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故意要争宠 作者:喜雨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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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是故意要争宠 作者:喜雨时节-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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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昔的家教极好,这体现在程添和赵敏述强力二合一的教育方式,程添强调,要不断展开自我批评,批评与自我批评相结合,也就是常说的,一日三省吾身,往往直击要害,而赵敏述则有着另外一种论调,那就是坚持表扬与自我表扬,这种更加新潮偏向西式教育方式的确让程昔同时受益良多。
  这时候程昔在注意到水杯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安心养病。
  程昔把纸片举起来对着光线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迹和划痕泄露了许根的心迹,看起来是写了许多话又被他划掉重写,最后来来去去就剩了这么四个字。
  程昔眯着眼辨认许久,很多字迹因为是透过纸张印下来,并不清晰,唯一能够确认的只有一句——对不起。
  程昔捏捏自己的眉心,许根这太子爷,真是让人烦心。
  他索性反手把纸片塞在枕头底下不再去看,但是许根的字已经印在他脑子里,张扬霸道,果真是字如其人。
  其实他不知道,许根抱着晕过去的他顿时就什么迷糊劲都醒了,给他清理完之后,盯着他静静躺在床上平稳的呼吸看了很久,他没开灯,就看天色一点点暗下去,然后两人完全沉溺在黑暗里。
  他其实也能体会到一点程昔复杂的心思,但是由于两人所处的位置不同,许根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两个大老爷们,唧唧歪歪的像什么样子。
  于是他的一点点烦恼和困惑也随之消失,这时候谭卫强打来电话。
  “卫强,什么事,你说。”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行,你来接我。”
  出门去接完电话,许根往病房门内看了眼,想想又进去给程昔亮了盏台灯,留了字条于是离开。
  等许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一直乖巧趴在床脚的小鸡腿甩了甩自己蓬松的尾巴,明明就是个小短尾抓在手里都感觉不到几根毛,偏偏看他那傲气的表情就跟自己是只九尾狐狸,有着世界上最昂贵绚丽的尾巴似的。
  他轻巧跃上程昔的病床,凑着鼻子嗅了嗅,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蜷缩成一段在程昔下首入睡。
  这会儿它看程昔起床梳洗之后又一脸疲倦的钻进被窝,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完纸片之后似乎心里舒坦了不少。
  这么复杂的问题,人都想不通,更何况是犬类。
  程昔伸手搂住小鸡腿的身子,用下巴蹭了蹭他,小鸡腿热切地伸出舌头舔回去。
  一人一兽很快发出浅浅的呼声,一起一伏,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果然是——冬日好眠。
  去证劵交易所办完事,谭卫强看许根的神情不豫,就提出请他去喝一杯。
  谭卫强帮许根拉开车门,请他坐进去,然后才吩咐司机开车。
  许根笑道:“卫强你现在也是一方豪雄,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这些事情哪里轮得到你做。”
  谭卫强却不以为然,“老大别说是为你开车门这点小事,我一辈子给你打下手也心甘情愿。”
  听到一辈子这个词许根眉心一跳,他从来不迷信一辈子这种东西,时光会证明它是多么的残酷。
  许根不愿意辜负谭卫强一番好意,就跟他在酒楼要了个小包间喝酒吃宵夜。
  谭卫强斟酒布菜,先干为敬,一般人眼里他们还是个两个半大的小伙子,但是两人的行事作风却处处讲究江湖义气,豪气干云。
  “老大,我谭卫强这么十几年遇见最让人佩服的就是你,要是有什么人惹了你不愉快,就是惹我不愉快,我一定给他点颜色瞧瞧。”谭卫强的名字虽然听起来让人索然无味,但是样貌不俗,在一帮肌肉遒劲的爷们里面称得上鹤立鸡群。他小麦色的肌肤和匀称健美的身材无一不是谋杀少女心的利器。
  可是除了看他偶尔泡泡妞,上床对象男女不限、荤腥不计,但是许根从来没看过谭卫强正经谈过什么朋友,这一点让他有些奇怪。
  不过对于感情这方面,许根相信谭卫强不仅与他志同道合,还是个中好手。只不过自从明白自己喜欢上程昔之后,许根就再也没有在外面胡闹过。他以前的确有一些香艳的情史,但是这些他都不曾告诉过程昔。
  他知道程昔心思重,告诉他了也不能怎么样,何必找这些事情去惹他心烦。
  再说了,不是青春年少嘛,谁没有冲动过一两回的。
  许根眯眼,噙着笑冲谭卫强遥遥举杯,喉结一滚,一杯白酒下肚,他说:“卫强此话差矣,整天把打打杀杀的挂嘴边多没意思,更何况,只是一点烦心小事,不值一提。”
  谭卫强错开眼,正好目光落在许根的脚踝上,许根翘着二郎腿手臂搭在椅背上,这么个姿势别人做起来就显得粗俗,而放在许根身上却让人不由感慨,这人一派贵气好像溶在骨子里。
  许根的裤管下露出一截脚踝,灯光下瞧起来像是块上好的老玉。
  谭卫强悄悄的……菊花一紧。
