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易绝怀笑着送掌直撞赵剑清背脊,啪——的一声人飞出厅门倒入院中雪堆再不复出。
龙钥麒一掌是虚,司易绝掌劲却实,雷霆万钧之力下赵剑清焉有活命之理?刹间夺命,相救已是不及,沈岳涵微寒脸面,一声不吭。要他栖月山庄与逍遥堡,七大门派为敌似乎太过牵强,这口气只好忍了,反正是个无足轻重的喽罗。
慈心方丈默念了声阿弥陀佛,摇头叹息。
其余来宾无不为龙司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功夫叫绝。无奈主人在,只由作心中赞佩了。无人启话头,厅中冷场。春雨若无其事的品茗好象发生的一切与之无关,怎看得出他眼角似有似无的笑意?
嗒,嗒,嗒……
侍卫急匆匆跑入客厅喘道:“庄……庄主,冰雪城主到了,还带着身受重伤的前任盟主上官虹飞。”
“啊——!”众人脸色大变。上官虹飞武誉响遍大江南北,谁有本事害他重伤?群人围攻,还是……冰雪城一行死伤无数,难道暗幕黑手又欲对武林大会下杀招?……不敢再想,皆迎出大厅,一探究竟。只剩司易绝、龙钥麒、秋煊赫等人。
“刚才我就想问,鹊小楼呢?”司易绝好奇道。
“死了。”惜春雨轻描淡写道。
席月一边早已泪眼迷朦。席家兄妹相询,都问不出所以然,心中着急。
司易绝,龙钥麒见春雨摆明了不欲多谈,笑着夹菜递茶好不殷勤。
席月看了更是伤心,原本这些该是鹊小楼做的……
“惜少侠!惜少侠!”人未到声先至,众人复涌而入,送奄奄一熄的上官虹飞到惜春雨面前求助道:“惜少侠请救他一救吧?”
惜春雨笑看惊恐万状,犹不能言的上官虹飞。“你们知道我能救他?”
“他体内蜂针无数,我想除了你,天下再无一人能救治。”
男人温厚的声音穿透众人杂乱无章地嘀咕嚎叫传入春雨的耳,抬头一张俊雅轩昂的笑脸映入眼帘。“你是谁?”春雨道。
男人脸一垮道:“惜少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可我怎敢忘记救命恩人的容貌!在下燕鹤归,冰雪城幸得相救感激不尽!”
燕鹤归这小子长得不错啊!龙司二人顿生危机意识,去了个鹊小楼又来了个燕鹤归,真是阴魂不散!
“是啊!不记住我,怎么替你治病救人呢!”惜春雨笑道。
燕鹤归听出惜春雨话中讽刺,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惜少侠仁义天下,上官前辈有难在身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春雨呵呵一笑。“既然冰雪城主都这么说了,我又岂敢推辞?”春雨朝上官虹飞笑道:“你虽有心,但怎可不问上官前辈的意思呢?”
众人皆想:求得你救已是万幸,哪会推辞?又不是病入膏肓,耳目混沌的笨蛋!岂料——
上官虹飞身后走出一对双胞兄妹,上官宝、上官莹喝道:“我们爹不要他治,谁知道他出于何意!万一在我爹身上做什么手脚,岂非得不偿失!”
春雨意料之中似的向燕鹤归一笑,耸肩表意,是人家不要我救,总不好强求吧?接着低头喝了口茶。
情势急转而下,在座无不愕然。现成的神医不要!为什么?没道理啊?
“是他!”上官莹手指惜春雨,为引群雄注意般挥了挥臂道:“害我爹重伤的就是他!”
众人哗然。
席月想辩驳,在春雨眼神的示意下只得默坐闭口不言。
“你们见过我?”惜春雨道。
“我们见过你,但没看清你的脸。”上官宝道。
“为什么说是我害上官前辈重伤的?”
上官莹道:“我爹说是天下第一美人打伤他的。”
上官虹飞苦着脸一言不发,他是不能说啊,多讲一句体内的针就因为震动深入一分。只得眼巴巴的观望事态发展。
“你爹以前见过我?”
“没有。”
“那我们无冤无仇怎会刀剑相向?”惜春雨挑眉扬声道。
“因为他把我们扔入雪地冻了一夜!还死了个人。”上官莹狠狠瞪着惜春雨。
“他是谁?”春雨问。
“不知道!”上官莹理所当然道。
“那你怎可断定我跟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有关?甚至你没见过我的脸?”
“我……”上官兄妹俩不知如何回答,细想时听春雨又问。
“就凭上官前辈的一句天下第一美人肯定?你们说了,他没见过我,怎知道我是天下第一美人?美人多如云啊!而且,我会顶着张人尽皆知的脸行凶吗?”
众人点头深觉有理,纷纷道是上官兄妹俩错怪好人。
上官宝,上官莹见状哪会示弱,转头巡视,一把拉过端坐于旁的席月道:“他,当时就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你赖不掉的!”
