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榻上滚了几滚,唇与唇碰触着,璧宿柔软的舌尖慢慢探入她的唇内,细细探索每一寸芳香柔软,吸引着她的缱绻缠绵,几乎要汲取她所有的美好,甚至把身体所有的火热都融化在肌肤的碰触中。
花闭月睁着眸子看着对方,璧宿那双黑色妖异的眼眸仿佛是无底之渊,又似天空无边的星晨,让她感到阵阵头晕目眩,却又如魔似魅般地深深吸引着她,召唤着她的灵魂!
霎时,她感到无法呼吸,头脑仿佛燃起了火焰,只好昏沉沉的攀着他。
渐渐,她终于失去了意识,本能地把双腿缠了上去。
温柔,甜蜜,梦幻,而她仿佛真正陷入了魅惑之术一般。
两人细腻的皮肤在碰触中带着一种煽情的酥痒,但见她双颊如火,美艳不可方物,一双眸子中媚波流动。
半晌,绵长的一吻结束。
他沉稳的呼吸声又飘落耳际,宛若轻柔的魅惑。
停止的片刻,花闭月深有体会,若是她在灵台清明的情形下,是绝不能发生此刻的事情,她睁开迷离的眸子凝神着他,觉着自己深陷其中,似乎有什么魅惑着自己,一切都发生那么不寻常,于是,花闭月的身体轻轻的扭动蜷曲着,带着朦胧鼻音的声音,含糊着,又羞又恼地问道:“璧宿,你……是不是……对我用了魅惑之术?你这个混蛋!”
“什么魅惑之术?你这个蠢女人……又胡说什么?”璧宿也低低喘息,他低低唤了一句,瞪了瞪她。
竟然不是?她涨红着脸不说话!忽然,花闭月顾左右而言他。
“不许叫我蠢女人!”
“你也不许叫我混蛋。”璧宿亦不甘示弱。
花闭月咬了咬嘴唇,觉着自己似乎遇到了无赖,她眯起眸子,但见眼前男子妖媚俊美,妖媚中带着俊朗,男子的清华中混着些许阴柔的魅惑,恰似日月的光辉在眼前交相辉映,绽放出流光飞舞的溢彩。
于是,花闭月的心中不由暗暗赞叹着:
这般男子委实迷人,或许天生的妖孽就是如此?
只是她为何也如寻常女子般陷入魅惑?难道她也禁不住美色诱惑?
虽然已不是初尝云雨滋味,但她脸上却带着青涩与羞赧,那极尽妍丽的诱人姿态引得璧宿难以自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忍不住在她的耳畔魅惑一笑,咬牙道:“我倒是觉着……是你对我也施展了魅惑之术!令我也难以自拔呢!你说我该怎么办是好呢?”语落,两人嘴唇轻轻触碰,轻舔她的唇瓣,霎时,渗满的爱意,从她心中最柔软的部位开始旖旎流转。
她尽量把持着头脑清明,但心灵被他吸引得更甚,呼吸渐渐不稳,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去,暗忖:这个妖孽的确是无法令人拒绝呢!
他也抬起她修长的双腿,不顾一切的挺身而入。
“嗯?唔……”少女的娇躯不住轻颤着,发出一声姣美的吟哦,那优美颀长如天鹅的玉颈清幽扬了起来。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妖娆地荡起一条欲折的弧度,双腿紧密地缠住了对方,完全将对方纳入自己的身体,而抓紧了身下被衾的雪白手指,优魅的撩人。
他慢慢把她放平在榻上,弯下腰,将那一对儿雪白柔软的骄傲揉捏成了溢脂留香的粉团儿,一对美丽的足在他肩头,足趾紧紧蜷缩起来。
她喘息着,仰头看到,屋中帷帐摇曳,丝绒一般,带着神秘的魅惑。
帷帐放下,低低的申吟从火热的缠绵中逸出。
许久,摇晃的纱帐缓缓停歇下来。
她躺在他的臂弯内,从心中延展迸发出一种难言萌动。这种萌动使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柔软,在他的怀抱里,如水般任由他揉捏成各种形状,而少女柔情似水,娇喘吁吁地享受着美妙的欢爱,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眼前妖媚的眸子,绝美妖异的笑容,她满足的闭上眼,像一只猫儿似的轻轻趴着璧宿的胸口,璧宿用手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慢慢喘息着。
一夜下来,两人彻底的放纵,欢好了不知道多少次。
清晨,阳光透过雕刻着牡丹花的窗棂,细细碎碎地洒进屋内。
秋波在阳光里流盼过来,璧宿面露浅笑,含着深意,
看了一眼慵懒地卧在暧融融的毯中的少女,少女的脸颊带着迷人绯红,青丝垂落在榻上,露出雪臀玉背,修长双腿,阳光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更加春意惑人,而她额头沁着些细汗,眸中带着慵懒的满足和疲惫。
半晌,璧宿的眉心隐隐地浮起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背影自阳光下看来,竟然有些萧索之气。
花闭月躺了一会儿,浑身充满了暖意,她侧过眸子,看到璧宿衣衫整齐得坐在椅子上,不由面色一红,她慢慢起身,抿着唇道:“我要穿衣服了,你快背过身去。”
“你确信要让我背过身子?”璧宿神色有些好气又好笑,低低问道。
花闭月面色绯红:“白日不喧淫,我不习惯被人看着!”
