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微臣呀!微臣为咱们华朝立过功,得过奖,微臣是今年华朝劳动模范荣誉称号的获得者,……对了,微臣还是您的女婿呢,您忘啦?长平公主是我未来地老婆啊!岳父!岳父大人!请您收回成命吧,那活儿小婿我实在是不敢接啊,您也不想看到您心爱的女婿走在路上无端端的被人射到墙上吧?岳父……”
皇上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趴在地上哭得惨兮兮的方铮,抬了抬腿,轻轻一脚踹在方铮的屁股上,没好气道:“起来吧,演得再像,朕也不会当真地。 ”
方铮犹自放声大哭,双手还不停在御书房内的猩红地毯上捶打着,痛苦绝望之状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皇上渐感不耐,沉声道:“起来好好说话,再装朕就命人把你丢出去了。 ”
方铮的哭声噶然而止,动作敏捷的迅速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官服,声音平静无比的道:“是。 ”
皇上狠狠瞪了他一眼:“朕就知道你是装的。 ”
方铮苦着脸道:“皇上,您说的那件差事真的不好办呀,很得罪人地,微臣若接了,会得罪整个华朝地官场,皇上,您不是跟潘尚书不对付么?让他去干这件事多好……”
皇上怒道:“住口!休得再跟朕讨价还价,朕在金銮殿上说的话你忘了么?朕决定地事情。 是不可更改的,任何人都不能!”
真想不通皇上干嘛一定要让我去做这件得罪人的事,方铮暗自琢磨着,莫非我最近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很不爽,所以他存心报复我来着?
知道这件事是躲不过去了,方铮无奈的恭声道:“是,不过。 皇上,微臣能不能向您讨一道圣旨?这样才能压得住场面呀。 不然微臣办事的时候别人不服怎么办?”
皇上点头道:“圣旨当然会给你,名不正则言不顺。 ”
方铮拦住了正要下笔写圣旨的皇上,笑眯眯的道:“皇上,不用太麻烦,您只要写四个字就行。 微臣回去把它制成一面旗子,办事地时候就打着这面旗子,一定战无不胜。 攻无不克,嘿嘿。 ”
……
方铮郑重其事的将圣旨揣在怀里,皇上语重心长道:“方铮,你要用心办好这件事,京城地妓院向来藏污纳垢,朕在朝堂之上一力主张你来办此事,是有深意的,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以后朕不想什么事都提点清楚,你自己也该动动脑子了。 ”
方铮恭声称是。
“方铮。 ”皇上叫住了正欲告退出门的他。
方铮回过身来:“微臣在。 ”
皇上提笔在龙案上写着什么,头也没抬的淡声道:“以后做什么事,自己收拾干净,包括无病,都是一样。 哼!莫再提。 莫再讲,名字都取得如此粗鄙,简直愚蠢之极!”
“啊?”方铮如同被人当头一盆凉水淋下,浑身冰冷。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方铮结结巴巴道,话一出口,便自觉失言,方铮赶紧摆出一副冤比海深的悲切表情,跪下大呼道:“……皇上!微臣冤……”
皇上这回没等他喊完冤,抬起头冷笑着打断了他:“你们以为此事做得隐秘,便瞒住了天下人?朕以前跟你说过。 这天底下的事。 只要朕想知道的,便一件事都瞒不过朕地眼睛。 你难道忘了?或者以为朕只是在吹嘘?”
眼见抵赖不过了,方铮只好将头深深的磕在地上,沉默不语。 脑中却在急速的运转着,难怪这事儿透着蹊跷,闹半天皇上也掺了一脚进来,可是他刚刚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要治我的罪呢,还是……教训我下次干坏事干得更完美?这事皇上是怎么掺进来的?
方铮脑子里千头万绪,乱糟糟的,一时竟不知该开口辩解,还是承认错误。
皇上淡然道:“这回你倒学乖了,居然还会用借刀杀人这一招,看来你也知道了‘王法’二字的份量,可惜你还没学会收拾善后,若非朕提前知道了此事,湮灭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会儿你早被陈久霖抓起来扔在大牢了。 哼,你真以为金陵府的捕快们是吃干饭地?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们会查不出来么?”
方铮恍然大悟,接着喜笑颜开道:“原来皇上跟我是一伙的,难怪微臣觉得这事儿干起来如有神助……”
皇上怒道:“放肆!莫把朕跟你这鸡鸣狗盗之徒扯在一起!哼!朕做什么事情必有朕的道理,你以为朕像你一般胡闹么?”
方铮脑子里飞快的想了想,瞧了瞧皇上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皇上……微臣斗胆问一句,那位刘公子……那啥,是您把他给阉了的吧?”
现在方铮想明白了,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妓院的打手不可能胆大妄为到那个地步,打了人还敢将别人阉了,定是他们把刘公子打了一顿扔到岸边后,皇上派人又将他给阉了的。 嗯,对,肯定是这样!
