕竟都已经忙活了半天,他又还受着伤,累了也不奇怪,可就在这时,站在那里半天没动的人却忽然回身怪异的看向她。
“怎、怎么了?”清月被他看身子不由一紧,狐疑的问道。
“过来。”君凌睿看着她的样子不由一笑,大手向她挥了挥,示意她过去。
过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什么时候这么温和的对她说过话?
目光在他身上下扫视一圈,清月并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小心翼翼的踮着脚,瞅了一下他的前方,可就是这一眼,立刻把她惊呆了,不用他说,便嗖的一下来到他身边,紧挨着他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层层交叠的藤蔓间,透过点点滴滴的金黄光芒,在这几近没有光线的时刻,格外的惹眼。
“你怎么看?”看了半晌,君凌睿低眸望着满脸凝重的她首先开口,
“宝藏?”迟疑了一下,清月狐疑的回首望他,那金黄的颜色,除了这个她暂时还真想不到别的。却不想她这一回头额头正好擦过他的唇,那暖融融的温度立刻递入了眉心,瞬间让她的大脑断了线。
君凌睿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发生,不过与她的不同的是,他只是略微一怔,黑眸中瞬间盛满了笑意,唇稍稍离了她的额头那么一丝缝隙,点头说道:“有可能。”
温暖的热气喷洒在额间,烘的清月脸颊瞬间变红,心脏乱跳,尴尬一撤身与他拉开些距离,回头看着眼前闪闪放光的地方,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砍掉这些藤蔓喽。”既然她没说什么,君凌睿当然也不会自寻倒霉,长剑一指着那些藤蔓说道:“你先往一边站站,省得伤到你。”
清月当然听出了他话中的笑意,但也只能心中窝火,闪到一边去看着他再次挥起了剑,心中忍不住开始腹诽他,不过,转眼她的注意力就被那些越来越亮的光芒吸引了过去。
随着藤蔓越来越少,那光芒也越来越亮,直至他再次停下动作,眼前已经变成一个仅容一人能通过的洞口,那不停闪烁的光芒就从那洞口里传来。
“我先进,你跟在我身后。”
不等清月反应,君凌睿便已经当先一步来到洞口前,小心谨慎的走了进去,而清月先是微微一怔,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咽了下去,紧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时不时停下来观察的动作,谨慎的向前行进每一步。
进了洞口才发现,这通道两边全都镶嵌着鸽蛋大小的夜明珠,一路倾斜着向下而去,洞壁上全是不规则的凸起或凹陷没有任何焀刻的痕迹,明显是天然形成,但那地面却又是阶梯形状,明显是人为形成。
虽然每往前一步,那光亮便更甚一份,一路出乎意料的安稳,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直至转过一个弯,眼前突的豁然开朗。
前面是一个犹如大殿般的溶洞,地面是金砖铺成,正中间孤零零的伫立着一座祭台摸样的建筑,洞壁上的每块岩石中都有金星闪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颗夜明珠镶嵌其上,将这溶洞照耀的金碧辉煌。
清月惊讶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心中满是震惊的同时,却又觉得其中透露着丝丝诡异,这里的地面上全是金砖铺成,夜明珠也不少,应该是个宝藏所在,但这里却又什么都没有。
这到底是个什么所在?
