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卿呵呵一笑,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阎罗大帝笑道:“以前我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救爹爹于危难之间,可到最后还要靠皇上出手,我终究不能像男人一样劳心劳力做些朝国大事,却听过这么一种说法,女人天生媚骨,勾引男人是与生俱来的本事,如今我刚好将这本事用上一用,看这说法对是不对。”
阎罗大帝哈哈大笑:“你这凡女倒是心直口快,本尊喜欢,既然你不愿早回阴间,便将你打算的事情做个够吧!”
阎罗大帝说着,与判官两人消失在了玄武台上。
次日晨早,趁喜儿来玄武台之时,白若卿嘱咐她去找寇膺,说文妃煮了清茶在玄武台请皇上前来品茶,这样直接邀约,可等到茶凉了,封穹宇也没出现。
下一刻,宫中便传遍了文妃要跳台的消息。
附近的宫人们都聚在玄武台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时刻抬头注视着文妃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不留神错过了什么好戏。
片刻,映秧和一众妃子淑女簇拥着封穹宇来到玄武台上,映秧神色平静,兰妃眼中带着几分担忧,景妃则更直接,面上难掩喜色。
“若卿这是要羽化登仙?”封穹宇双眼微眯,嘴角携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白若卿闻言动了下身子,可是把身后的一群人吓了一跳,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有,只见她慢慢挪动着身子,最后竟站在了石栏上。
玄武台的石栏有半人多高,虽说筑的结实,却在当风口上,白若卿一身红衣站在石栏上,散开的墨发在风中肆意狂舞,单薄的身子随风微摆,随时都有可能坠台而亡。
封穹宇立刻黑了脸色,低声喝道:“下来!”
白若卿拼尽全力在石栏上站稳脚跟,故意露出轻松之色,问道:“这玄武台乃是通灵之地,我昨晚果真梦见神仙了,他教了我一些延年益寿的好法子。”
“什么好法子?文妃你不如给咱们示范示范!”景妃有些过分得意,余光忽而望见封穹宇回头怒视着她,不禁收了口,乖乖的低下了头。
封穹宇对着白若卿摇摇欲坠的身影,再没了调侃的兴致,道:“你胡言什么?给朕下来!”
白若卿噤声不言,眸光之中似乎有几丝委屈神色,忽而一阵狂风从她背后袭来,她招架不住,从石栏上掉了下来,封穹宇心惊了一下,飞身过去将她接在怀里。
玄武台上的一群女人一齐惊呼,喜儿则是吓得双腿瘫软,坐在了地上。
白若卿的脸颊贴着封穹宇的胸口,清楚的听见了他狂乱的心跳声,这也让她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封穹宇不是对她没有了感情。
封穹宇低头看着怀中受惊的美人,仍旧是一脸怒色。
“皇上不想知道是什么法子?”白若卿微抬着粉嫩下颌,眼中眸光闪闪。
封穹宇放开白若卿,对身后的寇膺说道:“把她关起来!”
寇膺看了白若卿一眼,面无表情道:“遵命。”
这场闹剧过后,玄武台上突然多了很多把守的侍卫,白若卿被禁足屋内,安平侯得知了此事,上书要见文妃,却没得到应允。
是夜,封穹宇又来到了玄武台,进了白若卿的房门。
只见白若卿斜倚在床头,借着一侧的烛光在看书,她只穿着一件里衣,颈部的盘扣开着,露出一片春%光。
“皇上到底还是不放心我。”白若卿放下书册,笑着对门口的封穹宇道。
封穹宇走到桌边坐下,微挑眉梢,一丝放荡不羁的神色跃然脸上:“朕只是好奇你口中那延年益寿的好法子到底是什么?”
白若卿拉开薄被,赤脚走下床榻,来到封穹宇身边,侧身坐在了他的腿上,颈口的那片春%光恰好落在封穹宇的眼前,“是什么呢?让我想想。”
白若卿垂下的墨发遮住了封穹宇大半表情,她只看见他低头不语,却没见他高高挂起的唇角。
没用吗?
白若卿突然有些失望,可下一刻便被封穹宇打横抱起,头脚颠倒眩晕不止。
“你、你干什么?!”封穹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将白若卿吓了一跳。
封穹宇面上带着坏笑,将白若卿扔在床上,笑道:“如你所愿。”
没错,白若卿这一天都在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封穹宇,她想过没成功的结局,也想过封穹宇上钩后的结果,可想是一回事,事情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却有点胆怯了。
封穹宇那身复杂的行头,光是每日穿戴的时间就要大把,可如今却被他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扔在地上,露出一片麦色紧实的胸膛。
“等、等等!”白若卿早已羞红了脸,语不着调的说道。
封穹宇眉梢一挑,眼神中溢着复杂神色:“后悔了?”
白若卿尴尬的别过头:“外面有人……”
白若卿话毕,只见封穹宇大声对外面吼道:“都给朕滚下去!”
外面一阵窸窣之声,很快就寂静一片,没了声音。
封穹宇轻问:“可以了吗?”
