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哪里还差他一双筷子?就这么养着也无所谓。
严青考虑到的东西,赵航也推测出了大半。起先觉得占了人家便宜的想法被他丢到了犄角旮旯。就当是大家相互帮忙吧!这样相处起来也自在些。至于婚姻作废这类的话他也不准备再提了,反正他的这个妻子年纪还小,这位岳父的身体也需要慢慢地恢复,这个时候实在不是提这件事儿的好时机。
就先把这里当作暂时的落脚地吧!赵航这么盘算着,然后他便开了口:“严大人——”
赵航刚一开口,便被严青打断了:“大人就大人,这严大人是什么叫法?古里古怪的。直接叫大人也行,跟着大娘叫阿爹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注1:Danny是Daniel的昵称,前者我们习惯翻译成丹尼,后者则是丹尼尔。实际上,比起丹尼尔,Daniel还有一种更严肃的翻译方法:那就是我们翻译圣经的时候;会把Daniel翻译成但以理。但以理,四大先知之一,这个我就不再多讲了。
注1:大人,在宋朝,这个称呼是专门用来称呼父亲的。赵航按照影视剧的叫法觉得对方是当官的就叫大人,其实是管人家直接叫爸爸。
翻霸王票记录,惊讶地发现了完结文《李想的北宋》得到了一只浅水炸弹,感谢德福神马的最讨厌了投掷的浅水炸弹——话说妹子,你总是喜欢在我文完结之后扔大号的霸王票,我昨天翻记录都没注意,快十点随便乱翻才发现的,抹一把汗,加更感谢之,咳咳所以今天还有一章^_^
感谢过去的两个月断稿期中依然在给我的完结文投霸王票的妹子们
☆、第五章
跟岳父的交流挺顺利,但是很快,赵航就发现他似乎把自己的妻子得罪了。婚姻作废这种话一旦说出口,不管本意是什么样子,当事人的心情肯定不会好。
赵航意识到严霜生他的气,已经是在三天以后了,这两天严霜都没过来看他,第三天他在院子里溜达,走到花园里,看到严霜荡秋千,一时手痒跑过去帮忙推秋千,结果严霜立刻从秋千上跳下来,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赵航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多想,可又过了几天,他的伤全都好了,严青便招呼他说以后一家人一起吃饭,结果一起过来的严霜翻了个白眼:“人家根本不想做咱们家的女婿,稀罕跟你一起吃饭!”
严青听了哈哈大笑,赵航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这位小妻子,就算岁数再小也是女人,他那天那么急迫地想要摆脱这场婚姻的态度让人家不舒服了。
虽然赵航心里并不把严霜看作女人,但是对待一个没成年小女孩儿,他的耐心只会更好,谁又会跟小孩子计较呢?惹一个小女孩生气更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么想着,赵航跑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开大背包,把里头的东西在床上倒了个底儿朝天,翻了起来。
赵航非常庆幸,自己穿越时空的那个点是在井水的水面之上,他似乎是在往井里掉的那一刻就已经穿越了,并没有碰到井水,所以身上背着的大旅行包没有被弄湿。那天从半空中掉下来,背包垫在他的身子底下,给他做了一点缓冲,他才没有直接与地面碰撞,受到太重的伤。当然,代价就是里头的面包跟饼干被压成了碎渣渣。
赵航这阵子先是摔伤,然后是被划伤,绝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自己的背包。这会儿打开包,看到里头整整齐齐的一包崭新的内裤,不禁十分开心:幸好自己那天在开封玩够了正准备离开,行李全背在身上不算,还刚刚从店里买了包内裤!别说什么只有女人才在乎这些东西,习惯了现代人的装束,冷不丁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总觉得下身空荡荡的,别提多别扭了。这会儿翻开自己的背包,看着里头新旧加到一起的八条内裤,十分的开心,省着点穿够穿一两年了!
