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少女扫了花闭月一眼,嗤笑道:“云哥哥,你以胖为美?”
萧琛挑了挑眉,在一旁冷冷道:“王妃如今有孕!”
闻言,少女抽了一口冷气,面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眸子转了转,忽然笑道:“我看王妃的肚子也似有六个月身孕了!云哥哥何不早些娶她?”
花闭月自然听从她话语中的弦外之音,暗指她不守妇道。然而,她如何会在意这种话语。只当狗嘴吐不出象牙,面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
但楚暮云的眉头却不易察觉地蹙了蹙。
此时,萧琛在花闭月耳畔低低说了两句,花闭月挑了挑眉,明白这少女原本是楚暮云昔日的未婚妻,也是开国公的嫡孙女儿,后来开国公嫌楚暮云不是太子人选,便取缔了二人的婚约。
当年,此事在贵族圈子里引起不小的波澜!
只是,这个半路跑出的前未婚妻似是对楚暮云很是“钦慕“。
花闭月面带微笑,楚楚大方地目视着那个女子,显而易见地看出了芙儿眼里的嫉妒之意!
花闭月微微一笑,看着萧琛道:“此地太闷,我们还是走吧,让五殿下与他的表妹叙叙旧!”
“娘子!“楚暮云非常喜欢这种场合,可以明目张胆叫她娘子。然而,这个芙儿却是让他头疼不已。
“夫君,你还是多陪陪表妹,莫要怠慢了亲戚。”花闭月笑道。
听闻花闭月称她为亲戚,芙儿不悦地咬了咬牙。
她伸手再次揽着楚暮云的肩膀,笑道:“既然嫂嫂这么说了,云哥哥还不陪我去一同参加此地宴席?“她回眸看了一眼花闭月,却见她与红衣少年慢慢走向远处,对自己毫不恭敬,不由咬了咬牙。
忽然,她唇角浮起一丝冷笑,给一个亲信小厮打了个手势。
那小厮追着花闭月的身影便去了!
半山腰,花闭月挺着肚子,在萧琛的搀扶下慢慢走着,笑道“安静,此地似乎太安静了!”
萧琛眼中有玩笑亦有深思探究,唇角浮起一丝笑意道:“现在看似风平浪静,却是大风暴的前兆!我想……,那刺客应该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有那个芙儿姑娘特意来凑热闹?我觉着她似乎并不是偶然前来。”
“也罢,就让她当幌子好了。”
“幌子?“萧琛微微一怔。
“如果刺客来了,这些人乱糟糟的,还有那身份高贵的芙儿姑娘,大概以为有人行刺开国公,这期间我不是可以躲起来么?”花闭月语意听着轻描淡写,却实在别有内蕴,至于那毁人婚事的开国公,在前世她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真是心思诡异!”
“有吗?“花闭月笑着看他。
忽然,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萧琛的面颊。
萧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抱着她深深回吻……。
那躲在暗处的小厮不由大吃一惊。
贵族的宴席间,但见鉴金鹿纹银盘里装着山中猎来的珍禽,还有松仁子糕点,镀金银碗盛满了香甜的水果酒,更有玉瓷盘内装了山涧内新鲜白鳝。
但见,曲水流觞中食具精美,菜肴美轮美奂。
这样的席面,在贵族饮食中也已是上等,
歌舞声不断传来,楚暮云端着酒盏坐在席间,虽然平日他也常常出入这种贵族的酒宴,然而,此刻他却心神不宁,脑海中想得全是那女子的身影,有贵族请来一个会跳胡旋舞的舞姬,舞姿动人。
芙儿小姐在此地瞧得甚欢,目光不时瞥向楚暮云,虽然五皇子妃花闭月的容貌极美,但是毕竟有了身孕,芙儿出身于大家族,自然知道此时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云哥哥?你何时纳侧妃?“芙儿忽然唤起神游太虚的楚暮云。
“为何要纳侧妃?”楚暮云好笑地看着她,对她若即若离。
“那农户多收了三五斗,也还想养个妾!我就不信云哥哥不想纳侧妃,你女人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云哥哥若是还想继承皇位,还是选择贵族人家的女子为侧妃更好些。”
楚暮云瞧着她的面容,不由暗暗嗤笑,堂堂开国公的嫡孙女当初连正妃也不想做,如今居然给她说那侧妃的事情。
此刻,只见那小厮已来到芙儿的耳畔说了几句,芙儿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复杂,然而眼里闪着兴奋的亮光。
她忽然低低道:“云哥哥,你知道五王妃在做什么?”
楚暮云听到花闭月的消息,心中不由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
楚暮云的神情落在芙儿眼中,让她又是妒忌又是幸灾乐祸,低低笑道:“云哥哥,你的王妃正在背后给你戴绿帽子呢!与刚才那个红衣少年在山腰处卿卿我我呢!”
不知为何,听闻此言,楚暮云面色陡然一沉。
他首先想到的是那被她要走的半瓶药汁。
这女人或许不甘寂寞,骗走他的东西,对他不闻不问,却与其他的男人行鱼水之欢。这可恶的女人!真真是太可恶了!