白若卿额头隐隐有汗冒出,吞吞吐吐道:“还、还不行……”
封穹宇这次没有说话,只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白若卿。
白若卿见封穹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心中有些急了,连忙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贵妃在这张床上做过……”
最后那两个字声若蚊蝇,却听得封穹宇心花怒放,只见他双臂用力将白若卿整个抱起,转身来到了白若卿作画的书案边,胡乱将上面的东西扔在地上,把白若卿放在书案上。
白若卿:“……其实咱们可以找个床的……”
封穹宇知道白若卿在害怕,尽管上次在相府两人做过一回,可那毕竟是白若卿醉酒所为,在他看来是不能作数的。
害怕白若卿那点少得可怜的主动被消磨殆尽,封穹宇决定不再犹豫,不等白若卿反应过来,那件仅存的里衣就被封穹宇整件拽了下来,露出赤果的身体。
整整一个时辰,直到白若卿被封穹宇折腾的全身无力,瘫倒在他的怀里,两个人才暂时休战。
封穹宇单臂将白若卿圈在怀里,另一只手饶有兴味的玩%弄着她的一缕墨发,一脸满足中又带着些意犹未尽。
白若卿头有点发晕,两人紧贴的身体间黏黏腻腻,她全身无力,动也不想动,语气中却带着埋怨:“你无耻,你还说你不行!”
封穹宇低声笑了:“所以说,朕在你宫中住的那段时间,可憋坏朕了。”
白若卿:“噗……作何要憋坏?皇上可以去找贵妃娘娘解渴。”
封穹宇侧头贴着白若卿的颈窝,咯咯低笑。
白若卿莫名有种被当了傻瓜的感觉,微恼:“笑什么笑?!明明与贵妃都到了日日晚上要一起赏画共眠的地步……”
封穹宇问:“映秧和你这样说的?”
白若卿将脸别向一旁:“宫里哪个妃子得了宠惠,左右都要到我这里报备一番,我的命真是苦死了!”
说到这里,封穹宇简直是哈哈大笑道:“贵妃有功,明日大赏。”
“你!”白若卿也顾不得全身酸软,坐直身子甩开了封穹宇的手。
封穹宇反手又将她圈在怀里,敛了笑容:“朕赌你会回心转意,才这么久不来见你,贵妃与朕有约,若是能激你回头,就免她一国死罪。”
白若卿愣住,半信半疑道:“果真?”
封穹宇眉目带笑:“爱妃明日可去问她。”
白若卿偏着头,似乎陷入沉思,封穹宇咬住白若卿的耳垂儿,热呼呼的气息拨弄的白若卿脖间极痒,白若卿双颊泛着红晕,淡淡道:“当初我错怪了你,是我不对……”
封穹宇闭着双眼靠在白若卿身上:“嗯。”
白若卿:“爹爹平安回返,多谢你……”
封穹宇:“嗯。”
白若卿:“为爹爹加官进爵,多谢你……”
封穹宇:“嗯。”
白若卿:“穹宇……”
封穹宇:“嗯?”
白若卿目光在眼中流转片刻,道:“其实,我对你……”
封穹宇不说话,微睁双眼看着白若卿细长的睫毛一眨一眨,静静等她把话说完。
白若卿:“好像有点喜欢。”
封穹宇:“爱妃,朕体力充沛,尚可再战一局。”
白若卿:“……”
玄武台上,旖%旎满室,娇%喘连连。
白若卿眼神迷离,已然快飘飘欲%仙。
封穹宇也快乐到了极致,贴在白若卿耳边低语道:“从始至终,朕只与若卿一人欢%好,帝王于朕不过只是浮云。”
一阵甜蜜从白若卿心头溢出,她从未有过这种心满意足的感觉,红着脸娇声应道:“嗯……”
封穹宇展眉:“所以,下次还是在床上吧,朕在这书案上,膝盖跪的实在是疼。”
白若卿:“……”
第七章【4】
被打入玄武台的,熬不住的非死即疯,如丽妃,那些熬得过的,总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比如映秧和白若卿。
白若卿又回了北乾宫,重掌一宫主位,皇帝封穹宇更是夜夜都要宿在北乾宫中,好似回到了文妃刚入宫的那个时候。
“穹宇……”
“嗯?”
两人做完,大汗淋漓的拥在白若卿寝宫的那张竹榻上,白若卿翻身伏在封穹宇紧实的胸前,说道:“我昨夜梦魇,梦到你时日不多了……”
直言相告,白若卿总还是不忍心将实情说出,便编了个由头。
封穹宇反应平平,一臂将白若卿圈在怀里,弯起嘴角笑道:“所以咱们得加把劲儿才行。”
封穹宇说完,翻身将白若卿压在了身下,诡笑道:“留个种。”
白若卿心中早已想过这点,于是提出了一个诚恳的建议:“后宫妃子不止我一人,撒网捕鱼胜算总要大些。”
白若卿话音刚落,嘴唇就被封穹宇堵住,两人耳鬓厮磨了片刻,封穹宇俯着面颊,神色极认真道:“朕倒觉得,重点突进更有效。”
寝宫中又隐隐约约传来了竹榻吱扭吱扭的声音。
时间长了,白若卿宫中的物件渐渐都坏了,先是竹榻,后是书案,一天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