  “老大,你要是那我当自己人,你今天就跟我说说心事,我要是泄露出一言半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谭卫强平时不是这样喜欢打听别人私事的人,尤其是他的私事,他忽然这样热切的态度让许根起了疑心。
  “怎么了,这么想知道?”他故意这么问。
  “老大,我……就是关心关心你。”谭卫强一瞬间脸色黑里透红,这样欲说还休、半遮半掩的态度,换了谁,但凡是个有点情商的都明白他想说什么了好吗。
  许根摸透了谭卫强的心思,他藏的可真是深啊,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左膀右臂对他有那么点不该有的感情,他不喜欢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试探,所以……今天看起来他倚重的人似乎没以往那么顺眼。
  不过他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谭卫强翻脸,那会显得他杯弓蛇影,令人寒心。
  于是他叹了口气,“卫强,我好像干了件错事。”听听谭卫强怎么讲,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敢肯定,谭卫强要是一只狼,那么他现在肯定是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许根接着说:“我把程昔弄伤了。”“在床上。”他补充。
  这话是大实话,但是表达却很有意思,落在谭卫强耳里只能是半真半假虚虚实实。
  谭卫强如受五雷轰顶,亏他还能保持镇定,“这有什么可烦恼的,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哪里还时兴什么灭人欲存天理的说法,老大想要什么人,左右翻不过你掌心。”
  许根点点头,“那他要是心里有个疙瘩,自己那道坎过不去怎么办。”
  谭卫强脱口而出,“这好办,把他拴在身边,时间久了自然能够想通。”
  但实际上谭卫强对程昔严重嗤之以鼻,还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妖术把许根迷得五迷三道的,虽然谭卫强对许根芳心暗许,但是他自诩是个正直的人,这种正直的死心眼一旦认定程昔属于歪门邪道,一想到他在床上的样子真是五内俱焚,恨不得冲到程昔面前就把这个小妖孽给掐死了大家同归于尽。
  继续说许根的反应,他表示这个思路不错,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谭卫强脑内小宇宙高速旋转,忠肝义胆肝脑涂地一脸诚恳说道:“断其后路,请君入瓮。”谭卫强功课做的好,他早把程昔这个人研究透彻了,于是他从长远战略角度开始给许根分析讲解,“程昔这个人据我观察,他的交际圈子十分狭窄,除了唯老大你马首是瞻,几乎很少跟别人有交集。”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程昔这人整天围着你转一看就没安好心……
  可是程昔真是的没处喊冤,他除了稍微熟悉的几个同学和许根,几乎很难接受和别的青春期大脑构造奇特的少男少女们进行深度沟通交流。不过好在他借着对音乐的兴趣也在校外结交了一些人。
  但显然这些文不在谭卫强对“交际圈”的定义里。
  为什么?因为年龄差距。
  “所以,想要让程昔这样孤僻的人听话很简单,只要牢牢掌握他,把你变成他的全部就可以。如果老大放心,这事尽管交给我来做就行。”
  许根把一碟花生推到谭卫强跟前,“吃点东西,这事我考虑一下。”
  他也觉得程昔有点太孤僻了,是不是给他找点事来做比较好?
  许根这样关怀体贴的少爷真是让人铭感五内,谭卫强这个忠臣脑残粉又开始多余的脑补。
 
  20、爱是你我 。。。

  那晚之后,程昔和许根的相处模式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日子溜得很快,一转眼就是高二下半学期。
  许根经常忙一些与学业无关的事情,他好像把别人踏入社会之后再干的事情在学生时代全给做完了,程昔也说不准这样是好是坏。
  因为你想,一个人在学生时代太过出类拔萃,早早在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起步比别人早了甚至长达十年之久,那么等到他真正到了应该走入社会的年纪呢?那要干什么才好,难道提前退休?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伤仲永的故事常听,常青树的故事倒是少见。
  那天正好程昔学琴时候的师兄来京城参加钢琴比赛顺道过来学校看程昔。
  程昔玩心大起,把他带到琴房,跟他玩了一阵四手联弹,好巧不巧地许根在隔壁上音乐课,隔壁大多数学生都被激荡的音乐声吸引,老师管不住这群混孩子,就随他们一个个跑出去围观。
  于是两个窗户前面瞬间挤满了黑压压的脑袋。
  许根双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地跟在后头,穿过人群看见琴房里面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青春年少,说不出的般配。
  他们这一代人玩音乐的还不算多,再晚生个几年的孩子大多数被家长意识到培养点一技之长的重要性,不过这也是那些年轻孩子的事情,只说现在,大多数人看见这样和谐充满灵气与新鲜感的画面,都不免将两个人相视而笑的情景烙在心头。
  大约这些美好的事物对于少年有着天生的吸引力,甚至于任何再日后看起来稀松平凡,再也惹不起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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