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都已经到了门口了,又为何不进来坐坐?莫非你不是来找我的?”
孟星辰忽然带着笑容出现在郎溪的面前,郎溪低下头,直视孟星辰的双眼。
也许是因为看着太阳太长时间,眼睛受不了光线,一看孟星辰的双眼,则便像是看到了虚晃的东西变得那么的不现实?
“怎么了?干嘛这么盯着我看?是不是爱上我了?”
利用,告白,情难却。(8)
若是平时,郎溪早就破口大骂,笑孟星辰干嘛那么无聊总是那么的自大以为天底下就他是美男子啊!
而现在的郎溪,却安静的不像是她。
孟星辰止住笑意,看着郎溪,这个人,好像受某件事情的困扰,正郁郁寡欢。
“你怎么了?”
“我困了,好困……一夜没睡,刚才眯了一会儿却做了噩梦,很可怕很可怕的噩梦。”
“恩?什么噩梦竟然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莫非这皇宫之内又出了与我与众不同的男鬼?”
他依旧在挑逗,跟平常一样,开着狗血的玩笑。
“给我一个地方让我睡觉好吗?真的很困。”
孟星辰没有说话,看来今天郎大小姐的心情不太好。
孟星辰作出“请”的姿势,邀请郎溪进去他的芳草亭。
他的前头带路,郎溪跟在他的后头,来到一间卧室,那件卧室便是孟星辰的住所。
“你也知道嘛!我这芳草亭确实也不怎么样,就我这间屋子还算是个人住的模样,不介意的话,就在我的床榻上就寝吧。”
“好……”郎溪点了点头,走到床榻边上,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头砸到锻制的枕头上。
“我去给你倒杯水。”
孟星辰走出房间,郎溪看了看房间的格局。
很简单的格局,虽然房间不大,甚至连她在庭尚宫的寝室都比这边大。可是却很肃静。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放了俩个大书柜,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书。
一张木质的低价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俩碟厚厚的书。
窗台养了俩只金黄的小鲫鱼,再者什么都没有。
床榻上遗留着孟星辰身上的味道,一股子淡淡的梅香。
郎溪狠狠的嗅了一口,忽然觉得有点困意加重。
门再次被推开,孟星辰带着茶水走到郎溪的身边,将水递给她,随后坐在她的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郎溪一饮而尽,像是干渴的花朵,有了水的滋润小脸的颜色也变得好看些。
利用,告白,情难却。(9)
“做了什么梦?让你这么恐怖?”
郎溪摇了摇头,“我想睡觉,可是却睡不着,好难过。”
“我这有消除失眠的香料,我给你点上,慢慢的就能睡着了,好好的睡吧,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算,等我派宫女去告诉凤来,你在我这。”
“好吧……”
孟星辰点着香料,悠悠的香味弥漫开来,郎溪顿时又有了困意,上下脸皮不断的打架,她再也支撑不起来。
孟星辰一直盯着郎溪,直到她的呼吸平稳,真的睡着一般,嘴角却忽然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容。
一切才刚刚开始。
***
“混账!虽然现在还未有名分,但是既然是要当太子妃的人,又怎么能轻易离开庭尚宫!”
皇上龙颜微怒,甩了甩衣袖便摆架回宫。
宫内人心惶惶,生怕太子出了什么意外。
凤来依旧哈着腰,低着头,闷声不吭,直到皇上走后,他才慢慢的站直腰板看着门口。
这回,父皇是来看他的准儿媳的,结果郎溪却又消失不见,询问她的贴身宫女小草,小草也不得而知。
凭空的一个人又消失不见,听说他的三皇弟刚才有来,跟郎溪说了什么,郎溪忽然觉得很累,便出了庭尚宫?
他们俩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勾当?又说了些什么?郎溪又在哪里?
莫非去找他的三皇弟去玩去了?
凤来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释放出闲人勿近,近着必死的气势,吓的整个宫内的人混身出着冷汗。
刚刚太子被皇上教训,虽说没有说太子的名号,但是说了郎溪,也就是拐着弯骂了太子。
太子心情肯定不好,没准等下又要发生了什么。
郎溪……郎溪……你到底在哪……………………
以为她一夜没睡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会躺在寝宫里一动不动的安稳着睡着觉,可这会,那丫头是不是整个心都玩野了?!不睡觉到处乱跑?!
对,就你最高贵!(1)
“小草,本殿下问你,太子妃究竟去了何处?!”
“奴……奴婢不知……”
小草跪在地上,哈着脑袋,额头上不断的出着冷汗。
早知道就算郎溪不肯,她也跟着她去就好了,这下子可完蛋了,太子找不到郎溪,而自己又不知道郎溪到底在哪。
主子啊主子,你到是快点回来啊!
“不知道?不知道?郎溪是谁?是你的主子!连个人都看不住!我要你们何用之有!”