“那你何不把那个男人也指出来对质呢?”
众人点头。是啊!为什么不呢?
“他已经死了!”上官宝道:“被我爹打入海死的。”上官兄妹俩觉有荣焉,爹给他们出了口恶气。
“即使如你所言,我们武艺低微怎是上官前辈的对手?”春雨设陷阱道。
“才不是!我爹带了十几个好手去追你们,就我爹得以生还。其余的都被你杀了!”上官莹怒道。
“哦!”春雨等得就是这句。“你说看得清楚,我们有几人?”
“3人!”
“而成名已久的上官前辈竟带了十几个好手追杀我们!心狠手辣,以多欺少不算,那么莫不是他欺世盗名?十几人连手围攻,竟仍输与我这个后生晚辈?”惜春雨笑道。
是啊!是啊!群雄鄙视地斜白了上官虹飞数眼,摇头作不齿状。
上官莹急喝:“对你们这些邪魔歪道说什么江湖道义!最好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我好奇,为何事起争执?”龙钥麒道。
“那个不晓得叫什么的,杀了我们武林第一家的人砍其手脚,还把他扔出门……”
没等上官宝说完席月气道:“是你们把……”春雨猛地一拉,席月哑然而止。
“不是我们叫人把他丢出去的!”上官宝心虚辩驳,倒成了欲盖弥彰。
英豪纷纷点头称席月停的恰到好处,使人自暴其短。
“就是说,你们把个垂死的人丢入雪地冻死,然后把过责推在我们路过的身上,做替罪羔羊,让你爹追杀我们,害人含冤而死?”
惜春雨一口气说完,上官兄妹想半路插嘴都不成,气急败坏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他砍了我们的人……”
“哦!那你们还把受重伤的人投入雪地?”惜春雨故意吁嘘道。
“办事不利,活该!”日常言语无阻的上官莹脱口而出道。
“是他们要砍我们的手脚,鹊大哥才出手的。”席月补充道。
“你们乱说……”
“胡说……”
上官兄妹的歇斯底里已没人再听,即便他们说得事实!霸道蛮横的样子在众人脑海成型,要抹去可就难了。
“惜少侠能不能看在老衲和各位武林同道的份上救治上官……”慈心本想称大侠,念其作为改口道:“救救上官施主?”
“为什么救他?”席月跳嚷着夸大其词道:“他们知道我不擅武艺,竟抓我当人质,鹊大哥分身救我挨了他数掌,才被打死的!救这种小人?不是祸害武林吗!”
“放屁!你敢这样说我爹!”上官兄妹俩不约而同道,举手打向席月。
早有席雅晟拦下来。
上官兄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横眼扫视群雄骂道:“你们都是混蛋!不帮我们向着他,哼!被他的美色迷住了吧!好色之徒还配来武林大会!”
“你们武林第一家才是蛮子!”
“呸!看猪看狗也不会看上你们,放心吧!”
“强词夺理!不过是娇生惯养的井底之蛙!”
“鼠辈也配谈武林……”
“混帐……”
……
老一辈皆叹息,武林第一家的改变。上官虹飞可是前一任的武林盟主,怎会成这样?或是他们以前错看了他呢?江湖,让多少人向往,又使多少人堕落啊!
惜春雨见时机已到,笑曰:“他虽对我不义,但顾念都是江湖中人,又是前辈,手下留情。只要他这样不动得躺三年,体内的针自会退出体外。如果胡乱动弹让针深入肺腑,那么我亦无能为力。”
“三年!那这次的武林大会我爹怎么参加?”
“命重要还是争夺盟主重要?”惜春雨笑看上官兄妹道:“到底是为三年日子你们爹受苦太长担忧,还是因为如此一来上官虹飞不能取得盟主之位遗憾?”
“你……”
慈心道:“三年似乎长了点。”
“方丈可不要忘了,我们有人因他而死,人命关天。原本是一命抵一命,我已经网开一面了。”
“呸!说得好听,我们有几十个好手死在你手里,你怎么不赔命?”
“对啊!对啊!”
“惜大哥不杀他们,难道任他们杀不成?”席月喝道。
“对!是你们错在先!自然任我们处置!”上官兄妹点头道。
英豪听着闻所未闻,荒谬绝伦的对话不禁同情起上官虹飞,有这样的儿女未来的三年要怎么过啊?武林第一家看是难有出头之日了!
“燕大侠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上官兄妹拉着燕鹤归的衣衫恳求。
燕鹤归已万分后悔把上官一家带来栖月山庄,甚至还替上官虹飞求情。他担心地望了眼春雨道:“放心,我会把你们安全送回武林第一家的。”
“你……你莫不是也迷上这妖人了!”上官莹厉声道。
“来人!送上官一家去后房休息。”沈岳涵怕上官兄妹再胡闹,催促着侍卫强制着把人拖下去。
“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都是混帐东西……”
众人对上官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