狐疑中,清月踏上了祭台,目光掠过上面的每一样东西,心中的疑问却越加来越多。
祭台,就跟平常祭台上的摆设差不多,只是这里祭品全都由金石雕刻而成,惟妙惟肖如同真实物体,这上面的图形也不是一般图形,而像是大地河山的山势地图,正中间有一副写满字体的正方形的丝绢。
看到这里,清月精神不由一震,一个想法跃然而上,伸手就朝那正中间的丝绢而去。
“别动。”
在清月审视这里的同时,君凌睿也在认真环视这里的每一部分,虽然他一直不动声色,但目光却越来越凝重,就在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清月时,神情不禁大变,突然大吼一声就冲了过来,可就在同时,清月也已经舀起了上面的丝绢,瞬间,这溶洞里轰鸣响动,地面摇晃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佳话
清月被这突然地震动晃的一个趔趄,连忙扶住祭台,震惊的环视四周,洞顶有尘土不停掉落,嘎啦啦的声音传入耳际,似乎这溶洞里正有机关在启动。
“走。”
君凌睿警觉不对一个飞身跃上祭台,大手一身拽起她就朝来路奔去,可等奔到那洞口的时候,两人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只见那原本只容的一人前行的洞口,此刻之余了原来的一半宽,那两侧洞璧还在迅速靠近,这样窄的通道,就算两人侧身行走,速度再快,想从这里安全出去已是不可能。
就在两人迟疑刹那,这通道又窄了几公分,依着洞璧合并的速度,只怕两人侧身进去,还没等到洞口便已经被挤成肉泥。
清月惊讶的与君凌睿对视一眼,却见他眼中的震惊同样不小于自己,大地震动的越加厉害,石屑纷纷扬扬落的满地都是,眨眼间就将地上的金砖覆盖了一层尘土,溶洞里面光线瞬间暗了许多。
“我们分头行事,看看有没有别的路。”面对这突变的一幕,清月初时的震惊过去,瞬间便冷静了下来,沉声对他说了一句,便率先原地返回到溶洞里。
以前奔赴战场,首先要做的便是勘察地形,深山老林,山崖洞穴她闯过也不是一次,机关阵法她更是遇到过不少,比这更危险的她都遇到过,大不了一条命,更何况现在已经无路可走,怕,又有什么用?
看着迅速反身而回的女子,君凌睿不禁一怔,脚步随之急转紧随她而回,望着她直奔祭台的身影,目光是前所未有诧异。
一般女子在面对这突发的一切时,不是惊慌失措便是惊恐的大吼大叫,定力再好一点的最多也只能强装镇定,而她如今脚步虽然急促却不慌乱,身上忽然散发出一种磐石般的沉稳,就好像一个久经战场的老将一般,临危不惧,心中自有定数。
都说面对突发状况最能考验一个人真正的性格,这样沉着冷静的神情,绝不该是一个嚣张跋扈、脾气冲动暴躁的女子应该有的。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嚣张跋扈在她的脸上似乎诠释的不太彻底,而如今这个拥有着沉稳气息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她吧?
清月认真探查着祭台上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的地方,就连刚才放丝绢的地方,她再次将丝绢放回去,但却依然没有缓解震动的趋势,也没有发现机关所在。也就是说,这丝绢只是引动了机关,并不是停止机关的关键所在。
清月认真回忆当时情况,忽然想君凌睿的那一声暴喝,莫非……
她的目光嗖的转向同样来到祭台的男人,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听到她隐带质疑的询问,君凌睿先是一愣,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摇摇头微笑道:“我只是觉得,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下,不应该妄动这里的一切东西。不过,事到如今,我反倒觉得死在这里也不亏,有美人相伴,若他日被人发现尸骨世人必定能撺掇出一段凄美佳话吧。”
佳话?
清月听得满脸黑线,都到这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她也不认为他有什么好欺骗自己的,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便不再理他,认真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一切。
她记得,这震动是自她舀起那丝绢开始的,先是祭台,然后才是地面,再然后便是整个溶洞,也就是说,机关应该就在祭台上。
可那机关到底在哪里呢?
时间不等人,那震动已经越加厉害,如今已不是石屑纷飞而是开始往下落石块了,照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时辰溶洞必毁,到时他们也就只能丧命于此。
清月焦躁的双手猛的拍在祭台上,以稳住自己不停摇晃的身体,可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身下的地面好像动了一动,不是那种震动,而是那种往下陷的掀动,也就在这时,一直没放弃寻找的君凌睿忽然扭头看她,黑眸中满是星光。
“你刚才动了哪里?”
“啊?”清月一愣、
“你刚才动了哪里?刚才着地面好像有些不对劲。”君凌睿说着已经几步来到她身边,声音带了几丝颤动。
“没动哪里啊,我就是扶住了……”祭台?
清月说着猛的停住,不可思议的盯着手下扶着的地方,难道她刚才感觉是真的?记得在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