把新内裤重新塞回到包里,赵航留下一条旧内裤,又翻了翻,找出来身运动服,放下床帐子换上自己从现代带来的衣服,赵航觉得舒服极了。他原本穿在身上的那身运动服摔下来的时候就给蹭的不像样了,这几天都穿着似乎是丝绸料子的衣服,滑溜溜的挺舒服,可就是空荡荡的,总觉得缺乏安全感。而且这几天降温了,那种滑溜溜的衣服实在是觉得凉飕飕的。
赵航换好衣服,又从大背包的侧袋里搜出块儿看外包装似乎里头应该没变形的巧克力,打开窗户,轻轻一跳,便蹲在了窗台上,朝窗外一瞄,紧接着一个反身猫扑挂在了墙上,稍微一纵,便上了房顶,然后轻巧的踩在屋脊上,几步就跨到了院墙上,再一跳,就跳到了紧挨着的另一个小院里正房的屋脊上。
赵航的这一套动作做下来,若是让严青看到,一定会说这是飞檐走壁的本事,但对赵航而言,这只是他钟爱的一项运动而已——他是个狂热的极限运动爱好者。
跑酷,攀岩,滑水,甚至空中滑板,这些在大部分中国人眼里疯狂的运动,对赵航而言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从小在欧洲长大的他,骨子里浸透的是对冒险的向往,他的头上顶着好几项极限运动方面的奖项,还保持了最高速降的世界纪录,当然,这个记录的代价就是他的妈妈闻讯而来跟他大吵一架,威胁他如果再敢玩速降就停止对他学费的支援。学费什么的赵航并不在意,他作为著名的极限运动者,身上的代言费足够他舒服的过上好几辈子,但是因为自己的爱好而让妈妈提心吊胆并不是他的初衷。他的爱好那么多,速降只是其中并不算重要的一项,这个爱好的趣味性并不算太强,只是刺激而已,所以放弃它并没有让赵航觉得太过遗憾。
对赵航来说,跑酷跟攀岩才是他的最爱,无论是在城市中穿梭跳跃,还是奋力攀上一块块巨岩与山峰,都能够让赵航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兴奋。记得他第一次徒手攀上一块几乎垂直的山岩的时候,那种兴奋,甚至超越了他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跟邻居家的金发辣妹约会的刺激感。
他穿越过来已经半个月了,整整半个月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平地上溜达,赵航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而翻出来的那块巧克力终于给了他一个飞檐走壁的借口,毕竟,为了送一块巧克力而大动干戈让一群人带路,通报什么的,实在是太可笑了。
赵航在屋顶,墙头奔跑跳跃,心里的畅快无以复加,他大概知道严霜的院子在哪边儿,几个起落,就到了几间被重重花影树荫围绕的房子跟前。他轻巧的纵身一跃,脚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蹬了一下,然后两手攀住了大树粗壮的枝条,随后轻轻一荡,便坐在了大树分叉的丫杈间。
此时正是黄昏,初秋天气稍微有点凉,但空气十分清新,几间正房的窗户全都大开着,只是为了防着蚊虫,所以还隔了一层窗纱。
赵航顺着丫杈朝东边房间的方向走了几步,那树冠郁郁葱葱的,把大半个房顶都遮住了,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便坐了下来,用腿弯勾着树枝,倒挂在了书上,正好面对着东屋的窗户,然后透过朦朦胧胧的窗纱往屋子里看去。赵航在这里住了一阵子,知道一般情况下主人起居的地方都是正房的东屋,严家只有严青,严霜父女两个,严霜一定是住在这个院子的这间房里。
赵航敲了敲打开的窗扇上的玻璃,对着窗纱后头的人影喊道:“大娘,大娘!”
绷着窗纱的那层窗子一下子被推开了,严霜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吊的赵航:“你这是在干什么?”
赵航嘿嘿一笑,把那块儿巧克力从兜里掏出来:“给你的,尝尝喜欢么!”
严霜盯着赵航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伸出窗外,接过了那块巧克力。
巧克力最外面是装饰用的丝带,然后印刷精美的纸包装,最里头是一层锡箔。这种包装是严霜从来没有见过的,她认认真真看了片刻,拆包装拆的很仔细,一点都没有撕坏,然后拿出里头已经有点变形的酒心巧克力,有些不满地说:“包的这么漂亮,里头东西的卖相可真难看!”
赵航抻头一看,原本有着精致花纹的巧克力的外层已经有些融化了,粘糊糊的,配上那疑似一坨的造型,严霜说它卖相难看还真是客气了,根本就像一坨屎。即使赵航一向脸皮厚,这会儿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尴尬的挠挠头:“我保证,它的味道与它的外形成反比!”
严霜十分不信任的看看赵航,又看看手里的巧克力,巧克力原本就有点化了,这会儿黏黏地粘在她的手上,看起来格外的恶心。赵航的视力很好,清楚地看到这一幕,越发觉得不好意思,但这毕竟是他手边的最后一块儿巧克力,而且非常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块儿巧克力,如果严霜不吃的话,那他真的准备厚着脸皮把巧克力再要回来了。
这么一想,赵航甚至有些希望严霜不吃了,多珍贵的巧克力啊!虽然他对巧克力并没有太深的嗜好,只是因为这玩意热量高,才会偶尔塞到包里几块儿,运动的时候补充能量,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这可能是他能吃到的最后一块巧克力啊,他自己都没舍得吃给这小姑娘,居然还被嫌弃——好吧,被嫌弃是一定的,实在太难看了。
赵航看严霜还在犹豫,忍不住说:“你实在觉得恶心就不要吃了,给我吃吧!”说着伸长了脖子张开了嘴,还发出了“啊——”的一声。
严霜瞪了他一眼,然后抬起手,干净利落地把整块儿的巧克力塞进了嘴里。
赵航十分遗憾:“你还真给吃了啊!”
严霜嘴里含着巧克力,听他这么说,闭着嘴哼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的伸手把窗户给关上了。
赵航倒吊在树上,觉得心中无限苦逼,巧克力也吃了,她怎么还是对自己没个好脸色啊!喂,这块巧克力可能是全世界唯一的一块儿巧克力啊!他心里不爽,伸手再次敲敲窗户,没人搭理他,他越发不爽,使劲的再敲敲窗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