“好!好!”璧宿瞧着眼前娇美如花的少女,只好慢慢背过身去。
花闭月悉悉索索穿上了衣衫,想起自己如今居然这般荒淫无度,不由得头皮发麻,雪白的面庞窘得飞红。却意外发现璧宿竟然能在白日阳光下出现在面前,不由有些惊异,她立刻深深看了他一眼,却发现璧宿正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眸中流丽无限,喃喃自语道:“你这女人真奇怪,亲都亲了,摸都摸了,居然还会害羞!”
“昨晚只是个意外!”花闭月顿了顿,声音恬淡渺远。
此刻,强烈的自责,混杂着前世守身如玉的回忆,几乎要将她淹没。
“是啊!昨晚只是个意外!”半晌,璧宿轻声喃道,低低说道。
花闭月不由抬起眸子,晶莹皎美的眼眸扫向男子,却见他面容带着可恶的笑意,右手搭在腿上,手指修长如玉簪花瓣,妖媚而优雅的笑道:“不过本公子可是第一次呢,你可要对我负责才是!”
眼角抽了抽,花闭月狠狠瞪他一眼。
瞧着少女媚眼如丝,俏脸仿佛雨后怒放的桃花,璧宿微笑道:“罢了,罢了,我们还是离开此地再议!”此刻,他的眸子平淡无波,拢紧了衣衫,把雪白手腕映得越发剔透,仿佛飘逸而出的一朵深色孤云。
花闭月这才忆起此地是东方闵的居室,她的确不想在这里停留了。
然而,想到东方闵后,花闭月不由心中生起无明业火,面孔胀红,羞愤难当地咬牙切齿道:“璧宿,亏你大师兄还是玄绝,昨晚,他怎能做出这种欺人太甚的事情来?”
平日见惯了花闭月冰凉的模样,璧宿发现她生气时极是可爱。
这女子,若是平日也这么可爱,该有多好!
忽然,他嘴唇一勾,心中升起一丝旖念,若是故意惹她生气,似乎也是很有意思,于是,他眉挑起,眼中光芒耀眼:“其实,我的大师兄看似风流倜傥,不问世事,深藏不露,但是骨子里却诡异的很,不按常规出牌,以前我没少被他折腾过,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
花闭月勃然色变,思索片刻,却化为冷冷的笑意。
虽然对方是玄绝,但她要是想报复,是不择手段的。
此刻,璧宿在前面引路,身后两步的距离,花闭月不紧不慢的跟着。
她边走边低低轻喃道:“鬼蜮伎俩,厚颜无耻。”
轻轻一笑,璧宿眉宇间妖异无比,在淡淡晨光中看来,几近花魅,但闻他缓缓道:“花小姐,玄术师都是最无耻的,这个我想你应是早就知道的,所以,永远别把我们当做好人。”
他回眸,看到少女眉间悒郁,却仍是身影笔直,眸光艳色,一时如天上明月。
她樱唇微挑,勾起浅浅弧度:“我记着了!”
她的笑容虽没有暖意,却牢牢印刻在他的眼中。
璧宿与花闭月缓缓离开了此地,此地的阶梯似乎通向另一个地方。
来时璧宿用的结界感应之法,又用玄术突破了结界,离开时,花闭月才发现此地有秘密的入口,然而,心中对东方闵却憎恶极深,抬起头来,发现出口处山水相间,层峦叠嶂,碧波涟涟,松柏茂密,宛如仙境。
美则美矣,却偏偏提不起赏山玩水的心情。
远远望去,湖水泛舟,东方闵穿着白色锦衣,华贵异常。看上去是风姿闲雅,云淡风轻,可如此华彩的衣衫却被男子的容光暗淡了颜色。
而他旁边竟然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僧人。
僧人虽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拿着鱼竿垂钓。
花闭月与璧宿走来,两人立在东方闵与僧人的后面。
东方闵手中的竹竿纹丝不动,只有竿头随风触动水波,似乎是在向水中的鱼儿们招呼着,他微微笑着,每一丝优雅笑意都像流光溢彩的宝石,绚烂夺目得让人睁不开眼。
那僧人坐在他旁边,仿佛老僧入定,又似天人合一,感觉不到存在。
“对了,和尚这钓竿似乎没有吊钩?”东方闵忽然斜睨着僧人。
“和尚受五戒,我不可杀生。”僧人微笑着看他。
“既然不杀死,为何垂钓?”东方闵淡淡问道。
“垂钓只是钓的心境,愿者上钩!南无佛,贫僧要讲经说法,不知多少鱼儿愿意上贫僧的钩呢?”语落,周围的鱼儿忽然一条条自己跃了上来。
花闭月不由凝眉,这个和尚似乎很不寻常。
她深知自从鸠摩罗什把佛法传入东土,就有许多得道的高僧隐居在山林荒地。但这般神奇人物,她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僧人摸了摸鱼身,选了要死不活的一条,其他的鱼儿又被他抛入水中,淡淡道:“难为你,即将死!今晚你要脱离畜生道了,你这鱼儿就要变成天人!我会为你念金刚经三遍。”这僧人提着鲤鱼儿,哈哈一笑,目光一瞥,忽然深深看了花闭月一眼,喃喃道:“咦?没想到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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