想清楚后,方铮不禁对皇上敬佩莫名,要不人家怎么是皇上呢,使阴招下绊子都比一般人厉害,幕后黑手都当得不简单呀。
方铮堆着献媚的笑容,大拍马屁:“想不到皇上非但治国有方,阉人更是一把好手……”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战前动员
方铮灰溜溜的被皇上赶出了御书房。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皇上与方铮的交谈,结局总是不太愉快。
回府的路上,方铮脑子里琢磨着,皇上说治理妓院有深意,可方铮却想不通,所谓的深意,到底是什么?是皇上想动一动妓院背后的利益集团,借此机会打压一下朝中党争愈加激烈的大臣?还是想把这团火引到潘尚书身上?众所周知,此事因刘侍郎而起,而刘侍郎却是潘尚书一手提拔上来的,可谓是潘系中的心腹人物。
坐在缓缓行驶的马车里,方铮烦恼的挠挠头,他会耍小聪明,但一碰到这种高层的政治博弈,他就傻眼了,不是他的强项啊。
掀开车帘,杀手哥哥正骑着马紧紧护卫在马车的旁边。刺杀事件一直是个谜,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所以杀手哥哥最近的生意很不错,方大少爷却大大的破了财。
隔着小小的窗口,方铮问道:“杀手哥哥,如果我要请你去查抄妓院,你觉得我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杀手哥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酷酷的道:“……查抄一家二百两,先付银子再动手。”
方铮一窒,哭笑不得:“我只是问问。你,你认为我为什么会派你去查抄妓院?”
杀手哥哥摇头:“我只收银子办事,不问原因。”
方铮耐心的道:“我没要你问原。因,就是要你想一下,为什么我要你这么做。”
杀手哥哥看了一眼方铮,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你。要我做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原因?”
“……”
我跟这古代人简直没法沟通!
方铮叹了口气,重重的放下了车帘,哥们糊涂了,根。本就没问对人嘛,你能指望一个满脑子里只想着钱的杀手给你指点迷津吗?
回了府,在小院用过午饭,方铮一把将小绿搂在。了怀里。
最近方铮经常。对小绿毛手毛脚,在遭受过小绿的几次条件反射般的痛揍后,百折不挠的方大少爷终于将小绿的这种条件反射改过来了。现在的小绿已经能做到被毫无防备的吃豆腐后,不再动手伤人。这一点令满身淤青的方大少爷很欣慰,什么叫调教?这就是调教!
“小绿呀,跟少爷说说,今天都干了些什么?”方铮搂着怀里的小绿,贼手在小绿纤细的腰间上下抚摩。
小绿羞得俏脸通红,低声道:“……少爷,这是大白天呢,你……你就不能正经点?”
方铮色笑道:“其实你不知道,有的事情,白天做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方铮一边说,一边将手慢慢往上攀去,隔着衣服,轻轻握住了一团温软。
小绿羞得愈发厉害,身子不安的扭动着:“少爷……不要,不要乱动……”
“哇!小绿,你真是深藏不露呀,居然比嫣然还大,嗯……也比长平的大……”
“啪!”
“哎呀!”
方铮龇牙咧嘴揉着淤青的手腕走出了房门,他的身后跟着满脸歉意的小绿。
“少爷……对不起,小绿……不太习惯……”
方铮挤了个笑容:“没什么,不怪你,事实证明,你是个好姑娘。”
说着又低声嘀咕了一句:“……也证明,本少爷的抓奶龙爪手确实是百发百中,名不虚传……”
迎着小绿歉意又不解的目光,方铮施施然走了出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方铮忽然回过头道:“小绿,你母亲的下落,我前些日子已经拜托了突厥国师去打听了,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但多一分希望总是好的。”
看着小绿溢满泪水的感激目光,方铮赶紧摇手:“别谢,别感激,你要实在想报答,就以身相许吧。晚上我留着门,你钻我被窝里来……”
“……”
建武十二年七月,京城的人们刚刚从突厥谈判成功的欣喜中平静下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治理京城妓院的行动又成了好事者口中的谈资。
天刚擦黑,正是掌灯时分,人们有的在吃饭,还有的富家公子或王孙纨绔却已摇着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潇洒打扮,施施然登上了青楼,或买醉,或狎妓,“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方府大门前。
宽敞的门前小广场今日显得有些拥挤,一千名龙武军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正一言不发的静静站着。冯仇刀披着盔甲,手按腰间三尺青锋,神情冷冽的注视着方府的大门。
孙管家从门房处战战兢兢的探出头,小心的望了望府门前那一千名杀气腾腾的士兵,又赶紧将头缩了回去,不停的唉声叹气:“少爷怎么还不来?……这也太胡闹了!”
府里远远传来跑步声,孙管家闻声一喜,赶紧迎上前去,愁眉苦脸道:“少爷……您今儿又是玩的哪一出啊?这么多军士站在咱们家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抄家的呢……”
来人正是方大少爷,平素还算仪表堂堂的他,今日却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显得有些凌乱,像在什么地方打过滚似的。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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