芙儿瞧见楚暮云的脸色变幻莫测,暗道楚雅告诉她的果然是真的,这个五皇妃与许多男人有染,自从开国公猜测着楚暮云似乎有成为太子的希望,便让她来揭穿这件事情,日后待她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便废除不让楚雅进京的圣旨。
于是,芙儿添油加醋道:“方才我的小厮看到他们已经一丝不挂,一同在温泉内共浴。像王妃这种女人怎配嫁给云哥哥,她与集市上的茅房有什么区别?云哥哥一定要告诉皇上,给这女人赐罪。”
“闭嘴!“楚暮云忽然呵斥道。
“云哥哥?我都是为了你好啊!”芙儿连忙抱上楚暮云的臂膀。
“走开!“怎知楚暮云居然冷冷地推开了她。
芙儿感到不可置信,从来都是温柔待人的云哥哥居然会这么对她?霎时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却见楚暮云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径直向远处的半山腰走去。
芙儿眼里的泪水如珍珠般往下淌落,为何会这样子呢?这是怎么了嘛?她又没做错什么事?都是那个五皇妃惹的五皇子不高兴,害得她也倒霎!
此刻,花闭月坐在青石上,用手抚了抚肚子。
她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因长时间走动而麻木的双腿,方才她小腹疼得非常厉害,似是不同寻常的胎动,记得孕妇不宜颠簸,于是,自己忙让萧琛去寻玉流觞过来。
她拿出楚暮云给她的那瓶药剂,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记得玉流觞说过,这药物有安胎的作用,只要闻上一点点,便可以定下心神。
此刻,远远的,便看到楚暮云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夫君大人,你怎会来寻我?“花闭月看着他玩笑道,笑容恬静,微风吹过她身后的梅花林,吹落一地红色的花瓣。
楚暮云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瓶子,面色顿时变得阴沉。
这女人,果然……,另有企图!
忽然,他一把抱起花闭月,飞身向不远处的屋子跃去。
“等等,放开我……。”玉流觞一会儿要来寻我,别走得太远。然而风声刮过面颊,刺得她说不出话来。
同时,楚暮云并未理会她的话语,径直将她带到无人的宅院,纵身跃进内宅,来到一间还算温暖的屋子,他把她放在床上,微微喘息着。
“楚暮云,你要做什么?”花闭月瞪了瞪他。
他面带怒容,依然不语,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肚子,忽然间低下头来,噙着她姣美的红唇,用舌舔着她的唇瓣,深深亲吻,霎时,花闭月呆住了。
楚暮云的面容阴沉,眼神燃着不知名的情愫,琥珀色的眸子瞬间转深。他并不惧怕眼前女子,他深知怀孕的她不能够动用内力,也不能动用玄术,与一个普通的妇人没有任何区别,而他墨黑的发缕飘到她苍白美丽的面容,拂动着,直麻到她的心底。
感到他一双大掌抚摸在胸前,心中怦然乱跳。
耳畔传来衣衫撕裂的声音,衣衫正一件伴地减少。
花闭月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粉脸微红,一双眼睛都能滴出水来。
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低低喘息道:“你做什么?”
楚暮云忽然直起身子,双臂支撑在她胸前,冷冷地看着她道:“圆房!免得你心里没有我。”
他这是说的什么疯话?花闭月看着他冷冷的眼神,冰冷的表情,淡漠的语调,清冷得丝毫不像楚暮云,她心中闪过各种念头,却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何事?
瞧着她惊愕的神情,楚暮云面容带着一种说不出是冰冷是痛惜,是冷漠还是无奈的表情,各种滋味都积攒在他的胸膛,心中依然不爽,想到她身旁有六七个男人,对他偏偏不冷不热的,而他心里仿佛有无数个疙瘩解不开,纠结着,无法释怀!
此刻,他觉着自己也不像是自己了!
而他更想将她吞下肚中。
这可恶的女人!
“楚暮云,你……,究竟怎么了?“终于,花闭月额头满是汗水,紧张地问道。毕竟,从始至终,他都小心翼翼避开她的肚子,并没有激烈的举动,她知道他还是有心的。
“你居然用这种手段骗取我的信任?你居然就这么想要?你还真是水性杨花!“楚暮云低下头来,盯了她片刻,不容她回过神来,忽然狠狠地亲吻她的嘴唇,直到褪去两人的裤子,从怀里摸出那瓶药…忽然,身子微微顿了顿。
“这药怎么用?”楚暮云眯起眸子问道。
外用,涂抹在那里?或是内服?究竟给男方用,还是给女方用?
安阳王居然没有说清楚,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助这个寡廉鲜耻的女人!
“我怎么知道?“花闭月又羞又恼地看着他。
“你方才与萧琛如何用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用了?“花闭月明白过来,立刻气恼得瞪着他。
“月牙儿,你在哪儿?“忽然,不远处出来玉流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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