这下说的不仅仅只是小草一人,其他人众也干脆跪在地上起不了身。
太子徘徊着步,没有说话,也不像从前一样处置各人。
也许这位爷也不知道在心里怎么合计变态的想法来惩治他们。
沉默往往比爆发来的更恐惧,尤其是凤来这等人上人,让人捉不透他的想法,他的一切一切。
“太子殿下!”
门外侍卫忽然求见,凤来冷眼相对。
“没有死人就不要在我的面前烦我!”
“太子殿下……”来人忽然晃动了下双腿,咽下一口吐沫借着胆子道,“是有关未来太子妃的。”
郎溪?
凤来的脸色稍微变得好看,“你知太子妃的下落?”
“回殿下,地灵国质子的侍从刚刚在门外求见,说是未来太子妃正在芳草亭。”
凤来抬了抬眉毛,他怎么没有想到郎溪去了那里?上次也是一样一整天消失不见,害的他到处去找就是在芳草亭那里。
那里是个好地方吗?她竟然动不动就喜欢呆在那里?
孟星辰……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孟星辰,皮肤白的简直不是人,小小的身板与自己一样的身体不好,可是却比他张的更加瘦小,小的时候还一直以为他是女孩子来着。
从小玩到十五岁,那个人的秉性他比谁都清楚,喜欢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开着乱七八糟的玩笑。
郎溪为什么去那里?难道自己满足不了她?
…………
不好意思,今天一天都在忙,现在在更
对,就你最高贵!(2)
凤来越想越扭曲,结果干脆想到他们俩个人有了一腿!
“我知道了。”
凤来转身离去,一大堆的人依旧跪在那里,没有太子殿下的命令,他们不得起身。
凤来风风火火的来到冷清的芳草亭,这里庭院几深,站在门口就有一副冷冰冰的寒意扑面而至,就连他都忍不住的想要打个冷战。
旁边就是冷宫,不断的发出那些女人的声音,一阵一阵,好不吵闹。
凤来皱了皱眉毛,这里就是郎溪愿意呆着的地方吗?
门口站着天希王朝的侍卫,见到凤来大驾,纷纷跪在地上,刚要请安,凤来伸了伸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找到孟星辰的侍从,同样让他们不用跪安不用出声,悄悄的带他去找郎溪。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心中的小小的另一个“凤来”告诉他,一定要这么做,会发现不寻常的事情。
来到孟星辰的住所,他并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而是让侍从走开,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口。
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想推开窗,手放在那里却怎么也动不了手,深吸一口气,到是用了下三滥的招数,轻轻的在手指上哈了一口气,朝着窗户搓了一个小孔。
伸出头,将眼睛放在小孔处,悄悄的朝着里面看。
房间的格局很简单,也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床榻上的“风景”。
郎溪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呼吸平稳好像已经睡着,而孟星辰,则坐在床头,拖着腮帮看着睡梦中的郎溪。
他的嘴角轻轻的上扬,双眼迸发出亮晶晶的色泽,像是看待猎物,又像是看待情人。
如果说凤来是一只狮子的话,那么孟星辰则是狸猫的扮演者。
虽是平凡,却深藏不漏。
他笑盈盈的伸出手,有点害怕又有点欲望的摸着郎溪的脸庞。
宠溺的,让人觉得俩个人简直是等对的不能再等对的。。。
对,就你最高贵!(3)
回过头,不再看那一幕温馨的场面,他悄悄的走到门口,一把将门踢开。
声音很大,郎溪也迷迷糊糊的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的睁开双眼,像是做了噩梦,坐直腰板,不断的喘着粗气,浑身上下不禁的流出冷汗。
“凤来?”
孟星辰看着凤来的进入,有些诧异。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发生地震了?啊?地震!地震!!”
郎溪左看右看这才慢慢的将神志弄清楚,看到凤来站在那里,对着自己冷眼旁观,又看到孟星辰诧异的站在那里。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瞧着都觉得像是抓奸?
“凤来……你怎么会来?”
“哼!”
凤来冷哼一声,进了门,随便的在一个小板凳上坐着。
“为什么我不会来?怎么着?是不是还打算真的要在孟星辰这里呆着不回我的庭尚宫了?这里很好是不是?竟然每次都跑来,哈!”
凤来笑了笑,这笑声怎么的在别人的耳朵里听出来就像是被听出来都像是话里有话。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说我在说什么?!一夜没睡我以为你会在庭尚宫休息,没想到啊!看来你的精神很好,这么远的地方都愿意跑来,而且一跑就是一整天,天黑了都不知道回去?”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来这里怎么着?我们的条约分明就写着,我上哪去都可以,我现在出不了宫,那么我来孟星辰这里还不行吗?怎么?我连交朋友,在他这里玩玩的资格都没有?”
“哟!是吗?你这朋友交的还真奇怪,竟然还交到床上来了?那么下次呢?还准备交到哪去?”
越听这话郎溪就越觉得生气,为什么听着这话好像觉得她是个放荡女似的?
“诶!姓凤的!……”
“别介啊,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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